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大結局5
第210章大結局5
「別打了。」忽然，另一道黑影閃了出來，出手擋在糾纏的二人之中，把蕭亦然和黑衣人遠遠隔開。黑衣人狼狽的踉蹌幾步退開，見到來人，連忙下跪，「徒兒見過師父。」那黑衣人看了一眼亦然，揮揮手，讓跪在地上的徒弟退了下去。
亦然看著這師徒倆，有些不明所以。這位便是黑衣人的師父？那這個黑衣人定是會使蕭家劍法了。他看著那徒弟離去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后，厲聲喝道：「你是什麼人？說。你為何會使蕭家劍法？」
黑衣人上前幾步，似有疑惑，「你是為何從何處知道蕭家劍法的？」
亦然見黑衣人問他，他想也沒想就回答道：「是伏天前輩告訴我的。她只會幾招，就教與了我。說是我父親當年所使的武功。」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從見到這個黑衣人後，就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以至於這黑衣人問他問題，他竟然毫不猶豫的回答出來。
黑衣人似乎一驚，「她怎麼會蕭家劍法？」
亦然沒有告訴他當年伏天是偷學的，眼下也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他再次問道：「你還未回答我的問題。你是從何處學到離劍劍法的，你與蕭家是什麼關係。」頓了頓，他又接著問道：「還有，玄天說我爹沒死。我爹在哪裡？」
黑衣人露在外面的眼睛定定的看著亦然，月光灑下銀色的光芒，亦然也看著眼前的黑衣人，只覺得眼前的黑衣人的雙眸是那麼熟悉，還來不及細想是為什麼。就看到黑衣人緩緩的落下了面上的巾子，一張俊逸的臉就這麼出現在了亦然的面前，而那張臉讓亦然如被人釘在了原地，不知動彈。那張臉竟然和自己有七八分相似。亦然心中忽然有一個東西呼之欲出，可是那東西卻怎麼也抓不住，不知該安放在何處。
黑衣人想說話了，「然兒。沒想到你都長這麼大了？」
這一聲然兒，聲音渾厚而富有磁性。亦然從未聽過這樣的聲音，但沒來由的覺得無比熟悉，彷彿這個聲音一直都在自己身邊，也或者這個聲音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心裡的東西忽然就破土而出，他喃喃的開口，帶著不確定和忐忑，「父親？你是父親？」黑衣人微微一笑，輕輕的點頭。看著亦然沒有說話。他的眼角已經爬上了縱橫交錯的皺紋，他已不再年輕，出了清俊的五官，全身無一不散發出滄桑之感。
亦然走上去，仔細的看著父親的面容。這就是他的父親，他夢裡都想見到的父親，他的父親是一個剛正不阿的英雄，是個柔情似水的痴情人。他的父親是這般是那般。他無數次在心中刻畫出父親的樣子，而現在，父親就站在他的面前，不再是想象，不再是聽旁人描述，他真的看到他了。如在母親面前一般，他再次跪下，跪在蕭勁的腳下，鄭重的換了一身爹，「父親，孩兒不孝，孩兒讓父親久等了。」
蕭勁雖然第一次和兒子說話，但終歸是父子連心，怎麼會不知道蕭亦然心中的怨，他在怨，怨這二十年來從未尋找過他，他在怨他二十年來從未給過他父愛，他也怨，他都找上門來了，他仍然躲著不願見他。蕭勁心裡也升起無限的愧疚，他一把將蕭勁扶起來，「然兒，你別這麼說，是爹不好。這些年來都為盡到做爹的責任。你都回家了，爹還躲著不見你。是爹的不好，這些都不怪你。」
亦然站起身來，既然蕭勁提出來了，他自然要問出心中疑問：他不解的看著父親，「那麼爹為何不願見然兒。為什麼？「
蕭勁輕嘆了一聲，「不是我不願見你。當初我被張梵音打下山崖之後，被一個漁民所救。還在我當年武功底子深厚，奇迹般的竟然撿回了一條命。我在床上躺了半年多的時間，那半年我正是生不如死。每每想我爹，也就是你爺爺死時的慘狀，想起你娘受辱后含冤帶恨的眼神，就像一把刀狠狠的插進我的胸口，疼得我死去活來。
我也一度有過輕生的念頭，後來還是那個救我的漁民提醒了我。他問我是否有妻兒。我想了想，最後選擇沉默，我不想告訴他太多。知道得越多危險越大。若是被人知道我蕭勁還活著，張梵音一定不會放過這裡的人。那漁民也很有眼力，他抱著他的孩子來我的床邊，讓我逗那孩子玩耍。我看到他的孩子就想起了你。我忽然想起，我還有一個兒子。漁民摟著他的妻子，見我看著那孩子看得入迷，便忍不住說道：『別輕易想死，這世上還有很多值得留戀的地方。想想什麼是你還放不下的，想想還有人會放不下你的。想想他們，你便不會再有這樣的念頭了。』他的一席話醍醐灌頂一般的警醒了我。我還有個兒子，我不能死。
於是後來我便努力的想要恢復，更讓我驚喜的時候，我的武功竟然還在。當身體好得七八分的時候，我已經可以用內力自我療傷了。再過沒多久，我就可以自由行走。於是我便告別了那位漁民，回到蕭府。也是我笨，蕭府已經出事半年多了，你怎麼還會留在蕭府呢。我回到蕭府的時候，便不見了你的蹤影。我原本以為是張梵音將你帶走了。幾方打聽發現沒有，我也以為是玄天老頭兒帶你走了，可是從那次蕭府出事之後，玄天老頭兒就在江湖上失去了消息，我也無從查起，那時候就以為你已經凶多吉少了。想我蕭家，最後竟然落得斷子絕孫的下場，這一切都是張梵音和玄天老頭兒所為，我要報仇。」
亦然連忙道：「是琦叔帶著我上了靈山，是師父把我撫養長大的。」
蕭勁點點頭，「當時我怎麼會知道琦叔會帶你走。我只是想著你或許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了，所以我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報仇。可是我大傷剛愈，根本就不是張梵音的對手。雖然武功沒有費，卻是只剩下一兩層，於是我便找了個地方閉關練功。這麼一閉關就是十多年。直到我知道你還活著。而且還當上了武林盟主。江湖上你關於血池傳人的身份鬧得沸沸揚揚，我才知道你沒有死。而且你還殺了張梵音，也算是為我們蕭家報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