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尾聲
第六十九章尾聲
響尾蛇,苦笑了下搖了搖頭,說:「不是,大隊長下令摧毀邊境線五十公里內的,所有毒販巢穴,我們來是執行任務的。」
「哦,這就好,夜鷹呢?」狐狸咳了下問。
「他不在,一定是追毒販頭子去了。」響尾蛇說。
「哦,告訴他,山貓沒事。」狐狸輕輕的說。
「嗯,我會的,好兄弟,堅持下去,我不想一次帶兩個兄弟的屍體回去……」響尾蛇,眼中噙著淚說。
「好,我答應你。」狐狸慘笑了下,說。
幾分鐘后,一架直升機駛來,停在了村落的空地上,幾個隨行的軍醫從機上跳下,直奔狐狸。響尾蛇,默默的站了起來,看著軍醫飛快的檢查著狐狸的身體,包紮傷口,注射藥物……聽到狐狸逐漸平穩的呼吸聲,這長才吁了一口氣。
簡單的包紮,處理后,軍醫小心的將狐狸抬上了擔架,送上了直升機。山貓的屍體,也被用擔架承載著,抬了上去,只是一張雪白的床單,將他蓋了起來。
直升機,飛了起來,向遠處逝去。直到看不見了,兵們才放下敬禮的手。
「響尾蛇,來。」正在進行搜索任務的禿鷲,喊道。
「什麼?」響尾蛇問。
「你看,這個傢伙的脖子?」禿鷲用腳踢了下躺在地上的毒販說。
「斷了?什麼意思?」響尾蛇還是不明白,問。
「夜鷹是狙擊手,自然不是他乾的,狐狸受了傷,也應該不是他,這樣看來還有第三個人……」禿鷲分析著說。
「野狼?難道他沒死?對了,狐狸說過的,野狼可能還……」響尾蛇正說著時,突然一枚紅色的信號彈從密林的深處升到空中。
「是夜鷹他們,禿鷲你們留下,我們走。」響尾蛇大喊了聲,率先向信號彈升起的方向奔去。
信號彈,是丁陽打出的,他發現了毒販頭子的蹤跡,向野狼報警。野狼在看清了信號彈的方向後,用最快的速度奔去。
毒販頭子,目標A,還有幾個武裝分子,一路亡命的狂奔著。丁陽打出的信號彈,無疑是在對他們宣布死期的到來。越發讓他們驚恐不安了,一邊瘋狂的回身向丁陽射擊,一邊拚命的向公路方向逃竄過去。
丁陽像一個追逐獵物的獵人一樣,緊緊的咬住前面的毒販,利用經過的植物,樹木,地形,躲避迎面飛來的子彈,偶爾也會停下來瞄準落單的武裝分子,一槍結果他們的性命,然後繼續狂追。
「媽的,想活命,就分開跑。」毒販頭目,沖身邊的僅余的武裝分子吼叫。
武裝分子,在愣了一下后,立即四處散開,狂奔而去。
「哼,想跑,別做夢了。」丁陽冷哼了聲,瞄準了一個武裝分了。
一聲槍響后,那名武裝分子帶著一篷血霧一頭栽倒在林中的地上,再也動不了。隨後,丁陽就向另外兩名逃跑的武裝分子瞄準……
「夜鷹,別理他們,追頭目。」野狼從旁邊插過來,狂喊,
這一打岔,丁陽瞄準的那個武裝分子消失在密林深處了,丁陽懊悔的看了一眼野狼逝去的方向,咬了咬牙,放棄了,站起身向野狼追去。
數息間,公路的輪廓,已經在前面嶄露頭角,追逐的野狼,丁陽有些急了,要是讓前面的兩個人劫下一輛車的話,再想追上他們,就難了。
「夜鷹,幹掉他們。」野狼回頭喊道。
「知道了。」丁陽答應了聲,停下了腳步,半蹲著瞄準了前面影影綽綽的人影,扣動了扳機。
槍響后,跑在後面的毒販頭目大叫了聲,踉蹌著摔倒在地上,
「救我……」毒販頭子在向後面瘋狂的掃射后,沖前面的目標A喊。
目標A回頭看了眼傷了一條腿的毒販頭子,又看了眼正向這邊運動過來的野狼,再回頭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公路,搖了搖頭,說:「對不起了,我救不了你,靠自己吧。」
說完目標A,扔下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毒販頭子獨自向公路跑去。
「媽的,你個雜種,要死一起死……」毒販絕望的嘶喊著,調轉了槍口,向奔跑中的目標A掃射。
怒火中燒的毒販頭子+忘記了一件事,槍里已經沒有子彈了,只聽到幾聲撞針的空響聲,他咆哮的扔掉手裡的衝鋒槍,拽出腰裡的手槍,向目標A開槍射擊,可就短短的功夫,目標A已經跑出出手槍的有效射程之外,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目標A衝出叢林……
「放下槍。」率先趕到的野狼,用槍指著毒販頭子的頭喊。
毒販頭子神情獃滯的回頭看了野狼,萬念俱灰,調轉槍口,指向自己的腦袋……
野狼,上前一腳踢掉毒販手中的槍,罵道:「他媽的,想死,沒那麼容易。」
毒販頭子看了眼被踢飛的手槍,慘笑了下,無視野狼的存在,迎面躺在地上,獃獃的看著頭頂上的星星點點的天空,嘴裡喃喃的說:「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野狼,響尾蛇追來了。」丁陽隨後趕到,說。
「那怎麼辦?還追不追?」野狼皺著眉頭問。
「野狼,你留下看著他,我去追那個傢伙。」丁陽說。
「不,我們一起去。」野狼抓住了丁陽的胳膊說。
丁陽輕輕的推開野狼的手,說:「野狼,這事是我引起的,就讓我結束它的。」
丁陽說完,拍了拍野狼的肩,向公路跑去。
「夜鷹,活著回來。」野狼,看著丁陽離去的背影,心中一痛,喊道。
丁陽聞言一震,停了下來,嘆了一口氣,頭也沒回的擺了下手,然後,竄上了公路。
聞訊趕來的響尾蛇他們,在一路狂奔下,接近了公路,看到搖搖晃晃的野狼,正用槍指著地上的一個不知死活的人,響尾蛇打了個手勢,幾個人同時竄了過去,將野狼,還有地上的毒販頭子,包圍起來。
「野狼,你沒死?」響尾蛇欣喜的說。
「沒死,也差不多了。」野狼苦笑了下,回答。
精神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的野狼,連日來的傷痛,疲勞,一下子發作起來,在說完話后,直挺挺的向後倒去。
「野狼?」響尾蛇上前,抱住野狼,大聲呼喊。
「我好累,我想休息一下。」野狼低聲說。
「閉嘴,這不是休息的時候,我命令你堅持下去,聽見沒有?」響尾蛇很清楚野狼正處於危險中,大聲下著命令。
「是,分隊長。」野狼答應著,掙扎著想站起來。
響尾蛇心裡痛,可是為了野狼著想,他也只得狠了狠心,鬆開了手,讓野狼自己站好,響尾蛇鄭重的向野狼敬了個禮后,說:「野狼,我現在以分隊長的身份命令你,守候在這,看著犯人,等待後援,聽清楚沒有?」
「是,保證完成任務。」野狼立正敬禮。
「好,鼴鼠留下,其他人跟我追夜鷹。」響尾蛇滿意的點了下頭,說。
「是。」兵們答應了聲,跟著響尾蛇竄向公路。
公路上,有明顯急剎車的痕迹,在路邊,還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在他的身邊,有一個人正手忙腳亂的給他止著血,聽到響尾蛇他們從林中竄出的動靜,嚇了一跳,趕緊舉起了手,說:「別殺我,別殺我……」
「我們不殺無辜,剛才那兩個人呢?」響尾蛇問。
「我只看見一個,他拿著槍,讓我下車……」
響尾蛇知道那是丁陽,可聽司機羅嗦個沒完,有些急了,喊道:「閉嘴,我問你他朝那個方向去了。」
司機,被響尾蛇嚇得一哆嗦,趕緊向東指了下,連話也不敢說了。
響尾蛇點了下頭,對司機說:「謝謝你,對了,那人死了,別救了,我們走。」
隨著響尾蛇的命令,四個人沿著公路追去。
丁陽,駕駛著一輛破舊的卡車,油門踩到底,死死的咬住前面急駛的吉普車,在他的臉上沒有任何錶情,眼神里充滿了殺氣,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幹掉前面的那個傢伙,結束這場沒有任何意義的殺戮。
兩輛車子,一前一後沿著公路狂奔著。丁陽怕誤傷路上的行人,一路打著喇叭,可是前面的目標A,就完全不顧及行人的安全,瘋狂的在公路上亂竄著,接連撞翻了幾個路人,丁陽心裡明白,目標A想用這種方法,讓他停下來。
「該死的雜種,我絕不會讓你的奸計得逞的。」丁陽嘴裡咒罵著,沒理會路上痛苦掙扎的傷者,徑直的沖了過去。
目標A見沒有把丁陽甩掉,有些急了,抬著向前看時,發現前面有一個檢查站,心中一喜,把油門踩到底,將速度提至極限,電逝般向前衝去。
丁陽心裡一邊咒罵著,一邊努力保持著車子的極速,眼見離目標A的車子越來越遠了,心裡越發的著急了,索性將掛在脖子上的狙擊槍扔到一邊,拔出手槍,向急駛中的吉普車開槍射擊。
接連幾發子彈擊中吉普車的車頂后,終於有一發子彈命中了吉普車的後輪胎,爆了胎的吉普車,立即像沒了頭的蒼蠅一樣在公路上打撞,翻滾,最後撞在了路邊的一棵大樹上,才停了下來。
丁陽停下了車,手裡拎著手槍,一步一步向冒著煙的吉普上走去……
目標A,沒在撞擊中喪命,他掙扎著從變了形了車窗爬出來,見到丁陽凶神惡煞般的向他走來,心裡的恐懼達到了極點,掙扎著站了起來,向檢查站方向跑去。
丁陽不緊不慢的跟在目標A的後面,任由他踉踉蹌蹌的向前奔去,踩著地上目標A留下的血跡,一點一點的接近他……
「救我,救我,我是錢國豪,自治區區長……」目標A大聲向檢查站的緬甸士兵喊叫。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駐守檢查站的緬甸士兵,不知所措,手裡的槍,也不知該對準誰,怔怔的看著逐漸接近的目標A,還有手持丁陽。
緬甸士兵的茫然,身後是要命的丁陽,目標A絕望了,靠在身後的牆上,大口大口喘著氣,冷冷的看著站在面前的丁陽。
「沒有人能救你了,去死吧。」丁陽,舉起了槍,對準了目標A的眉心,扣動了扳機。
「砰……」
「砰……」
接連兩槍響,丁陽倒了下去,在他胸前爆起一團血霧……
丁陽是帶著笑倒下去的,他看到了目標A的眉心被子彈擊穿,看到了牆上濺起的血跡,看到了頭頂上藍藍的天空,看到了縷縷的白雲,看到了空中飛過的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