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親人相聚
意外之變,不曾想到的結果,趙無憂面對冰天雪地的雁盪山,雙膝猛然跪下給完顏殘雄躬身一拜,而對面的完顏殘雄面對趙無憂這麼一拜,也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更不知道為何趙無憂會如此稱呼他,帶著眾多疑問,完顏殘雄將趙無憂緩緩攙扶起來,略感疑惑的對其問道:「無憂,你這是在作什麼?你剛才叫老夫什麼?」
「師公,您是無憂的師公啊!」趙無憂十分激動的凝視著眼前的這位老者,眼眶之中滾動著熱淚,哽咽的對完顏殘雄說道。
「哎呀,,,,怎麼會,,,,無憂你,,,,,!」完顏殘雄聽罷之後,忽然退後散步,驚訝萬分的看著趙無憂,喃喃的自語道。
「師公,您就是無憂的師公,無憂乃是韶華王趙儀之子,家父正是您的弟子啊!」趙無憂用一副期待著的目光看向完顏殘雄,似乎是在期盼完顏殘雄與自己相認一樣。
「哎,無憂啊!,,,,沒有想到,,,,,原來你便是我的那個不爭氣的徒弟的兒子!」完顏殘雄長嘆一聲,走到趙無憂面前,輕輕的撫摸著趙無憂的頭髮,疼愛萬分的對趙無憂說道。
「師公,無憂不孝讓您老人家受苦了!」趙無憂剛要跪下認罪,完顏殘雄便一把拉住了趙無憂的雙臂,搖搖頭苦笑道:「無事,無事,無有啊!老夫不曾想過你便是老夫的徒孫,真是天意弄人,沒想到咱們兩人今天會相認!」完顏殘雄一副苦悶的樣子看著趙無憂,而趙無憂淚如雨下,卻是笑著看著完顏殘雄,與完顏殘雄的相認,是趙無憂多年以來第一次如此開心之事。
「師公,曾經之事不必再提,咱們走吧!」趙無憂笑了笑,一副十分欣慰的的樣子,對完顏殘雄笑著說道。
「哎,無憂老夫能見到你已經知足了,現在走不走已經無所謂了!」完顏殘雄卻沒有立刻跟著趙無憂離開,只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苦嘆道。
「不,師公我帶您回天策府,今後好好的照顧您老人家!」趙無憂見完顏殘雄並沒有離開的意思,於是便對其勸說道。
「不必了,無憂你快走吧!記住不要再回來!」完顏殘雄卻堅持自己的主張,拒絕了趙無憂的好意。
「為什麼?,師公你我好不容易相聚,為何現在又要讓無憂一人離開呢?」趙無憂十分不解的看著完顏殘雄,一種莫名其妙的傷感湧上心頭。
「傻孩子,你想讓老夫走,老夫難道就能夠離開么!」完顏殘雄笑了笑,轉頭看了看一旁的楚寒影眾人,意味深長的嘆息道。
「呵呵,怎麼,,難道還有人敢阻師公之路么,!」趙無憂也隨著完顏殘雄看了過去,看到楚寒影等人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兩人,趙無憂看罷之後,不禁的發出一聲輕笑,且冷笑道。
「無憂,你離開吧!這裡沒有你的事情,不過完顏殘雄是絕對不能走的!」楚寒影見兩人朝著他這個方向看來,便上前一步沉聲的說道。
「楚盟主,這是為何呢?我師公雖然有錯,但也已經年邁,不能夠再有任何東山再起的可能,難道你們就不能放他老人家一馬么,!」趙無憂頗為惱怒的瞪了楚寒影一眼,面對自己未來的岳父,趙無憂只能勉強的壓下怒火,低聲的問道。
「不可,萬萬不可,完顏殘雄是什麼人,我再清楚不過了,無憂你不論如何為其辯護,我們也不可能放他離開!」楚寒影面對趙無憂的質問,卻是有著另一番的回答,也堅決不作出任何的讓步來。
「無憂,孰輕孰重你難道想不清楚么,!」一旁的白廣也忍不住的嘆息道。
「哼,你們,,,你們滿口仁義道德,其實不過是一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而已!」趙無憂見楚寒影並沒有做出任何讓步,自己也不能倚在的退讓,於是便大聲喝道。
「你,,,,你,,,,你,,,,,趙無憂啊!你怎麼連我也罵了,!」樂山濤一句話也沒說,便被趙無憂罵的一無是處,憋著一肚子氣對其質問道。
「今日誰敢阻我之路,從今往後便是我趙無憂的敵人,惹怒我趙無憂的殺機定斬不留!」趙無憂此時也放下一句狠話,試圖讓他們退縮自己好帶著完顏殘雄離開雁盪山。
「無憂,你貴為淮王千歲,我們若是殺了你也是於心不忍,你還是速速離開吧!」白廣見眾人不言,於是便上前一步,淡淡的說道。
「哼,吾有這般無能么,,若是一走了之,吾又何必來雁盪山呢?!」趙無憂不理會白廣,反而對其大聲問道。
「無憂兄長,,,你還是離開吧!,,,,!」顏如冰在一旁一直都沒有說話,這回看到趙無憂前來心情也是十分的複雜,終於在雙方僵持的情況下,顏如冰也開始對趙無憂進行勸說,但趙無憂卻豈能聽的進去,聽完顏如冰的勸說,趙無憂肚子裡面的火氣更勝以往,怒視顏如冰大聲斷喝道:「你給我滾,我趙無憂沒有你這樣不知臉恥的妹妹,你與蘇伶一同設計陷害我,你的心腸果真有夠狠毒,我趙無憂真是瞎了眼睛與你結拜,看在以往的情面上,只要你今天不阻我之路,那麼我可以饒過你一次,但下回絕不能讓我再看到你,否則我必讓你絕命當場!」趙無憂句句狠話直穿顏如冰內心深處,止不住的淚水從顏如冰的臉頰劃過,傷心,難過,如今已經分不清楚了,只知道自己的兄長對自己十分失望,顏如冰沒有說話,而是退至一旁默默的哭泣起來。
「你們還何可說之詞,儘管說來!」趙無憂掃視眾人,冷冷的說道。
「老弟,你可知道你現在究竟是在做什麼?!」尹淵走上前來,拍了拍趙無憂的肩膀,一副輕鬆的樣子沖著趙無憂微微一笑,且低聲問道。
「我當然很清楚我是在做什麼?」趙無憂點了點頭,也露出了難得的笑容來。
「知道就好,當日楚盟主欲殺你,我力挺你,那是因為你我是兄弟,但今日之事我這個做大哥的也找不出一個任何袒護你的理由來,反而覺得你此事做的有些過了!」尹淵欣然一笑,之後又淡淡的說道:「無憂,此事你還是不要插手了,否則真的很難辦!」
「呵呵,立場不同,兄長我不會怪你的,但只是希望你能夠袖手旁觀,不要參與其中,否則你我誰受傷了,對於對方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你說呢?」趙無憂明白尹淵的為難之處,畢竟自己的兄長處處還是為了自己著想的,如今也沒有太多的解釋餘地,故此趙無憂便對尹淵勸說起來,希望尹淵不要插手此事,而尹淵聽了之後一陣沉默不語,許久之後尹淵抬起頭來,看著趙無憂淡淡的說道:「無憂,你說的的確很對,但為兄我不可能不管此事,,,,,!」
「哈,這難道是天意不成么,!」趙無憂此時放聲大笑道,他從來便不相信天命,因為在他看來天命都是給那些失敗者所預備的,而對於自己來說天命根本不足為信,所謂的天命也不過是一個搪塞人心的幌子而已,趙無憂堅信不論天命如何,只要後天發奮努力,一定可以擺脫天命的束縛,但如今看來天命果真是難違,兄弟之間難道真要鬧到決裂的地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