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出人頭地
妖月哼哼一笑，走到幾乎傻掉的天罡面前，拍拍他的肩膀，有點語重心長的道，「天罡，你要明白，這是一個物慾橫流的世界，有些人註定會因為環境的改變而改變，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像你這般傻。如果要怪，你就怪這個世界，沒有人願意放棄自己不願意放棄的東西，但是有時候，該放棄的終要放棄。如果真的覺得難過，那你就恨自己吧，誰讓你不是一個商戶家的少爺呢！」
天罡一愣，有點茫然的看著妖月，然後獃獃的又向小諾看去，眼角瞬間濕潤，但是卻倔強的不肯將淚水流出眼窩。良久，在小諾咬著嘴唇的注視下，天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小諾小姐，我來只是想要告訴你，夫人很擔心你，所以差我來看看，既然你過的很好，那我就回去稟告夫人了！」
小諾全身一抖，似乎也要哭出來的樣，將臉轉到一邊不去看天罡。
妖月暗暗嘆口氣，拍拍天罡的肩膀，「走吧，我送你出去。」
天罡點點頭，轉身率先離去。
妖月有點同情的看著天罡孤獨的背影，然後轉過頭死死的盯著小諾，「商戶家的千金小姐，你現在聽好，也許今後的你會擁有一切，但是卻流逝了一段最為純真的感情！也許在你魔法師道路上一路風光的時候，你再也找不到這份純真的感情！或許你會幸福，但是你的幸福，沒有他給你的要更加的強烈！因為他真心。背叛人者，恆背叛之！」
小諾突然一陣無力，聽了妖月的話幾次都想叫住天罡，但是一想起這樣會被身邊剛交的貴族朋友看不起，頓時又忍了下來。但是妖月最後的一句話，卻在她的腦海里久久回蕩。而她身邊的那個極品女孩更是眼神迷離的看著妖月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麼。
「哼，什麼跟什麼！一個自大的傢伙，你以為你是皇城裡的大學士嗎？張口就是亂七八糟的一大頓，裝什麼內涵。」卡因似乎很看不起妖月說的話，不滿的對著妖月喊了一句。豈料，妖月卻一個轉身又走了回來，笑著問卡因，「姑娘，你是貴族？」
卡因神奇的哼一聲，「那又怎樣？」
妖月依然還是笑，笑的很和藹可親，「哦，那你去過貧民區嗎？」
「那種鬼地方我才不會去！想想就噁心。」
「啪」一個重重的耳光在黑夜裡響起，眾人傻傻的看著妖月緩緩放下的手。
妖月的眼神瞬間變的冰冷，冷的讓人感覺刺骨，像是嗜血的怪物，透射出濃濃的殺氣。「我從不打女人，你很光榮，你是第一個。請你記住，沒有你噁心的那些貧民，你他媽的什麼都不是！貴族？去你媽的！」
妖月轉身大步離開，良久卡因才反應過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她頓時委屈不已，憤怒的她大聲的叫住妖月，「你叫什麼名字！你竟然敢打我？！你這個混蛋，把名字有種留下！」
「低級班一級魔法師，妖月。」淡淡的聲音在茫然的夜色靜靜的傳來，突然卻讓小諾身邊的那個極品女人全身猛然一抖，妖月？！他叫妖月？！極品女孩發瘋一般奔跑了出去，向妖月離去的方向猛然追了過去。
「小雪，小雪！你幹什麼去！」
身後傳來小諾兩人焦急的聲音。
帝王城廣場。
廣場上擺放著幾尊天神的神像，有光明神王的，也有他的幾個附屬神的神像。而在神王神像下，一個少年坐在那裡號啕大哭著，他的哭聲引來不少路人的注目，卻沒有一個人攸關他為何坐在這裡哭。
妖月靜靜的站在一尊神像下面，上面的神像是一尊女神的像，那是傳說的月神。月神據說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也是最為強大的女人。但不知道為什麼，妖月對光明神或者是他的幾個附屬神一點崇拜的意思都沒有，甚至還常常的暗暗鄙視一番，唯獨對月神，他卻蒙蒙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那種感覺，就像是家人一樣。妖月也不明白為何自己每當看到月神神像的時候就會產生這種感覺，他一度認為自己也是看了月神的美貌所以才產生的這種感覺，畢竟月神的美足已讓人神魂顛倒。但是妖月卻清晰的明白，自己對月神，絕對不是男人愛慕女人的那種感覺。就像，就像是……
少年的哭聲漸漸的停止，妖月不舍的看了最後一眼月神的神像，走到少年的面前，「我想和喝酒，陪我去吧？」
天罡猛的一怔，淚眼婆娑的抬起頭看著妖月，他不知道為何這個少年會這般的幫助自己，但是心裡的感激卻無法言語。
兩人找了家小酒館，是那種很簡陋的小酒館，像這樣的酒館，一年也來不了幾個穿著像妖月這樣華麗的，於是酒館的老闆格外的對妖月尊敬有加。
「家裡還有什麼人嗎？」妖月給天罡倒了一杯水酒細聲問道。
天罡點點頭，謝過之後將酒杯端了過來，猛的喝了一口，然後嗆的淚水都流了出來。「家裡只有我和媽媽兩個人，原本是有三個人的，但是小諾她……唉，不說了，說多了更傷心不是嗎？謝謝你，妖月。」
妖月微微一笑，淡淡的飲了一口水酒，「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我？還能有什麼打算，當然是掙錢養家。媽媽一輩都帶著我生活在貧民區里，過著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有時候還因為食物少留給我和小諾吃，小諾是我媽媽收留的，可是現在……」
「沒有別的理想？」妖月問道。
「理想？」天罡眼神迷離的看著外面，最後搖頭苦笑，「曾經我成為一個大魔法師，那樣的話就可以讓我的媽媽和小諾過著衣食無憂的日，但是魔法學院的招生條件對於我們這些窮人來說太高了，也許在那些有錢有勢的人家那十個銀幣的報名費不高，但是在我們這樣居住在貧民區的百姓來說，卻是一筆相當巨大的費用，儘管這樣，媽媽還是將家裡唯一值錢的一件首飾典當了給我和小諾當報名費，她多麼的希望今後我們可以有出息可以不用再過著這樣的日，可是我沒用，我沒能通過第一關，註定成不了魔法師。」
「那你想過沒有，去當一個武鬥士？學鬥氣不是一樣可以出人頭地嗎？修鍊武鬥士又不需要任何的先決條件，只要體格和悟性就可以。」
「武鬥士？呵呵，你不知道，因為魔法師要有身體屬性，所以大部分人當不了魔法師以後都被迫選擇當武鬥士，但是武鬥士公會收取的費用卻遠遠高於魔法師的費用。那可是要五十個銀幣，相當於半個金幣！更何況，大陸武鬥士這麼多……」
「貧民總是受到貴族的欺負，這你應該深有體會，但是為什麼貴族會喜歡欺負貧民，你知道嗎？因為貧民沒有反抗力！如果有一天，有貴族欺負你年邁的媽媽，你會怎麼做？」
「我會和他拚命！！！」天罡憤然的說道。
妖月微微一笑，從輪迴戒取出一把金幣放在天罡的手裡，「去當武鬥士吧！最起碼，成為了武鬥士，那些沒有用的貴族就不敢這樣的欺負你！你也算是有了保護你的媽媽的能力！這些金幣算是我借給你的，不要說話，聽我說！」妖月打斷正要說話的天罡，面色微微帶著點嚴肅的繼續說道，「我這不是施捨給你的，是借，總有一天，你是要還的！天罡，我很佩服你的真心，所以，我才打算借給你錢，但是如果你是個男人，你從現在開始，記住，一定要出人頭地！我盼望著有一天，你可以趾高氣揚的還給我這些金幣，或者，給我的更多！」
天罡猛然一顫，身體里的血液似乎瞬間變得燥熱，進而沸騰！出人頭地！出人頭地！！！這四個字重重的敲打在他的心間，天罡不再推辭，爽快的將金幣收了起來，然後鄭重的對妖月道，「妖月，不，老大，今後我的命就是你賜予的！等我有了一定的成績，我就會回來找你！到時候，請你允許我留在你的身邊為你鞍前馬後！你也不要說話！聽我說！」見妖月又要開口，天罡突然大聲的制止了妖月，繼續說道，「我對光明神發誓，我天罡不出人頭地，絕不回來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