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替身?
第94章替身?
周小魚拉開了代宇晨的手,憐惜的看著他,為什麼要喝那麼多的酒,為什麼要傷害自己的身體,他不是忘記了她嗎?
「小魚,我好想你,別走!」代宇晨痛苦的拉住了周小魚的手。
周小魚再也忍不住了,她甩開了代宇晨,撥開人群,逃了出去,如果再不離開,周小魚的眼淚就會滴落下來。
湯安士煩惱的拍著腦袋,真不該讓代宇晨喝那麼多的酒,就知道見到那個女人,他一定會方寸大亂,湯安士跑了過來,將代宇晨扶起來。
「告訴你了,她是莫妮卡,你看看,像個無賴一樣,明天趕緊去道歉!」
代宇晨勉強的站了起來,摸了摸被打的臉頰「我當然會去道歉,而且會天天去!」
莫妮卡,如果她不是周小魚,那就來代替周小魚吧,代宇晨有太多的思念無處釋放,哪怕她是個替身,他也要讓這個替身留在他的身邊,做他代宇晨的情人,代宇晨輕笑了起來,最好莫妮卡是拜金的女人,那就更好辦了。
第一次,代宇晨迫切的想要個情人,一個不屬於婚姻的女人,一個可以幫他解脫的女人,莫妮卡。
代宇晨很晚才回到了自己的別墅,默落的看著客廳里的一切,自從周小魚走了以後,這裡就有一種死氣沉沉的氣氛。
他無奈的走上了樓梯,突然煩惱的停在了台階上,慢慢的轉過身又退了回來,樓上的房間讓他感到了異常的寂寞,那裡沒有他思念的人,代宇晨內心一片空虛,他疲憊的坐在沙發里,然後倒在了沙發上,呼呼大睡起來。
菲林跑下了樓,看見了醉倒在沙發里的人,失望的倚在了樓梯上,代宇晨為什麼看起來一點都不開心,從他們結婚到現在,他不願意進他們的新房,一個人睡在單獨的房間里,不願意碰她,甚至不願意回家,經常跑到酒吧里喝酒,菲林內心滿是痛苦。
最讓菲林不能忍受的是,代宇晨有一次瘋狂的吻了她,居然叫出了周小魚的名字,讓他們之間的激情愕然而止。
看著那個煩惱的男人,菲林內心十分矛盾,代宇晨還是那麼熱烈的愛著死去了的周小魚,那不可否認的事實讓菲林更加傷心,菲林希望能通過自己的真情感化他,也許有一天他的心能傾向自己。
而代宇晨也在努力著,試圖忘記周小魚,善待菲林,然而這一切努力都在見到莫妮卡的一瞬間白費了,代宇晨徹底的墜入了深淵。
周小魚回到了公寓,她厭煩的看著房間里的一切,有些心緒不寧,今天偶遇代宇晨,他幾乎瘋狂了,步步緊逼,而她也難以控制自己,越躲越辛苦,都是那場車禍,讓他們彼此沒有了關係,成了真正的陌生人。
真希望當時燒死的是自己,周小魚捏住額頭,心中不斷的默念著,周小魚已經死了,就讓她死了吧,她發誓再見到代宇晨,要用最尖銳的態度對待他,絕對不讓他再有任何的幻想,再見到的美麗女人是莫妮卡,不是周小魚。
「莫妮卡!換衣服,趕緊的!」凱麗大聲的呼喊著,周小魚看著那身衣服,突然有些為難起來,不知道是哪個設計師的時裝,暴露大膽,周小魚都不好意思看自己了,也許這就業餘模特和專業模特的區別,在於心態。
「我能換一套嗎?」周小魚紅了臉。
「這是最漂亮的衣服了,多少人想穿呢,只不過她們腰身不合適,快點,別耽誤了時間。」
周小魚不知道自己怎麼走上的T形台,她昂著頭,隨著音樂,優雅的邁著腳步,台下閃光燈不斷的閃著,似乎很多人都被她的美艷震驚了,高傲的東方女模特。
她那雙烏黑的眼睛陪著長長的睫毛和揚起的眉梢,明媚動人,韻味十足,優美的步伐和妖嬈的身段,在音樂聲的有節奏的搖動著,她的美並不妖艷,清純中透著骨感,冷靜中透著誘惑。
代宇晨站在攝影師的後面,眯著眼睛審視著周小魚,他現在開始不確定是否真的看錯了人,周小魚是不會穿那麼性感的衣服的,在日本的時候,只是為了氣氣自己而已,如今她大方的走了出來,驚人的妖嬈,動人心魄。
周小魚眼睛的餘光,還是瞥見了台下的代宇晨,她心中一震,馬上收回了目光,表情變得不自然起來,音樂聲中,她的心有些慌亂,步履開始紊亂起來,為了避免出洋相,她匆匆的向後台走去。
從台上走下來的周小魚,緊張摸著胸口,感覺自己有點喘不過氣來了,代宇晨就在前台,他又出現了,難道他認出了周小魚,不會的,她已經在剋制自己的情緒了,周小魚死了,在代宇晨心裡,莫妮卡只是個替身而已,他會慢慢放棄的。
凱麗走了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好像很累,回去休息吧,今天的其他秀別人來走吧,我爸爸交待我,不能讓你太勞累了。」
「謝謝!」周小魚不是身體累了,而是心累了,她有家不能回,有孩子不能認,老公也娶了別人,父母也當她死了,她能做的也只是銷聲匿跡了。
周小魚站在了陽光下,感覺到了一陣虛脫,她慢慢的靠在了柱子上,手提包從手上滑了下來,掉在了台階上。
「你是不是不舒服?」代宇晨走過來,俯身將包撿了起來,關切的看著周小魚,她面色蒼白,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我送你回去!」代宇晨伸手扶住了她。
周小魚拿過自己的包,搖了搖手「不必了!我自己可以。」
「你自己可以?」代宇晨有些惱火了,故意鬆開了手,周小魚差點摔倒,她不由得揚起了眉毛,生氣的看著代宇晨,這個傢伙真是很可惡,就這樣突然鬆開了。
代宇晨看著她眉毛揚起的表情,又有些惶然了,那還是周小魚的表情,除了那尖尖的下巴……正思索的時候,周小魚已經伸手攔住了一輛計程車,人坐進了車裡,她沖代宇晨擺擺手,計程車很快的開走了。
「莫妮卡……。」代宇晨覺得那麼叫她的名字,真的彆扭,他上了自己的車,發動引擎,追了出去。
周小魚很快到了自己的公寓,下了計程車,走進了大門,進入了電梯間,正要上樓的時候,代宇晨飛快的追了上來,按住了電梯,滿臉笑意的閃了進去。
「跑的挺快啊!」
「你,你怎麼跟來了?」周小魚的身體往邊上讓了一下。
「你叫莫妮卡?」
「對,莫妮卡!」周小魚確認的說,心裡卻驚慌了,代宇晨跟著她到底想做什麼?
「我以為你是周小魚?她是我死去的妻子,你們很像!」
「噢!」周小魚應了一聲,難道代宇晨還沒有忘記她嗎?那天在宴會上,他一直不肯讓她走,不是一直喊著她的名字嗎?男人真是貪心,摟著新人,還要抱著舊人。
代宇晨湊近了一點,奇怪的看著周小魚「你住幾樓?你連樓層都沒有按!」
周小魚這才意識到,電梯根本就沒有動,慌忙按了一下六,電梯才徐徐的升了起來。
「你住六樓,呵呵,真巧,我以前在中國的時候,也住六樓,而且我的妻子就在那時,迷糊的走錯了房間……我們之間的緣分就開始了……」
周小魚尷尬的笑了一下「那麼巧!」心裡卻暗暗的咒罵著他,怎麼又提到了那件事。
「我很愛她,可惜她離開了我。」代宇晨繼續說,慢慢的說到了重點「我想和你談談,不知道我是否方便進你的房間!」
「當然不方便!」周小魚斷然拒絕了。
「那我們就這樣說,讓這裡的人都看看,莫妮卡和代宇晨在一起,反正我的緋聞很多,什麼都無所謂,你不怕嗎?」代宇晨輕笑了起來。
「緋聞?」
周小魚馬上警覺了起來,她當然在乎,她不能讓代宇晨再給莫妮卡製造緋聞,周小魚需要莫妮卡給她一個安靜的生活。
到了六層,周小魚四下看了看,打開自己的房門,迅速的將代宇晨拉了進去。
「說吧!」
「你住的條件可真是不怎麼樣?」代宇晨戲虐的四下打量著,心中不由得難過起來,如果莫妮卡是他的小魚有多好,房間里的色調都是小魚喜歡的,包括那浪漫的床幔。
「我住什麼樣條件的地方,跟你沒有關係,有什麼事,快說!」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給你買棟大點的、豪華的房子,還有昂貴的名車,很多的錢,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周小魚皺起來眉頭「什麼意思?」
「給我做情人!」代宇晨走到了周小魚的身邊,一把摟住了她的腰,嘴唇膩在她的耳垂兒旁,輕輕的吻著,周小魚心中一陣慌亂,那沉沉的暖流頓時流入了心房。
周小魚掙扎著,代宇晨真是個壞痞子,居然利用金錢勾引她,他把莫妮卡當成了什麼女人,應召女郎嗎?想包養她當情婦了嗎?
「見到漂亮女人你都是這樣,不顧一起的想包養她們嗎?」
「明確的說吧,就是因為你像我的前妻!」代宇晨玩弄著周小魚的髮絲。
「真可笑!一個舊愛而已!」
「卻是無法捨棄的愛!你不會明白,只需要同意就可以了。」
「像你這樣的有錢男人,身邊還會缺情人嗎?」周小魚掙脫不開,惱火的說著,花心傢伙,是不是以前也是這樣背著自己,勾引別的女人的?
「現在我只想要你!」代宇晨一把將她攔腰抱了起來,走到床邊,放了下來「我給你所有的東西,只要你答應我!」
「混蛋,色狼,無賴!」周小魚伸出雪白的手臂,瘋狂的捶打著他。
如果周小魚不那樣氣憤的反抗,代宇晨就打算放開她了,他只是想嚇唬嚇唬莫妮卡,即使做情人,也得莫妮卡本人願意才可以,畢竟自己找上了她,只是為了發泄對小魚的相思而已。
但是周小魚惱火的眼神和揮起來的小拳頭,讓代宇晨變得難以控制自己了,那簡直就是他的小魚,可以以假亂真了,代宇晨緊緊的盯著那雙憤怒的眼睛,那皎潔的光芒,那濕潤的紅唇,小魚……他瘋狂了,終難按耐,俯身狂亂的吻了下去。
周小魚下一句話還沒有說出來,就淹沒在了代宇晨的狂吻之中,代宇晨越來越收不住自己的心,手開始不規矩起來,狂亂的熱情,讓他忍不住的緊緊的摟住這個女人,輕撫著她的肌膚,周小魚在他的輕撫中慢慢的有些屈服了……
四年的漫長等待中,他們都在渴望著,一個期待著觸手可及的、深愛的丈夫,一個期待著似曾相似的、失去的妻子,那一刻,他們都在尋找已經久違了的感覺。
周小魚感覺自己迷失了,如果她不制止,可想而知會發生什麼事情,並不是簡單的肉體愛撫,代宇晨不會不熟悉周小魚的一切,他會發現那個秘密,莫妮卡就是周小魚,如果外貌可以騙過他,但是夫妻之間的親密感覺是不會變的。
「代宇晨,快放手!」周小魚強迫自己在**中冷靜下來,使勁的推著代宇晨,並將身體解脫出來,心裡的渴望在不斷的降溫。
代宇晨苦惱的趴在了床上,喉間發出惱火的低吼聲,他無法停下來,他需要那種感覺,他需要愛撫,所以必須繼續下去,代宇晨拉住了正欲起身的周小魚。
「你要什麼都可以,現在陪我!」
「代宇晨,你表現的像個色狼,趕緊出去,出去!」周小魚有些急了。
「別裝了,剛才你很熱情,你如果乖乖的躺下來,我可以馬上給你開支票!」
「滾蛋!」周小魚惱火了,抬手揮了過去,企圖狠狠的打醒代宇晨,卻被代宇晨抓在了手裡,他使勁一拉,周小魚跌倒在了床里。
「難道讓我強迫你嗎?你在T形台上穿那麼暴露的衣服,我就知道你想男人一定想瘋了,現在,我們可以互相成全!互相解脫!」代宇晨手很不客氣的拉掉周小魚的衣服……
周小魚這次沒有那種迷亂的感覺了,代宇晨把她當成了人盡可夫的女人了,他現在心裡根本沒有尊重,只想佔有,發泄。
周小魚狠了狠心,抓住代宇晨的手臂,使出渾身的力氣咬了下去,雖然她也很不舍,但是必須讓他清醒,現在他懷裡的女人是莫妮卡,不是周小魚。
那一口下去,代宇晨確實清醒了,但是也惶然了,他詫異的看著冒出血絲的手臂,記憶又被強行的拉回了過去,以前周小魚就是這樣的咬過他,為什麼莫妮卡也一樣?
周小魚爬了起來,頭髮被弄的亂蓬蓬的,小臉紅的誘人,人在不斷的發抖,她被撩撥的已經完全赤裸了,想要代宇晨的心比任何時候都強烈,可是她是莫妮卡,不再是代宇晨的愛人,該死的男人,周小魚迅速的穿著衣服。
「情人,你就別想了,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如果敢再侵犯我,我就報警!」
「侵犯?」代宇晨大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很想呢,看來我誤會了,不過我的提議你還可以考慮,無限期的考慮,隨時給我答覆!」
「答覆?不用等了,你死了心吧!」
「別那麼著急下結論!」
代宇晨用手抹了一下周小魚的嘴唇,狂笑了起來,他打開了房門,大步的走了出去。
「壞蛋!」周小魚拿起了枕頭,扔在了門上「為什麼越變越壞?」
周小魚頹然的坐了下來,怎麼她對代宇晨的愛會越來越深,裝成莫妮卡也不可以,只要她還活著,愛就不會熄滅,周小魚不知道她這條魚要游到哪裡,才能尋找到僅僅的七秒,哪怕愛那個壞蛋少一點也好……
代宇晨悻悻的回到了車上,莫妮卡?他差點就把她又當成了周小魚,他一定是想小魚想瘋了,四年多了,第一次那麼強烈的想得到一個女人,甚至採用了強迫的手段,他是怎麼了?代宇晨惱火的踩著油門。
代宇晨回到了別墅,太太興奮的奔了出來,遠遠的傳來菲林惱火的聲音。
「討厭的惡狗,下次再來我的房間就打斷你的腿!」
代宇晨奇怪的走進了客廳,看見菲林一副不高興的神情「怎麼了?太太又闖禍了?」
「宇晨,太太總是到我的地毯上踩,都是腳印!」
「原來是這點小事啊,以前,小魚……」代宇晨馬上打住了話題,菲林卻警覺了,代宇晨怎麼提到了他的前妻。
「你叫管家看著太太,別進去就可以了!」其實他想說,以前周小魚經常給太太洗澡,所以爪子才不會那麼臟,不過想想算了,她不是周小魚,說了反而多心了。
「你的衣服怎麼有女人的唇印?」菲林突然抓住了代宇晨的衣服,翻看著他的衣領,那確實是女人的紅色唇印。
「唇印?」代宇晨想起了剛才在莫妮卡那裡,一定是不小心弄上的。
「你外面有女人,代宇晨,是不是?」菲林只是聽說他以前有緋聞,結婚這麼長時間,只知道他不喜歡留在家裡,還不知道他真的在外面胡鬧。
代宇晨拉開了菲林的手,愧疚的走到了沙發旁,坐了下來「我很抱歉!」
「為什麼?代宇晨,我哪裡不好?你不願意碰自己的妻子,卻去找別的女人!」
代宇晨用手捏住了額頭,他不知道怎麼解釋,如果讓他再看到莫妮卡那個女人,也許代宇晨還會那樣強烈的想得到她,那種感覺很致命。
菲林馬上茫然了,她疑惑的看著代宇晨,那沉默代表了什麼,她生氣的站了起來,淚水大顆的滾落下來,她飛快的向樓上跑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痛哭起來。
代宇晨隨後跟著上了樓,他站在菲林的門外,開始猶豫起來,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不能給她完整的愛,說什麼都是徒勞的……
代宇晨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看著那熟悉的床幔,浪漫的色彩,那都有周小魚的影子,似乎又看見周小魚翹著腳丫,趴在床上,嫵媚的對著他微笑著。
門外響氣了敲門聲,代宇晨打開了門,菲林穿著睡衣走了進來,這是結婚以來,她第一次走進代宇晨和周小魚的房間。
菲林眼圈發紅,望著代宇晨,並依偎在了他的懷裡「我是你的女人,你應該和我在一起,而不應該去找別的女人,也許是我還不夠好……」
「菲林!」代宇晨有些尷尬,不知該如何對待她「我現在沒有心情。」
「宇晨,求你不要拒絕我,我很愛你,我想我們應該有屬於我們兩個的孩子!」
那句話頓時刺痛了代宇晨,他很自私,從和菲林結婚起,他就沒有打算再和任何女人有孩子,一切都是為了旭陽,再有孩子,旭陽怎麼辦?
「不可能?」代宇晨推開了她「我和你結婚前,就說的很清楚,你也答應了,我們的婚姻沒有愛情,只是責任!我只是為了旭陽!」
「宇晨……我還年輕,別那麼無情……」菲林沮喪的看著他,當時答應他,只是權宜之計,誰會知道這麼長時間,他還是那樣的想法。
代宇晨轉過身,背對著她「你仍有選擇的權利……」
「好,我不要孩子,那今夜我留下來!」
「這是小魚的房間,我做不到!」代宇晨看著那床幔,似乎又看到了周小魚嫉妒的眼睛,似乎在警告著他,不準帶其他的女人上她的床。
菲林氣瘋了「周小魚,又是周小魚,你幾時能忘記她!」
菲林惱火的推開房門,走了出去,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代宇晨那夜又開始做著相同的夢,周小魚渾身是火的站在那裡,痴情的注視著他,他這次居然聽見她開口說話了,她告訴代宇晨別再傷心了,因為她已經回來了,她還會和以前一樣的愛他,直到和他一起老去。
回來了?代宇晨猛的坐了起來,渾身是汗,莫妮卡,莫妮卡,就是因為她,代宇晨做起了荒唐的夢。
代宇晨怎麼也睡不著了,他居然相信起那個夢了,還是他根本就是當莫妮卡就是周小魚了,無論無何,他要調查莫妮卡的身份,為什麼會出現一個和周小魚如此想像的女人?
代宇晨開始跟蹤莫妮卡,發現她每周都會坐計程車離開紐約,去往費城。
費城?周小魚的車和人不就是在費城途中發現的嗎?周小魚出事那天不是也要去費城嗎?
代宇晨的心揪了起來,自從那次出事以後,代宇晨總是對費城耿耿於懷,心中有著一個大大疑問,自己妻子去費城做什麼,如今,莫妮卡的車又向那個方向開去,代宇晨幾乎疑惑了。
難道莫妮卡真的是周小魚的靈魂,代宇晨有點嘲笑自己神經質了,怎麼開始相信鬼神之說了,不管怎樣,這個莫妮卡十分可疑。
代宇晨這次打算跟著莫妮卡去費城,看看這個女人去費城到底幹什麼?
周小魚感覺最近身體很不舒服,特別是頭部,每天幾乎都處於眩暈的狀態,她必須回費城,去找蓋博醫生,是不是那次車禍遺留了後遺症。
這次去費城,周小魚有些感慨,當計程車經過那條公路時,周小魚叫停了計程車,她打開了車門,走了出去,站在陡峭的山崖前,那裡已經加了齊腰的護欄。
她記得那天,車速度太快了,它幾乎飛了起來,火焰將那個女人吞噬了,帶著所有的遺憾和仇恨,她離開了人世,卻帶給了自己無限煩惱和痛苦……
代宇晨的車速慢了下來,遠遠的,他看見了莫妮卡站在了周小魚出事的山崖前,海風很大,吹起了她的長發,白色的衣衫也在風中輕輕的飛舞著,身影顯得那樣孤單落寞。
為什麼她要在這裡停下來,難道她真的是周小魚,還是周小魚的鬼魂……
周小魚感嘆著回到了計程車上,一切都已經過去了,看到了反而更加傷感,車子繼續向費城方向開去。
代宇晨一直跟著周小魚到了費城,發現她在一個診所前停了下來,上次在宴會上看到的那個金髮碧眼的男人走了出來,擁抱了一下她,然後關心的詢問著,莫妮卡手捏著額頭,似乎在向他講述著什麼,兩個人很快匆匆的向診所內走去。
莫妮卡似乎身體不舒服了,剛剛在紐約她差點摔倒,她生病了嗎?代宇晨將車停了下來,走了進去。
蓋博醫生替周小魚檢查了一下,輕輕的拍了一下小魚的肩膀「你只是有點勞累,再加上精神緊張而已,多休息一下,放鬆心情就好了,你恢復的還算不錯。」
「剛一進門,看你的樣子,我也有點緊張了!」馬克深情的看著周小魚,似乎開始迷上了這個中國女人。
「你何止緊張啊!」蓋博醫生開始嘲弄起馬克了。
「嘿,老蓋博。」馬克剛要責備蓋博醫生,蓋博拿著病例匆匆的走開了。
馬克尷尬的笑了一下「蓋博總是很能開玩笑,你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還可以,休息一下,我還要回紐約!」
「那麼著急?」
「明天還有工作呢,凱麗可是個工作狂。」
「那到是,正好我明天也去紐約,不如今天一起走,我可以送你。」
「那太好了。」周小魚躺在了一直沉睡了四年的病床上,閉上了眼睛,真希望自己從來也沒有醒來過,就這樣什麼也不用想,進入夢鄉。
代宇晨走進了診所,發現這個診所還不小,服務台的護士叫住了他「先生、請登記,您預約了嗎?」
「沒有,我是來找人的!」
「找人,那更不能隨便進去了,找什麼人,我可以幫你查一下!」
「周小魚……」代宇晨故意說出了這個名字,如果她真的是周小魚……
護士查了一下電腦里的檔案,搖了一下頭「對不起,這裡的病人沒有叫周小魚的!」
「那查一下莫妮卡……」
護士奇怪的看了一下代宇晨,不知道他到底要找誰,一會兒周小魚,一會兒莫妮卡的。
「有,莫妮卡,我幫你打電話詢問一下,現在不是探視時間,而且這裡的記載,莫妮卡沒有家屬。」
「沒有家屬?她生的什麼病?」
「外傷!具體的不能告訴你。」護士警惕的看著他「你是她什麼人?」
代宇晨尷尬的笑了一下,他是什麼人真的說不清楚,也許只是一個陌生人「是個朋友。」
「那你可以等一下,她只是回來複診,一會兒就會出來的。」
「不必了,不用告訴她我來過。」代宇晨有些惋惜,也感到了莫名的失落,他真的是瘋掉了,周小魚怎麼可能死而復生呢。
代宇晨從費城回到了紐約,心情久久的不能平靜,他手裡緊緊的握著周小魚的照片,看著已經遠不可及的女人,心漸漸的翻騰了起來。
「小魚,如果我愛上了一個和你相似的女人,是因為更愛你?還是背叛了你?我無法抵禦莫妮卡的誘惑,心總是向她那裡傾斜,忍不住想見到她,但是見到她,卻時時的想起你…。。」
代宇晨放下了周小魚的照片,他迫切的要見到周小魚,唯一能與她距離最近的地方就是周小魚的墓地。
代宇晨手捧著一束勿忘我,那是他和周小魚在泰國時象徵愛情的花朵,每年周小魚的忌日,他都會帶上一束盛開的勿忘我,讓她即使去了天堂,也不要忘記了這個曾經真心愛過她的男人。
當代宇晨快走到周小魚的墓地時,卻驚異的發現,墓碑前站著一個女人,那身影不就是周小魚嗎?
代宇晨心中一振,周小魚,她怎麼在這裡?不管她是人還是鬼,代宇晨顧不了那麼多了,三步並作兩步跑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驚訝的轉過身,居然是莫妮卡,她怎麼來祭奠周小魚了。
「莫妮卡?你認識我的妻子?」代宇晨鬆開了她,馬上恢復了鎮定。
周小魚望著代宇晨手中那束勿忘我,頓時失神了,他還沒有忘記那些白色的小花,但是不知道墳墓里的那個瘋女人是否也有這樣難忘的回憶。
「莫妮卡?」代宇晨覺得她似乎並沒有在聽自己說話,那臉上完全是飄忽不定的神情。
「噢!」周小魚回過了神,尷尬的看著代宇晨「來祭奠一個已故的女友,剛好看到這個女人和我長的很像,就不由自主的站在這裡了!」
「這麼巧,她是我的妻子周小魚,已經走了四年多了!」
「四年了,剛剛好的時間,什麼都淡了……」周小魚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覺得頃刻之間似乎已經心如止水。
「不知道她在天堂里是否也忘記了我?」代宇晨將勿忘我放在了墓碑前,卻發現了另一束白色的勿忘我,他驚訝的看著那束鮮花,將目光轉向了周小魚「你……」
周小魚慌忙解釋著「剛好,買了兩束花,這束就給了你的妻子。」
代宇晨不相信她說的那些話,那太牽強了,他站了起來,審視著周小魚「怎麼會這麼巧,我感覺你是專程來看我妻子的……而且還是勿忘我。」
「不是的。」周小魚轉過身「我要走了……」
「站住,我需要解釋!」代宇晨再次的抓住了她。
周小魚此時真的不知道如何解釋,她買花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挑選了勿忘我,反而給自己增添了麻煩,她奮力的甩開代宇晨,周小魚要逃離這裡,一刻也不願停留。
「莫妮卡,別走,我有太多的疑問!」代宇晨拉住了她,十分的不舍。
「快放開,你不覺得在你妻子的墓前,這樣拉扯別的女人,是對她的不尊重嗎?」
代宇晨看著墓碑上周小魚的照片,馬上鬆開了手,是啊,周小魚會嫉妒的……她是莫妮卡,周小魚以外的女人。
他的手停留在空中,那個女人風一般的逃走了,墓碑前的那束勿忘我似乎在述說著,她是周小魚,她是你的妻子,她回來了,一個失去了一切的可憐女人,因為只有周小魚才知道那勿忘我在他們之間的特殊含義,不要忘記了他們的誓言,不要忘記了四年的荷爾蒙之約。
代宇晨看著墓碑上的那張照片,周小魚甜美的笑著,她永遠都是那麼的清純、美麗、充滿了歡樂。
「你到底是誰?你是躺在了冰冷的墳墓里,還是站在了明媚的陽關下,我如何才能不再想起你。」代宇晨撫摸著那張照片,獃獃的坐在了墓碑前。
一本國際時裝雜誌上的華人模特莫妮卡的照片,招惹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他來到了紐約,這就是讓周小魚曾經愛之深,恨之切的王壘翼,一個不該再次出現的麻煩人。
代宇晨再次陷入了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爭,而此次卻是為了一個酷似周小魚的女人,莫妮卡。
「莫妮卡,收花!」凱麗大聲的叫著。
周小魚剛從台上走秀結束,以後的拿起了梳妝台上的鮮花,紅玫瑰,又不知道是哪個無聊男人的傑作,這樣的花已經收了不少了,大多數是尋求情人的寂寞有錢男人,模特這個職業說好也不好,漂亮的同時,也招惹了不少的麻煩。
當她看到簽名時,感到了一陣恐慌,王壘翼,怎麼會是他,周小魚迅速將花丟在了垃圾桶中,一個她非常不想見到的男人。
周小魚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心裡卻總也揮不去一個陰影,就是王壘翼,不知道那個討厭的男人到底會在什麼時候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