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束手就擒
第八章束手就擒(本章免費)
「清居」內,清儀興緻甚好的沏了茶,柔聲道:「無妄,試試我今天剛沏的茶。這可是上等的黃山毛峰哦!」
而她對面的無妄卻是避之不及的樣子,苦著臉道:「清儀施主,和尚我吃慣了粗茶,這樣精緻的東西還是請展施主品用吧!」
「展風不愛喝茶的,大師,小女子的一片心意哦!」清儀眨著明眸,蕩漾著淺淺的笑容,一副吃定了無妄的樣子。
無妄抹了抹腦門上的汗,慕千痕走了一個多月了,他也受了一個多月的考驗,每一次清儀都故意有意無意的對他綻放清秀有餘,帶著嫵媚的笑容,那眼中似笑非笑的神情就是在捉弄他。他和尚修為不高,經不起女色的誘惑啊!
「無妄,別發獃啊,快喝吧,茶,都快涼了。」清儀捧著茶杯湊到無妄跟前,玩味地看著無妄失措的樣子。
無妄拗不過她,只能將茶一飲而盡,慌張地逃了,留下清儀笑得歡快。作弄無妄只是純粹的好玩,誰叫這日子過的無趣呢?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不用回頭,清儀也知道是展風。「怎樣。想好什麼時間回去了嗎?」
「今夜我就走。」展風的語調沒有半點的起伏,但清儀卻知道他的憂慮。
「我的事你就不用多管了,用的上你的時候,我會讓人來請你的。只是你再不回去倒真的是要來不及了,凌煙閣對北方垂涎已經很久了。」清儀沒有回頭,把玩著手裡的茶具淡淡說道。
展風面色一斂,那他是一定要回去的,否則那邊怎麼撐的住?「你自己保重些,那和尚抵不了什麼用的。」
「呵呵。」清儀輕聲笑道,「冷酷的展風還會關心我,我真的好高興啊!」
展風已經習慣她這樣的話語,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道:「出了凌煙閣,並不代表就安全了,如果應付不過來,我會回來。」
「放心,我不會傻傻的往火海里竄的,用的上你的地方我一定用。」清儀說道。
展風悄然離去,如他來時那般沒有聲息。
在展風不在的日子裡,似乎無妄也開始失蹤,清儀知道無妄是怕她的作弄躲哪清修了。她在等待,那人的性子可是極為急切的,這麼多天了有該有動靜了。如果無妄知道展風已經離去了,只怕是要寢食難安了吧,無妄的武功太平常了。不過也幸虧無妄躲著清修,否則依他的武功在了只怕是會白白送命。
夜風傳送絲絲清香,清儀凝了眉,不知道用藥她最拿手嗎?這等雕蟲小技也敢來現?「既然來了何不出來呢?」清儀對著夜空朗聲道。
「果然是凌煙閣的藥師,這樣的伎倆果然是動不了你半分的。」伴著衣袂翩躚的身影,一名黑色勁裝的男子出現在清儀面前。
「閣下深夜造訪不知所為何事呢?」清儀從容道。
「我家主人想請藥師和我走一遭。」
「唉!」清儀一聲嘆息,「我手無縛雞之力,自然是跟閣下走了,只是我好歹也是凌煙閣的藥師,就這般和你走了,也太不中用了些。不如……」她說著,並將自己周圍的桌椅推倒,又對來人道:「你不動手嗎?」
來人一愣,卻是很快明白她的意思,也便做做樣子般將周圍弄的一片狼籍。
「這樣才像樣。」清儀滿意地點點頭,無妄看到這樣的場景肯定會大大的愧疚一番。「好了,我跟你走吧!」清儀乾脆道。
「那就請藥師閉眼,在下得罪了。」
清儀只覺得眼前一黑,意識漸漸模糊,嘴角卻掛著淡定的笑容,那個人是心心念念地想找她要個交代呢!
無妄是在次日凌晨才回到了清居,卻看到屋內的擺設橫七豎八的倒著,心裡咯噔一聲,完了,出事了!忐忑地尋遍整個屋子卻什麼都沒有發現,難道她真的被抓走了,展風呢?試著喚了數聲,也是沒有回應,糟糕了,難道連展風也被抓了嗎?他那樣的身手也被抓,如果自己在的話也不是……想到這,無妄不由愁雲四起,慕千痕臨行時可是關照過他要好好照料的,如今卻是連個影子都沒了,他可怎麼向慕千痕交代啊。近日清修的心性被這麼一刺激馬上又變的浮躁起來。
凌煙閣內,慕千痕正審視著目前的局勢,凌煙閣八大堂中「青雲」「莫辰」二堂是擁立他這個閣主的;「百劍」「千石」二堂中立;「勝水」「束煞」「幕夜」「紫青」四堂卻一直是搖擺不定的,甚至可以說是蠢蠢欲動的。他不能單以武力制服這四堂的人,如果只憑武力,只怕到時反的人會更多。清儀,如果你在的話一定可以為我想出一個好辦法來的對嗎?清儀啊,清儀,此時此刻你是否也在想著我?突然心口一跳,似乎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慕千痕變的有些心緒不寧。強自按下心裡的煩亂,慕千痕突然想去看看顏虛冰,這個瘦弱的不像江湖人的男人,如果他的百劍堂能倒向自己,那千石堂也會對自己更親近些,那樣的話……
顏虛冰正在書房作畫,聽到下面人稟報慕千痕親自上門的時候心裡一驚,還未等他做出什麼反應,慕千痕的身影已經出現在書房門口。意外之下,手上的畫筆劃落。
慕千痕眼疾手快,一步上前將畫筆握住,親自遞給顏虛冰道:「我想到顏堂主身子虛弱特地送了一株千年人蔘來,不想卻打擾了顏堂主雅興了。」
「哪裡哪裡!」顏虛冰一邊不勝惶恐道,一邊卻是將桌上的畫卷蓋住。
慕千痕隨意一看,只看得出那上面話的應該是個女子,面容卻是看不到的。他只當是顏虛冰畫的是自己的心上人,也就沒有多加留意。
「我哪能讓閣主親自送葯,若讓他人知道了,定要說我不懂禮數了。」顏虛冰抱拳道。
「做為閣主體恤一下下屬難道還能落人口舌不成?」慕千痕道,如果能讓其他人誤會那倒也不錯,最後所有人都以為顏虛冰已經主持他了。
顏虛冰也是知道這中間的厲害的,他剛要開口,卻不住的咳起來,胸口不住起伏,幾乎是連站都站不起來了。慕千痕忙是扶他做下,不經意間拂落了桌上的畫卷,看到畫中人時,不由呆住,畫中的女子天姿絕色,不是他日思夜想的清已又是誰?顏虛冰不顧自己身體的不適,馬上將畫撿起,那珍視之情可見一斑。
「這畫中人可謂是國色天香,不知是顏堂主的……」慕千痕不動聲色的說道。
顏虛冰的神色變的有些奇怪,有嚮往有蕭瑟,只聽他落寞道:「閣主見笑了,這只是我隨手畫畫的。」
隨手畫畫?慕千痕可以看出那其間凝聚的情感,這怎麼可能是隨手畫畫而已?但他沒有說破,心裡卻生了疑問,這顏虛冰和清儀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