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爭奪

第12章 爭奪

第12章爭奪(本章免費)

眼瞼微垂,將那道可以吸嗜靈魂的視線,阻隔在外。

「再過兩日吧,待藍小姐身上的傷好些時。」

万俟景離開后,立即喚進兩個宮女,為麥麥更衣上藥。再晚些時,麥麥又見到了另一個王,正是帶她來此的召王。

才剛走進來,万俟召便不見外的拉過她,左右檢查一番,「上過葯了?」神情不羈,語氣漫不經心。可邪眸中的關切,卻在不經意間流露出。

麥麥疏遠的退後一步,避開他的巡視。儘管嬌顏還掩著一抹虛白,仍是打起精神,不卑不亢的朝他頜道致謝,「謝召王相救。」要不是他,那五十鞭自己是無論如何都受不住的。這絕對與骨氣無關。

万俟召一屁股坐到榻上,慵懶的靠在被褥上,唇畔勾起邪肆弧度,朝麥麥曖昧一笑,「你要如何感謝呢?」

麥麥的秀眉不禁擠作一堆,想她現在一窮二白,能拿出什麼做酬謝?他問她要謝禮,未免太小家子氣了吧。

瞧見他的戲謔時,眉頭擰得更緊了,他的意思,該不會是……

「哐!」門卻在此時,被人毫不客氣的推開,一身暴戾的万俟擎,黑瞳陰鷲的盯著屋中兩人。

麥麥被他嚇得一個機靈,稍許便恢復平靜。此時此刻,她身上仍是痛得冷汗直冒,她不會忘記這是誰賜給她的。冷眸看向万俟擎,清聲道,「擎王,不會是想要討那些沒打完的鞭子吧。」

話中的諷刺,令万俟擎危險的咪起鷹眸。對待六弟就可以談笑風生,轉過臉就是冷漠相向?

万俟召旁若無人的打了個哈欠,「四哥,這麼晚了,你還過來給父皇請安啊?」

万俟擎壓下胸中怒火,緩緩踱進房中,「筠兒,你怕是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吧。」倏地伸出手將麥麥扯過來,攬進懷裡。

「啊,好痛!」身上的傷好像被他重新撕扯一樣,麥麥的頰邊瞬間淌下冷汗,雙唇不住顫抖著。

一絲不忍劃過万俟擎的冷眸,頃刻便恢復過。

猝不及防,榻上的人一躍而起,不著痕迹的擠進兩人間,狀似親熱的搭上万俟擎的肩,「四哥,你我兄弟二人好久都沒有把酒言歡了吧,怎樣?喝兩杯?」

「呵呵,」万俟擎輕笑道,「有何不可啊!」冷眼掃過麥麥,隨著万俟召走出房間。

直到此時,麥麥才鬆了一口氣。

身上的鞭傷,灼痛難忍。麥麥躺在床上,無論如何都無法入睡。視線投向窗外,看著樹枝搖晃的影子,一下又一下的晃過。

也不知道清兒一人留在擎王府怎麼樣了?張嬸應該會陪他的吧。

「咳咳咳……」屋外傳來一陣輕微的咳聲。

想不到,還有人跟她一樣,這麼晚了都還沒有睡。身上的痛,折磨的麥麥根本就闔不上眼,索性坐起來披上褂子也走出房間。

夜晚的空氣有些涼,吸進去會帶來一路舒爽。麥麥貪婪的吸了幾口,再緩緩呼出。人也精神許多。

「咳咳咳……」咳聲又在不遠處響起。

麥麥對那個同樣睡不著的人很好奇,扭過身輕輕走過去。

一陣花香盈盈浮動,充斥鼻間,莫名的會使人撫下煩躁的心緒。她不懂花,也不識香,卻從心裡喜愛上了這種香韻。麥麥嗅著幽香,一路尋去。

轉過幾個彎,竟看到了一大片乳白色的垂花。這裡就像個獨立的花園,種滿了這種清麗幽雅的香花。園中,灑滿月光,一朵朵小巧典雅的花朵,就像似嬌羞的少女一樣,垂下頭靜靜等待情人的到來。

不覺,她已止住腳步,不忍擾了這裡的詳和靜謐。

「咳咳咳……」又是咳聲。

麥麥倏地抬起頭,才發現園中竟站著一位白衣男子。都怪自己被這些花迷住了,居然連有人在都沒有發現。

他的背影十分消瘦,穿在他身上的衣衫略顯過大,偶爾,會隨著風拂起。

長發散開,隨意的披在腦後。

月光灑在身後,照在白衣上,形成一圈光暈,有些失真。

他……他是人?還是花妖?

這個奇怪的想法,令麥麥差點失笑。她是個無神論者,可穿越這種匪夷所思的事都被她碰上了,現在再說什麼信奉唯物主義,好像有些欠妥。

「循香而至?」

「呃?」麥麥吃驚的望著他,是花妖在同她講話嗎?他的聲音好輕,輕得好像隨時都會被夜風吹散一樣。

「這,這種花叫什麼名字?」興許是因為自己打擾了人家的雅靜,麥麥竟有些不自在。

「鈴蘭。」仍舊是比風輕的聲音,卻空靈到可以傳遞到心底深處。

「哇,這就是鈴蘭?」麥麥興奮的走進園子,蹲下身輕柔的撫著嬌艷的花身。

她早就聽說過這種花,因為它美麗的傳說、動人的花語而深深喜歡上它。可惜,她卻從沒有瞧見過。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看到這種花。

「你知道?」白衣男子慢慢轉過身,看向那個嬌小的女子。

「當然……」看到他的一瞬間,麥麥差點忘記呼吸這碼事了。

狹長的眸子泛出濃郁的冷漠,幽黑的瞳,像似毫無生機一樣,沒有半點溫度的靜靜注視著她。皮膚白皙而透明,似乎都可以看清皮下的每一絲紋理。

儘管他冷漠,儘管他孱弱,偏偏這樣的他,竟俊美到挑不出一絲瑕疵,他的美似乎已經超越了界限,那是一種連麥麥都無法形容的震撼。

他是花妖。

這是唯一的解釋。

他的眸中透出冰冷,輕輕的,他垂下目光。

「鈴蘭,綻放在終年幽寂的山谷,靜靜的等待著屬於它的時光,那將會是它一生中最美麗的時刻。」麥麥的話,令他慢慢調轉視線,對上那對幽深而充滿魔力的清眸。

「一生中最美麗的時刻……」喃喃的,他低吟著。

「咳咳咳……」又是幾聲急咳,令他的白膚略為泛紅。

麥麥猛然間響起,這種鈴蘭花還是十分名貴的藥材,特別是對結核肺炎都很有療效。眼前的男子莫不是因為有病在身,才伺養這種花的?

男子深吸幾口幽香,微微調整氣息,半垂的睫毛細長密結。園中露水打濕了他的衫子,臉色更加蒼白。

「那個,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下呢?」麥麥好心的提議。看他的樣子,好像很虛弱,這園子里濕氣重,再繼續留在這裡,怕是會生出些病。

男子淡淡掃過她,不發一語,舉步走向園口。經過她身邊時,麥麥嗅到了濃郁的中藥葯香,那是常年吃中藥才會生成的。他也不過二十齣頭的年紀,竟會是個病秧子,麥麥不禁增添了幾分同情。

沒走幾步,白衣男子的身子微晃,猝不及防向前裁去。麥麥來不及多想,趕緊伸出手抱住他,兩人一同裁向了旁邊。白衣男子重重壓在麥麥的身上,微熱的喘息就停留在她的頸間。

可此時,麥麥早已顧不得眼前的尷尬,整張小臉因為身上的鞭傷,痛成了一團。眼淚毫無預警的爬出眼眶,雙唇輕顫,連痛呼的力氣都沒有了。

頸間的溫熱,開始規律的吸進呼出,慢慢的,他抬起頭。瞧見麥麥的模樣時,疑惑的望著她,看到她的淚時,眸底的迷惘更盛。輕輕的,他伸出手,拭去了眼角滑落的晶瑩。

他的指尖,很涼。一如他淡漠沒有溫度的眼神。

「痛……」麥麥的秀眉已打成了結。用儘力氣,自喉間衝出一聲。卻是那樣虛弱而無助。

白衣男子的視線,自她的眸中收回,慢慢支撐起身體,離開她。瞧見她的素衫上滲出的血絲后,重新望向她,「你有傷?」

麥麥輕輕點了點頭,剛才情急之下拉住他,根本沒有顧及到自己的傷。此時,所有傷口都迸開,那種撕裂的痛,催促著她所有的淚。想要爬起來,卻力不從心,只能繼續躺在那裡。

緩緩的,他垂下眼眸,看向她周身滲出的殷紅。

「啊!你,你在做什麼?」

麥麥驚恐的瞪大眼睛,瞪著那隻修長的手,正在探向自己的領口。掙扎著想要阻止,痛覺卻令她幾近眩暈。

白衣男子神情淡漠,似乎只專註於手上的動作,根本沒有看向她一眼。

「混蛋!你……住手!」

悲憤交加的麥麥,腦中一片空白,吸進的氧氣越來越少,眼前開始出現白霧般氤氳。

漸漸的,她的衣服全部被解開,露出胸前大片春光。細膩的肌膚上,布滿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男子探進袖中,掏出一個藍色磁瓶,拔掉塞子,將裡面粘稠的液體掉在手掌上,然後順著她的傷痕撫去。

「你……」

麥麥吃驚的望著他,如雕塑的俊美側面,瞧不出任何情緒,長睫半垂,掩住了眸底乾坤。冰涼的手掌輕柔的撫著,淡漠的神情,不容褻瀆,

被他撫過的傷口,痛覺竟奇迹般的消失了,剩下的就是一陣臉紅心跳。麥麥慢慢壓下驚詫,抬起清澈澄明的眸子,望著這個如花妖般美麗的男子。

不輕意,手掌劃過她胸前那點嫣紅,麥麥的臉頰立即染上紅暈,羞得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自己埋到裡面。而他卻仍舊清冷,對於眼前的軟香溫玉視若無睹。

他的手一路撫過,對麥麥而言,這種折磨如同再次受過鞭刑。

慢慢的,他的掌心離開冰肌,收起那個藍色磁瓶。將麥麥的衫子掩上,緩緩站起身。

麥麥沉了沉氣,顫抖著雙手,將衣衫整理好,頭始終低垂著,嬌羞似鈴蘭。先前的尷尬,要她如何面對呢?可是不管怎樣,人家始終是出於好意,至少該道一聲謝。

終於,麥麥鼓起勇氣,倏地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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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穿不可:廢妃要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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