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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恨的咬咬牙,洛曉冉只讓凡派人看緊燕王。
轉而對著這個假康大人,洛曉冉森然的冷冷一笑,攝魂術,他們好歹毒的心,攝了她的魂,讓她聽命於他們去殺死獨孤清然,事後活不成的是她而得利的卻是燕王。因為祈王壓在大牢(明面上清然一直未懲治祈王),睿王在朝堂沒有什麼勢力,若是清然再一死,這皇位是拱手讓與燕王一般。
想得挺美,不過機關算盡太聰明可還是總有算不到的地方。他們一定不會想到清然為了她,故意中匕首驚醒了她。更想不到這身體里本就是一抹幽魂,竟會衝破他們的詭計。攝魂術雖然她不會,但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他們利用她殺人,那她就換種方式問問這個的口供吧。
嘩,一盆水澆醒了被捆得結結實實的假康大人。男人睜開眼睛,微有茫然的看了眼四周,卻在看到上坐冷然的洛曉冉時一驚,簡直瞠目結舌但卻極快的時間鎮定下來,也發現了自己身上被綁個結實,而且身上一分力氣也沒有,一抹絕望在眼中極快閃過,繼而眸光定定的與洛曉冉對視。
洛曉冉輕蔑的一笑,「還想施攝魂術,可是本宮已徹底清醒了。這次不會上當了。來人,蒙上他的眼睛。」洛曉冉冷聲吩咐,眼神犀利如刀,聲音幽冷如陰風般一字一句的問道:「說,你是什麼人,姓名,因何要害本宮,害皇上,你的同謀是誰。」
男人掙扎了下,可惜身上使不上一分的力氣,索性躺著裝死狗,不再動彈,也不說一個字。
洛曉冉眼中閃著惡魔般的冷笑,慢慢從主位上走下來,蹲到男人身邊,輕聲道:「不想說,不能說是吧。你也不怕死是吧。既然如此那本宮成全,來人,把這個人帶入旁邊的廂房綁起來。去放血,讓他慢慢等死。」
「是」旁邊的侍衛衝上來,把男人帶下去。
炎和凡得了洛曉冉的主意,跟出去招呼這個男人。就見把他們把這男人蒙上眼睛,綁在一根柱子上,拉起其右臂,在手腕處淺淺地劃了一下,手臂朝下,感覺得到有血在流出,吧嗒,吧嗒的,似滴在一個碗里。
屋子裡很靜,只有二個侍衛守著這個男人,靜得那血滴起來的吧嗒,吧嗒的聲音每滴似滴在心口上,顯得特別的陰森。一茶碗的時間過去了,半個時辰過去了那滴血的碗的似乎裝滿了,男人的本來就略有蒼白的臉越發白得如紙一般。本來紅潤的唇,也發了青白。
不到半個時辰,那碗血似乎又滿了,男人似乎因失血過多而消耗了生命,已沒了剛才的硬氣和洒脫,臉上一種臨近死亡的暗灰之色。不過男人不曾說過一句話,出過一點聲音。
再一盞茶的時間,吧嗒聲仍在滴,不過男人已然耷拉下腦袋,臉色臘黃如個死人般,身上沒有一點的生氣了。。。
眼時外面天色已近黃昏,忽然門吱嘎一響,有人走了進來,有人揪起男人的頭髮,扯下他眼睛上的黑布。氣息弱弱,男人極淺地撩了撩眼皮看向來人,瞧男人未死,來人不禁輕笑,「沒死就好。」說著把一個藥丸塞進了他的嘴裡,並揚起下頜助他吞下了葯。
這時在來人的身後轉過一身宮裝的洛曉冉,嫵媚的俏臉上似笑非笑,對著男人輕挑眉尖,「可是有什麼話想說?」
男人弱弱的喘息下,眼皮微微撩了撩瞟了眼洛曉冉復又垂下。
冷呵一笑,洛曉冉站定男人身前,對著男人道:「臨死前,想不想知道本宮為何會醒?」
男人聞聽乍然睜開了眼睛,眼光雖無神卻滿是探究,至他知道有攝魂術之說至今,洛曉冉是唯一一個不用解術就清醒過來的人,還是個女人,如此的確令他百思不得其解。那時他明明的感知到那個被他攝取的靈魂是那種鮮活在他的意識里,他操縱著她去殺皇上。這個女人明明已經得手殺了皇上,只是,他弄不明白,下一刻是什麼力量讓她努力的掙扎著要逃脫於他的控制,若不是為了壓制攝取的靈魂不讓她逃離,他也不會著了那個黑影的道中了迷幻散。
與男人對視,洛曉冉一笑,「本宮的確被你攝去靈魂,這你知道。但你不知道是皇上為了救本宮,故意讓本宮刺傷了他。。。」洛曉冉與男人深深對視,聽著洛曉冉聲音慢慢,男人的眼中探究之色消頓,漸漸迷離。。。
瞧到藥效有作用,再者自己的催眠也達到效果,洛曉冉眯眼嘴角挑笑,對著男人道:「來,告訴我,你叫什麼?」
「冷陽。」男人迷離的聲音低低。
「你是何方人士?」
「秋日國人。」
什麼?他是秋日國的人?如今二國正在打仗,這個男人居然來自秋日國!洛曉冉一愣,眸光一閃,有什麼念頭極快的在腦海中一閃,快得她來不及捕捉。
從偏殿出來,洛曉冉一臉凝重,緊抿著唇,眸光銳利而冷涼。不止她,就是跟在身邊的幾個也同樣的臉色沉沉。
「主子,這個叫冷陽的,他的話都是真話嗎?」卉兒不安的輕問。
洛曉冉未搭言,倒是鄭重的點點頭.
「主子,你也會攝魂術?」凡眨著眼睛,眼裡帶著一絲的駭然。
微微一笑,洛曉冉搖頭,「這不是攝魂術,是催眠術,你沒看到冷陽不需我解術他就已經醒來了。而攝魂術,若是施術人不與解術,還真是不容易衝破。」聽著幾人不由面面相覷,不容易衝破,可她還不是衝破了。不由對著這個嬌俏玲瓏的女主子愈加訝異和敬佩。
「主子,冷陽為何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就醒來?」凡不解。其它人亦是好奇。
「說起來,催眠術對意識力極強的人效果並不明顯,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潛意識,這種潛意識一如腦海中的另一個你,忠誠的衛士一般的保護自己的隱私,知道有些東西該說,有些不該說。就算被人催眠,當這種潛意識,意識到你做了不該做的事後,人若意識力強就會驚醒。這就是與攝魂不同的。」洛曉冉淺聲道,「攝魂是失了靈魂,自己不能再控制自己的意志。」
眾人瞭然,「主子,那為何要在冷陽的手腕上划個小口,卻要蒙上他的眼睛,讓他聽滴水聲。是為讓他誤以為在滴血嗎?這與你要催眠他有關嗎?」凡繼續問。
睨了眼凡,洛曉冉輕笑,從不知道凡原來是個好奇寶寶呢。不過轉眸,原來好奇的不止是凡,卉兒,炎甚至本來該隱身的黑影都露出了人影。他們都很好奇洛曉冉這怪異做法。
「其實這簡單,冷陽自己就會攝魂術,而且非常強大,因為我自己深有體會,那種黑暗簡直壓得人喘不過氣,若不是。。。」頓了頓,洛曉冉心頭一窒,差點說走嘴,說出自己的本來就是一抹幽魂,淡淡一笑,又道:「若不是清然以命相博,讓我有了一絲清明,有了掙扎的動力不然還真得醒不了,所以我知道若想知冷陽的秘密,以我的手段,直接對他施催眠術根本就是老鼠要找貓打架。」她的一句話立時逗得幾人抿起笑,見著大家笑,洛曉冉接著又道:「他不是意識極強的人嗎?好,那就先瓦解他的意志。蒙上他的眼睛,划傷他的手腕,剛開始他的手腕會淌血,但你們也看到了,這血淌了少許之後來至身體的自我修復的功能讓這血就止住了。至於讓他聽滴水的聲音,不管那聲音是不是真得至他身上所滴的,其結果是無論是誰都會害怕的。這是常識。若不相信,你們可來一試。」閃著惡意,洛曉冉對著幾人一笑,「凡,你來試試。」凡一聽連忙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他可不認為自己的意識力會強過那個會邪門妖法的冷陽,冷陽的變化他可是親眼所見的。
「這就是我為何讓凡,你一直守在冷陽的身邊看著他的狀態的意圖。若是正常的一個人,蒙上眼睛,聽著這種滴血的聲音,就算他一滴血都不流,不用殺他有二刻鐘的時間,足以因恐懼而被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