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心底真情
第八十六章心底真情
「王……王爺……」若曦輕聲的呢喃到，一個不好的預感頓時縈繞心頭。
上官灝更加用力的抱著若曦，實在不想放開，還不停的低聲叫喊著「蝶兒……蝶兒……」
「王爺，你怎麼了？」若曦明顯的感受到上官灝渾身的顫抖，和很不正常的呼吸聲。
「我沒事！」上官灝努力的忍著身體的巨痛，勉強的笑了笑，「蝶兒，你聽好了，一會和莫楓直接從水路離開宏鄴，一直往下遊走，就可以直接到你的家鄉，我知道，你最想去的是那裡，你就和莫楓去那裡吧，我可以向你保證，那裡沒有人會去打擾你……你們的，包括我在內！蝶兒，我知道我不配擁有你，你恨我，沒有關係，那就繼續這樣恨吧。拿好我的令牌，守城的護軍看見這令牌就不會為難你們的。」說著，上官灝從懷中掏出一塊金色的令牌，放在若曦的手中，又一次，他緊緊的抱住若曦，什麼都沒有說，終於，在片刻后，上官灝用力的把若曦推向了莫楓。頭也沒有抬就直接轉身，「莫楓，好好對她，她受了太多的苦，流了太多的眼淚，你……記住，以後一定要讓她開開心心的活下去。」
「當然！」
而若曦的視線卻始終沒有離開過上官灝，剛才上官灝的一個舉動若曦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剛才在那一瞬間，上官灝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若曦感覺上官灝不對勁。
上官灝向旁邊的蕭徹使了個眼色，蕭徹點點頭，他立刻轉身向身後的侍衛們打了個手勢，所有侍衛全都退了下去，收起了武器。
「灝，多謝！」莫楓看見已經沒有危險了，拉起若曦的手，準備從樹林另外一個地方離開。
「誰都不可以走！」正當莫楓拉著若曦準備離開，一個聲音打破了這裡的氣氛。
「皇……皇嫂！」只見柳湘湘帶著兵馬，把這裡瞬間圍的個水泄不通。「皇嫂！」上官灝不禁皺了皺眉頭，這可怎麼好，這樣他們就走不了了。
「王爺，哀家就知道你會放他們走，哀家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皇嫂，他們更本不是什麼反賊，你為什麼……」上官灝環視了一下四周，這些不是他統帥的三軍，看來是太后死士，只聽太后一個人，怎麼辦，他們的人很多，上官灝的侍衛門有些躍躍欲試，「都給本王退下，沒有本王的命令，誰敢上前一步！」上官灝大手一揮，他不想和太后對峙，柳湘湘畢竟是他的皇嫂。但是也不能讓她有任何機會去傷害他的蝶兒。
「王爺，哀家是太后，在皇上親政前，哀家還是有權利下旨的！你難道要包庇反賊？你知道你在做什麼？」
「皇嫂，本王說他們不是反賊就不是，除非本王不是這宏鄴的睿王！」
「你在說什麼？你竟然要背叛宏鄴？」
「本王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蝶兒！」第一次，上官灝第一次和柳湘湘對峙，從來上官灝都對柳湘湘都是禮敬有加的，只有這一次，上官灝什麼都不顧及了，他只是一心想要保護若曦，他的蝶兒。
柳湘湘顯然對上官灝還有很大的顧及，說的更確切一點，她還是對上官灝不忍下手。就在柳湘湘一時恍惚的時候，上官灝一個縱身，抽出長劍，架在了柳湘湘的脖子上，「皇嫂，得罪了！本王從來沒有求你什麼。今天，本王只想保護本王最想保護的女人，也請皇嫂不要再咄咄逼人，放她……他們離開，不管他們是怎麼得罪了皇嫂，但是本王願意代他們受任何懲罰！」沒有了蝶兒，上官灝已經萬念俱灰，雖然始終無法表達自己的真心，可是這些事，是他上官灝從來都不曾做過的。
「皇嫂，這些看來都是你的死士，本王不想與你為敵，請你讓他們離開吧！」
「灝……灝……你……」柳湘湘驚訝的看著上官灝此時蒼白如紙的峻容，
誰都不知道，此時的上官灝正處於和蠱毒對抗的時候，隨時都有可能吐血身亡。
莫楓看到這情況，皺了皺眉，立刻上前拉著若曦的手，「若曦我們走！」
「不要，莫大哥，王爺他不對勁，我不走！他肯定有事……」若僖使勁的想掙脫莫楓的手，拚命的想要朝上官灝那裡去，卻被莫楓狠命的拉著，若曦的力氣怎麼可以和莫楓比，莫楓毫不顧及，他看了看上官灝，兩個男人第一次有了一個默契，他一把橫抱起了若曦。不管若曦怎麼掙扎，他都沒有理會，一個縱身，他如風一般的離開了樹林……
看著莫楓把若曦帶走，上官灝閉上了眼睛，看著心愛的女人卻留不住，他的心徹底的涼透了，這輩子，他算是完了，為了一個女人，他徹底為她淪陷了。
最後終於放下了手中的劍，卻同時口角滑出一絲血，血一點一點的從嘴角流出。可是他卻微微的揚起了嘴角，眼前卻開始迷糊了，不知道是身體支撐不住了，還是……上官灝落淚了……
「皇嫂，得罪了！來人！」
「是，王爺！」
上官灝伸出手，「把本王送到死牢！靜侯太后處置！」挾持太后是死罪，他上官灝為了救若曦，做出了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按照宏爺律例，只有一死！
「王爺……這……」
「上官灝，這是你自己找的，哀家沒有想要對付你，你竟然這樣，不要怪哀家不念舊情！」柳湘湘一口氣也咽不下，她說過，得不到就要毀了，她知道單單用蠱毒控制上官灝已經沒有用了，但是她絕對不會讓上官灝時時刻刻想著別得女人，所以……
所有人都不敢說一句話，這不光是太后的意思，更重要的是，這是上官灝自己下的命令，誰敢不聽。
「皇嫂，賜我一死吧！」說完，上官灝艱難的離開了現場。他已經沒有繼續活下去的理由了。三年前，他就是一直抱著一個信念，為的就是有一天再能見到他的蝶兒，既然上天給他這樣一個機會了，他也應該知足了，不是嗎？
……
幽暗的地牢中，上官灝看著窗外，光透過摘小的窗戶射進來，照著他蒼白的臉龐上，
「蝶兒應該離開了宏鄴了吧，莫楓應該會對她很好的吧？」上官灝嘴角微微一揚，「再見了蝶兒，之前為什麼就不能對你好一點，再好一點呢……讓你受那麼多的苦，是我的錯，蝶兒，希望你以後會過的很好！對不起了。蝶兒，我……我……愛……你……是愛你的……」一聲低低的呢喃，卻是上官灝真正的心意啊。這是他心底伸處最真的感情，可是，這一切似乎來的太晚了，如果當初若曦問他的時候，他能回答她，或許這些都不會發生，或許他早點說出來，或許……可是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直到現在，他才能說出這句話……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上官灝背手站在窗前，仰望著天空，一股血猩味頓時湧上心頭，「嗚……」上官灝身體王前一個踉蹌，大口的鮮血從口中砰出。隨後，他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事……
「王爺……王爺……不要……不要……」因為若曦不停的哭鬧，莫楓沒有辦法，只有把她打暈了。她在睡夢中不停的做著一個夢，迷濛的白霧中，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她面前，輕聲呢喃的對她說，「蝶兒，我愛你，我是愛你的，以後不要再傷心難過了，一切都過去了……以後要快樂的活下去，一定要……」
「你是誰？你是誰？」若曦拚命的往前跑，試圖去抓住那個人，可是卻有消失了，但是若曦的身後，卻又傳來那聲聲的低語，「蝶兒，我愛你，我是愛你的……」
「你是誰，是誰啊……不要走，求你，不要走……啊……」
一陣混亂后，若曦直直的坐了起來，她滿頭的大汗，渾身顫抖……她雙手插進她那如瀑布一般的頭髮內，腦子裡一片的混亂，這時候，一個蒼白失去所有光彩的臉龐逐漸清晰，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