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虎口脫險

040虎口脫險

040虎口脫險

慕容楚楚經過半夜的牢獄之災,整個人有些憔悴,巴掌大的小臉蛋上蒼白一片,頭上的秀髮亂糟糟的,衣服一片凌亂,隻眼神間閃著堅定,不冷不熱的掃了一圈怡然軒,這裡怎麼了,好像剛經歷過一場戰爭似的,是誰惹著這位南宮王爺了,臉色如此難看。

「楚楚見過賢親王爺,北堂王爺,」端端正正的態度並沒有因為半夜的折騰而有所折損,不卑不亢,大方得體。

「起來吧,」龍清遠飛快的開口,看著眼前明明不大的小丫頭,卻要遭受著這樣的苦而微微心痛,他的一生從來沒有心痛過,現在他感到了那種很奇怪的感覺,心像被什麼拉扯著似的,很疼。

「謝過賢親王爺,」楚楚謝過後,起身站到一邊,從眾人的眸光里,她可以感應到自已是凶多吉少,不知道這位殘暴的王爺打算如何懲罰自已,楚楚暗暗猜測,小臉蛋上並沒有驚慌,雖然手裡全是冷汗,心裡輕顫,但神態間卻是無所畏懼的。

南宮北堂望著眼前的女人,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她為何不像別的女人一樣,用傾慕的眼神迎視著自已呢,每次都當自已不存在,現在竟然半夜想殺了自已,不管她是真心還是假意的,他都要好好的懲治她。

「來人,揭去黑布,」南宮北堂的話音一落,早有下人跑過去,揭掉鐵籠上的黑布,一聲響徹雲宵的虎嘯聲震動得腳下的土地都晃動了幾下,怡然軒里的下人們早跑得一個也不見了,只躲在縫隙間偷看,他們實在不忍心看到小王妃被一個老虎給吃了。

小王妃的人那麼好,他們大傢伙都喜歡她呢?今天一大早就聽說,昨兒夜裡小王妃想行刺王爺,被關在地牢里了,正在半信半疑間,竟然傳出王爺要把小王妃喂虎的事,眾人沒有不傷心淚的。

鐵籠裡面關著一隻色桔黃略近赤,背部較深,全身具黑色的條紋,色深寬且較密的華南虎,正矯健的在寬大的鐵籠里怒吼,一雙虎目睜得銅鈴一般大小,血盆大口不時一張一合的開啟著,扒著鐵柵欄,朝著人咆哮著。

慕容楚楚一看兇猛殘酷的老虎,頭皮發麻,隱約猜出這暴厭殘酷的王爺想幹什麼,他想把自已喂虎,天哪,這男人還是人嗎?要處死自已的方法有千萬種,為什麼要把自已喂虎呢?身子噔噔後退兩步,好半天才穩住。

一雙冷目閃著仇視的光芒以迫人的姿勢緊盯著南宮北堂,自已就是下地獄也不會放過這個男人的,銀牙輕咬,艷紅的血絲從唇上溢出來,觸目驚心。

南宮北堂的心突的跳動了幾個,撕扯得很疼,她那種眸光好像和自已離了幾生幾世那麼遙遠,一直以為自已巴不得她早點離開,可是為何她陰冷的眼神讓自已窒息呢,好像不能呼吸似的。

南宮北堂雖然被楚楚森冷的眸子震得呼吸困難,仍強自鎮定的冷聲開口:「如果你現在開口求本王,本王就饒了你這一次。」

慕容楚楚沒想到這男人抬出一隻虎籠來竟然是為了逼自已跟他求饒,臉色陰沉沉的盯著南宮北堂,士可殺不可辱,冷哼一聲,強撐著精神開口。

「要殺便殺,本王妃還沒有到那種哀求活命的時候。」

南宮北堂沒想到這女人如此強硬,面對猛虎竟然有膽不妥協,他還就不信這個邪了,難道那個世界里的女人比男人還可怕,就是一個大男人面對猛虎都要抖三下,而她竟然面不改色的鄙夷著自已,南宮北堂眸子一閃,沉聲命令追風。

「打開虎籠。」

此話一出,整個怡然軒的人都大驚失色,一直呆在怡然軒門前的玉兒再顧不得主僕之分,飛撲進來大聲的哀求。

「王爺,你饒過小王妃吧,小王妃不是有意的,求王爺饒過她吧。」

隨著玉兒的話音落,怡然軒門前的呂管家領著王府里的下人一起沖了進來,跪到玉兒的身側,同時大聲的求饒:「王爺,你饒過小王妃吧,她不是有意的。」

南宮北堂詫異的望著眼前的一切,什麼時候開始這女人把王府里的人都收買了,記得前不久大家還都很討厭她呢,這會子竟然全部同情起這個女人來了,自已本來是想試試這女人究竟有多強硬,眼下倒是有些騎虎難下了,白把自已搞成了惡人,讓大家成了善人,臉色越發的難看異常。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給這個女人還求情,看來想和這個女人一起進虎籠了。」

一句冷寒強硬的話落地,王府的一干下人全都嚇得噤口,雖然心裡同情小王妃,可是誰願意虎口喪命啊,只有小丫頭玉兒還在旁邊大聲的哭泣。

「王爺,你饒過小王妃吧,奴婢的命不值錢,就讓奴婢替小王妃喂虎吧。」

玉兒的話音一落,慕容楚楚的眼淚生生的被逼了下來,如此的忠僕,就算她今兒個死了,也是死得其所了,蹲下身子摟住玉兒,哽咽著開口。

「楚楚謝過玉兒的好心,但是不用了,你們大家都起來吧,這個男人根本就瘋了,何必求他呢?」

慕容楚楚伸手拉起玉兒,回身吩咐跪了一地的下人,清冷的言語,讓大家更是不安的掃向王爺,只見那張本就氣憤異常的臉更綠了,眼裡冒著邪冷的火花,下人們小心翼翼的站起身退到一邊去,小王妃怎麼就不能跟王爺求饒呢,只要小王妃求饒,王爺一定會饒過她的。

「開籠?」南宮北堂如地獄鬼使般凌寒的聲音響起來,冷瞪向那仍在遲疑的追月,自從這個女人上次被打以後,好像府里的很多事都脫離了自已的控制,他一點也不喜歡這種感覺。

「南宮北堂,你要是敢這麼做,別怪我殺了你的寶貝,」龍清遠一看這男人真是瘋了,這麼多人的求情都沒用,大聲的威脅下去。

「你?」南宮北堂一聽到龍清遠的話,再次回身迫視著他,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開口:「今兒這件事都是你惹出來的,要不然本王還沒想過如此懲罰她。」

龍清遠一聽此話,身形一晃,臉色白了一下,沒想到這男人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如此重懲楚楚的。

只是他知道自已如此重視這件事背後所代表的意義嗎,他真的知道嗎,一想到那種可能,龍清遠的心裡酸澀澀的漫延開來,心裡又惱又恨,臉上頓時紅白相間,難看異常。

「南宮北堂,如果你對本王有意見,大可來對付本王,為什麼為難一個小小的女人?」

南宮北堂根本不看他有些猙獰扭曲的臉,能氣到他心裡總服出了一口氣,誰讓自已一直處於劣勢呢,而且他從沒想過把這個女人送進虎籠,只不過要試試她的骨頭究竟有多硬,或者把她訓服成一個柔軟的女人,可惜照目前的形勢看,絲毫沒有一點進展,這女人寧死也不向自已示弱,這讓他有一些挫敗感,在沙場上打敗了多少蠻夷子,竟然連一個女人都訓服不了。

「本王怎麼處罰自已的女人,那是本王的家事,賢親王爺還是在一邊看著就行了,」南宮北堂的臉色緩和了二分,看到這男人手足無措,他心裡便高興,回過頭望向楚楚。

「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求本王饒過你,本王就不計較昨晚的事放了你。」

南宮北堂的話音一落,王府里的一堆下人一起焦急的望向小王妃,大聲的叫喚了一聲:「小王妃?」

眼下只要小王妃向王爺求饒,便可躲過老虎的血盆大口,小王妃這麼聰明,怎麼不知道妥協呢?

慕容楚楚回頭盯著南宮北堂望了半響,頭已經有些眩暈,昨兒個一夜未眠,再加上一大早的被提到這裡來折騰,早膳也沒吃,整個身子都有些虛弱,可是卻仍撐著,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示弱,他不就是想踐踏自已的尊嚴嗎?或者是踐踏女人的尊嚴,她慕容楚楚雖然知道能伸能屈的道理,但是她有自已做人的原則,男人和女人是平等的。

「追月,開虎籠,」慕容楚楚回頭命令追月,不再去望身後男人的臉,自然沒發現他眼裡的一抹激賞,這女人果然不一般。

追月一聽小王妃的話,心裡油然升起一股敬佩,小王妃可以充當女子中的英雄了,遲疑的抬頭望向王爺,南宮北堂正在凝神找個籍口把這個女人放了。

忽然院門前簇擁著走進一堆人來,為首的正是老王妃,一臉盛怒氣勢洶洶的走進怡然軒,掃了一大圈,眸子定在南宮北堂的臉上,沉聲命令。

「立刻放了楚楚。」

南宮北堂一看到老王妃的影子,心裡鬆了口氣,臉色緩和下來,既然老王妃開口了,自已不得不放,這樣既保全了孝子之命,又有了台階可下,楚楚又沒事了,走上前幾步,給老王妃請了安,掉頭望向楚楚。

「立刻放了小王妃。」

南宮北堂的話使得整個王府的下人歡呼成一團,玉兒早飛奔到小王妃的身邊,一時間整個怡然軒都沸騰了,大家心裡鬆了口氣,幸好老王妃來了,只有龍清遠一臉深思的望著南宮北堂的背影,他真的如此好說話嗎?自已是不是成了靶子了,不過只要楚楚沒事就好,心裡一下子放鬆開來。

楚楚聽著耳邊眾人的歡呼,說不感動是假的,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會為自已求情,看來他們逐漸接受了自已,眼前的景物慢慢的模糊起來,身子一軟倒向旁邊玉兒的身上,只聽到玉兒慌的大叫起來。

「小王妃,小王妃,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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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逃妃震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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