第二百三十六章:比賽前的衷告
紫淵和紅衣兩人將冷清清護送回去的同時,也得知了八日夢已經將凌君顏和靈語仙兩人叫回來的消息,以及陵陽城這邊,徐臣風也沒再繼續派人搜查下去,結果到頭來,雪蓮依舊沒被找到,其實就憑她本人的身手,就算是當面看到了本人,也不見得有幾個人能夠將她留下,所以只要雪蓮不是出自本願的被找到,基本上是毫無收穫的,但就算知道是這樣,不願意放棄的人還是會去嘗試,好在是目前的結果能夠讓人滿意,只是讓很多人都白費力氣的跑了這一趟,不過就結盟上的角度來說,這次搜索行動還是讓女王之刃這邊欠下不少人情的。
兩人回到旅館之後,還是直奔到陳大偉的房間找人,見到只有他一個人在房裡面休息的時候,紅衣便忍不住在想著,現在沒人守著,萬一他又被人抓走呢?儘管這對陳大偉本人來說是件很失禮的事情,他被抓走是因為跟谷暮陽的比賽消耗得太多精力了,累壞過去才會毫無意識的被人抓走的。紅衣隨後便跟紫淵交代了一句,自己去其他房間找其他人了,可不僅是言月沒找著,就連鴉羽一樣沒在自己房間,更別說沙夜了,這才讓她在回去跟紫淵匯合的時候,有些不高興的說了句:「不知道怎麼搞的,其他人都不見了!」
「鴉羽和言月兩個呢?」紫淵再確認般的問了一句,她並沒有馬上喊醒陳大偉,而是一直在房間裡面尋找著使魔的身影,本來還想要問紅衣有關使魔的事情,可還是先問起了另外兩個人的情況。
言月離開一事,紅衣當時並不知曉狀況,所以只能回了紫淵一句「沒在」,之後便將目光放在了躺在床上的陳大偉身上,雖然說是打擾到對方休息,不過她們也必須先搞清楚其他人到底去了哪裡才行啊。紫淵在一邊沒有強行阻止,紅衣趕緊上前之後,很快就將陳大偉的人搖醒來了,他是來回歇息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但也不像昨天晚上那樣,連人都抓走了,還渾然不知的狀況。
見著陳大偉醒來後有點不適應的揉著眼睛,打著哈欠,紅衣也是放緩點語氣下來,問道:「我出去之後,其他人都去了哪裡啊?」
「女王說是出去找言月了,說是想讓她回來,鴉羽不在外面嗎?她沒說要出去哪裡啊!」雖然還是一副疲倦的面容,但是陳大偉問答的問題還是相當清晰流利,至於紫淵一聽到沙夜是主動去找言月之後,也是反應過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頓時來氣就忍不住罵了一句:「真是敢離開了,夠絕情的!」
這也是讓床上的陳大偉不知道該接點什麼話下去,就如紅衣之前說的那樣,八日夢一開始提出來的復活條件是為了迫使雪蓮自爆,但同時也是給了其他人一次選擇的機會,言月選擇了離開,說是絕情,但並非是做錯了事,別說是責怪了,在他本人的立場上來看,根本責怪不了任何人,並且他還得親口跟其他人道謝,一想到這點,陳大偉便立即下床,給兩人彎腰鞠躬的道謝:「我得先向你們兩個說些謝謝,為了復活絆的事情而勞力費心,真的很感謝你們二位!」
「喂,怎麼突然就這麼見外起來了!」紫淵有些不適應的回了一句,隨後才問道:「對了,你的使魔呢?」
這反而是讓陳大偉好奇的望向紅衣那邊,照說的話,她應該早就給紫淵解釋清楚啊,反應過來的紅衣也是立即的幫忙解釋道:「復活是完成了,但恢復並沒有那麼快就可以,並且為了讓那隻使魔的長久打算,還是得弄個依附物出來才行,必要時,就算本體受到重傷都好,都能靠依附物恢復過來!」
「什麼依附物啊?」紫淵還是相當不解,並且她更不理解的是紅衣為什麼現在才告訴自己這些,甚至還奇怪著她為什麼知道的事情比自己多了一截,可是這些疑問還沒解釋清楚,陳大偉就將一直拿在手上的項鏈遞了出來,回答道:「就是這個,具體品質是怎麼樣的,我倒是不太清楚,不過聽說成功讓絆的力量分攤到這項鏈上面的話,可以讓這個直接變成魔劍之類的武器,也就不再讓絆將魔力吐出來構造魔劍,大概是這樣子吧!」
「死了一次之後還能升級嗎?」紫淵吐槽了一句,這也是讓陳大偉一樣覺得有股奇妙的尷尬感,但要是拿之前那個復活條件來說的話,何嘗不是另外一種升級呢?只是增加另外的形態變化能力,還真不如現在這樣,將幻變武器的能力分離出來,就跟七煌七曜一樣的上古武裝一樣,使魔和武器之間兩者互相存在影響,才是發揮整套武裝真正強大的力量,而且這也是那些使魔一直存活到現在的原因,只是撇開七煌七曜之外,陳大偉還真想到絆還能將四支天權神杖都能幻變出來,儘管自己的魔法水平有限,但如果真有神杖在手的話,哪怕只是低級的複製品,也算是多了另外一個攻擊的手段啊!更何況,雷系的魔法會被極大的增幅這點,在初次使用過落雷術之後就得以見證,那種大範圍的殺傷性魔法,還真說不準能夠再次重現。
「在想什麼啊?」紅衣出聲打斷了陳大偉這邊的遐想,順著也問道:「那鴉羽現在會去哪啊?」
「我不太清楚,不過之前說好不先去追究雪蓮的事情,那她應該不會亂來的,至於言月的事情,還是交給女王來處理吧,我們幾個,目前該做的還是穩定好情況,做足各種準備吧,比如說紫淵的比賽。」陳大偉故意在這裡提了一下,他原本就有打算想問清楚紫淵的個人意願,即便知道自己會在比賽時得到滿足而消失,還會不會盡全力之類的,比起其他人的意見,確實直接問本人會更好,但是話到這裡的時候,陳大偉又說不下去了。
「嗯,比賽的事,我是隨時都準備好啊!」紫淵一臉得意的應著話,就差是摩拳擦掌了,紅衣看著也是忍不住調侃道:「你別興奮到沒將狀態調整好就上場啊,這次的對手可是一點都不能小瞧的!」
「哪會這樣啊,我是真的隨時隨地都準備好的,難得有這麼一位厲害的對手,當初在海港城交手的時候就切身感受到,要不是女王的命令,那個時候就該分出個高低了,拖了那麼久,興奮一下哪有什麼不妥的?」紫淵還是很直白的將自己所想的事情說著出來,讓陳大偉更加不好提出那個問題來,因為答案不是已經很明顯嗎?而且提出來之後,甚至有可能影響到紫淵上場后的發揮,這就更讓他不好開聲了,何況這些事情都是八日夢一個人說的,萬一中途有什麼差錯出入的話,自己是不是做了些不該做的事情啊?
既然不知道鴉羽去了哪裡,又因為相信她不會亂來,大家暫時也沒有太過擔心這件事了,至於言月的事情,實際上只有沙夜親自出馬,才能解決得更好,換成紫淵或者紅衣其中一個,她們都沒有自信心能將言月帶回來,畢竟她又不雪蓮那樣做了太過分的事,僅僅是絕情的拒絕幫忙而已,就如陳大偉所說的那樣,大家現在該做的,也就是乖乖的留在旅館這裡,然後做好上場比賽的準備那就夠了,比起其他人來說,紫淵對這場比賽的執著程度已經超出了常人理解的程度,而對此一無所知的紅衣,目前也是笑著繼續調侃道:「那要不要讓陳大偉現在跟我們分析一下那個七夜殺的實力啊?」
她說話的同時,也是帶著好奇的目光望向陳大偉這邊,但是除了對七夜殺實力的這份好奇之外,應該還有好奇著他這邊會作出什麼樣的回應,如果陳大偉真是站在女王之刃這邊的話,那就會將七夜殺的事情直接坦白出來,相反要是他覺得對面的人更加重要的話,就會選擇避開這個問題。會出這個問題來的最大,也是對於紅衣個人而言,想要知道自己今天為了復活使魔做出的選擇到底值不值得的,但不管陳大偉會在這兩者做出什麼選擇,她都可以理解到。
只是紫淵並不願意讓陳大偉做出選擇,沒給這邊猶豫的時間就直接拒絕道:「不要說啊,未知的實力才有挑戰性的,何況對方也不清楚我的具體實力啊!」
「會不知道嗎?你可是跟重荒打過一場的,龍破戟的光炮根本不是什麼秘密了吧。」紅衣還是不願意放過這次機會,而且她說得確實很有道理,龍破戟能釋放出來的光炮在第一場比賽上面就已經不是什麼秘密,所以真要上場的話,不利的只會是紫淵這邊。
「反正又不是什麼秘密,稍微了解一下的人都知道七夜殺的實力了。」而陳大偉這邊算是考慮了不少之後,還是決定跟紫淵提一下,假如這場比賽不那麼容易陷入僵局的話,是不是還有變數呢?他得站在紫淵的立場上考慮,還是不情願眼前這個人在這場比賽之後就消失了,絕對不願意!相反是紫淵本人一聽到陳大偉提出來之後,立即就大喊大叫道:「喂,陳大偉,你不要說啊!」
紅衣這下總算是松下口氣來,高興之餘,一邊是拉著紫淵的人,一邊對陳大偉示意著讓他繼續說下去。
「七夜殺身邊有著一個隱形的武器庫,要拿什麼武器都能隨時從身邊任何一個位置出現的,武器總共有七款,也是並稱為『天地神魔妖鬼人』七件武器,天之夏蟬,地之鈍虎,神之銀川,魔之獠牙,妖之蝶舞……」
然而紫淵還是掙脫開了紅衣的牽制,一把衝到陳大偉面前,相當生氣的將他人推了一把到床上,警告道:「住嘴,我讓你不要說啊,再說的話,我絕對不會對你客氣的!」
「好,我不說這些!」陳大偉能從紫淵生氣的目光裡面看到了極大的失落情緒,就好像要再繼續說下去的話,只會讓她對這場比賽失去了興緻,這是最大毀滅性的打擊,所以他還是於心不忍的服軟了,至於後面的「鬼之殺生,人之本善」最大的殺器以及最強的防禦,估摸著七夜殺也不會在比賽上拿出來用吧?
紫淵總算是松下口氣來,但還是在生著陳大偉的氣,扭頭打算就離開他的房間,紅衣這邊只能給著一個「抱歉」的眼神,似乎她也是被紫淵過激的反應給嚇了一跳,確實也是她擅作主張的原因所致,道歉還是需要的,只是紫淵剛要走出去的時候,陳大偉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作死一樣,最後又補充的說了一句:「還有,小心她發動了王者之力的右手,千萬不要被她那隻手碰到你的武器,而且,這種能力,我和她一樣,一天可以任意發動兩次的。」
紫淵根本來不及走開,陳大偉這番話只會將她的怒火徹底點燃,可是當她回頭想要衝過去暴揍陳大偉一頓來解氣的時候,卻又是被他目光之中的擔心之意給澆滅掉,這是真真切切的出於關心才會明知道自己會生氣暴怒的後果下,還會硬著頭皮說出來的,而且這話確實應該是值得紫淵注意的地方,儘管沒有詳細說明,萬一在比賽上,真是發動了能力的七夜殺摸到龍破戟的話,結果會是怎麼樣呢?就好比當初被陳大偉用冰魂魔劍傷到一樣,有些注意事項還是得放上心的。結果到最後,紫淵還是呼出一口長的濁氣,緩和下情緒的對陳大偉應道:「比賽的時候,我會注意的。」
「嗯,希望你能夠好好的享受這場比賽吧!」陳大偉最後還是沒有問出那個明知道答案的問題來,其實他是能夠理解沙夜當初的回答,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的,因為對於紫淵來說,這樣的結局才是最合適的也說不定,只是自己不願意去接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