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最h惡的臉
「大毒治病,十去其六!常毒治病,十去其七!小毒治病,十去其八!無毒治病,十去其九!谷、肉、果、菜,食養盡之。用藥必須有節制,而食補養生,更是比一切醫術更為重要。」
「血虛,常暈難支,面色青綠,補血當用當歸、黃耆、紅豆、糯米……氣虛,即倦怠乏力,體質薄削,補氣則用人蔘、黃耆,以增強內氣。」
「過熱、燥火盛,即睡眠難安、眼屎積聚,雙目赤紅,舌燥唇乾,忌吞龍眼、花生、肉桂惹火。寒涼,即手腳易冰冷、臉色或嘴唇蒼白者,忌吃西瓜、胡瓜、白菜……等偏涼寒果。」
「養生膳食,先要明理,再要了解藥用之效,如何採藥。葯分皮類、藤木類、根及根莖類、葉類、花類、果實種子類、全草類、菌藻類、動葯類、礦物類等共十大類別,既有野生,部分亦能家種,季節有別,有效成分與儲存量的多寡也不一而定。」
當了葯僮的往後日子,狗發與狗俏,每天便要在胡不來的偌大藥房里,努力的熟慣用藥之道、藥性之別、辨藥用葯、辨症配藥……從早到晚,疲極才能入睡。
兄妹二人氣虛、血虛,胡不來便先來個依症下藥,教導捕食膳用之妙,以平日三餐,平衡所需,針對身體體質所缺,進補治療。狗發與狗俏果然體質漸漸恢復過來。
狗發最留意是那些「七神參」的藥粉,實在神效驚人,自己吃下少許,便全身振奮,肌肉虯結,活血強體;妹子吞下,每天更是皮光肉滑,膚色亮麗,嬌俏更勝往昔。
「七神參」是混雜移山參、生曬參、生曬山參、紅參、石柱參、高麗參及野山參,合七種昂貴藥用人蔘,以不同成份比例,磨成粉末而成的神效大補藥,由胡不來親自在「葯牢」
里秘密配製、儲藏。
「葯牢」所存儘是無價之寶神葯,又有用藥典籍等,乃常人禁地,只得胡不來一人能進出。
不經不覺,兄妹二人已當了半載葯僮,胡不來每十天,總有五天要上山採藥,狗發與狗俏獨自留在藥房里切葯、分配,天天硬把一切藥學、醫術硬塞進腦子,教人頭昏腦脹。
狗發當然辛苦,但見妹子已回復秀麗,肌膚皓如白雪,玉膚晶瑩,俏態怡神,無論如何難學,也竭盡所能強記下來,半年苦學,當然未有大成,但總算對藥用之學有所認識。
反之狗俏卻最怕強記,她反而是對認藥方面最有心得,要知葯有千種,各具其形,色澤不一,有相似也有類同,但效用則可能差之毫釐、謬以千里。狗俏也可能是女兒家心細,往往能過目不忘,分辨出哪些是五味子,哪些是王不留行,哪些是女貞子,甚麼模樣相類似的葯,只要一經過目,便進了腦袋,永不出岔子。
胡不來也就一個月也偶爾帶狗俏上山,教授如何採藥之道,小女孩能攀山跑動,當然更是雀躍,回來后總愛把狗發拉在一旁,談這說那,樂得不可開交。
十五歲的狗俏與十七歲足的狗發,成了胡天手胡大夫的得力助手,胡不來一心想把二人培育成他的繼後門人,要光大他的醫、葯聲名,蓋過其兄天下第一醫藥神仙,胡聖手胡不歸。
可是,狗發的內心並不跟胡大夫一樣,他的怨恨、怒意,一直深深埋藏,他要復仇,要成為天下強者,要一拳驚武林。
當葯僮也好、大夫也好,只是一個暫時的情況,要是有良機,他絕對會把握。學武才能殺仇人,擁有高強本領,才能殺馬賊,保護妹子狗俏,拳頭在近,欠缺武藝,危機便沒法拒擋。
所以,先要盜來「七神參」。只是每十天吞下少許,功能便如此顯明,要是每天偷偷吞吃一點,很快便是膀闊肩粗的昂藏七尺,有了強健體魄再練武,便必然相得益彰。
「只要把「葯牢」的鐵匙得到手,便能偷偷摸進去,每回盜來少許「七神參」,也就神不知鬼不覺了。」狗發輕輕道。
狗俏怕得要命道:「胡大夫對咱們這般好,如此救命恩人,怎能瞞騙他偷吃「七神參」
啊?況且,要取得鐵匙,又談何容易,胡大夫每天都綁在褲頭上,不可能哩。」
狗發突拿出一模一樣的鐵匙來,看得妹子目瞪口呆,笑道:「每天把鐵匙的模樣記下一點,用紙記下,就算是如何精緻打造,都給我全了解明白了啊!我用了一包葯便換來打造此新鐵匙,神不知鬼不覺啊,明天你與胡大夫又要上山採藥,正好給我機會進入「葯牢」
哩。」
狗俏拿著鐵匙,笑嘻嘻道:「大哥好大膽啊!但千萬別只拿自己一份,妹子也鍾愛那「七神參」,吃下皮膚挺滑哩。」
狗發掩嘴笑道:「這個當然啊!呵……」
待狗俏與胡大夫在大清早便已離去,三個時辰后,狗發才躡手囁足的輕步走至「葯牢」
前,拿出鐵匙,努力的轉了又轉,成了!終於把「葯牢」的大門打開了。
從未進入過「葯牢」的狗發,此刻才知悉原來是個地下室,梯級一直落去,要不是有油燈在手,定然伸手不見五指。
「葯牢」也委實太大,比上層的藥房大上三倍,貴重、罕見的葯,原來都儲藏在此。
有大葯櫃,也有大堆典籍,可惜狗發並不識字,萬籤插架,也分不出那些是甚麼來頭。
最隱蔽的一角,又有個小房間,再又有鎖,狗發也不去理會,找了一個時辰,終於發現了「七神參」收藏之處。
吞下了少許,立時全身發熱,筋骨發脹,大汗如雨,一道怪力自體內燃燒起來,甚是舒暢。狗發把十倍的藥粉收藏在褲頭上,暗喜一番,便欲轉身離去,但卻突聞「卡嚓」一聲。
聲響教狗發立時心僵冰冷,先吹熄了油燈,便躲在葯櫃之後。原來聲音並非是來自上方的大門,卻竟是傳自那道神秘房間之內,繼而房門被推開,便有人進來。
好生奇怪,房間不是從外進去的嗎?怎麼會是從內而外,有人走出?究竟葫蘆裡賣甚麼藥?進來的人又是誰?進來的,竟然是胡不來,他還捧著被綁紮動彈不得的妹子狗陣陣不祥冰冷感覺襲上心頭,人面獸心,已擺在眼前,躲在葯櫃后的狗發,只覺毛骨悚然:心中悚悚危懼,全身寒毛直豎,冷得徹心徹肺。老天爺,原來你把咱們兄妹羊兒,送入虎口。
被封了穴的狗俏給鬆了綁繩,擺在長長葯台上,無助悲泣的妙目,淚珠兒不停在長睫毛下滾動,實在我見猶憐。
「好香、好香,才十五歲的處子,今天**,精氣初動,必然是旺盛清純,對我的「葯皮功」大有裨益,哈……狗俏,終於等到這一天了,真樂得我半死。」胡不來淫笑不已。
五指擺放在抖顫的肌膚上,輕撫摸臉,感受嫩臉通紅的滑溜微香,鼻子嗅了又嗅,把頭兒挨貼**,聽急壞了的心跳,輕聲震動,連胸脯也依著節拍抖動,好有趣,好有意思。
胡不來道:「老夫的大補膳食也真不錯吧,先把你們兄妹倆用心治好,葯膳漸次把少男少女的獨特精氣培養出來,此道精氣教你倆皮光肉滑,靈動誘惑,瞧得我好心動哩!」
「我實在好欣賞你倆青春處子精氣,能吸為己用,便大大痛快強助,狗俏,不要怕,當我奸你時,儘管嘶叫好了,愈是喊得痛快,精氣泄得愈是凈盡,半點不留,明白了么?」噁心的胡不來竟吻了狗俏香唇一下,露出猙獰的奷**相,甚是無恥。
五指抓撕裂衣,狗俏的柔滑少女裸軀,便立時暴露眼前,猶未成熟的果子,在色迷心竅的胡大夫眼中,正好讓他肆意摧殘,玩個痛快,吸精淫辱,一舉兩得,實在人生樂事也。
「殺!」背後冷不防中刀。刀,是一把削藥材用的小刀,好鋒利、好尖。原來小刀是與針炙用的九針,同放在胡不來身旁鐵盤上,狗發如瘋撲上,隨手奪了利刀在手,便刺背殺人。
插了又插,插完再插,插了十下,停了。
停了的同時,也呆了。
呆了的同時,也笑了。
笑的當然是胡不來,它的背項堅如鐵石,以狗發毫無內力、武學修為的少年來說,就算出盡吃奶之力,也刺不下去。
回身一掌,便狠狠轟中狗發臉龐,打得鼻樑歪爆,七孔濺血,臉兒頭上,總之就是一塌糊塗。
倒在地上的狗發咬牙握拳,決意奮戰,但他的敵人胡不來卻在笑,笑著說:「怎麼了,原來早已偷偷溜了進來,呵……真好,免得我分兩次對付,省卻了一番麻煩,便來個一箭雙鵰,先奸妹子,再奸你這壯兄,一次便吸盡苦心培育處子精氣,教我「葯皮功」更上層樓。」
「你,好賤!」傷重的狗發,憑藉超人意志,竟能撐地再起,挺著身子,怒視眼前大賤人。
胡大夫冷冷道:「天下間又哪裡會有如此便宜的事,讓你兄妹倆輕易受惠啊,我傳授醫藥能耐,當然要有代價了!」
狗發揮拳再衝上,怒斥道:「你這賤人比那綠臉馬賊更賤,殺!殺!殺!賤種該殺!」
沒有任何刀、劍兵器,要殺胡不來,憑雙拳又如何能成?狂拳打在胡不來身上,一點兒作用也談不上。天殺的狗賊,卻刻意又一掌擊中狗發血臉,爆血塌歪的臉兒再受重創,只餘下血肉模糊四字。
一拳、一掌、一劈,接連三招,打得頭兒快稀爛,血流披臉,而臉上,就只餘下仍能迷糊看見血影子的雙目。
但一雙血目,在血紅的畫面,卻漸見慘綠,是恐怖熟悉的慘綠,教狗發與狗俏同聲驚呼的綠臉馬賊。
綠臉馬賊——胡不來!「老夫的「葯皮功」甫運轉開來,便現出這副人見人憎、醜惡不堪的慘綠面孔來。體內勁力澎湃洶湧,大大提升內力,正好是吸精大好時機。這副面孔,也就把誰都瞞騙過來,胡大夫是善心郎中,慘綠臉馬賊卻是殺人如麻的大奸狗,……防不勝防哩!」胡不來已盡露其姦邪本色,便要把兄妹二人來個先奸后殺,一了百了!胡不來丟下重傷倒地的狗發,便騎在純真稚嫩的狗俏身上,笑道:「哈……本座這塊會變的臉兒,會振作虯結的身軀,也不知騙過江湖上多少大仇家,他們皆一一被我屠殺全家,繼而奸盡所有老嫩女子,吸盡精氣,教我神功再盛,呵……」
雙手瘋狂亂撕,片片飛碎的衣衫落在狗發四周,妹子狗俏已是全身**,胡不來的雙手狂搓一對**,猛然挺進,又刻意解開了啞穴,讓狗俏劇烈悲泣的聲嘶力竭,震撼斗室。
「哈……叫,痛叫不停,給我更痛快的叫!」
「呀……痛啊,好痛……嗚……救命啊!」
「對了,還不夠,我再強猛一點,快叫得我更興奮、更滿足,叫!」
「嗚……呀……咿……哇……殺了你:救……救……哥……救我……」
「我又來衝擊,又來了,哈……換個姿勢又來新痛楚,對了,高舉雙腿,分岔張開,殺啊,好痛快啊!」
「嗚……禽……獸……嗚……好痛,痛……嗚……」
胡不來的背後又被刺,同樣的,如何猛力刺下去也是徒勞。
狗發也當真堅強得驚人,竟憑著一鼓作氣,即使已重創待全身乏力,也能再挺起身子,提起腳步奪針刺殺大賤種。
也許,狗俏的痛叫嘶鳴太驚震人心、太撕心裂肺,就算身子軀殼不能動彈,狗發的靈魂也會躍出來殺人。
胡不來瘋狂的奸個不停,吸精補體,快樂不得了,笑道:「要殺我便必須刺我左後腦的「玉枕穴」,那是練「葯皮功」的死穴,對了,刺對了,哈……大笨蛋,可惜你半分內力也沒有,被不了我護體罡氣哩,哈……待我一會兒從后奸你,一邊示範如何刺破你的「玉枕穴」吧:哈……」
「哇!」一聲慘烈叫嚎,崩天裂地,把狂性靜止了。
胡不來的「玉枕穴」上,插住了一枝三面有刃的「鋒針」,破了「死穴」,精氣先從頭頂七孔泄射噴出。
「不……你不可能破我護身罡氣……不可能,哇!」胡不來已陷入迷惘,思想凌亂不堪,頭頂如結了厚厚冰層。
笑了,狗發盡情大笑,他手上還抓著那包藥粉的紙,他全身勁力澎湃,好熱、好滾、好燙,如墜火牢無異。
他在危急關頭,把偷來的「七神參」全吞下口裡,身體立時脹了起來,全身狂勁神力鼓動,一針刺下,便破了賤種「玉枕穴」,教他步入死亡。
抱頭痛嘶的胡不來,忽覺右頰一陣異樣,定睛一看,不得了,一把刀的鋒利薄刃,已割斬入臉,從右到左,一分、三分、二寸……右眼先失明,電光石火間,「嗖」的一聲,整塊臉龐,從額到嘴及下巴,完完整整的給刨掉割去。
「醜惡的慘綠賤臉,哈……死吧!」痛不欲生的狗俏,從身旁拾來的利刀,直斬割入奸了自己的賤種醜臉,興奮不得了,她不要再見這張天下間最醜惡的臉。
槮綠的醜臉完整的飛甩而去,身後狗發一手抓住,對著他痴笑狂笑,如瘋似癲,抱腹大感痛快。
真氣自頂頭開始泄走,保護不了臉龐,也就給狗俏一刀便斬下來,痛得胡不來完全崩潰。
但已崩潰的人仍有戰鬥力,更何況是馬賊之首的胡不來。反身抓起旁邊三金針,便刺向身後的狗發,想要來個同歸於盡。
毫無武功修為的狗發,只好提臂拒擋,金針刺在他手上的慘綠肉臉塊上,再插入狗發臉上,三針怡好深深插中了「印堂穴」、「魚腰穴」及「大迎穴」。
慘綠臉塊壓釘在狗發臉上,胡不來狠狠的雙手扼住狗發咽喉,要來個玉石俱焚,死有陪葬。
已吞下了過量「七神參」的狗發,瘋狂拍打胡不來的後腦「玉枕穴」,要他先死,只要對方先快一步死去,扼扣咽喉的雙手便會鬆開,死,快死,我比你堅強得多,你一定得先死!「七神參」的神效助力,教胡不來完全抵禦不了,不出三拍,雙手已甩開咽喉,全身癱軟倒在狗發胸口處。
但雙臂仍無意識的緊緊抱住狗發身體,全身真氣內力,也隨身體百穴泄散,直透入狗發體內。
「七神參」也正好打通了小子的奇經百穴,便來個照單全收,把泄出的真氣內力,直注入狗發丹田,儲密深藏。
同時,內力提升,湧向頭頂臉龐,也溶化慘綠醜臉,血肉皮織溶合,兩張臉合而為一,狗發的少年俊郎,竟掛上了胡不來的賤種醜臉!永永遠遠不能分開。
不能置信的苦楚現實,教狗發痛哭流涕,但令他更傷心的,是妹子狗俏的額上多了一把刀柄,刀子已破額穿插頭顱,奪去她好純真的性命,無聲沒息地離開了人世。狗發抱著妹子的冰冷屍首,痛哭了七天七夜,傷心欲絕的他,此後再無後顧之憂;有的,是一張人見人憎的慘綠醜臉,有的是兇殘殺性,有的是對老天爺的忿怒!「老天爺,你要我瘋,好,我便比你想像的更狂,我要殺人,殺盡天下該殺的大惡人,殺啊!」
要殺惡人必須有好武功,單有內力是不成的。所以狗發賣掉一些「葯牢」內的昂貴藥材,換來銀子,去讀書。
只要去讀書便能識字,只要識字,便懂武功。
識字,才可以通明「葯牢」內的武學典籍,寫的是甚麼。那些划滿拳頭的典籍,共有七十二本,每本都是二、二百頁厚,結合起來,有一個名字,便是這套武功秘笈的名稱,共兩個字,「皇拳」。
「皇拳、御劍、聖之刀」,「皇拳」是大內皇帝武學精華的三分之一,狗發好努力的鑽研,用這套拳法驚震天下。
他要走上殺人路,便當了殺人者,成了殺手。
在不被江湖正道中人接受的殺手界中,異軍突起,殺敗了好強好強的大敵宦臣——八萬。
當官場上的權位重臣,皆以每年俸棣為稱號依歸,官高三品,年俸才是令人吃驚羨慕的「八萬兩」,朝中只有不出十位八萬大臣,連第一殺手劍痴老瘋、劍聖老雲也再不能殺敗「八萬」,狗發卻成功了。
殺手界中,「狂牛」——古惑命弟子學習神拳,要力拚狗發。
「舞神」——苦海大師也最痛恨、最鄙視狗發。
「只是奪來人家醜臉,又不是自學苦練內功,偷秘笈習武大成,有個屁值得炫耀!」天天在館子大罵狗發的苦海大師,原來也命人學神拳,刀、劍已不成了,要學拳,拳霸天下,只有學拳大成,才能雄霸天下,壓倒老瘋、老雲!十大殺手中,無聲沒息的來了個令人震撼的人,他殺敗了「八萬」,身穿上妹子最愛的七彩紗衣,臉上慘綠,在夜裡會發出青光,好可怕、好神秘、好誇張。
好誇張,不知為何,小孩們都不懼慘綠恐怖,爭先恐後封狗發為天下第一偶像,他的綵衣成了經典,它的慘綠教人著迷,還有狗發在妹子額上解下來的白頭巾,纏在綠頭額上,孩童們都依樣畫葫蘆。狗發,一個不能小覷的名字。一雙無敵的拳,一張慘綠的臉,一個能敗「八萬」的殺手。江湖上尊稱為「拳皇狗發」——十大殺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