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是阿才殺了小圓
024是阿才殺了小圓
從光圈外面走進來一個挺拔凌寒,如鬼面修羅般暴厭的人,南宮北堂,一雙明眸在光芒中閃著簇簇吞滅人心的火花,薄唇微挑,冷笑一聲,對著黑衣人清凌凌的開口。
「好大的膽子,敢公然在北堂王府里殺人,真是很好,」後面的好字拖出長長的尾音,在夜色里使人毛骨悚然,空氣寂靜壓抑得人顫抖,那黑衣人明顯的抖索了一下,露出的雙眼四處轉悠著,想找機會溜走。
南宮北堂那裡給他機會,冷哼一聲:「追月,追風,立刻給我拿下。」
兩道影子如兩把出鞘的劍般凌厲,直撲向那黑衣人,黑衣人慌亂之中,趕緊的應敵,只是氣勢上已被壓倒了,整個人有些力不從心,東擋一下,西護一下,漏洞百出,兩三招下去,便被追月和追風拿下來,押到王爺的面前。
「看看他是誰?」南宮北堂冷冷的開口,這人一定是王府里的。
追月上前一把拽下黑衣人的黑面巾,露出一張年輕的臉,王爺身後的呂管家一看到黑衣人的臉,接過旁邊家丁手裡的火把,再次確認了一下,恭敬的上前垂首稟報。
「王爺,這是府里的花匠,阿成,平常看上去挺老實的,沒想到他竟然做這種事。」
「一個花匠?」南宮北堂想不出一個花匠為什麼要殺小丫頭,這幕後只怕另有其人,站在王爺身後的黃霖恭敬的開口:「王爺,請把他交給屬下,屬下會讓他交出幕後的黑手的。」
南宮北堂一聽黃霖的話,立刻揮手示意追月:「把他帶到王府的地牢里,交給黃霖處理,這裡發生的事一個字也不準泄露出去,熄了火把都回去吧。」
「是的,王爺,」眾人應了一聲,眨眼間火把熄了,各自散去,追月和黃霖押著花匠阿成往王府的地牢走去。
王府的地牢是個陰暗寒冷恐怖的地方,血跡遍布,牆上掛著各種各樣的刑具,阿成一個小小的花匠何時見過這陣勢,早嚇得腿發軟了,整個人都站不住,抬頭把牆上的刑具一一掃了一下,那叫一個害怕,豆大的汗珠往下滾。
黃霖沖著他陰笑兩聲,阿成的臉色都白了,撲通一聲跪到地上,連聲的哀求:「饒命,饒命,不關小的是,是那個阿才給了小的銀子,讓小的殺了玉兒的,本來小的是不會答應的,可是小王妃前幾天打了小的一耳光,奴才是氣恨她利用完小的,一腳把小的踢開,所以才會答應那個阿才的。」
「饒你,你都殺了小圓,還想著讓人饒你?」黃霖譏笑地上的男人,阿成聽到黃霖的話,早磕頭如搗蒜哀求起來:「那個小圓不是我殺的,好像是阿才殺的,有一次他喝醉了酒說出來的。」
「嗯,」黃霖點了一下頭,回過頭問身旁的追月:「這阿才又是誰啊?」
追月雖然是府里的侍衛,可他整日跟在王爺的身邊,根本不知道這阿才是誰?倒是地上的阿成立刻介面:「阿成是廚房裡的燒火工。」
「燒火工?」追月和黃霖同時念叨了一聲,一個燒火工竟然敢在王府里殺人,他和一個小丫頭究竟有什麼仇,看來這王府里埋著很多東西呢?
黃霖吩咐地牢里的人把阿成先關起來,阿成扒著欄杆,殺豬似的朝外面叫:「饒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求你們饒過奴才一命吧。」
空曠的地牢里半點反應也沒有,只剩下回蕩的慘叫。
黃霖領著追月回到怡然軒的書房裡,燭光下,南宮北堂正蹙眉深思著,一見他們走進去,擺手示意黃霖一旁坐下來,雙眸凝睇著黃霖的面孔,冷淡的開口。
「他招了嗎?」聲音透著冰一樣的寒氣,幽幽而徹骨,饒是黃霖這樣硬氣的漢子,心內都是一凜,恭敬的抱拳垂首:「招了,說是廚房的燒火工,阿才指使的。」
南宮北堂眼眸瞬間染上暗沉,彷彿是千年古潭般深不可測,抬起頭命令追月:「立刻帶幾個人,跟著老呂把那個膽大妄為的奴才抓起來。」
「是的,爺,屬下這就去辦,」追月一點頭,身形一閃,人已經離開了書房。
書房裡,輕風從窗戶的縫隙中透進來,燭光搖曳,晃動著暗影,使得整個書房壓抑而沉悶。
「王爺,你說一個奴才怎麼敢在王府里動手殺人呢?」黃霖的話里透著濃濃的困惑,雙眸閃著奇異的光芒緊盯著南宮北堂。
南宮北堂聽了他的疑惑,仔細的分析一下,展開眉毛,淺淺的開口:「也許是他太自以為是了,深信沒人能看出他的破綻來,如果不是那個女人的驗屍,本王根本不相信會有人在王府里殺人,最多以為是小丫頭受苦自殺了,這種事情在皇親貴族中,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有很多丫頭因為受不了主子的虐待,投井自殺了。」
「嗯,這倒也是,」黃霖點頭,王爺說的原也是個理,別說皇家了,就是尋常的大戶人家也常發生這種事情,丫頭的命如賤草般低賤,死後最多得一草席掩身,能正經的得一副好棺木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也許那個叫阿才的兇手是深黯其道的,所以才會膽大妄為的在府里殺了小丫頭,黃霖的臉色難看至極,唇角緊抿,絲絲冷氣暈開來。
難道是過年了,大家都沒有看文,兩天了,一個留言都沒有,嗚嗚,還是寫得太差了,淚奔。
南宮北堂正和黃霖說話,追月從門外走進來,恭敬的一垂首:「爺,那個阿才已經被抓起來關在地牢里了?」
南宮北堂聽了追月的稟報,凝眉想了一下,他實在是好奇這阿才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竟然敢在王府里殺人,飛快的站起身,黑色的錦袍掀動起一股旋風,擒著冷魅的笑臉望向黃霖,「走,去看看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敢在王府里動手殺人?」
黃霖亦很好奇,這南宮北堂是龍騰國最殘冷暴厭的王爺,連遠在邊境的蠻夷人都深知其厲害,只要見到他的兵旗都繞道而行,沒想到現如今在堂堂的王府里,竟然有人敢隨便殺人,這人的膽子確實是太大了。
「好,走吧,」黃霖點了一下頭,跟著南宮北堂身後往外走去。
怡然軒門前,呂管家提著燈籠領著府里的幾個下人守在門前,一見到南宮北堂的影子,垂首叫了一聲:「王爺?」
「去地牢,本王要看看那個阿才是長了幾個腦袋?竟然敢在本王的府邸里動手腳,」寂靜的夜色中,南宮北堂凌寒的話傳得很遠,身邊的下人同時一顫,慌恐的垂下頭。
「是,王爺,」呂管家應了一聲,打著燈籠在前面引路,南宮北堂領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王府的地牢走去。
地牢門前,守門的牢卒正靠在鐵門前打磕睡,一聽到呂管家的聲音,趕緊站起身跪下來:「奴才磕見王爺。」
「起來吧,那個阿才關在哪一間牢房裡?」南宮北堂問牢卒,牢卒低垂著頭,緩緩的起身退到旁邊打開鐵門,恭敬的開口:「關在最裡面的一間牢房。」
南宮北堂點了一下頭,旁邊的呂管家上前一步拉開鐵門,走在最前面帶路。
隱暗潮濕的地牢里,阿才萎縮著身子,蹲在牆根邊,臉朝牆壁,根本看不清他在幹什麼,或者想些什麼,南宮北堂一呶嘴,示意牢卒把牢門打開,帶著追月和追風還有黃霖走進地牢,其他人站在門口候著,沒有王爺的旨意,他們不敢隨便進來。
鐵門的響聲驚動了蹲在地上的阿才,只見他緩緩的掉轉臉,那張蒼老的臉上,瘦得皮包骨頭了,一雙骷髏似的眼睛閃著狡詰,唇瓣淡薄,整體看來就是個蹣跚的老者,怎麼也無法把他和那個殘暴的殺人兇手聯繫到一起去,南宮北堂微眯起眼,唇角掛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是誰讓你殺一個小丫頭的?南宮北堂踱步走到阿才的身邊,以泰山壓頂的姿勢俯視著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冷冷的怒問,眉目掛著寒氣。
阿才仰起頭望著矜貴不容侵犯的王爺,狹長的鳳眸中正閃過鄙夷和憤怒,阿才嚇得慌忙跪下來:」奴才該死,那天晚上奴才喝醉了酒,在院子里亂轉,不意跑到老王妃的院子去了,後來被風一吹驚醒了,嚇得趕緊出來,誰知這一切都被那個小丫頭看見了,奴才怕她說出去,所以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