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因為喜歡你!
「寒兒,記得早點回來!」柳蓮站在門外,向已經走出幾十米的陌寒喊道。
陌寒轉身揮了揮手:「娘,我知道的,你回去吧。」
話音落下,轉過一個街角,陌寒就離開了柳蓮的視線,古江鎮很小,從這邊逛到那邊也不過需要小半個時辰,古江鎮的鎮長是燕老先生,如今年事已高,膝下本有一子,卻在十年前死於沙場,兒媳婦得知消息,天天以淚洗面,不久也拖垮了身子,隨夫君西去了,只留下一個幾歲的女兒和爺爺相依為命。
十年轉瞬而過,十年前陌寒就認識了小冰茹,現在的燕冰茹已經是十四歲了,古靈精怪,很招人喜歡,認識的人都很愛護她。
握緊了手中的木偶,陌寒又跑到一家糖果店,進門叫道:「二堂叔,給我幾個糖人。」
店門不大,裡面林立著各種精妙的糖人,一個看著很和藹的中年人正在一個桌前,雙手靈活異常,一個個精美的糖人正是出於他手,他一看陌寒進來,放下手中的活道:「小寒,又去找鎮長孫女?」
陌寒坐在店裡地上的一個小板凳上,問道:「堂叔怎麼知道。」
他堂叔樂道:「你從小去找她都要帶幾個糖人,雖然你從來都是說自己吃,可是你堂叔我是什麼人,這鎮上大大小小的事哪有我不知道的,你就這麼喜歡鎮長家寶貝孫女么。」說完眼中帶著玩味氣息看向陌寒。
陌寒心想著堂叔又開始自吹自擂,然後道:「嗯,我喜歡小茹,要娶她過門。」
「哈哈哈哈,你年紀也不小了啊,好,去吧去吧,找你未來媳婦去,鎮長今天剛好要收各個商戶的賬目,忙著呢,你去好好玩,來,這是五個糖人,拿著,錢我會找你爹要的。」二堂叔從一旁拿出五個最精美的糖人,遞給了陌寒。
「嘿嘿,那就謝謝堂叔了,我走了!」陌寒接過糖人道。
「去吧,好好玩玩,晚些去私塾讀書一個月只能回來三日,你就沒時間找她了。」
「嗯。」步伐不停,可心裡卻有點失落,陌寒知道二堂叔說的是事實,只要上了私塾,就沒有時間找小茹了。
「娘說過,男兒志在四方,等我以後也考取了功名,再來娶小茹!」
古江鎮東邊,一棟不大的宅子,宅子佔地很小,一棵梧桐樹立於其間,葉子飄動下,十分陰涼,陌寒站在院牆邊上,一個衝刺,躍起后抓住牆檐,再一用力就上了牆頂,梧桐樹背靠這面牆,陌寒搓了搓手,身形再動,整個人就像一隻小猴子般翻上了樹。
宅院二樓,一個女孩正無聊的扶著臉頰,嘟著粉嫩的小嘴,氣呼呼的望著樓下一角幾個嬉戲的孩子,她爺爺今天有事,不放心她出門,就給她鎖在了家裡,這簡直是要了女孩的命,看著下面嬉戲的孩童,聽著他們的歡笑,女孩別提多羨慕了。
「小茹……」淡淡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女孩猛地一喜。
「是陌寒哥哥么?」女孩帶著驚喜的小臉在陽光下顯得分外可愛,她看著離窗戶幾米外的梧桐樹,一個少年正蹲在樹的枝椏上。
「陌寒哥哥。」女孩見到陌寒,臉上笑容越發明亮。
陌寒小心翼翼的靠近了些,與女孩距離不過兩米遠了。
「小茹,你怎麼沒出去玩?」陌寒疑惑的看著燕冰茹。
燕冰茹已經是初步發育的年紀,身上女生特質也漸漸明顯,身上穿著寬鬆布衣的她露出雪白的肩膀,有種慵懶誘人的氣息。
女孩嬌怒道:「都是爺爺,把我關起來了,說女孩不該和男孩一樣整天瘋玩,應該賢淑矜持,叫我在家學習縫衣服,他把我原來弄壞的衣服都拿出來了,讓我自己縫,身上這件就是!」說吧指著胸前衣服的一道口子沖陌寒抱怨。
陌寒順著小茹的手看去,胸口一道不小的開口,露出裡面雪白半透的抹胸和隱約的一絲春光,頓時陌寒紅了臉,輕咳一聲道:「小茹你換件好跑動的衣服,我帶你出去玩。」
「真的么,陌寒哥哥你真好。」小茹一聲歡呼,跑進去找了件布衣,還不等陌寒說話,就直接開始換了起來。
陌寒先是一愣,然後趕忙把頭轉過去,雖說燕冰茹和他從小光著屁股玩到大,確實互相什麼都見過,可是隨著年齡的增加和知識的積累,陌寒已經明白了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
小茹也是因為陌寒的到來而被喜悅沖昏了頭,全身脫得精光后才想起來陌寒還在身後,女生也總是早熟,有些事情比男孩懂得還早,想到現在自己光著屁股對著陌寒,燕冰茹的臉唰的紅透了,甚至不敢有任何動作……
悄悄回頭一瞧,發現陌寒的臉現在是轉開的,小茹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看向陌寒的眼神也帶著一絲溫柔。
「換好了嗎?」陌寒等了一會兒,問道。
「嗯,好了。」
陌寒回頭一看,女孩穿著白色的布衣,臉上帶著還未散盡的紅暈,靜靜的站著,平凡的衣服遮不住她的美麗,明眸皓齒,柳眉玉肌,一時間陌寒看到痴了。
小茹手有些緊張的在衣角扭動,小腿也不停的搖動著,抬頭問道:「好看么。」
「嗯?」陌寒眨了下眼,然後馬上反應了過來:「好看,好看!小茹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女孩。」
「嘿嘿,那陌寒哥哥,我們走吧。」小茹站在窗台上,陌寒沖她點點頭,女孩便縱身一躍,女孩的跳躍力實在不好,根本無法跳到梧桐樹上,可她知道陌寒會接住她。
見小茹跳了出來,陌寒也是一跳,因為梧桐樹和窗檯有些高度落差,這一跳兩人距離馬上消失,一隻手環在小茹的腰上,另一隻手快速伸出,抓住了梧桐樹枝椏,樹枝一頓顫抖,但陌寒就是一隻手緊緊的拉住了樹枝,從小他就靈活異常,力量也異於常人,小茹才不過八十斤,陌寒抱著她也能一隻手掉在半空。
小茹在陌寒懷裡,身邊環繞著陌寒的氣息,身體有些不自然的扭動了下,臉也紅了起來。
陌寒感覺抱著一塊棉花,一種很柔軟的感覺,他感受的到小茹那含苞待放的身體在自己懷中。
兩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
曖昧的氣息讓陌寒心裡泛起陣陣漣漪,雖然從小一起玩,可是這般親密的動作也好久沒有過了,陌寒身為男生,正常的生理反應也自動的產生。
小茹本就很緊張,突然感覺一絲怪異,一個東西緊緊的頂在了她的小腹上,一種男性的陽剛之氣侵蝕著她的身體,她的臉愈發的紅了起來,甚至快要滴出水。
「抱歉,小茹,我……」看到小茹的表情,陌寒趕忙想要解釋,話還沒說完,卻被一隻白皙的小手捂住了嘴。
小茹抬起頭,眼中帶著羞澀和一絲期待的問:「陌寒哥哥,從小隻要我想要的你都會想辦法給我,我發脾氣和不開心你也總是陪著我,那次我被鎮外獵戶家的獵狗咬了,你更是衝過去和那獵狗打起來,身上被咬的全是血,生生把那狗的腿打斷了兩隻,雲叔還賠了很多錢,這些事情,我都沒忘,我能問問……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么?」
陌寒看著小茹的眼睛,那裡有著很深的感情,一時間陌寒愣住了。
小茹沒有催他,只是靜靜等著答案,風兒吹動樹葉,幾道光芒透過樹梢照在兩人身上,陌寒沉靜一會兒后,看著小茹的眼睛,用異常堅決的聲音說道:「因為,我喜歡你!」
「無論是誰,都不能傷害你!你是我雲陌寒喜歡的女孩!」
風忽的大了,陌寒堅定的聲音在風中傳出,在女孩心中響徹不息,女孩點點頭,將頭依偎在了陌寒的懷裡。
「陌寒哥哥,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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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看來又是個痴情種子。」冥越看著林雲蒼,帶著一絲嘲諷。
林雲蒼眉頭一皺道:「別人溫馨著,你看什麼看。」
「你不看,知道現在是溫馨?」冥越鄙視道。
「……額……這……算了……」
這對活寶,此時心裡也被兩個青梅竹馬的孩子勾動了些許溫暖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