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只怕早把我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吧?!
第27章只怕早把我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吧?!
這是一間乾乾淨淨的屋子。
真的很乾凈,乾淨的連張桌子也沒有。就是四面牆和一張床。
齊洛兒不挑地方,她曾經是特種兵,什麼地方沒睡過?就是沼澤地她都趴過一日一夜,喂足了那裡的蚊子。
她整整忙了一日一夜,早已疲憊不堪,不要說是硬板床,就算是凹凸不平的地面,她也照睡不誤!
齊洛兒在這張唯一的床上睡了個昏天黑地。
醒來的時候,透過高牆上唯一的小窗子可以看出,天又黑了,
她甚至透過窗子看到了幾顆星星。
她記得才來到魔宮的時候,天才蒙蒙亮。
月無殤走後,她就被關進了這座小房子內。
現在天又黑了,也就是說,她已被關了整整一天了!
這小房子看上去很普通,青磚青瓦的,像普通的民居。
但齊洛兒一走進去才知道,這房子裡面有極強大的結界,她好不容易修鍊的那點靈力到了這裡面便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且人也軟綿綿的,提不起絲毫勁力,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齊洛兒知道,這一定就是魔界關押仙人的牢房了。
「哼,以我的靈力武功,就算不關在這個地方,也在那魔頭手下走不了一個回合,他們還真瞧得起我!」齊洛兒打了個哈欠,自嘲地想。
抬眸看了看四周。
這屋子裡沒有燈燭,但四周的牆壁幽幽散發著光芒,倒半點也不昏黑。
「沒想到魔界的牢房也很不錯嘛,也就是陳設簡單點,倒是沒有監獄常有的老鼠和蟑螂……」
齊洛兒坐在床上,自嘲地想。
他對他那個義女倒也寶貝的很,聽到她的事情便什麼也顧不上了……
一天的時間過去了,他又弄來了解藥,現在他的義女應該沒事了吧?
現在他在幹什麼?
處理政事?
還是在陪著他的義女說話?
只怕早把我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吧?!
哼,他巴巴地把我弄來,一路上還對我動手動腳,不三不四地說些混話.
一副深情款款的噁心樣子,原來真的只是無聊解悶而已,幸好我沒有上當……
唉,可惜了白離……
我一直當她是最好的朋友,好姐妹,原來她根本就是個虛幻人物,不是真的。
怪不得雲畫說魔是最反覆無情的生物,原來真的如此……
自己在他眼中,或許是可有可無的玩具,虧我還對他總抱了一絲幻想,當他是朋友……
也不知為什麼,齊洛兒胸口有些悶悶的痛,心裡是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似苦,似澀,又似有些茫然和失落。
她在床上獃獃坐了一會,又跳下地在室內轉了一圈。
這屋子雖然不小,但其中的東西乏善可陳,也沒什麼可看的。
屋子中寂靜的可怕,除了她自己的呼吸聲,再聽不到任何動靜。
說來也怪,看天色已過去了一整天了。卻連個送飯的也沒有。
難道真當她是神仙了?可以辟穀,不用吃飯。
一天不吃飯勉強還可以,可是……可是人有三急,她該怎麼解決方便的問題?
這裡就這一間屋,不但說衛生間,就連個馬桶也沒有!
總不能隨地大小便吧!
該死的月無殤,竟然把她關在這麼個地方!
他和他的姬妾們卿卿我我去了,卻害得她在這裡忍飢挨餓……
肚脹和肚餓同時折磨著她,她心裡幾乎要將月無殤的十八代祖宗全部詛咒一遍。
為了轉移注意力,她只好坐在床上練習初級的法術。
這些初級的法術都是李漁傳授的,早在考試前她便練的七七八八了。
此刻靜心打坐,好不容易才壓下了飢火。
但那便意和尿意越來越難熬,實在忍不住,她便去砸門。
把那蚌殼似的屋門拍的山響,卻沒有一個人來看上一看。
說來也怪,這門看上去極薄,似乎不堪一擊。卻極為堅固。
但那便意和尿意越來越難熬,實在忍不住,她便去砸門。
把那蚌殼似的屋門拍的山響,卻沒有一個人來看上一看。
說來也怪,這門看上去極薄,似乎不堪一擊。卻極為堅固。
齊洛兒幾乎用上了所有的力氣,那門卻動也不動,沒有絲毫破損。
她在屋裡正急的團團亂轉,一直像蚌殼似的緊閉的屋門忽然向兩邊打開,一個人閃了進來。
齊洛兒還沒看清來人是誰,便向門口猛撲了過去!
腰間猛然一緊,身子已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有人在她耳邊輕笑:「小洛兒,怎麼這麼熱情?想我了?」
「想你個屁!放開我!」
齊洛兒幾乎是面目猙獰。恨不得咬他一口。
來人正是月無殤,他看齊洛兒臉色有些青白,額頭有汗冒出。
微微一愣,卻並不放手:「小洛兒,怎麼了?生氣了?我……」
齊洛兒此時哪裡有心聽他解釋,但又掙不開他的掌握,急的叫了起來:「混蛋!放開我!衛生間在哪?」
「衛生間?」月無殤有些發懵。
「就是茅廁啦!」齊洛兒憋的臉都要青了。
也顧不得文明不文明的,就這麼大聲吼了出來。
月無殤一愣,這才知道她急的是什麼。
哈哈大笑起來:「小洛兒,你真是可愛的要命。」
一把抱起她:「我帶你去!」
騰空而起,幾乎是一眨眼,就把她送到了地方。
齊洛兒也顧不得再說別的,百米賽跑一樣沖了進去……
騰雲駕霧跑廁所,他還是第一次。
月無殤越想越好笑,在外面笑的直不起腰。
過了好大功夫,齊洛兒才慢吞吞的走了出來。
看了一眼笑的亂沒形象的月無殤,她又囧又氣。
丫的,都怪他這個罪魁禍首!
如果不是他,自己怎麼會出這麼大的洋相?這下糗大了!
她理也不理月無殤,顧自向前走。
如果不是他,自己怎麼會出這麼大的洋相?這下糗大了!
她理也不理月無殤,顧自向前走。
月無殤強忍住笑,在她身後亦步亦趨:「小洛兒,你還要去哪裡?」
齊洛兒狠狠地回過身來:「月無殤,你如果想要我死,那就痛痛快快一刀殺了我!」
月無殤一愣,雙手一攤:「小洛兒,你誤會我了,我疼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想殺了你?」
「哼,我不聽你的花言巧語!月無殤,你再調戲我,我就和你拚命!」
齊洛兒火大的很。身子微微顫抖,雙拳在袖中緊握,如不是知道打不過他,她早就揍的他滿地找牙了。
「好了,好了,是我不對,我走的太急,忘記囑咐一聲,讓你受委屈了。」
月無殤心裡也有些歉意。
他因為心急救月紫櫻,急急忙忙趕到月紫櫻休養的靜室。
那含月草雖然是解藥,但因為月紫櫻受傷太重,還需要他用靈力幫她把藥力化開。
直直忙了一天,才將月紫櫻救活過來。
好不容易看她脫離了危險,天色已黑。
他拖著疲憊的身子出來,正想去歇息一下。
驀然想起了被他擄來的齊洛兒,一問之下,才知道她被關進了『消靈室』。
這消靈室是專門關押靈力高深的神仙的,或者某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妖怪的。
比普通的牢房要高級一些。不會受刑,也不能逃跑。
蘭萄弄不清齊洛兒的身份,把她關進那裡也不算有什麼錯。
月無殤卻是心中一沉。幾乎是未加思索,便飛到了消靈室,剛剛打開門就碰到齊洛兒這種狀況。好笑之餘,又有些內疚。
齊洛兒冷冷地看他一眼:「你不必假惺惺的了。雖然我是你的俘虜,你可以殺我,卻不能侮辱我!」剛說到這裡。便聽到『咕嚕嚕』一聲腸鳴,那響聲之大,連旁邊的月無殤也聽得清清楚楚。
齊洛兒俏臉一紅,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月無殤心中暗笑。
伸出一隻手來:「好了,小洛兒,別生氣了,我請你吃一頓當賠罪。順便帶你看看我蜃樓宮的風光。」
齊洛兒很想大義凜然地拒絕,但咕咕做響的肚子卻很不爭氣,讓她說話也沒底氣。
哼,吃就吃?誰怕誰!
就算是要死也要做個抱死鬼!
月無殤拉著她的手來到外面。
這蜃樓宮內就像個小城市,風光竟然與外面的風光略略相似。
也有街道巷陌,門市鋪房,
這裡的街道都是用細小的各色貝殼鋪成,街道兩旁是一種極為高大的樹木.
有些像海藻,卻微微發著紅光,隨著四周海水的晃動而隨時改變著顏色。
沿途時不時碰到魔教弟子。
這些人對月無殤似乎甚是熱絡和尊敬,遠遠一看到他便停下來打招呼,躬身問好。
月無殤雖然是他們的君王,對待這些人他倒是沒有半分架子。
和他的臣民說說笑笑,看上去很隨和的樣子。
齊洛兒初來此地看到他懲戒那有些失職的雲姬時,還以為他御下甚是暴戾。
沒想到見到的竟然是這一種場面。
整個蜃樓宮就像個世外桃源,大出齊洛兒意料之外。
她心中暗嘆了一口氣:「所謂的仙魔也不過是人為的劃分。魔也不一定就是壞人……」
雲畫的影子閃過心頭:「不知道他在幹什麼?是否正在考慮救我這個不爭氣的弟子?我是天女,或許就是掌門也不會輕易放棄我吧?
可惜我雖然拜進了雲畫的門下,卻還沒來得及向他學上一招半式,空掛了一個師徒的名頭。
也不知這一生還能不能見著他……」
月無殤帶著齊洛兒走進一家酒樓。
酒樓已快要打烊,客人並不多。
跑堂的小廝看到月無殤,忙忙過來見禮,將他們讓到了樓上雅間。
月無殤看來是這裡的常客,看也不看菜單,隨口點了幾個菜。
齊洛兒此時早已餓的前心貼后心的,倒也不挑食。
幾道菜剛剛端上來,她便不客氣地吃起來。
剛剛吃了幾口,心中就微微一動,看了月無殤一眼。
這些菜竟然都是她平時喜歡的那種口味,難為這月無殤居然還記得!
「你家主人呢?又在閉關?」
月無殤淡淡看了一眼一直在旁邊侍候的小廝,挑眉詢問。
那小廝一躬身,恭恭敬敬地道:「回王上,我家主人正研究一種新的曲譜,將自己關在靜室已經三天了……」
「他還真是個樂痴!讓他出來見我!就說我為他請來一位樂師,保證能給他一個大驚喜。」
月無殤淡淡地道。
那小廝答應一聲,飛跑著去了。
齊洛兒一皺眉,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月無殤,你又有什麼鬼主意?誰是樂師?」
月無殤笑的像個狐狸:「小洛兒,你平時不總是愛哼哼一些曲調兒?還有你那叫什麼『手機』的東西,裡面古古怪怪的曲子也很不少。
我聽著很受用,那個樂痴如果聽到,一定會喜歡的找不到北……一會你指點指點他。」
齊洛兒頭大了起來,她五音都不全,讓她在一個樂痴面前賣弄,豈不是在關公面前耍大刀?
「你是不是有求於那個人什麼,所以才急著把我『賣』出去?」
齊洛兒狐疑地看著他。
月無殤嘆了口氣:「小洛兒,為什麼你總把我想的這麼壞?」
齊洛兒哼了一聲:「你不壞?你不壞幹嘛抓我做人質?虧我原先還當你是朋友……」
月無殤摸了摸她的腦袋:「笨蛋,我哪裡抓你做人質了?有你這麼逍遙的人質?」
「逍遙?」
齊洛兒挑高了眉:「哪裡逍遙了?我一來你的手下就把我關進牢獄之中……沒有一點自由,這叫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