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你以後就是我的了
博時商務中心的頂層旋轉餐廳正中央,一個身著燕尾服的男人正在用手指彈著悠揚的,身著制服的服務生優雅地舉著托盤安靜的走著。大廳的羅馬柱下面擺著一個透明的玻璃罩,裡面陳設著各種文物,旁邊配有介紹。
雲翳坐在挨著窗戶的一邊,悠然的俯瞰著這個城市,護城河沿著古老的堤壩延伸,將新舊兩城明顯的分開。河這頭古色古香,河那邊摩登繁華。電梯聲響起,雲翳看過去,一對情侶從裡面走出,女子披了一挑長長的披肩,風情萬種,雲翳看了一眼轉頭接著看風景。
片刻后,電梯又響,雲翳又看過去,電梯中先走出一位佳人,穿著長魚尾裙,將身材很好的襯托出來,手裡的紅色坤包格外顯眼,這個韓兮言還真想郭力維說的那樣,五星級的美女。只是另外一個呢?
雲翳招了招手,韓兮言點頭示意,剛邁步,就被後面的人拽了一下,韓兮言用力一拉,身後的人險些摔倒。
還真是以不變應萬變啊!居然又是該死的校服,能穿這樣的衣服來這地方,除了肖蕾,沒有第二個人敢這麼做。
韓兮言優雅地坐在了雲翳對面,肖蕾坐在了旁邊。雲翳將菜單遞給韓兮言,自己對肖蕾說:「我上次給你買的衣服怎麼不穿?」上次的斗篷還是很適合她的。
「都快冬天了,我穿上不得凍死啊!你看哪個還穿裙子?」肖蕾環視了一圈大廳,發現基本上每個女人都套著裙子,自己只好識相地不說話了。
「你喝什麼?自己點!」韓兮言把菜單給了肖蕾。她瞄了一眼菜單,老天,一杯咖啡九十九元?瘋了吧!這不就是明搶呢!兮言還說是aa,算呢。
「你們倆慢慢聊,我還是出去吧。」肖蕾說。韓兮言告訴自己說今天她要見個朋友,需要帶個人,自己就來了,沒想到是雲翳。這種場合,這種價位,呵呵,可不是我這種女學生負擔起的。
肖蕾起身就走,雲翳眼睛中一陣慌亂,看了一眼韓兮言,無動於衷。雲翳皺了皺眉頭,想起身拉住肖蕾,可又沒站起來。自己叫韓兮言來就是讓她把肖蕾勸回來,這連椅子都沒有做熱乎呢?就走?
「藍山一杯!」韓兮言點了自己最愛的咖啡,看了一眼雲翳,眉頭緊鎖都已經成為他擔心的標誌性動作了。「喂,美女在身邊,你就這個表情?你知道不知道等著和我吃飯的人都已經排到牙買加去了。」
雲翳看了一眼,轉頭去看肖蕾,步履匆匆,與這裡的優雅格格不入。「她……」
「放心好了!我都安排好了!」韓兮言笑著說:「只是代價有些大,不知道雲少爺您可擔待的起?」韓兮言笑著比劃了一個花錢的動作。
「哼!能用錢擺平的事情,都不是事情。」雲翳看著遠去的肖蕾說,不知道韓兮言打的什麼算盤。
肖蕾覺得今天的腳底就和摸了油一樣特別滑,這地板絕對是打蠟了。肖蕾自己思忖著,鞋底好像沾上了什麼東西。肖蕾看見最近處有個可以扶著的玻璃櫃,打算走到那裡弄弄自己的鞋子。
肖蕾站穩,右手一扶玻璃展台:「啪」一聲,展台的玻璃瞬間碎了,裡面一個漂亮的花瓶搖搖欲墜,肖蕾忙不迭地伸手去扶,結果還是慢了一步,花瓶頃刻間變成了碎片。
眾人紛紛把目光投向這裡,雲翳也被眼前一幕嚇了一跳,韓兮言卻還抿著嘴喝著咖啡。
一個大堂經理走出來:「小姐……」
肖蕾站在碎片中,一臉的窘相,只能不停的道歉:「對不起啊!真對不起。我來賠償。」
經理笑著說:「小姐,這花瓶是明朝萬曆年間的梅瓶,您知道價格嗎?就說賠償?」
「我……」一提到錢,肖蕾就有點中氣不足了。
「這個是十年前的購買的,當時市場價一百六十萬元。」
肖蕾倒吸了一口涼氣,一百六十萬?一百六十塊自己還拿不出呢!
這傢伙就是能闖禍,雲翳忙站起身來,想要走過去給肖蕾解圍。
「喂!」韓兮言玩著咖啡杯,雲淡風輕地對雲翳說:「別擔心,那花瓶是個高仿品。雖然也值不少錢。」
原來如此!雲翳臉上轉而由焦急變成了難得一見的笑容,整理了整理衣服徑直走過去。「什麼事?」
「雲先生!」經理客氣地叫著。「這位小姐把我們的文物弄碎了。正在協調賠償。」
雲翳掏出錢包來,拿出一張支票:「需要多少錢,自己取!」
「這……」經理有些遲疑,朝韓兮言那邊看了一眼。只見韓兮言微微點頭,那經理馬上離開,安排清掃。
雲翳則揪著肖蕾的領子一路來到樓梯休息處。「你傷到了沒有?」
肖蕾委屈地撇嘴點頭。
「哪裡?」雲翳沒想到肖蕾這樣也能受傷,忙檢查她的小手,連個傷痕都沒有,倒是老繭有不少。「哪呢?」
肖蕾撅嘴靠著牆壁蹲下來:「心啊!」那麼多錢,把自己賣了也不值啊。
「我替你還了。沒事。」雲翳說。
「那我不用還你啊?」肖蕾說,自己真是有夠運氣的,剛上了學,學費還沒掙回來了,外債就欠了一屁股的。
雲翳看著肖蕾這模樣,強忍著笑:「做我模特吧!錢從你工資里扣。多會還清多會解約。」雲翳心裡暗喜,這下可好了。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肖蕾抬頭,扶了扶眼鏡,把自己那楚楚可憐的眼睛露出來。
雲翳面無表情。肖蕾知道這已經很不錯了。
「走!送你下樓!」雲翳心情大好。
「兮言呢?你今天找她幹什麼?」肖蕾問。
「已經解決了。」雲翳說:「這次說好了,什麼時候還清什麼時候解約哦!」
肖蕾點點頭,心裡總覺得不對勁。雲翳心裡都樂開花了,至於賠償多少錢肖蕾都不知道,這還不是自己說了算的?想到肖蕾在自己身邊多長時間由自己,心裡就美得不行。
「你幹嘛這麼高興?」肖蕾苦著臉看著笑得嘴角都快到耳朵的雲翳,十分不理解。
雲翳臉一板:「要你管?」
這人真是奇怪,為什麼自己倒霉的時候他都那麼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