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傾斜的竹林
見到離無孤這副模樣,丁夕詩沒有再說,帶著他來到等候廳,隨後自己便去通知去了。
過不久,丁夕詩就和一位中年男人來到等候廳。
中年男人身穿紫黑稠衣,身上帶著一副家主特有的穩重,他就是丁家家主,丁章仁。
「您好,丁叔叔。」離無孤起身,抱拳行晚輩之禮。
「坐吧,聽家女說你是習法之人,可真?」丁章仁邊問,邊在心裡打量著離無孤。
「嗯,丁叔叔就求幾張靈符而已?」離無孤回答。
「如若真的跟家女所述說的一樣了不得,那可不是幾張靈符的事情了。」丁章仁笑著說道,盡量平易近人些,畢竟求人辦事,還是要客氣點好。
「女兒親眼所見,句句屬實,沒有一點虛假自構。」丁夕詩插嘴。
「呵呵,丁叔叔有事就請講。」離無孤打算先聽聽是啥事先。
「跟我先去一趟。」丁章仁道。
離無孤經過一座小山,被丁章仁帶到一片茂密的竹林里,不過,剛剛踏入竹林的離無孤就發現有些不大對勁。
離無孤發現,這片竹林氣味沉重,鳥獸全無,風不刮,泥土黑而硬,最奇怪的是每一根竹子都傾斜而長,全都朝一個方向。
離無孤蹲下身子,兩指捏起一點黑泥土抹了抹,再放到鼻子聞了聞,心裡已經確定這片竹林的情況了。
「發現什麼了?」丁夕詩瞧見,開口詢問。
「這片竹林以風水的角度來說,乃是大煞。」離無孤皺眉,不知道丁章仁為何帶他來這個地方,就想再問,可這是丁章仁出口了。
「果然是真的!小哥,要是在這竹林里建墳埋墓,那墓里的主人會發生什麼?」丁章仁寬大的額頭已經有冷汗凝聚了。
離無孤皺了皺眉頭,同時道:「會產生屍變。」
丁章仁聽到此話,瞬間嘆了一口氣,拍著額頭,急躁之色布滿臉龐。
「爹爹,發生什麼事了嗎?」丁夕詩敏感的意識到丁章仁似乎有麻煩。
「你爺爺就是葬在這片竹林里,當時是一位老先生指定的地方,還說不許讓其他人知道,否則家族日落淡涼,最後淪為乞兒,但是從幾天前開始,你爺爺就一直託夢給我,讓我把他的屍體安放在別處,唉。」丁章仁話語中充滿哀愁。
離無孤聽完,就知道情況了,當即就說:「那個老先生肯定跟老爺子生前有過恩怨,老爺子葬在這裡有多長時日了?」
「還差三天就兩年整。」丁章仁道。
離無孤吸了一口氣,道:「還有三天時間,兩年整就會產生屍變,現在就讓人把老爺子的屍骨給轉移到別的地方吧。」
丁章仁點了點頭,邁出的步伐很是沉重,但卻很快。
過了半個時辰,丁章仁便帶來了幾個年輕力壯的家丁,對等候的離無孤抱拳,急道:「小哥,現在任你分配,事成之後,我會重金答謝。」
「請帶路吧。」離無孤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經過十分鐘左右的趕路,離無孤等人就來到一處隱蔽的雜草地里,此處雜草叢生,卻不見一隻蟲子,動物。
丁章仁翻開雜草,一塊墓碑就露了出來,隨即趕緊叫人挖開。
經過不間斷的挖砸,約莫二十分鐘過後,一具棺材就暴露在人們眼前,棺材通體漆黑,邊上有畫一些金符文,不過,這具棺材卻是頭朝下埋葬的,也就是說,是豎葬,而不是橫葬。
離無孤見狀,眉頭之前皺得更深了,心裡猜想著某種狀況,但卻沒事先講出,打算還是先開棺查看。
用粗繩將棺材拉出地面,只是,在拉出地面的時候,最底下的沙層上有一塊像肥皂的淡紅加白色的粘塊,這點,誰也沒有發現,包括離無孤,因為,粘塊很快就被沙子埋住了。
打開棺材后,一具沒有腐化的屍體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幸好沒有太嚴重,直接遷移即可。」離無孤查看了一下,發現屍體倒是沒有受到任何侵蝕。
丁章仁頓時鬆了一口大氣,先吩咐家丁蓋上棺材,然後感激的對離無孤謝道:「丁某感激不盡,謝金請到府上領取。」
「謝謝。」丁夕詩見到事情已經解決,向離無孤行了一禮,美眸中,似乎有異彩在閃動。
只是,沒有人發現棺材在蓋上的那一刻,屍體發生了詭異的變化……
經過半天的處理,老爺子下葬到一個風水較好的地方,此事完成,丁章仁對離無孤擁有萬分的感激,到了丁府,就速速叫人準備宴席。
現在天色還算早,所以離無孤也不妨吃頓飽飯,再與黃伯會合。
宴席準備完畢后,離無孤入座,出山那麼久,也沒吃過一頓大肉,心裡早已饞的他,抓起一塊肘子就啃了起來。
望著大吃的離無孤,丁夕詩抿嘴偷偷的笑了一聲,這是她少有的舉動,甚至連她自己都未曾發現。
「來,離無孤小哥,丁某敬你一杯。」丁章仁雙手端起酒杯,和善的笑容掛在臉上。
離無孤也舉起酒杯,仰頭一灌,乾杯而盡,品了品,心裡說:「沒老爹的熊虎酒好喝。」
飽餐一頓,有些酒醉的離無孤就在丁府美美的睡了一覺。
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旁晚了,火紅的夕陽布滿蒼穹,太陽下山了,他也該行動了。
就當離無孤想不告而別的時候,丁夕詩早已等候多時,一下子就破了他的想法。
房間門口,離無孤盯著丁夕詩,撇嘴說:「我們的帳也算清了吧?還想跟著我?」
「看那!」丁夕詩突然指向一個地方。
離無孤轉過頭的那一剎那,丁夕詩立馬抓住他的手,快速的伸進自己的豐滿里抹了一把,然後臉紅耳赤,鼓起氣勢道:「還沒算清呢!」
你!離無孤臉上出現獃滯,就當他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丁夕詩卻一溜煙的跑掉了,頭也不回,邊跑邊留下幾句話:「相信你是君子,做事會負責,明天早上衙門口碰面。」
離無孤搖了搖頭,聞了聞手掌,自語說:「玫瑰花的味道……」
天空逐漸被黑暗覆蓋,鎮上所有人像往常一樣回到自家,關好門窗了。
離無孤在衙門口等候了一會兒,身穿道士衣的黃伯就帶著工具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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