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龍虎鬥

第二百六十三章 龍虎鬥

張承業聞言大喜道:「廉頗雖暮,勇武尤在,將軍老驥伏櫪,為國分憂,某備酒宴,待將軍凱旋歸來!」

張承業吩咐將庫存兵甲交給安金全,安金全率領著他的子弟,以及退下來將領的家人共有幾百人,乘夜間出晉陽北門,在羊馬城內向梁軍發起了進攻。梁軍深入晉軍腹地,夜間遇到襲擊,不知道有多少晉軍,將士感到非常驚恐,引兵退卻。

晉昭義節度使李嗣昭聽說晉陽被敵人侵襲,派牙將石君立率領五百騎兵前往援救。石君立知道事情緊急,快馬兼程,倍道而進,早上從上黨出發,晚上就趕到了晉陽。

梁軍扼守汾河橋,石君立擊敗了他們,直奔晉陽城下,他高聲大呼說:「昭義侍中大軍已經到來。」於是率軍開進晉陽城。

當天夜晚,石君立與安金全等率兵分別從晉陽城各門出擊梁軍,梁軍被打死打傷的有十分之二三。次日晨,王檀見晉陽無法攻破,敵軍已有準備,援兵也漸次趕到,生恐久留在晉地,被晉軍圍攻,重蹈劉的覆轍。於是王檀領兵在晉陽城外大肆搶劫一番,然後撤回梁朝。

晉王李存勖的性情高傲,喜歡居功自誇,因為這次晉陽解圍的謀略不是他想出來的,所以對安金全等也就都沒有獎賞。

當後梁兵重重包圍在晉陽城下時,大同節度使賀德倫軍隊的士兵原本是梁朝軍卒,有很多人趁機逃奔後梁軍,張承業害怕賀德倫策劃兵變。就將他抓了起來,並斬殺了他。

朱友貞聽聞劉戰敗。七萬梁軍全軍盡墨,所剩無幾。劉病重於滑州,王檀偷襲晉陽,無功而返。

他不由得仰天長嘆:「劉戰敗,全軍盡墨,王檀無功而返,縱觀梁朝,還有何人可以委以重任,朕的江山危矣!」

朱友貞無精打採的坐在龍床上。兩眼獃獃無神,到了這個地步,他再無知,也明白自己地江山是風雨飄搖了。

梁帝朱友貞數次召見劉,意欲托以軍國之事,挽回頹勢,在梁朝眾將領中,有謀略,有才華。而又對他忠心,可以調動的,也唯有劉。劉躲避在滑州,託病不出,不見任何客人。接到梁帝地宣召。以病重為由拒不進朝。

朱友貞無奈之下,任命劉為宣義節度使。並讓他率兵駐紮在黎陽。劉因梁帝昏庸愚昧,屢次放任奸佞干涉軍事。把魏博送到了李存勖和李之手,致使自己幾次兵敗,手下軍卒死無葬身之地者無數,自思朝政,梁朝江山已是風中之燭,自己也無能為力,空受小人左右,因此託病遲遲沒有動身。劉被打敗后,河南地區的人們都十分害怕,劉又多次沒有接受後梁帝地召見,因此將帥部卒都有些動搖。

梁帝派遣捉生都指揮使李霸,率領他的所屬部隊一千多人駐紮在楊劉,李霸見梁朝大勢已去,晉王已經接近東都,而朝中趙岩和張氏家族弄權,自己還要聽從這些小人的擺布,因此生起異心。

他聽聞李存勖取得衛州,率領部隊開出宋門,當天晚上,又率部隊從水門偷偷潛入城中,大聲喧鬧,放火剽掠,反叛了後梁帝。李霸率軍攻打梁宮的建國門,意欲擒拿朱友貞,挾天子以令諸侯。

龍驤四軍都指揮使杜晏球率領五百騎兵駐紮在球場,聽聞有人叛亂,急忙聚集自己的兵馬。

李霸的叛軍把帳篷上澆上油,用長竿子架起來,準備點燃后燒毀城樓,形勢十分危急。杜晏球從門縫裡看到李霸的軍隊沒有穿戴鎧甲、頭盔,於是率領騎兵向李霸發起進攻,士卒們奮力作戰,一會兒李霸的叛軍就被打敗逃走了。

梁帝朱友貞登上建國門樓抵抗觀望,看到有騎兵去抗擊反叛地軍隊,便高聲大喝道:「這不是我的龍驤將士嗎!誰是叛軍的首領?」

杜晏球回答說:「叛亂者只有李霸一部,其他的軍隊都沒有動。陛下只管率領控鶴禁軍守住宮城,等到天明,我一定能夠擊敗叛

杜晏球就率軍討伐李霸的反叛軍隊,並將叛軍全營將士以及他們的家屬全部誅滅,杜晏球也因此功而被提拔為單州刺史。

三月初一,晉王李存勖親自帶領大軍進攻衛州,衛州刺史米昭見勢不好,與眾人商議軍情,眾人知道李存勖勇武無敵,晉軍兵精將廣,心中都是惴惴不安,人心惶惶。衛州眾軍,早已經對梁帝朱友貞寵信小人,亂加干涉軍情大為不滿。又得知劉全軍盡墨,王檀無功而返,自己彈丸之地,以何可以抵擋李存勖,眾人研究之下,竟然乾脆投降了晉王。

李幫助趙王取得邢洲,交換的條件是,趙王佯攻鄆洲,李趁機以保護鄆洲,勤王討賊之名入主鄆洲。

李給趙王出計,讓趙王去奪惠州,然後進兵相州,趙王自思,如果奪得惠州,再奪取相州,自己就在梁朝站穩了腳跟,而且有了一條可以直通東都的道路,欣然應允。

晉王李存勖知道邢洲被趙王所得,只是冷笑,又得知趙王準備進兵惠州,和郭崇韜言道:「趙王不知好歹,得了邢洲我沒有和他計較,竟然得寸進尺,意欲取惠州,安時有何高見?」

郭崇韜道:「大王明鑒,此事頗為蹊蹺,趙王人馬有限,他派兵去攻擊貝州和德州已久,至今仍然僵持不下。趙王哪裡來的將士,取得了邢洲以後,還有餘力進兵惠州?」

李存勖恍然大悟道:「不是安時提醒,我幾乎被這個小人瞞過,當初趙王沒有聽從我地計策,去奪回定州,我只道是因為定州兵精將勇,他有所顧忌,而且趙王垂涎梁朝沃土,意欲在梁朝分一杯羹。如今看了,其中大有問題,難道趙王和李暗中有什麼秘密不成?」

郭崇韜眉頭微皺道:「只恐是如此,上次李在定州沒有進一步奪取趙國的地盤,而是乘勝而退,這並不符合此人的性格。現在趙王攻打貝州已久,卻是沒有任何成效,唯恐此中有詐。惠州萬萬不可讓趙王所得,大王可速速進兵惠州,一舉拿下,以絕趙王之念。」

李存勖臉色陰沉的似乎可以滴出水來,神色有些猙獰的道:「給他陽關大道他不走,偏偏獨木橋上自來投,這些年如果不是我一念之仁,他趙國早就不存在了。哼哼,安時,貝州那裡務必盯緊,把其中內幕給我弄清楚,如果趙王真地和李那廝有勾結,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郭崇韜點點頭道:「大王放心,此事我一定查清楚,如今不必把精力放在趙王身上,速速取惠州,穩定後方局勢,謀取東都。一旦東都歸於大王掌握之中,趙國彈丸之地,大王何愁不得李存勖點點頭道:「立刻發兵惠州。」

李和幾個心腹在鄆洲研究下一步地行動,敬翔和王郜同時把手指指向德勝,兩個人相顧大笑,頗有英雄所見略同的惺惺相惜之感。

李也笑道:「二位所見,與我不謀而合,此地務必要掌握在我們地手中,劉兵敗退進滑州,病重不起。李存勖佔據衛州,我等正好藉此機會,到德州勤王,威脅李存勖嘛。」

幾個人哈哈大笑,史弘肇道:「如今滑州盡在眼前,東都指日可下,如果讓李存勖得了滑州,我們還有什麼戲。現在李存勖佔據了東都的西北,不斷推進,我們佔據了東都地東北,把東都夾在中間,就看誰能夠先進入東都。如今朝政,梁帝昏庸愚昧,主公何不趁機進兵東都,取而代之?」

李看著敬翔和王郜問道:「二位以為如何呢?」

二人同時搖搖頭道:「此刻時機未到也,鄆洲前面還有濮州和滑州,東邊還有李存勖虎視眈眈。我們一路而來,未曾損傷一兵一卒,就是靠把握時機,借陛下之命,方可有此方便。如果此時進兵東都,無異於把手中的良機盡失也。」

史弘肇不好意思的尷尬一笑,不再說話了。

這時,李身邊一個人道:「以我之見,這東都的大門,還是應該讓晉王去敲開。」

李回頭看了此人,微微一笑,別人卻是都低著頭,沒有人去看此人。

史弘肇雖然沒有看這個人,卻是心中有些忿然道:「我們都已經到了東都的門口,憑什麼要便宜了李存勖,讓他佔據東都?敬兄,王兄,你們說,有這個道理嗎?」

敬翔淡淡一笑,沒有說話,王郜眼珠子滴流亂轉了一通道:「參軍此言大有玄機,極有深意,非我等凡夫俗子可以知之。」

可能是感覺到王郜言語中的刻意討好和諂媚,史弘肇瞪了他一眼,王郜完全不以為意。

李也笑道:「正是,你可以給大家詳細解釋一下,我的參軍大人。」

那人的臉色微微有些發赤,帶著一絲靦腆,似乎李的這句話和眾人灼熱的目光,讓他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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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當軍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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