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舞會小前奏
「他們走了沒有啊？」韓兮言的梳妝台下傳來一個聲音。
「出來吧！」韓兮言活動了活動筋骨：「你可真招事情。」
肖蕾從裡面鑽出來，眼鏡片上落了一些五顏六色的眼影灰，忙拿著袖子擦了擦：「兮言，為什麼要弄成這樣啊！神神秘秘的？」
「哎呀，你不懂，這叫營銷策略。」韓兮言對肖蕾說：「我要把你打造成新年舞會的最善良的一環。」韓兮言雄心勃勃地說。
「就我？算了吧。鞋都踩壞你好多雙了。」肖蕾看見門背後一雙雙前面被踩壞的鞋子，慘不忍睹。自己貌似就不應該這麼接近那種高雅的東西。或者下里巴人更適合自己。
「哈哈，你這上了賊船，可就下不來啦。」韓兮言拿出兩雙高跟鞋扔到肖蕾前面。
肖蕾眉頭一皺：「又穿？我腳踝都快歪掉了。」肖蕾邊抱怨邊往上穿。
其實這丫頭腿型格外漂亮，穿上高跟鞋更好了，肖蕾走了還沒有兩步，右腳一送，崴了一下。肖蕾苦著臉：「我路都走不明白，還怎麼跳啊……」話沒說完，自己的腳上就被兮言的高跟鞋底碰上了。
「起來，醜小鴨想要蛻變成白天鵝還不想受點苦？」韓兮言雙手叉腰，擺出一副魔鬼教頭的姿態。「肖蕾，你想成為雲翳的女朋友嗎？」
肖蕾歪著腦袋：「還好吧！他……」肖蕾對於愛情可是超級慢熱的。
「你想讓李沙若那傢伙敗得五體投地嗎？你忘了是誰一次次陷害你的？」韓兮言迅速換了一個問題。
肖蕾這下有了鬥志了，新仇舊恨全部湧上心頭。韓兮言看著自己的激將法有了些用處，心下十分高興：「用高跟鞋踩碎她所有的優越感，讓她知道知道，肖蕾同樣可以變身。」
肖蕾點點頭，韓兮言手落，華爾茲音樂一響。韓兮言一個優雅的鞠躬走到肖蕾面前。肖蕾的玉手輕輕一放，韓兮言帶著她開始在音樂中翩翩起舞。
這一個星期，肖蕾過得是水深火熱，自己才下課，就被韓兮言拉著跑了。吃飯什麼的全部都被韓兮言承包了。她是雄心滿滿要把肖蕾打造成驚艷之作。肖蕾可苦了，吃不好，也沒時間學習，聽著音樂就要踩著高跟鞋跳舞，導致現在聽到音樂都快有了條件反射了。
肖蕾有時候會想，自己要是這樣站在雲翳面前，他會怎麼樣？肯定是先揪著領子好好數落自己一頓，那傢伙才不會和自己溫柔款款地說話呢。
終於到了舞會這一天，雲翳在宿舍里坐立不安，整燙好的西服早就掛在那裡，領帶皮鞋都已經準備好了，只等著主人上身，可是雲翳心裡卻有些慌亂。他怕，怕自己等不來肖蕾，他怕肖蕾會投向別人的懷抱。更怕投進的是長孫躍的懷抱。
自己從未輸過，這一次也千萬不要輸得一無所有了。
「把眼睛脫掉！」韓兮言看著坐在鏡子前的肖蕾說。
「不！我才不要當瞎子！」肖蕾堅決反對。
「我給你準備了隱形啦！」韓兮言說：「我幫你帶！」
「不！我不要做未來的瞎子！」肖蕾再次拒絕。「戴眼鏡怎麼了嗎？這叫知性！」
「呸吧！你這黑框眼鏡叫傻氣地下一扔，還沒等肖蕾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將一個紫色的拉絲鏡架搭在肖蕾的鼻樑上。
「我……」肖蕾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張素顏，看上去如水般清澈乾淨，肖蕾把剛才想說的話全部收回去了。
韓兮言盯著鏡子中的肖蕾：「其實每個人都有做美女的潛質。」韓兮言拿出自己的化妝品，一筆筆在肖蕾的臉上做起了文章。
貝斯特學院每年都會把新年和聖誕節一起舉行，所以學校內的松樹上還掛著聖誕節的彩燈，新年舞會的晚上，整個學校都被照的如白晝一般，各種豪車在校園中行駛，穿梭在禮堂和宿舍樓之間。是不是可以看得到雍容華貴的女生們款款地或上或下，更有的優雅著挽著舞伴胳膊站在禮堂前寒暄。
肖蕾趴在窗戶上，看著人們，有些不解。為什麼年輕的女生們要把自己打扮得如此不符合年紀，或者說高貴這個詞本身就是與年紀成正比，所以女生們才會在新年舞會這樣正式的活動中，把自己最有資本的年輕遮掩起來。
韓兮言拿過一條長裙走了過來：「你的新衣服。」
肖蕾回頭，先是驚喜，隨即變成了苦惱：「好貴吧！」
韓兮言笑著說：「這是我的，算借給你臨時穿的。」
「那你呢？」肖蕾問。
韓兮言指了指衣架上掛著的黑色的旗袍，上面鑲著金潢色的牡丹。
「你穿旗袍參加舞會？」肖蕾詫異的問，在她心中，旗袍是東方的，而舞會是西方的。
「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韓兮言拿著自己的衣服走出去：「給你二十分鐘時間，車在下面等著咱們呢。」
當一輛白色的林肯停在宿舍樓前，一身黑色旗袍的韓兮言拿著金色的手提包先走下車來，司機打開車門，韓兮言另一隻手扶著肖蕾慢慢走出。在樓下等待著各位佳麗的男士們，眼睛頓時一亮。
肖蕾俏麗的短髮被巧妙地卡上去，似盤非盤。側肩帶隨意地掛在肩膀上，紅色的緊身衣裙剛好沒過膝蓋。上面黑色的披肩在白色的珍珠下映襯的分外大方。手裡拎著一個黑色的小包。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這張臉，乾淨，薄施粉黛，眼鏡的出現讓她看起來有一絲羞澀。
她快步走進車裡，讓眾人的目光隨著車一路追隨。
肖蕾的手一直握著韓兮言，冰涼。
「是穿少了？你沒有穿打底褲？」韓兮言問。
「穿了！不冷！就是……有點緊張！」肖蕾說。
韓兮言輕輕拍了拍她：「放心，我們不是全部都學過了嗎？肯定沒事的。」
忽然肖蕾的手提包里傳來一陣陣電話的鈴聲，她拿出來皺眉。
「怎麼了？是不是雲翳著急了？」韓兮言打趣道。
肖蕾搖頭，接起來電話：「師哥，怎麼了……什麼？好！我這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