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狗日的來了
自從收到龍原府的密報,聯軍就沒有繼續攻城,一面重整隊形,一面探討接下來的對策。
雖說是急報,但從龍原府至此起碼也要六天的路程,此時,倭國人的先頭部隊也應該在路上了,大約用不上幾天就有與我軍接觸的可能。我卻怎麼也想不通倭人如何來得這麼快。原本收到消息稱倭國可能與大緯瑎繼位有瓜葛,但也只能看作撲風捉影,始終沒有抓到真憑實據。
雖說開戰至今已歷一月有餘,然而渤海與倭國之間一海之隔,只是一個來回就要二十餘日,這兩萬倭兵來的太過神速,也只有設想大緯瑎與倭國先有勾結,早就下了這部棋。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怒火中燒,若是大緯瑎果真如此作為,滅其滿門也算罪有應得。
此時大帳內正激烈的討論著接下來的戰略。
研究過繼續攻打上京的一些安排后,我將倭國的問題提了出來。「眾位,上京早晚是我軍的囊中物,先且放在一邊,我們還是來商討一下倭國人來此作什麼吧。」
阿保機顯得有些不耐煩道:「三弟這兩天總把倭人掛在嘴邊,是否過於看重他們了?」
我搖頭反駁道:「大哥切不要小看了他們,倭人向來是陰險狡詐,奸計不斷,十足陰騖齷齪的小人國度,往往當面與你謙恭客氣,背地裡動刀子,最善笑裡藏刀的手段。」
大家聽到倭國被我定義的如此下流無恥,都很是驚訝,我還從來沒有貶低一個國家或民族至這般不堪,故此他們臉上多寫著不信。
王建、朴在憲為首的新羅等人雖然也向來對倭人沒什麼好感,卻也是對我的言詞略表驚訝,心中奇怪殿下與倭人素未謀面,怎能有這般強烈的感觸。
杜荀鶴不解的問道:「本朝開國以來倭國十數次派遣唐使來我國朝賀和學習,前有阿倍仲麻呂被玄宗皇帝賜名晁衡,後有高僧圓仁東來求經,對我大唐素來恭順,從未……」
不等杜荀鶴說完,我當即打斷了他,臉色微慍的說道:「杜先生,先生太看得起這個海外倭國了。我本就蔑視此等小國,若無強秦時徐福率童男童女前去開化,倭國恐怕還是蠻夷之地。前時在長安,我讀過一些歷朝歷代的皇家秘史后,更是深惡之。
眾位自是曉得這海外異地在本朝以前稱為倭國,但是在漢時叫做東夷,漢武帝時與之交惡,戰敗之後才來臣服,漢帝寬厚仁慈,賜「倭奴國王」金印。兩晉開始少了來往,直到前朝,倭王狂妄自大,不肯再以臣禮事我中華,竟然恬不知恥地上書『日出處天子致書日沒處天子』,『東皇帝敬白西皇帝』,這等齷齪伎倆也只有倭國人做的出來,惹人恥笑。
而本朝初,倭人竟敢冒犯天顏,白江口一役,我大唐海軍四戰皆克,焚倭人四百船,海水為丹。驚得倭國內大築烽火台,布置重兵防守,鬧到人心惶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可笑。十餘年後始遣人來朝,」
雖然我的說法中夾雜了李兆立的觀點,但縱觀數千年來中華與倭國的關係,歷來都是華夏獨領風騷,我們以無比包容的心態無私地貢獻著文明和知識,倭國不斷地從我國吸收養分,可以把倭國的歷史文化看作是我國的一個變種,可偏偏是這個小學生,在偽善的面具下隱藏著狼子野心,亡我中華之野心千年不死,在一千多年後華夏勢弱之際,倭人更是以滅我民族為立國之根本。後世的史實我又怎麼能解釋清楚呢,唯有以行動宣洩心中的恨。這次倭人如若有任何不利聯軍的舉動,我寧可舍了渤海不要,也要這個小學生明白老師拳頭的硬度。
正當他們還在詫異我的言論的時候,親兵進來稟報:有倭國的使者到了。
哈哈,說曹操,曹操就到了,我命令親兵回去告訴使者,大都督正有軍務要忙,兩個時辰后才能接見,為表示對倭國人的「禮遇」,可帶其去觀賞一番原本渤海軍的前營和中營。雖然鵬人攻城派不上用場了,但在天上飛兩圈唬唬倭人還算是舉手之勞;這次我也不雪藏火炮了,先把兩百枚轟天雷中的火藥全部傾出,埋在京山腳下,到時一炮下去,估計京山多半是要上天了,讓使者看些煙火也是好的。
放著士兵如何為難倭人不說,帥帳內的眾人也在忙活不停。原本帳內放著沙盤的圓桌已被撤去,參考宗室在長安宮宴的擺設,正對帳門的正位擺一張寬大的矮桌,下首左右兩邊也各擺十數張略小一號的矮桌,我要一邊吃喝一邊看看倭人能有何反應。
本朝時還沒有對聯,我唯有請杜荀鶴在三片白色的旗布上寫下一副桃符,懸挂在中軍大帳帥位之後,以「驅鬼鎮邪」。
上聯寫:
橫刀立馬觀九州風雲變幻。
下聯寫:
荷戈達旦防大霸小霸逞狂。
橫批:
惟我獨尊
此外我命令所有的武將都穿上銀甲,瘐黔弻與赫連易分站帳門兩側,一百魁梧兵丁手持火槍腰挎鋼刀列於帳外,只等倭國使者到了,瘐赫二人齊聲高喝為號,所有兵丁同時向天鳴槍。
呵呵,不能讓狗日的白來一趟,非嚇破他的狗膽不可。
註:本章短了些,為酬謝各位許久來的支持,本日下午4點,再多加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