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丫頭也是一條命

018丫頭也是一條命

018丫頭也是一條命(本章免費)

玉兒一聽小王妃的話,臉色都白了,再加上熬了一夜,頓時頭暈目眩,身子軟軟的歪到地上,喘著粗氣低喃:「都是我不好,怎麼能留她一個人在哪裡呢?」

楚楚趕緊滑下地,把玉兒扶到床榻邊坐好,握著玉兒的小手,冰涼一片,微微的輕顫著,心裡頓時冒出不舍。

「玉兒,你別難過,說不定這一切都是我們憂慮,小圓什麼事都沒有,她只是貪玩,跑到哪裡去玩了,害怕我生氣所以躲起來了。」

楚楚正在寢室里安慰玉兒,半開的窗菲外面傳進來低低的竅竅私語,卻是早起的四個婢子在外面說話,聲音越來越高,不時的傳進來一句。

「那好像是小圓?」

一道細細的聲音落到楚楚和玉兒的耳朵里,兩個人身子一震,高興的站起來,楚楚吩咐玉兒立刻給自已拿一件長裙來,穿戴整齊的走出去,頭髮沒整理,連臉都未洗。

院門前的空地上,四個婢子提著澆花的水壺,正擠在一起說事,每個人都顯得有些激動,水壺歪斜著,使得水淋到身上也沒在意。

慕容楚楚站到廊檐下,清脆的叫了一聲:「春桃,過來一下。」

四個小丫頭一聽是小王妃的聲音,趕緊的走到廊檐下的台階上,恭敬的屈膝福了一下身子:「奴婢們給小王妃請安了。」

楚楚擺了擺手:「好了,不用行禮了,剛才你們說看到小圓,她在哪裡啊?」

四個小丫頭一聽到小王妃的話,都遲疑住了,因為她們知道小王妃和小圓的感情比較好,怕她一下子受不了,幾個人她望望她,她望望她,也不願開口,楚楚和玉兒一看她們的樣子,心裡咯噔一聲響,身上直停汗直冒,小圓真的遭遇不測了嗎?

楚楚一步跨下台階,緊拽住春桃的身子,一迭連聲的追問:「她怎麼樣了?她怎麼樣了?」

話語輕顫,臉色蒼白一片,唇如死灰,拉著春桃的手控制不住的抖個不停,四個小丫頭一看小王妃急成這個樣子,一起跪下來哀求著:「小王妃,你節哀順便吧,小圓她投節自殺了。」

「投井自殺,」楚楚嚅動著唇,明明是自已讓小圓去辦事的,怎麼會變成投井自殺呢,是誰?是誰下了這麼大的毒手,殺了她,身子一軟,往地上栽去,四婢飛快的上前一步扶住小王妃的身子。

「小王妃,你節哀吧,小圓一定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所以才會自殺。」

一旁的玉兒呆怔了好久,才失聲痛哭:「小圓,都是我對不起你,都是我害了你啊,」一口氣接不上來,昏了過去,四婢中的冬梅,立刻過去扶起玉兒,扶到石階邊坐下,小手掐住玉兒的人中,直到她悠悠的醒過來。

玉兒悠悠的醒過來,開口問扶著她的春桃:「小圓,她現在在哪兒啊?」

楚楚亦走到她們的身邊,望著春桃,幽幽的開口:「春桃,她現在在哪裡啊?」

春桃抬起頭望了一眼小王妃,又回身望了望玉兒,半垂下頭,眼是染上霧氣,哽咽著開口:「她在下人們平常洗衣服的那口小井裡被打撈上來,你們還是不要去看了,被井水泡了以後,整個人都腫漲難看,很多小丫頭看過都嚇哭了。」

玉兒和楚楚一聽到小圓在以前自已住的那座院子斜角的小井邊,兩個人掉頭便往外面衝去,四婢立刻緊追出去,一路上很多下人竅竅語,看到楚楚的眼神有些詭異,小心的退讓到一邊去,惶恐,膽顫。

慕容楚楚根本沒時間去想這些人的動作是什麼意思,她一心一意的只想看看小圓,都是自已害了她,可是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堂堂的北堂王府里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是誰敢如此膽大包天呢?

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奔到後院,那口平常小丫頭們用來洗衣服的小井已經被管家吩咐人封起來了,井邊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著王府的下人,大家小心翼翼的望著井邊的屍體,不時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慕容楚楚和玉兒一走過去,便有眼尖的丫頭髮現了,自動讓出一條道來,眾人一起望向楚楚,那眼神有猜忌,懷疑,或者更多讓人難以理解的東西。

玉兒早飛撲到小圓的身上,依舊是昨天晚上穿的衣服,不同的是此刻她靜靜的躺在哪兒,整張臉被井水泡得透明飽漲,蒼白得如一張白紙,楚楚踱步走到近前,眼淚便流下來,心裡好痛,痛到都快不能呼吸了。

好像有千百根針刺進自已的心臟,讓她的大腦快麻木了,都是自已的錯,為什麼要讓她們去老王妃的院子呢?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她是自已害死的。

「小圓,你快醒醒啊,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扔下你一個人。」

玉兒的哭喊聲,凄慘而傷痛,圍著的下人們全都流下淚來,除了玉兒的聲音,其餘的只聽見一片啜泣聲。

慕容楚楚掃了眾人一眼,蹲下身子,凝視著小圓,本來傷心的丫頭小廝們一下子止住了哭聲,盯著小王妃,小王妃怎麼一點都不害怕啊?

楚楚只顧著自已傷心,望著小圓腫漲得快破皮了的臉蛋,想著她往日伺候自已的盡心儘力,眼淚更是大顆大顆的往下落。

空氣中忽然閃過冷凝,周圍的氣流在一瞬間被凍結住似的,籠罩著徹骨的寒意,剛才還議論紛紛的聲音一下子寂靜無聲,楚楚抬起淚流滿面的俏臉。

原來是呂管家把王爺請過來了,那張俊逸的容顏上,布著壓抑的殺機,眉挑起,唇角抿成一道扁薄的陰影,大踏步的走到慕容楚楚的身邊,冷寒的聲音銳利得如同一把鋼刀,輕忽忽的盪過每個人的耳邊。

「這是怎麼回事?是誰最先發現她在井裡的?」

王爺的話音落,從丫頭堆里站出一個小丫頭來,惶恐的低垂著頭,大氣兒也不敢出,蚊子似的輕聲:「是奴婢先發現的,奴婢是浣洗房的丫頭,每天負責洗衣服,因為怕去那口大井,就準備在小井上洗,誰知道井裡的水怎麼也打不上來,好像有什麼東西擋著,奴婢就趴在井口看了一下,誰知,誰知?」小丫頭哭了起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南宮北堂厭煩的擺手,冷硬沒有情緒的臉上布著怒火,掃過慕容楚楚的臉,看到她的臉上掛著淚珠,真情流露的樣子,他不知是她的演技好呢,還是真的如此傷心?

眸光高深莫測的盯著她側著的容顏,那小小的下巴,倔強堅韌的挺翹著,淚花如雨的小臉蛋,竟然讓他的心奇異跳了一下,這女人看來還有擾亂男人的能力。

「呂管家,立刻把她抬到後面柴房去,買一副上好的棺材把她好好的葬了。」

南宮北堂沉聲命令呂管家,話音一落,楚楚和玉兒止住哭聲,尤其是楚楚立刻抹開小臉上的眼淚,噌的一聲站起身,衝到南宮北堂的身邊,像個憤怒的小獅子般咆哮。

「怎麼能隨便把她葬了呢?至少要查一下她是怎麼死的吧?」

「怎麼死的?不過是一個丫頭罷了,」南宮北堂唇角掛起一個嗜血的陰笑,眼角是不屑,楚楚瞬間明白了,一個小丫頭的死根本不能讓他一個堂堂王爺放下身段去關心,一個賤命的小丫頭最多能得到一副好棺木就算不錯了。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丫頭也是一條命,人命大如天,即便是一個丫頭,你也要給她一個說法,要不然你一個王爺怎麼能讓她在九泉之下瞑目呢?」

慕容楚楚咄咄逼人的追問,她實在無法接受小圓得到這樣一個結局,至少該給她一個說法,或者給她查出真兇,但現在什麼也沒有做,她還記得睡夢中小圓睜著那雙眼睛,可憐楚楚的對她說。

小王妃,你一定要幫我報仇啊,否則我死不瞑目,我不會去投胎的。

「你冷靜點,」南宮北堂看著慕容楚楚快崩潰了,心內浮起一絲不忍,大手捏住楚楚的肩頭,凜冽的眼睛裡布著命令,掉頭吩咐呂管家:「立刻抬下去。」

圍著的人一看到王爺發怒了,大氣也不敢出一聲,都退到三尺開外去,就是玉兒也不敢出聲,呂管家領著王府的幾個男丁,飛快的走上去抬起小圓的屍體往後面的荒廢的院子走去。

南宮北堂大手一揮,王府內的下人全都退了下去,只有楚楚和南宮北堂僵持在原地不動,旁邊立著黃霖和玉兒。

「你跟我來,」南宮北堂放開楚楚的肩,冷冷的命令,身形一轉,黑色的錦袍揚起一道弧線,慕容楚楚氣狠狠的跟在他的身後往前面走去,黃霖和玉兒也跟著他們往前面走去。

南宮北堂周身罩著寒氣,一路上所遇的下人都惶恐的垂下頭,退讓到一邊去,楚楚直瞪著他的背影咒罵,這該死的男人,怎麼能這麼狠心呢,好歹小圓也是他府里小丫頭。

一行人走進怡然軒,這個地方楚楚是第二次來了,可是這一次她恨不得把這裡的一切都給他毀了才覺得甘心,如果這個男人不給小圓一個說法,自已一定要親自查出小圓究竟是怎麼死的?

楚楚心裡暗自決定,隨著南宮北堂走進怡然居的書房,大刺刺的站在書房中間,瞪著徑自坐到軟榻上的南宮北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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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逃妃震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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