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掛印歸去
「呵呵,不必如此感激為兄,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尹淵面帶笑容,對趙無憂安慰道。
「呵呵!」趙無憂也與尹淵對視一笑,隨之轉身看向陸遊、趙士誠、唐婉三人,且拱手說道:「三位,這幾日勞煩你們了,無憂這有一物,到時候請遞交給聖上!」趙無憂說著便拿出了一塊官印,走到陸遊身邊笑著說道。
「淮王千歲,你這是何意!」陸遊見趙無憂將天策上將的大印遞交了上來,於是便產生疑問,目不轉睛的盯著趙無憂,且問道。
「掛印歸去!」趙無憂輕挑眉宇間的那縷長發,隨之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笑著說道。
「什麼?」三人異口同聲的問道,臉上同樣掛著驚異的表情。
「皇弟,你這是何苦,沒有必要為了萬事通之事而自責,更無需辭官離去!」趙士誠上前對趙無憂勸道,也是一副捨不得趙無憂離開的表情。
「呵呵,既然已經有所選擇,那麼就讓我去吧!」趙無憂淡淡的一笑,彷彿這句話憋在心裏面很久未曾說出來了,今天說出之後,心中感覺釋懷了許多,趙無憂終於頓悟了一個道理,作淮王、作天策上將,倒不如逍遙山水來的快意。
「淮王千歲,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今後的大業,千歲也不打算有所圖么!」陸遊頗為詫異的問道。
「自從我做淮王那天開始,有些人就千方百計的陷害我,我若是再做下去,恐怕有朝一日就連我的性命也可能保不住了!」趙無憂頗為幽默的打趣說道。
「那今後天策府該如何!」陸遊一副沮喪的神情看著趙無憂,隨之便問道。
「就讓他隨之而去吧!」趙無憂轉身望向這座王府,看著如此宏偉的院落自己沒有住過,不免開始搖頭嘆息起來,笑著說道:「哎呀,這座王府我沒有住過實在有些可惜了,不過這也總比丟掉性命要好得多,你說呢如冰!」
「嗯,無憂,說的沒錯,凡事不可能兩全其美的,你只能捨棄你的榮華,最後選擇保全自己!」顏如冰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呵呵,不錯,不錯,尹兄長咱們走吧!」趙無憂看了看顏如冰又轉頭看向尹淵笑著問道。
「那好吧!」尹淵笑著點頭說道。
「陸兄、皇兄、唐姑娘,今日一別不知何年再見,諸位多多保重!」趙無憂拱手對三人一拜,同樣也是感謝他們對自己的關心,如今已經到了離別之際,趙無憂也不再多言,拜謝眾人以表自己之心。
「淮王千歲,你何須客套,我們並沒有做什麼?你太客氣了!」陸遊笑了笑,攙扶起趙無憂說道。
「千歲,我們雖然相識時間不長,但你的確是個好人,我們為你效勞亦是應當!」唐婉也溫柔的一笑,隨之輕聲的笑道。
「皇弟,你這句話真是太客氣了,你我之間不必說這些,若是需要幫助之時,但說無妨!」趙士誠也點了點頭,笑著對趙無憂說道。
「多謝你們,無憂告辭了!」趙無憂雖然不想離開,但再在此處待下去也是於事無補,故此只得忍痛離開此地,這些曾經幫助過趙無憂的人,趙無憂不可能忘懷,掛印辭官也屬無奈之舉。
隨後,趙無憂、顏如冰、尹淵三人緩緩的走出天策府,到了天策府外,趙無憂轉頭不舍的看了看天策府,心中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油然而生,尹淵看到之後不由的上前安慰趙無憂,笑著說道:「老弟,你有什麼不爽的就說出來,不要悶悶不樂的,這樣反而對自己身子不好!」
「尹兄長,我無事,只是感覺事情變的太快了,彷彿昔日之事如同昨日重現一般,讓人難以忘懷,更是一段難以回首的往事!」趙無憂說完此番話后,尹淵不由的對這位賢弟感到欣慰,於是尹淵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很多事情都是如此難以理解,恐怕只有經歷過後才能夠體會那段艱辛吧!」
「待此事結束后,我希望退隱,不再理會人間俗事!」趙無憂轉過身來,勉強的一笑,淡淡的說道。
「哦,老弟你有如此雅興,真是難得啊!」尹淵欣然一笑道。
「哪裡話,不要取笑我了,我若是能夠劫後餘生,那麼便是三生有幸了!」趙無憂深知此次前往墨塵谷危機重重,但面對自己所愛之人,這一關不闖也是不行的,隨之趙無憂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哎呀,何必想的如此悲觀呢?事情並非是你所想象的那樣難辦,或許還有轉機!」尹淵也不知趙昚究竟是如何想的,故此也是憑空想象而已,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安慰自己這位表弟,不要將這一切想的過於悲觀,否則若真到了墨塵谷,還不知道是個怎樣的情形呢?
「也罷,現在想這些還為時過早,但皇兄要殺我之心已經昭然若是了!」趙無憂並不知道趙昚為何要對他趕盡殺絕,但唯一知道一點的便是趙昚已經對他動了殺念,恐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已經成了註定之事。
「希望趙昚能夠放你一馬,這也是最好的結局,否則真要拼個你死我活了!」尹淵報怨的笑道。
「這次兄長為我涉險,實在有些過意不去!」趙無憂歉然一笑。
「說什麼傻話,你我之間需要這樣扭扭捏捏的么,這話我看應該對如冰姑娘去說才是!」尹淵調侃的笑道。
「如冰,,,,,!」趙無憂轉頭看向一旁守候的顏如冰,臉也一下子紅了起來,顏如冰看到趙無憂再看自己,也低下頭去,不看趙無憂了。
「喂,顏閣主,你怎麼一副害羞的樣子,老弟,我先行一步了,你們後面慢慢來!」說罷,尹淵一馬當先,騎上自己那匹白馬便縱馬而去。
當下之際,只剩下冷冽的寒風之中,只剩下兩道孤單的身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都在等待著對方講話,但對方同時卻沒有說話,就這樣一直僵持著,任寒風隨意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