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 悔之已晚

第六百三十二章 悔之已晚

更新時間:2013-01-15

諾爾斯站在暗煌的門前,剛要踏入一步,立即被侍衛攔了下來:「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來暗煌?」

諾爾斯淡淡一笑,手指輕輕一晃,侍衛就腦暈目花,倒栽在地上,雙目驚駭,已經沒有了呼吸。

「這樣的小角色就想來攔住我,真是不知量力。」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建築,諾爾斯冷道:「暗煌,我該怎麼處置你呢?」

「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這本來就是你的地盤,進來了它還能逃得掉嗎?」漆悅表現的信心十足。緊握著銘瑤手,就像是握著姐姐的手,溫暖又親密。忽然目光一凝,趕緊把銘瑤護在身後,道:「有人往這邊來了,而且來勢兇猛,你們小心一點。」

諾爾斯嘴角笑了笑:「出來了也好,也省的我去找了,這麼大個暗煌,我可沒有那個耐心找人。」忽然,想到了一件要緊的事,隨即道:「原戰城的不速之客已經露面了,水羽他們正在追查,相信不久就會有結果傳來了。」

不速之客?

銘紫想了想,忽然道:「難道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媣綰,看你那麼重視,水羽她們去應對沒有問題嗎?」

「媣綰雖然厲害,其餘人去應對或許有些問題,但有水羽在就不成問題了,她的實力可不只有看到的那麼一點,這也是我讓她回去的原因。」諾爾斯笑道:「她們那邊我們就不必擔憂了,還是處理好這裡比較好,暗煌也不是那麼簡單就能應付的,我們的心眼還要往遠處放開一些。」

銘紫點了點頭,也不再說什麼?

「敢問幾位是什麼人,來暗煌不知有何貴幹?」眾多來人中的一位老者站了出來,溫文有禮。

銘紫上前道:「老人家顯的這麼客氣,我們幾人倒有點不少意思了,不知道你們這又是什麼意思?」

「幾位難道不知道近日暗煌發生了一些事情?」老者表明道:「幾位這麼刻意的表現出自己的實力,難道就不是在吸引我們的注意嗎?」

諾爾斯身形極快的來到了老者的身邊,道:「既然院長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那我也就開門見山了。上次被奪走的捲軸雖然貴重,但和要偷的比起來不過就是個贗品,我想知道是何人想要奪走那個捲軸,不說我就讓暗煌血流成河,暗無天日,愛護學生的院長應該不想看到這一幕吧!」

什麼?

院長目光吃驚不已,在他的眼前竟然還能如此迅速,此人的實力不同凡響,而且竟然還知道捲軸的事。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院長不必那麼在意,你只要知道我對暗煌內的秘密沒有惡意就行了,還望院長能夠老實的回答我。」諾爾斯道。

瀾珂騎著藍雪跑過來,說是暗煌有人侵入,可是來的人都是她認識的人,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斯,瑤瑤,你們怎麼來了,是來找我的嗎?」

「瀾珂,這些人你認識嗎?」表姐老師道。

瀾珂點了點頭:「上次暗煌被盜捲軸的事情,就是多虧了他們幾位幫我,不然捲軸絕回不到我手上,我的傷也是他們幫我治好的,院長這是怎麼回事啊?」

院長目光老練縝密,雖說他們幾人是奪回捲軸的恩人,但捲軸之深的事,他們也獲悉的一清二楚。

這幾個人絕不是一般的人。

「院長。」流淵也急急忙忙趕了過來,看見諾爾斯頓時愣在了原地。

他一直懷疑諾爾斯的身份,可是一直沒有實質的證據。

很多事情實在是太過於巧合了,諾爾斯剛一出現在驛站,離魂戰部就隨即而出,整個驛站化為了灰燼。

若說驛站一事事為巧合,那麼原戰城被奪,又與或日城交戰之際,諾爾斯又出現在了或日城,這件事有怎麼說呢?

而且還剛好幫他們奪回了捲軸,這份巧合實在令人不得不生疑啊!

一切就好像被人安排好了,都在向著那道軌跡運行。

「暗界的王子也來了,這麼多人都出來了,還真是熱鬧啊!」諾爾斯瞟向了一邊畏懼的藍雪,招手道:「藍雪,過來。」

嗚!

藍雪嗚咽一聲,看了看瀾珂,目光複雜,真不想離開瀾珂,可叫它的人不得違抗,還是緩慢的走向了諾爾斯。

「藍雪……」

瀾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是看到了怎樣的一幕?

那個一向只對自己親近的藍雪,一向對自己愛護有加的藍雪,此時竟然走向了諾爾斯的身邊。

「院長,你還想僵持到什麼地步,你還不相信我的能力嗎?」諾爾斯的目光極冷,他真不願意走到這一步,但如果實在沒有辦法的話,他一定會剷除了暗煌,這個對手對他有著一定的威脅。

流淵緩緩的走向諾爾斯,眼淚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轉,這一刻他似乎已經可以確定了,這個人真的就是他期盼的那個人。

漆悅目光一凝,立即出手把流淵打了回去。冷道:「院長,你的學生難道如此放肆,不知道接近敵人的下場嗎?」

瀾珂驚駭的看著漆悅,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小女孩嗎?

這樣冰冷的目光,怎麼都讓人聯想不到,漆悅是那個可愛的小女孩?

銘瑤拉了拉漆悅的小手,溫柔道:「不要這麼衝動,他可能沒什麼惡意,我覺的他是沖著諾來的,可能是認出了諾吧!」

銘瑤之前聽諾爾斯說過,流淵是現在暗主的兒子,當初也和他經常來往,雖然是表面和心不合。

所以她覺的流淵是崇拜著諾爾斯的,認出來也是極有可能的。

聞言,漆悅臉色立即變化,變的更為冷淡了:「那就在他沒有說出來的時候殺掉他,這樣我們的麻煩也可以少點。」

銘瑤戳了戳了漆悅的小腦袋,責備道:「你這腦袋裡就沒有別的辦法了,一天就知道吃干抹盡,果然有什麼主人就有什麼樣你。」

漆悅不滿的嘟了嘟了嘴,雖然不想承認,可是確實受了一些銘紫的印象,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瑤瑤你這話就說的對了,什麼就是我教的啊!小悅她有自己的思想,不是我想怎樣就怎樣的,你怎麼不數落數落她啊!」銘紫為自己鳴不平,被這麼說也太冤了吧!

諾爾斯摸了摸藍雪,看著瀾珂笑道:「瀾珂,我很感激你的關心,反正藍雪我也沒什麼用,就還給你當做是關心謝禮。」

瀾珂有些看不懂了,既然把藍雪叫了過去,為什麼又要還給她呢?

「今天只是小小的見面禮,還望院長好好考慮我說的話,過幾日我們會再來的,希望到時候院長不要讓我失望。」

諾爾斯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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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雲密布,看不見天空,烏雲蔽日。不久,雨滴便紛紛落下,雨越下越大,視線完全被模糊了。

在雨中,兩人對勢而立,虎視眈眈,目光冰冷,都想除掉對方。

「我們怎麼都不分上下,現在又下起了雨,還真是下的不是時候,你說呢?」媣綰嘴帶笑意,像是嘲笑一般。

水羽抬頭望了望天空,微微一笑,手指微微一掃,無數雨滴凝聚成冰,一把把利劍不斷射向媣綰。

身形隨之而動,疾速奔向媣綰,忽然在雨中消失,轉而奪向媣綰的後背,一把雨水凝聚劍直逼。

水羽在媣綰耳邊輕語:「我忘記告訴你了,我一直沒有用全力,而且我會的比以前更多了。不過你就還是沒怎麼變,和當初一樣,還是這麼容易讓我近你的身!」

啊!

媣綰看著自己的胸口,鮮血和著雨水沖刷。

驚駭的轉過頭,自以為明明看穿了水羽所有的攻擊,但沒有想到水羽的攻擊完全都是做樣子的。

她的目的不是那麼簡單,還是和以前一樣,足智多謀,詭計多端,永遠讓人看不穿她的謎底是什麼?

呵呵!

媣綰露出了一絲苦笑,這樣的目光毫無感情,和當初完全不一樣了。

雖然她從一而終一直都是羅戈的手下,也一直都在欺騙水羽他們,但當初在一起的生活真的很懷念,好想回到當初那樣的時光。

沒有陰謀,沒有命令,只有歡笑,只有幸福。

水羽接著倒下的媣綰,冷道:「我雖然很恨你,但是我們畢竟一起生活過,在生死之間共存過。」說到這裡,不由停頓了一下,目光瑩潤,隨即道:「只是你選擇了一條不歸路,一條大錯特錯的道路,我實在沒有辦法不對你刀劍相向,若是還有機會,你千萬不要選擇這樣的道路。」

媣綰拉著水羽的衣服,呼吸不穩,道:「我知道,上次你有機會殺了我,可是你並沒有那麼做,謝謝你。」

紅衣紫落等人慢慢走近,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鮮血染滿了,媣綰帶來的所有人都被他們除掉了,沒有一人倖存。

媣綰看著幾人冷酷的臉,目光中露出了淺淺的笑意:「你們還是這麼厲害,而且也都長大了,真好。」媣綰再一次把目光看向了水羽,隨即道:「我知道諾爾斯已經回來了,這樣的布局只有他能夠完成。不過你叫他一定要小心,羅戈身邊已經不是當初那麼簡單了,有更厲害的人在他身後,你們都要多加小心一些。」

「媣綰……」

水羽緩慢的放下了媣綰的身體,瞬間媣綰的身體就隨著雨水沖刷消失了,媣綰在最後一刻終於醒悟了,只是已經晚了已經無法挽回了。

「水羽,你還好吧!」紫落把手搭在水羽的肩上,關心道。

水羽無精打採的搖了搖頭,望向了天空,不讓眼中的淚水落下,只願媣綰能夠走好,她還是他們的朋友,永遠都是。

「把消息傳給諾爾斯,事情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重,羅戈很可能只是一顆棋子,他背後還有更危險的人。」

紫落點了點頭,立即喚出一隻飛鳥,將捲軸送了出去。

這件事很不尋常,而且很有可能和或日城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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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紫有些小小的不解,還以為要大幹一場,要給羅戈一個下馬威,可沒有想到就這麼回去了?

「我們就這麼回去了,當即滅掉暗煌不是很好嗎?」

諾爾斯笑而不語,這件事和銘紫說不通,說了會被她纏的更緊。

而且這件事也出乎他的意料,本來以為不需要大動干戈,可是沒有想到暗煌並沒有鬆懈半點。

學院周圍遍布了無數禁制,只要踏步就會無處可藏,還會像今天這樣被圍攻。

暗煌既然這麼做就不難猜測了,被偷的捲軸對暗煌極為重要,而唯一的可能也只有那個了。

不過,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偷那個捲軸呢?

那個捲軸對於他來說也是無用的東西,和廢紙是一樣的作用,誰人又要這麼勞師動眾的竊取呢?

難道捲軸上隱藏了什麼秘密嗎?

正在諾爾斯思考之際,不遠處的天空,一隻飛鳥快速飛向了他,飛鳥平穩的落在了他的肩上,把嘴裡叼著的捲軸交給了他。

打開捲軸,看見裡面書寫的信息,諾爾斯小小的吃驚了一下,事情果然很嚴重,羅戈竟然不是這場遊戲的主角。

背後的人?

諾爾斯臉上揚起了一絲姦邪的笑容,立馬讓飛鳥把自己的意願帶了回去,背後的鬼他一定要捉出來。

「怎麼了?」銘瑤關心道。

諾爾斯搖了搖頭,閉眼清理著腦中的思緒,羅戈和加特華大戰了一場,期間的一條線也徹底斷了。

暗界通往光界的唯一道路也被指引封印了,也就是除了他手中的【斬界】沒有任何辦法可以穿透結界。

然而從那以後加特華也沒有任何動向了,按他的性格斷然不會這麼輕易罷休的,不可能不想給羅戈致命一擊。

可是在監視結界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難道……

諾爾斯猛的睜開了眼睛,事情保不齊就是這樣。

把那些事情拼湊在一起,線索就很容易的出現了,再把暗煌失竊的事情聯繫到一起,那麼目的就顯而易見了。

呵呵!

嘴角揚起了鬼魅的笑容,這個目的一定不會完成的,因為他如今回來了,因為他會把他扼殺在搖籃里。

諾爾斯靠近漆悅,在漆悅耳邊低語了幾句,只見漆悅目光變的凝重,隨後點了點頭,剎那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你又派漆悅去幹什麼?」銘紫表現的很不滿意,諾爾斯有事老是派漆悅去,總是把她涼在一邊。雖然她也承認漆悅是比較厲害,可是她也不會弱到那裡去,有什麼事是她不能完成的?

「稍後你就知道了,現在就不要打聽了。吃東西,再不吃就不好吃了。明天我帶你們去個好地方,保證會讓你們喜歡的,我也是剛剛發現的。」諾爾斯笑道。

銘瑤表露出一臉的渴望,可是諾爾斯就是笑而不語,說好了答案明天揭曉,現在揭曉不就沒有什麼意思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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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淵無神的坐在藍雪的身邊,這次藍雪沒有發火驅趕他,因為藍雪和他一樣,一樣在為那個人所煩惱著。

「藍雪,你說我心裡想的,真的是真的嗎?」流淵蜷縮在一邊道:「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現在很害怕,害怕知道那個答案。」

嗚嗚!

藍雪吳嗚咽了幾聲,站起走到了瀾珂的身邊,拿頭蹭了蹭瀾珂的身體,它心裡對瀾珂是歉意的。

瀾珂已經問過它很多次了,可是它從來沒有做出回答。

瀾珂溫柔的摸了摸藍雪,苦澀的笑道:「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不想說沒關係,我不會逼你的,我只想你能一直待在我的身邊。」

「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都不會,瀾珂是我最喜歡的人。」藍雪道。

「謝謝你藍雪,有你在身邊真好,我們永遠不會分開。」瀾珂哭著抱著藍雪,從遇見諾爾斯后,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見藍雪的聲音。

今天藍雪被諾爾斯叫去的時候,她心裡頓時像空了一般,她才意識到她有多麼在乎藍雪的存在。

流淵羨慕的看著藍雪和瀾珂,難過的時候瀾珂還有藍雪相伴,能夠和藍雪訴說衷腸,可是他卻只能獨自咽下那苦水。

「瀾珂,我真的很羨慕你,你有藍雪這樣的契約獸。要是我能夠再強一點,當初能夠在懂事一點,那麼我的契約獸也不會死,也能夠聽懂它對我說什麼?」自責,流淵心裡深深的自責著。

契約獸,就是和一方簽訂契約的暗獸。

而且簽訂契約的暗獸只能和簽訂契約者用意識交談,其餘人一概聽不到契約獸在說什麼?

諾爾斯當然也不知道藍雪在說什麼,但是他能夠摸索到,畢竟他的暗獸一度達到了數十萬隻,很充分的了解暗獸心裡的變化。

暗獸?

瀾珂微微有些驚奇,從來沒有聽流淵提起過,他曾經有過契約暗獸,流淵心裡埋藏的事情太多了。

「事情過去了這麼久,你也該釋懷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找到新的,並且適合你的暗獸。」

呵呵!

流淵無奈的苦澀的笑了笑:「不會再有了,那樣的暗獸不會再有了,而且,我已經沒有資格擁有了。」

瀾珂同情的看著頹廢無神的流淵,第一次看見流淵露出這樣的神情,到底流淵以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絕望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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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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