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是不是他
聽了天璇的話,冥漠雪驚的猛地站了起來,上前一把抓住天璇的衣襟問道:「東偏院怎麼?」
天璇也是殺手,殺手被人觸碰到身體的下意識反應,不是躲避而是殺人。
就見天璇帶鞘的寒光劍一揚,而後猛地停在了手上。
天璇身上的殺氣濃郁,冥漠雪瞬間感到危險,也才發覺到自己的不妥,立即鬆了手。
而就在剛才那一剎那,虞非離的眼神都凌厲了起來,似乎若是天璇一時失手,虞非離就會一掌向他打過去。
不過那一瞬間,除了司徒策,並沒有人注意到虞非離這般。
天璇和冥漠雪兩人各自退後了一步,冥漠雪這才冷靜了下來,再次問道:「東偏院出了什麼事?」
天璇抿了抿唇,「適才娘子和主子走後,我落後了一步,恰好看到巧雁自盡。」
冥漠雪頓時一怔,「月芽不是過去看巧雁了嗎,她怎麼會自殺,現在她如何了?」
「被救下了。」天璇回道。
天璇說完這話,就不在開口,冥漠雪也沒有多問,畢竟有些事情,連她這個做主子的都不清楚,天璇又怎麼會知道。
虞非離聽了道:「明日還要去韓府,此時天色已經不早了,明ri你總不能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見人,我送你回去。」
原本冥漠雪過來,也只是為了問清虞非離和司徒策,今日無根藤的事,如今既然已經知曉了一些,冥漠雪也不想多談了,畢竟無根藤的事已經過去了,可巧雁的事情現在迫在眉睫。
「不必了,我自己回去就成……」冥漠雪剛說著,話還沒落音,手腕就被拉住了。
「我送你。」虞非離不用拒絕的說道。
往日虞非離總是一副慵懶的模樣,今日這般霸道的模樣,倒是讓冥漠雪一愣,然而就在這愣神的瞬間,冥漠雪已然被虞非離給拉了出去。
讓司徒策看了,覺得很是不舒服,只是司徒策知道,冥漠雪卻是需要回去了。
院外,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正打著響鼻,正是當日馬賽,虞非離的坐騎。
冥漠雪才反應過來,自己就已經被虞非離扔到了馬上,隨即虞非離翻身上馬,坐到了冥漠雪的身後,隨即馬鞭一揚,動作幹練瀟洒。
虞非離拉著馬韁的手緊緊的箍著冥漠雪的腰,冥漠雪的身上還披著虞非離的大氅,看上去同一個毛球一般圓滾滾的,可是虞非離總是覺得,她消瘦的身上一點肉的沒有。
冥漠雪一直緊繃著臉,雖然表面上看著很是平靜,但是虞非離知道,她的心裡早就翻騰的像是燒開了的熱水,她就是這麼個外冷心熱的人。
此時已經子夜了,虞非離卻在街上打馬而行,很快有引來了巡夜的金吾衛衛士。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在戒夜后流竄在街上!」一支金吾衛的隊伍將兩人圍在了一起,為首的人手中的鐮鉤槍,直直刺到冥漠雪眼前。
冥漠雪下意識便向後一靠,虞非離立刻怒道:「瞎了你的狗眼不成,連本王的去路都敢攔!」
因為冥漠雪一直情緒緊繃,為巧雁的事情懸著心,虞非離自然跟著急的不得了,臉色本來就不大好看,這會兒又見冥漠雪被人用鐮鉤槍指著,怎麼會有好脾氣。
那衛士聽了虞非離的話一愣,動作便慢了一下,虞非離見了二話不說,手上微微一拉一撥,就見那衛士手中的鐮鉤槍便脫了手。
虞非離看也不看,反手一扔,將那鐮鉤槍扔了出去,正好順著另一個衛士的耳側飛過,嚇得那人縮了縮脖子。
虞非離冷哼一聲,馬鞭一掃,只見馬鞭並未落在眾衛士的身上,然而幾人便被震了出去,各個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
虞非離看也不看眾人一眼,帶著冥漠雪就離開了。
那被虞非離下掉鐮鉤槍的衛士首領,往日哪裡受過這樣的屈辱,頓時氣急,爬了起來就追,卻是被另一個與其相好的衛士給拉住了。
「不要命了,你還追,那是昭陽王,真是見鬼,怎麼會遇上這個煞星。」衛士一邊爬起來,一邊嘟囔著道。
衛士首領聽了一愣,「昭陽王?怎麼可能!就是我的眼再瞎,也看到適才那馬背上的,是一個小娘子,不是說昭陽王同檀郎檀公子……」
那衛士聽了便道:「傳言說什麼你就信啊,某可是聽說,昭陽王自從從女媧山回來之後,就一次都沒去過檀公子那裡,今日晉王去檀公子那兒,昭陽王明明是知道的,卻一言不發,尋了個借口就走了。」
衛士首領聽了一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說你傻你還不愛聽,這裡是什麼東方,前面那條街可都是妓館,昭陽王馬背上的,自然就是妓子了,如今正是月色當頭的時候,你說你擋了昭陽王的去路,昭陽王只踹了你一腳,都算是輕的了,你竟然還想去追,你不要命了,當真幾個月就忘了昭陽王的名聲?」衛士侃侃而談著,還一副我為了你好,你怎麼這麼傻的模樣。
那衛士首領聽了這話,便不禁打了個寒顫,當初昭陽王閑著無聊,可是在王府後院以人做獸,來玩射獵的……
不過這些話,冥漠雪和虞非離自然是不會聽到了的,他們兩人更是不知道,日後眾人,對昭陽王懷裡的神秘女子的傳言,說的是繪聲繪色。
過坊門的時候,因為有虞非離的令牌,並沒有再碰上什麼衛士,兩人駕著快馬,不過小半個時辰的時間就回到了光福坊,否則若是憑二人的腳力,又要躲避衛士,只怕這會兒也就剛走了一半的路。
快到雲府的時候,虞非離就勒住了馬,自己剛翻身下馬,剛想將冥漠雪抱下來,就見冥漠雪動作爽利的落了地。
「前面也不遠了,我自己回去就成了。」冥漠雪首先開口說道。
虞非離聽了,只將馬韁一丟,也不說話,拉著冥漠雪的手臂,就運了輕功帶她一起,直接將起送到了東偏院的門口,這才算完。
「明日韓府,我會去的。」
虞非離說完,不等冥漠雪再開口,就不見了影子。
冥漠雪嘆了一口氣,隨即想到巧雁,匆匆的進了院子。
其他屋子的燈,早就滅了,四處瞧去,也就只有巧雁的房裡,還有微微的光。
冥漠雪原本想立即過去的,只是她腳才邁出去一步,這才想起自己身上,竟然還披著虞非離的大氅,冥漠雪著急的四處再看,虞非離早已走遠了,她怎麼能追得到。
冥漠雪無奈,只好趕忙回了房,將大氅和夜行衣都脫了下來,將大氅折好裹起來藏好,這才鬆了一口氣。
等冥漠雪來到巧雁房門口的時候,就聽到裡面還斷斷續續傳來低低的嗚咽聲。
冥漠雪一蹙眉,徑自推門而入,倒是將裡面的人嚇了一跳。
巧雁的抽泣聲戛然而止,月芽則驚的站了起來。
等兩人看到,進來的人是冥漠雪的時候,這才鬆了一口氣。
冥漠雪直接向巧雁走了過去,一扯巧雁的衣領,捏起巧雁的下巴,迫使她抬起了頭。
一道血紅的勒痕,頓時呈現在冥漠雪的眼前。
「為什麼?」證實了天璇所說的,冥漠雪鬆開手,問道。
巧雁聽了只是哭,一句話也不肯說。
冥漠雪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憤怒的情緒冷靜了下來,這才看向月芽問道:「她不肯說,你來說,出了什麼事?」
月芽趕忙答道:「婢子聽了娘子的吩咐,就立即過來了,便看到巧雁正在換衣裳,而她脫下來的衣服,已經……」
不用月芽多說,冥漠雪就已經明白了過來,月芽看到的,定然是巧雁被人撕扯破了的衣裳,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有冥漠雪,撿到巧雁衣服上的碎布條。
冥漠雪張開手臂,抱住巧雁道:「哭吧,靠在我懷裡哭,你大聲的哭,等你哭夠了,在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巧雁見冥漠雪這般,再也忍不住,直接撲進了冥漠雪的懷裡,大聲的哭泣著。
好半晌,巧雁才從冥漠雪的懷裡起來,冥漠雪嘆了一口氣,親自用手帕,抹掉了巧雁的眼淚,明明她心裡很是壓抑著怒氣,卻忍著安撫著巧雁問道:「好了,如今哭夠了,那就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是不是有人……那人是誰,是不是……」
雖然冥漠雪還在問巧雁,可是她的心裡,已經大致猜到了那個人。
巧雁聽了冥漠雪這話,又忍不住掉下了眼淚,抽泣著道:「娘子去了正院許久沒回來,月芽同正院的人不熟,婢子就想著過去打探一下,等回來的時候,就,就……」
ps:某棲好慘,中午要發文的時候,電腦直接卡死了,稿子一個字也沒存上,昨天晚上也是,某棲又重新寫了一遍,這幾天發的這麼晚,很抱歉,明天恢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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