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第一百三十六章
閻乾一把抓過喬若靈,就好像抓一隻小雞般容易。
看著她一臉迷惘的表情,他的目光閃過一絲憐惜,但即刻被冰寒覆蓋。
他毫不猶豫地將她甩在沙發上,毫不留情地撕破她的衣衫,欺了上去,就好像初次對她時那樣無情冷酷,唯一不同的是,那次是在黑暗中,而這次卻是在燈光明亮的客廳里。
他就是要讓她明白,他就是那個人,就是她恨的那個人,也就是毀了她的那個人,更是她付出信任卻將自己家的財產供手讓出的的仇人,他就是要讓她痛苦,比他和弟弟當初遭受的痛苦還要痛上十倍百倍,只有看到她痛苦,他心裡的仇恨才能平息一點兒,為了這仇恨他隱忍了許多年,而今天才是他重獲天日的日子。
因為仇恨,閻乾根本沒有給喬若靈適應的時間,就像第一次那樣瘋狂的佔有了她,喬若靈只覺得身體被撕裂的痛楚,眼前浮現出那晚在黑暗中被人佔有的景像,她只覺得頭腦發暈,如同一朵嬌嫩的花兒,在閻乾的狂風暴雨中漸漸枯萎,她暈了過去。
閻乾雙眼冒火,瘋狂地在她身上烙下印記,今天的他才是完完全全的他,真真正正的他,沒有溫柔,沒有憐惜,只有怒火和怨氣,他拚命地在她身上發泄,根本不管她是不是已經暈了,他只顧著施放自己的怒火,直到自己筋疲力盡,才停了下來,冷漠地穿戴好,坐在一邊兒,又點上一支煙,在她身旁吞吐起來。
喬若靈過了許久才漸漸轉醒,人一醒來,身體上的疼痛就撲天蓋地般朝她撲來,她只稍動了下手臂,就痛得倒吸了一口氣,她雙目無神地看向一臉冷漠的閻乾,滿腦子只有一個詞:「他強B了她!」
他近似瘋狂地強行佔有了她!為什麼?他為什麼這樣?她的眼中滿是不解]疑惑。
「怎麼?還沒想起來嗎?」閻乾冷漠地問,臉上帶著絲譏諷的冷笑。
聽了他的話,喬若靈只覺得腦子閃過一道光,她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顫聲問:「你就是『冷焰』,對不對?」
閻乾撇了下嘴角,總算他沒有白看她,她還算聰明。
「這麼說你真的是『冷焰』?」見閻乾沒有否認,喬若靈眼睛布滿了血絲,壓抑地再次開問。
「哼,沒錯,他就是我,我就是他。」閻乾冷酷地開口,打破喬若靈最後的一絲幻想。
喬若靈再次暈了過去,剛剛抬起的身子又軟了下去,俯在沙發上軟軟的,一派無助的模樣,如待宰的羔羊。
閻乾眼中閃過一絲不舍,他是恨喬家沒錯,連帶得連喬若靈也一同恨了,但是真的看到她崩潰的模樣,他的心中卻並沒有預期而來的喜悅,有的只是心痛,是的,他有些心痛,心痛眼前這個承受他的仇恨的女子,這個仇人的女兒,這痛他自己無法阻止,如針刺般,糾結在他心裡。
但這痛也不過是一時的事兒,等喬若靈再次睜開眼裡,看到的還是閻乾那張冷酷的沒有溫度的臉。
「為什麼?請告訴我為什麼?」喬若靈再次醒來,一臉淚水的哀聲追問,現在的她,只想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對她?為什麼這麼處心積慮地接近她?難道只是為了喬家的財產?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根本用不著這麼大費周章的,不是嗎?
「父債女還。」閻乾吐出這四個字,將心內升起的一絲憐惜掩去,表情陰冷。
「什麼意思?我爸對你們做過什麼嗎?不可能的,如果他真的做過什麼,不會不認識你啊。」喬若靈搖頭不信,她爸雖然最近幾年開始對她冷淡,但應該也不會親手把她送給仇人吧?
「哼,他當然不認識我們,如果他知道我們還活著的話,只怕早就請人去斬草除根了。」閻乾冷笑,當年喬震宇後來當然去找過他們,只不過那時他們已經被好心人收養帶走,不然的話,只怕他們兄弟無法活到今天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閻乾眼中深深的仇恨讓她感覺到事情非同一般,她無力地問。
「知道喬震宇是怎麼發家的嗎?哼,那可真是坑蒙拐騙無所不用其極。」閻乾帶著仇恨冷聲道。
「他害了你家?」喬若靈試探著問,想也知道不是一般的小事兒,不然,閻乾不至於這麼恨喬家。
「哼,他用不法手段霸佔了我家的工廠,我媽跑去找他求情,沒想到卻被他趁機強B,最後工廠還是沒保住,我媽跟我爸接受不了自殺而死,如果不是他們生前已經將我們兄弟送人收養,只怕我們早已經被他殺了滅口,你說,這恨我們能忘記嗎?」閻乾雙目噴火,似乎面前的就是喬震宇本人。
「你們兄弟?」喬若靈輕問,他還有兄弟嗎?
「哈,閻坤就是我弟弟,沒想到吧,我們是雙胞胎,我叫閻乾,你難道沒覺得跟你在一起的兩人前後變化挺大的嗎?還是你因為愛迷了眼?哼,真是好笑,沒想到你這麼容易就進了我們設好的圈套,倒是我把事情想的複雜了些兒。」閻乾不屑地冷笑,將說到她愛閻坤時心內升起的一絲痛掩去。
喬若靈身體再次顫抖了起來,原來這一切不過是閻氏兄弟為喬家設計的圈套,而她卻一點兒沒有發覺地往裡面跳,最後傷痕纍纍,還將喬家的財產供手奉上,她還有什麼顏面去見她爸?她無力地閉了閉眼淚,將眼睛封鎖在眼眶之內。
「所以你該認命,這是你們喬家欠我們的。」閻乾扭頭不看喬若靈絕望的臉,冷冷地說。
「那你打算讓我們怎麼還?還有我爸哪?你對他做了什麼?」喬若靈無力地問,事到如今,她自己也知道事情無法善了。
「哼,怎麼還?我會讓你知道的。至於你爸,如果你想見他的話,我會讓你見的。」閻乾冷漠地回答。
「好,讓我見他。」喬若靈鼓足勇氣道,她要知道她爸到底怎麼樣了?雖然他這幾年已經對她冷淡,但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她的父親,她不能不管他。
閻乾看了她一眼,站起了身。
「走吧,如你所願。」閻乾一臉淡漠地說道,眼光並沒有看向喬若靈。
喬若靈忍著痛咬牙起身,看了看自己身上破爛不堪的衣物,眼淚再次湧向眼眶,她努力忍住,顫聲道:「讓我去換下衣服。」
閻乾瞥了她一眼,再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喬若靈悲傷地看了看他,艱難轉身,緩步走上樓去。
走回房間,喬若靈趴在床上蒙著被子痛哭出聲,原來一切的真相會是這樣。
怪不得之前覺得閻坤有些不一樣,卻原來他們就是兩個人,更讓她傷心的是,她原來與她最恨的人做了夫妻,這些都還能讓她接受,她不能接受的時,知道了真相,她竟然並不十分恨他!反而因為知道了他的過往而對他心生一股憐憫,是啊,當她生長在蜜罐里的時候,他卻因為知道父母的慘死而鬱郁郁寡歡仇恨滿懷,而這一切的始作甬者竟然是她的父親!她的心裡只有悲哀,沒有其他。
哭了好久,喬若靈才從床上起來,擦掉眼淚,換好衣服,慢慢走下樓去。
閻乾看著喬若靈下樓,她雙眼紅腫,樣子有些狼狽,一看就知道她哭過,她的模樣讓他有一瞬時的心軟,但事已止此,他不能心軟,因為心軟就是對自己父母慘死的侮辱。
帶著喬若靈去了關押喬震宇的地方,他並沒有讓他那麼容易死去,那樣對他太便宜了。他把喬震宇關押在一個比較荒涼的地牢里,那裡曾經是他為了處置幫里的叛徒而設置的地方,已經許久沒用了,沒想到卻因為喬震宇而派上了用場,喬若靈見到喬震宇的時候一定很好玩兒,他玩味兒的想,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喬若靈吃驚地張大了嘴巴,她想過她爸的樣子肯定很狼狽,但沒想到會這麼狼狽。只見地牢中的他衣衫破爛,頭髮亂遭遭的,臉上傷痕纍纍,已經看不出原樣兒,如果不是看到他脖子裡帶著的那條粗大金鏈,喬若靈只怕都不會想到他是她爸了。
看到喬震宇這個模樣,喬若靈眼圈一紅,咬起了唇。
「去吧,你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閻乾無視她難受的樣子,冷淡著聲音道。
喬若靈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她本想替她爸求情的,但看他一臉冷酷的樣子,知道這會兒就算她說了他也不會聽的,況且,她自己都已經自身難保了,還管得了她爸嗎?還是過後想想辦法再說吧,也許哪天閻乾心情好了,再跟他說效果會好點兒,喬若靈暗想。
走下去,靠近牢門,喬若靈輕聲叫了聲:爸,你還好嗎?
問完,她自己也苦笑起來,她爸的樣子一點兒都不好,她這麼問只怕更讓他難過吧?
正低頭在滿是灰塵的土地里找吃的的喬震宇聽到有人叫他,愣了一下,轉過了頭,看到喬若靈和她身後的閻乾,他馬上丟開手中的吃食,撲到牢門口,大聲叫嚷著:「靈兒,快救救爸爸吧。」
喬若靈隱忍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順著雙頰落下,她倒是有心救他,但她救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