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父女連心?
第四十七章父女連心?
仔細觀察了一下蘇公子的穿著以及他身後的兩個書童,蘇公子長得均得沒話說,就是他的;兩個書童,也都俊俏得緊,只是身體柔弱了些。這位蘇公子,絕對不是簡單人家的公子。而且,他曾說過,有事就去洛王府找一個叫阿俏的姑娘。謝三娘暗地裡打聽了一下,這位叫阿俏的姑娘,竟是洛王妃的貼身丫環。
那麼,蘇公子究竟與洛王妃是什麼關係呢?
「蘇公子,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您的底細,我只是想要一份憑證!」謝三娘微微笑道:「這個,蘇公子不會拒絕吧!」
「這個當然不是問題!」水夢蓮淺淺笑道:「蘇某現在就可以給謝老闆。」
「香梅,去將文房四寶拿來!」謝三娘吩咐道。
「公子,我來寫吧!」阿俏知道水夢蓮的字跡,忙道。
「沒事,我來就行!」
水夢蓮的毛筆字不是很好看,只能算馬馬虎虎過得去,但是,為了讓謝三娘安心,她沒有讓阿俏代筆,自己親自寫了。
謝三娘看到水夢蓮的字,又看了看水夢蓮,怎麼也想不通,這個蘇公子的字跡怎麼與他的模樣成了相反的對照了。
水夢蓮看到謝三娘眼中的疑惑,道:「蘇某很懶,平日里沒有勤加練習,倒是讓謝老闆見笑了。」
「三娘失禮了!」謝三娘尷尬一笑,道:「蘇公子,請用茶!」
水夢蓮抿了口茶,道:「謝老闆,蘇某有一件事情,想要問問謝老闆,不知道謝老闆有時間嗎?」
謝三娘將水夢蓮寫得保證收好,道:「蘇公子如果不介意,以後就叫我三娘吧!」
「好,三娘!那三娘以後就叫我小若吧!」水夢蓮笑著叫了一聲。
「不知道小若公子想要問什麼事情?」謝三娘望著水夢蓮,不知道自己這裡有什麼消息值得這位與洛王妃關係不淺的貴公子來問。
水夢蓮側頭看了看身後有些不自然的蘭竹,看著謝三娘問道:「三娘,剛剛在外面,那個叫清河的夥計,是新來的嗎?」
「是新來的,就是小若公子您那天走後的第二天。」看著水夢蓮,謝三娘問道:「小若公子認識他?」
水夢蓮微微笑道:「覺得像是我的一個故人的朋友,所以想要問問三娘你他的有關情況,不知道三娘可否告訴我?」
「這個三娘可以告訴小若公子的。」謝三娘從雅間的窗戶望去,正好看到在外面招呼著客人的清河,收回目光,謝三娘道:「清河是京城人士,四十二歲了,不過,沒有婚配,但是,精於管賬,所以我就讓他來給我這小店做掌柜的了。」
「三娘的意思是,清河的家人也都在京城?」水夢蓮看著謝三娘,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這個嘛,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日清河來這裡找事做的時候,說的是住在城西的一家客棧里的。」想了想,謝三娘又道:「好像是長期以來都住在客棧的,叫來源客棧,我去過一次,是家小客棧。」
「難道這兩個月來,三娘都沒有看到過清河的任何家人來店裡找他嗎?」水夢蓮又問道。
謝三娘搖搖頭,道:「這兩個月來,幾乎沒有人來找過清河。對了,只有上個月月初的時候,一個小廝來找過清河,給了一點兒東西吧!」
「小廝?」水夢蓮疑惑道:「沒有看到那位小廝的主子嗎?」
謝三娘惋惜地一笑,道:「看是看到了,就是只看到了一個背影,不過,就是只看背影,就知道是個俊公子。」
謝三娘看著水夢蓮臉上的笑意,有些不好意思道:「小若公子,我是一個粗人,您不要見笑。」
「哪裡!」水夢蓮抱拳笑道:「像三娘這樣性格直爽的女子,小若是很敬重的。那今日打擾三娘了,我明日再來。對了,三娘,什麼時候,給這家店取個響亮的有特色的名字?」
謝三娘笑道:「那就要勞煩小若公子了,我一個婦道人家,不懂什麼學問。」
「那好,明日來時,我回去想想,明日來了,便讓人一道將店名做好帶過來,三娘看這樣如何?」水夢蓮站起身,問道:「小若先告辭了。」
「如此再好不過了!」謝三娘隨著水夢蓮起身道:「我送送小若公子!」
出店的時候,水夢蓮回頭看了看有在算賬的清河,再看著蘭竹問道:「蘭竹,都說父女連心,你覺得那位叫清河男子是你的父親嗎?」
蘭竹邊走邊回頭看清河,道:「蘭竹看到那個人,就覺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要找到蘭竹真正的父親,不能只依靠感覺,所以,」蘭竹看著水夢蓮道:「小姐,蘭竹想去剛剛那位謝老闆說的城西的那家叫做來源的客棧看看。」
水夢蓮也想到處去轉轉,天色還早,這麼早回去,納蘭汐進宮了,府里沒有什麼人,回去了也很無聊。於是道:「我也有那意思,不如我們現在就去看看。」
阿俏道:「小姐,我們從前面的那個路口穿過去,很快些!」
水夢蓮笑望著阿俏,打趣道:「我不在時,阿俏你偷偷出來過呀!看樣子,對京城的地形,有很深入的了解嘛!」
「小姐,阿俏也是擔心小姐,所以才偷偷跑出來的。」阿俏望著水夢蓮,道:「一開始,阿俏還找不到回王府的路了,後來,出來得多了,就慢慢熟悉了。」
水夢蓮笑笑,道:「那今天阿俏就給我們帶路吧!我們得在王爺回府以前回去,不然,下次想要出來,就沒有今天這樣自由了。」
說完,三人向著前面的路口走去。
繁華的京城,大街上人流如注,水夢蓮一行三人繞過那些人群,好不容易才到了城西的來源客棧。
水夢蓮看著眼前的來源客棧,不算大,但是看著讓人覺得舒服。
來源客棧的老闆是五十多歲的有些發胖的男子,看到有客人上門,忙迎了上來,問道:「請問三位公子是要吃飯,還是要住店?」
水夢蓮走進客棧里,道:「老闆,我們來,是想打聽一個人。」
「打聽一個人?」胖老闆打量了一下水夢蓮幾人的穿著,還是很有禮貌的道:「不知道公子是要找什麼人?」
「他叫清河。」水夢蓮答道。
「清河?」胖老闆一笑,道:「有這麼個人,住在二樓的丁字型大小房間。請問公子找清河有什麼事情?」
「清河是一直都住在這裡的嗎?」水夢蓮直接問道。
胖老闆道:「三年以前就住在這裡了,是我們來源的老住戶了,怎麼,公子是清河的親人?」
蘭竹聽到胖老闆說清河是三年前才住在這裡的,忙問道:「老闆知道清河以前是住在哪裡的嗎?」
胖老闆有些遲疑道:「這個,每位住在我們來源的客人,都有自己的要求,清河的要求就是不讓我們將他過去的住址告訴任何人,所以」
「阿俏!」水夢蓮看著阿俏,示意阿俏給銀子。
阿俏拿出銀票遞到胖老闆面前,胖老闆看著銀票上的面值,道:「不過,如果是清河的親人來找他的話,我也是知道些的。」
「我們是清河的遠方親戚,還望老闆將知道的那些告訴我們。」水夢蓮將銀票放到胖老闆手裡。
「清河在來我們客棧以前,具體是住在哪裡的,我也不知道。不過,清河以前在宰相府做過事。」胖老闆收好銀票道:「不過,那也是在很多年以前了。」
「很多年前的事情,你怎麼會知道?」蘭竹問道。
「我當然知道,因為,宰相大人娶第三房妾室的時候,我曾經去過。」胖老闆看著水夢蓮不信的眼神,道:「因為宰相大人娶的妾室是我一個表哥的一位朋友的妹子,那天表哥正好有事,走不開,就只能讓我代他去喝喜酒。進府的時候,我便看到了站在水府大門口的清河,他那時候是水府的管家。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離開了水府,就不見了。我再見到清河時,就已經是三年前了。」
「還有嗎?」水夢蓮看著胖老闆道:「我要知道全部。」
胖老闆搖搖頭,道:「我倒是想要銀票呢,但是,是真的只知道這麼多。」
蘭竹看著胖老闆道:「那麼,這三年來,有什麼人來找過清河嗎?」
胖老闆想了想,搖搖頭,道:「沒有看到過。清河一般都回來的比較晚,出去得比較早,每天幾乎見不到他人。」
「好吧!記住,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們來問過你,關於清河的事情。尤其是清河本人。」水夢蓮看著胖老闆,道:「記住了嗎?」
「記下了,公子走好!」胖老闆看著手裡的銀票,臉上樂開了花。
「三弟妹,真是好巧!」
水夢蓮與蘭竹以及阿俏正在向王府的方向走著,被身後的一個熟悉的男聲叫住了。
水夢蓮轉身一看,原來是有些日子沒見的二皇子筱王納蘭潮,此刻納蘭潮正笑眯眯地望著她。
「二皇兄,好久不見!」水夢蓮望著納蘭潮,問道:「二皇兄怎麼會在這裡?」
納蘭潮笑著走進水夢蓮,細細打量了一下水夢蓮,納蘭潮道:「看來三弟妹的身體好得很快。」
「我的身體從小就很好,所以,就算是掉到了湖裡,還是很快就能恢復過來的。」看著納蘭潮,水夢蓮笑著道:「多謝二皇兄的關心。」
納蘭潮掃了一眼水夢蓮身後的阿俏與蘭竹,問道:「看來三弟對三弟妹是關心得緊吶,出門不僅讓阿俏跟著,現在還帶上了一位武功不弱的丫環。」
水夢蓮笑笑,道:「二皇兄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夢蓮就先告辭了。」
「三弟妹,既然遇到了,還是隨二皇兄一起去坐坐吧!」納蘭潮揚起嘴角,道:「那日在皇宮,三弟妹的詩可是讓為兄我打開眼界。」
「二皇兄,其實,那日是夢蓮喝醉了,隨口亂編的,二皇兄可不要當真!」水夢蓮垂下眼帘道:「夢蓮腹內並沒有什麼詩書,怕二皇兄見笑。」
納蘭潮道:「三弟妹是宰相大人的千金,自然是才華橫溢。三弟妹就這麼不給二皇兄面子嗎?」
「二皇兄,今天天色不早了,還是改日吧!」水夢蓮望了望天色,道:「夢蓮要回府了,二皇兄,改日再見。」
納蘭潮看著匆匆離去的水夢蓮,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身後的墨蘭看到主子盯著遠去的洛王妃笑,問道:「主子,要不要屬下將」
墨蘭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納蘭潮淡淡打斷:「好的東西,不急在一時。」
說完,納蘭潮搖著手中的摺扇,慢慢地向王府走去。
墨蘭站在原地,想道:主子今天怎麼變了,以前只要是主子看得上眼的女子,都會讓他千方百計地弄回王府去。
想不通主子究竟在想什麼,墨蘭搖搖頭,快步跟了上去。
水夢蓮剛走到王府的門口的街上,就看到納蘭汐正站在門口。
翡色的長衫,飄逸的長發,細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起,映出俊美而有些妖嬈的如白玉般的臉頰,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
看到水夢蓮,納蘭汐快步走了過來。
將水夢蓮拉近懷裡,納蘭汐問道:「玩的開心嗎?」
「還可以!」水夢蓮側頭看向身後的阿俏與蘭竹,哪裡還有兩人的影子。水夢蓮向門口望去,正好看到阿俏與蘭竹回頭,沖她露出一個鬼臉,然後兩人跑進了府里。
「若若,父皇已經下旨了,水夢荷嫁給二皇兄!」納蘭汐牽著水夢蓮的手,兩人慢慢向王府走去。
「你沒有幫水穆說話嗎?」水夢蓮漫不經心地問道。
納蘭汐輕笑道:「若若那晚的臉色可不好看,我哪裡敢啊!」
「我那晚的臉色與今天的有什麼不同嗎?」水夢蓮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道:「我怎麼就不覺得。」
納蘭汐看著水夢蓮,寵溺一笑,道:「若若,聽到這個消息,你好像沒有什麼反應呀?」
水夢蓮側過頭看向納蘭汐,翻了翻白眼,道:「水穆又不是我親爹,水夢荷更不我親姐,我有必要對他們的事情感興趣嗎?」
「沒有!」納蘭汐笑道:「若若只要對我感興趣就行了!」
「無聊!」水夢蓮瞥了納蘭汐一眼,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有一會兒了,看到若若沒有在家乖乖等著我,就出門來看看!」納蘭汐笑著道:「吹了一陣子涼風,就看到若若了。」
水夢蓮下意識地打量了一下納蘭汐,問道:「你不冷吧?今天的天氣還算可以,哪有你說的那麼慘!」
王府的丫環侍衛們看到王爺牽著王妃慢慢走了過來,看到王爺與王妃如此恩愛,都悄悄地繞著走,生怕打擾了王爺與王妃。
風很輕,雲很淡,湖中,朵朵蓮花亭亭玉立,極盡妍姿。
散著點點繁花的湖邊,納蘭汐牽著水夢蓮慢慢地走著,風吹著兩人的黑髮,帶起他們的長袍,定成了最美的畫面。
湖中的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這夜幕即將降臨的時候,悄悄地,慢慢地盛開。
回到大廳中,兩人才剛剛坐下,張叔便急匆匆地跑來,道:「王爺,太子殿下來了。」
納蘭汐示意張叔退下,看著水夢蓮,道:「若若,逛了一天了,你累了吧!不如早點兒去休息?」
水夢蓮正好有點兒覺得累,也不想見什麼人,慢吞吞地站起身,道:「那我就先回去了,等會兒吃晚飯記得叫我!」
「一定會叫若若的,若若快去休息吧!」納蘭汐看到水夢蓮乖乖地走了后,慢慢站起身,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正好看到納蘭滄與水辰進來。
「水辰見過王爺!」水辰微微施禮,微微笑道。
納蘭滄進了大廳,先是看到納蘭汐,掃了一眼,沒有看到水夢蓮,便問道:「三弟,怎麼沒有看到夢蓮?」
「若若今天出去逛了一天,回來有些累了,就先回房休息去了。」納蘭汐看著納蘭滄問道:「大皇兄來找我,不知道有什麼事?」
納蘭滄本是因為太想水夢蓮了,才出宮來看看,沒想到水夢蓮卻休息去了。
「剛剛出宮辦完事情,就順道過來看看三弟!」納蘭滄笑道:「三弟不會不歡迎吧?」
「哪裡!」納蘭汐走到納蘭滄右手邊的椅子上坐下,道:「大皇兄一直都很忙,能夠有時間過來看看我,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不歡迎呢?」
水夢蓮走在回房間的路上,突然想到了關於清河的事情,說不定納蘭汐會有辦法查清楚,怕睡了一覺忘記了,就又慢吞吞地走了回來。
水辰第一個看到水夢蓮,站起身,關切地問道:「三妹,你休息好了?」
水夢蓮搖頭笑道:「大哥,你來了!」看到納蘭汐身旁的納蘭滄,又說道:「大皇兄,你也來了!」
納蘭汐看著笑著與納蘭滄打招呼的水夢蓮,心裡直惱火!不是去休息了嗎?怎麼又跑回來了?
「夢蓮,過來坐下吧!」納蘭滄看著站在門口的水夢蓮,柔聲道:「門口風大!」
納蘭汐看到站在門口望著自己的水夢蓮,起身走到水夢蓮的身邊,問道:「不是累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水夢蓮想起了自己回來找納蘭汐的原因,忙道:「納蘭汐,我來找你有事情。」
納蘭汐用餘光掃了掃納蘭滄,壓低聲問道:「若若有什麼事情?」
「我想讓你幫我查個人!」水夢蓮小聲道:「叫清河,以前在水府做過管家的,行嗎?」
納蘭汐點了點水夢蓮的鼻尖,道:「當然行,但是,若若,你現在得去休息。」
「恩,我這就去呢!」水夢蓮點點頭,看了看大廳里的大哥與納蘭滄道:「我先失陪了,你們慢慢聊!」
「夢蓮!」納蘭滄剛喚出聲,水夢蓮已經走了。看著伊人消失的門口,納蘭滄有些悵然若失。
納蘭汐看到水夢蓮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了,才慢慢走進來,道:「失禮了,大皇兄,若若一直都是這樣!」
納蘭滄牽起嘴角道:「沒關係,我知道的!」
看了看天色,納蘭滄站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宮了,三弟,早朝時見!」
第二日!
水夢蓮懶洋洋地躺在貴妃椅上曬著太陽,蘭竹阿俏忽然跑了進來,道:「小姐,二小姐來了。」
水夢蓮半睜開眼道:「她來了就來了,讓蘭竹去招呼她吧!我躺著正舒服呢!」
「你這個小賤人!」水夢蓮的話剛落音,水夢荷就氣勢洶洶地到了水夢蓮的面前。
看著一臉怒氣的水夢荷,水夢蓮對她的胡言亂語當作沒有聽到,淡淡問道:「二姐,有什麼事嗎?」
水夢荷看著一臉安然地躺在貴妃椅上的水夢蓮,想到自己就要嫁給花名在外的筱王,心裡更氣,怒道:「你還有臉坐在這裡?」
「為什麼沒有臉坐在這裡?」水夢蓮抬起眼,淡淡地看著水夢荷。
「這裡應該是我的位置!」水夢荷俏麗的臉頰因為生氣有些變形,大聲道:「皇上的聖旨是讓我嫁給洛王,你現在卻鳩佔鵲巢。」
「不好意思,二姐!」水夢蓮動了動身子,道:「記得我在割腕醒來后那天,二姐到我房間可不是這樣說的。說什麼來著」水夢蓮作思考狀道:「想起來了,是說恭喜我呢!」
水夢荷看著水夢蓮那淡然的模樣,輕蔑道:「此一時,彼一時!你別忘了,你不過是水府一個庶出的丫頭,就算王爺現在寵愛你,但是,又能得寵多久?到時候,王爺將別的女人娶進門,會有你的好日子過!」
水夢蓮淡淡一笑,緩緩起身,道:「二姐,這個世界,除了男人,女人自己就不能活嗎?而且,我水夢蓮的男人,如果與別的女人有染,那麼,我寧可不要。」
水夢荷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水夢蓮,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阿俏與剛剛趕到的蘭竹也怔在了當場!
小姐怎麼說這樣的話,這個世界,女人離開了男人,根本就不能存活。而且,男人三妻四妾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小姐怎麼可以說「如果她的男人與別的女人有染,她寧可不要!」
這樣沒有婦德的話,若是這話傳到王爺的耳朵里,王爺就算現在再怎麼寵愛小姐,但是看到小姐這樣好妒,肯定會冷落小姐的。
水夢荷終於從水夢蓮膽大包天的話中回過神來,冷笑道:「好一個寧可不要!水夢蓮,你別忘了,你嫁給的是邦月朝的王爺,平常百姓家的男人都三妻四妾,王爺以後的女人,只怕你連看都看不過來!」
「如果王爺真的如二姐所說的那樣,以後會一個個的女人娶進門,那麼,在他娶第一個女人進門的時候,我就會休書一封離開的。」水夢蓮唇角帶著淺淺的笑意,彷彿像是說著今天的天氣風和日麗一般的。
不過,今天的天氣很好,確實風和日麗,萬里無雲。
水夢荷氣得身子發抖,譏諷道:「我真的是忘記了,你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女人的女兒,只怕你從未看過吧!」扯起一絲淺笑,水夢荷笑得好不得意,道:「女人好妒是男人最忌諱的事情,三妹,如果你還想在王府過上安穩太平的日子,還是多去看看!」
湖邊的垂柳隨著輕風擺動著腰肢,舞出清爽動人的自然舞姿。
亭亭玉立的蓮花,碧綠的荷葉上散著三兩滴水珠,在陽光的照射下,如同最晶瑩剔透的明珠。
「王妃!」阿俏拉住正準備說話的水夢蓮,用哀求的聲音道:「王妃,您不可以那樣說,如果王爺聽到了,您」
「聽到又怎麼樣?」水夢蓮沉了臉色,掃了一眼水夢荷、阿俏與蘭竹,認真地道:「如果一個女人真的愛上了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卻又有了別的女人,這個女人卻不吃醋,那麼,她就不是真正的愛他。」
水夢蓮頓了頓,抬起頭,看著藍天,幽幽道:「在真愛面前,人的眼睛里是容不得半點兒沙子的!」
天很藍,就像一塊藍色的幕布,耀眼的陽光刺得水夢蓮有些眼花。
水夢蓮用手微微遮住眼睛,依舊仰著頭看著藍天,道:「當然,愛情,從來都是需要兩廂情願的,如果納蘭汐他說他的心裡沒有我,他愛的人是二姐你」水夢蓮看著一臉漠然的水夢荷,緩緩道:「那麼,我現在就可以直接走人。」
「我愛的是你,若若!所以,你不準走!」一個威嚴卻帶著些許柔情的聲音傳來,納蘭汐一襲藍衣出現在水夢蓮的面前。
「夢荷見過王爺!」水夢荷看到納蘭汐,忙行禮,臉頰微紅,柔聲喚道,完全沒有了剛剛在水夢蓮面前憤怒,宛然一個初見情人的少女。
「三妹的高見,真是讓本王大看眼界啊!」納蘭潮搖搖手中的摺扇,瀟洒地從湖邊的樹旁走了過來,然後是納蘭滄與卓其。
「你們早就來了!」水夢蓮看著納蘭汐,說的是肯定句。
納蘭汐點點頭,道:「是早就回來了!就在二姐的後面一步!」
「所以,我說的那些話,你們都聽見了?」水夢蓮看著滿臉笑意的納蘭潮,淡淡問道。
納蘭潮很誠實地點點頭,道:「一字不多,一字不少。」
水夢荷心裡的怒氣在三位皇子出現的時候就已經煙消雲散了,而現在又聽到王爺說她與水夢蓮的對話全都聽到了,嘴角掛上得意的笑容,水夢荷一臉看好戲的站在一旁,眼帶諷意地望著水夢蓮。
納蘭汐怕水夢蓮怪他不早點出來幫她解圍,反而在一旁看戲,忙解釋道:「若若,我只是想知道,若若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其實,納蘭汐更想趁著納蘭滄的面,讓若若說出來,她愛的人是他納蘭汐。
水夢蓮看著納蘭汐,漠然一笑,問道:「那麼,答案你可還滿意?」
納蘭汐看著水夢蓮漠然的表情,知道這次自己錯了,忙拉住水夢蓮的袖子道:「若若,你放心,我今生絕對不會再娶別的女人!」
納蘭滄一直沒有出聲,只是淺笑著看著水夢蓮,這個女人,從他第一眼看到的時候起,就一直是那麼的與眾不同。而今日的言辭,更是讓他震驚。
而水夢荷聽到納蘭汐的一番話,臉色一瞬間失了血色。
水夢蓮的心裡有些堵,看著這個口口聲聲說愛著她的男人,卻在她被水夢荷羞辱的時候,站在一邊等著聽她表白的話,眼神漸漸變得冷漠起來。
納蘭汐注意到水夢蓮的變化,惱火自己只要一遇到與若若有關的事情,就會做出可笑的事情來。
輕輕將水夢蓮擁進懷裡,納蘭汐的聲音低沉而似帶著些許懇求道:「若若!別這樣!原諒我!」
納蘭滄與納蘭潮看著水夢蓮漸漸變得冷漠的眼神,以為她會推開三弟,卻沒有想到水夢蓮會任由三弟抱著。
他們都想不通,水夢蓮此時究竟在想些什麼?
其實,水夢蓮這一刻,什麼也沒有想。她的心裡雖然有些堵,但是,看到納蘭汐走過來,看著他伸出手將她擁進懷裡,水夢蓮有那麼一點兒恍惚,如果是像往常,水夢蓮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推開納蘭汐,甚至會大聲怒道:「剛剛看得不是挺開心的嗎?聽得不是很舒服嗎?現在在這裡裝什麼好人!」
可是,這次,她卻沒有推開納蘭汐,只是任由他抱著,聽著他在耳邊一遍遍地重複著「若若,別這樣!若若,原諒我!」
水夢蓮的心,因為納蘭汐那一句句似是帶著懇求的話,慢慢軟了下來。
柳樹枝頭的燕雀嘰嘰喳喳地吵個不停,在樹梢來來回回地蹦跳著,似乎是對沉默的人群的不滿。
納蘭滄與納蘭潮望著眼神慢慢變得柔和起來的水夢蓮,彼此看了一眼,各懷著各自的心思。
納蘭汐感覺到水夢蓮的身體沒有了剛開始的僵硬,心裡稍稍放心了些,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認真地道:「若若,對不起!」
水夢蓮聽到納蘭汐的道歉,身子一顫,輕輕推來納蘭汐,看著眼神無比真誠的納蘭汐,心裡還是有些矛盾。
這個表情,是不是納蘭汐故意裝出來的?或許,納蘭汐心裡根本就對於她剛剛說的那些在這個世界里可以說是大逆不道的說辭露出與水夢荷一樣的表情?
納蘭汐看出了水夢蓮眼中的遲疑與猶豫,眼神變得溫柔如水,似是呢喃般道:「若若,相信我!」
水夢蓮看著納蘭汐眼中的神情,緩緩點了點頭。
阿俏與蘭竹都鬆了一口氣,納蘭滄眼底神色一閃,轉頭離開了。納蘭潮一看沒有好戲看了,也隨著納蘭滄走了。水夢荷看到納蘭汐自從進來后,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眼中淚光閃閃,狠狠地瞪了水夢蓮一眼,哭著跑開了。
阿俏與蘭竹對望一眼,偷偷笑笑,都悄悄地離開了。
一陣風過,柳樹枝頭的鳥兒們也都飛走了,剩下的,就只有納蘭汐與水夢蓮他們兩個人的世界了。
水夢蓮沒有出府,反而是一反常態地坐在托著下巴坐在卧室的門檻上發獃。
從那天以後,水夢蓮就覺得自己每當看到納蘭汐的時候,就有些不正常了。有時候會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會臉紅。水夢蓮想不通自己那天怎麼沒有對納蘭汐動怒,畢竟,納蘭汐那天有些過分了。
心底一個聲音笑道:「完了,水夢蓮,你慘了,你愛上納蘭汐了。」
水夢蓮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皺起眉,表示否定。她怎麼可能愛上納蘭汐呢?她是個現代人,有這超出這個時代的觀念,而且絕對是這個時代是人們不能接受的觀念。
那你說說,你為什麼就不可能愛上納蘭汐呢?想到這裡,水夢蓮又一下子答不上來。納蘭汐人確實不錯,人長得好得沒話說,就是有時候太妖孽了。人品也不錯,就沖兩人同床共枕這麼久以來,納蘭汐從來沒有做出過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年輕,有財有勢,而且目前只鍾情她一個人。
那你為什麼不接納呢?
想到這裡,水夢蓮的表情有些糾結。
阿俏與蘭竹看著小姐從早上王爺出府後,就一直坐在門口很不解。而且,小姐的那些時而疑惑,時而糾結的表情弄得她們兩個都很納悶。
小姐究竟在想些什麼?
兩人對望一眼,阿俏首先開口道:「小姐,您在這裡已經坐了一天了,有什麼事情還沒有想明白嗎?」看了看還在迷糊的小姐,阿俏又道:「要不小姐給阿俏與蘭竹姐姐說說,讓我們幫您想想?」
水夢蓮聽了阿俏的話,心裡只嘆:我倒是想讓你們替我想呢。可是,感情這事,是別人能幫著想了,就能解決的了的嗎?
「唉!」水夢蓮嘆了口氣,轉頭看著蘭竹與阿俏,道:「你們兩個該幹嘛就幹嘛去,別管我,我就在這裡坐著,哪裡也不去。」
「阿俏是王妃的丫環,自當是陪著王妃。」阿俏道:「王妃沒有想明白,阿俏就陪著王妃在這裡一起坐著。」
蘭竹沒有說話,直接用行動證明了她的意思,在門口的台階上坐了下來。
雲在天邊飛,水夢蓮坐在門檻上,望著流動著的白雲,思緒飄了很遠。所以,直到納蘭汐走近她,她還沒有發覺。
阿俏與蘭竹看到王爺回來了,正準備就還在發獃的小姐,卻被納蘭汐一個眼神制止了,她們慢慢退了下去。
納蘭汐走到水夢蓮身邊,看著水夢蓮出神的模樣。水夢蓮如水霧般的眸子清澈猶如清潭,黑亮的長發還是如他早上上朝去的那般一樣,隨意的束在腦後,額邊有幾縷垂了下來。
納蘭汐沒有叫水夢蓮,就那麼陪著她一起坐在門檻上,一起望著天空。
算了,順其自然吧!跟著感覺走,既然她的心已經在納蘭汐的身上了,就好好把握住現在的幸福!
水夢蓮滿意地笑笑,側頭看向阿俏原來坐著的地方,卻看到納蘭汐嘴角噙著笑意,雙目柔情地看著她。
「納蘭汐?」水夢蓮看著納蘭汐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納蘭汐微微笑道:「剛回來一會兒,看到若若挺有雅興坐在門檻上地盯著天空發獃,就沒有打擾若若。」
「什麼發獃?」水夢蓮斂斂眉,道:「我是在沉思,在想問題,知道吧!」
納蘭汐也不爭辯,好奇地問道:「那麼,若若在想什麼問題?看若若的表情,似乎問題解決了?」
水夢蓮聽到納蘭汐問剛剛她想的問題,臉頰一下子紅了。支支吾吾道:「也沒有想什麼了,對了」望著納蘭汐,水夢蓮問道:「讓你給我查的那個叫清河的人,查得怎麼樣了?」
納蘭汐沒有錯過水夢蓮臉頰那一閃而過的紅暈,不過,卻也不點破水夢蓮的心思,配合著道:「已經查出來了,來,若若,我們到房間里去,我慢慢講給你聽。」
說著,將水夢蓮拉起來,兩人慢慢進了房內。
納蘭汐愜意地坐在椅子上,俊美邪肆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道:「清河在十五年前是水府的管家,能力不錯,很受水穆的重視。那時,真正的水夢蓮的娘親身邊有個丫環叫翠柳,兩人一見傾心。只是後來,水府的一個遠親看上了翠柳,強行將翠柳帶走,在路上,翠柳卻被一個黑衣人帶走,從此失蹤了。而清河,在水穆將翠柳許給了那個遠親以後,就離開了水府,這些年來,一直到處走動,直到三年前,才在京城定了下來。」
水夢蓮聽完納蘭汐的話,遲疑了一會兒,問道:「清河與翠柳,他們有孩子嗎?」
「若若的意思是,蘭竹也許是清河的孩子?」納蘭汐端起桌上的茶杯,輕飲一口,好不優雅。
水夢蓮有些吃驚地看著納蘭汐,他怎麼什麼都知道?不過這樣也好,也省得她再跟納蘭汐說了。
「有嗎?」水夢蓮點點頭,道:「清河與蘭竹有幾分相像。」
納蘭汐瞅著水夢蓮那期待的眼神,起身走到水夢蓮身邊,將水夢蓮撈進自己懷裡,丹鳳眼閃著幾分不可測的流光,道:「若若,如果我幫蘭竹找到了父親,那麼,若若可不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
水夢蓮盯著納蘭汐的俊臉看了看又看,道:「什麼要求?」
「若若將心給我!」納蘭汐看著水夢蓮,聲音很輕很淡,但是卻又充滿了磁性,再帶上認真的神情,眼底水波流轉。
水夢蓮被納蘭汐的眼神深深地吸了進去,心又開始不規律地跳動起來。
「你能夠做到那日我在湖邊說的話嗎?」水夢蓮望著納蘭汐,一字一句地問道。
納蘭汐望著水夢蓮如一汪秋水的眸子,嚴肅而又認真地道:「我能做到!」
聽到納蘭汐的回答,水夢蓮心裡有是開心,又是溫暖。不過,她還是有些憂心,看了看納蘭汐,水夢蓮又道:「我不懂女工,也沒有關係嗎?而且,我可不要看……」水夢蓮把古代的只要是女子應該會的,但是,她卻不知道的,全都說了一遍,說完后,水夢蓮望著笑意盈盈的納蘭汐,問道:「你都能夠接受嗎?」
「都能!」納蘭汐挑挑眉,笑道:「若若的心,應該給我了吧!」
水夢蓮的臉紅了紅,望著納蘭汐,低聲道:「我的心,不知不覺,就已經不在我這裡了。納蘭汐,你就一定要我說出來嗎?」
納蘭汐聽到水夢蓮的話,心裡一陣激動,將水夢蓮拉進懷裡,久久沒有鬆開。
阿俏正要叫王爺與小姐去用晚膳,剛到門口,正好看到王爺吻著小姐。阿俏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頸。
蘭竹在阿俏來小姐這邊的時候,也跟了過來。看到阿俏愣在了門口,很好奇地向房內看去,也定在了那裡。
納蘭汐輕柔地吻著水夢蓮,從額頭到眉眼,到鼻尖,最後停在水夢蓮的櫻唇上,輾轉纏綿。
這算是水夢蓮的初吻,當然不包括納蘭汐以前裝傻吃豆腐的那些吻。這一次,水夢蓮的內心接受了納蘭汐,真心地接受納蘭汐的吻。所以,水夢蓮的心一直怦怦直跳,她從來沒有談過戀愛,這是第一次與自己心愛的男子接吻,水夢蓮的手心裡都有了微微的汗。
其實阿俏還沒有到門口的時候,他就知道有人來了。只是,難得若若像現在這樣乖乖地讓他吻,他可不想放開。
納蘭汐一個回身,用背影擋住了阿俏與蘭竹的目光。然後抱起水夢蓮,迅速轉到門口,衣袍一飛,門便被關上了。
阿俏回過神,看到身邊的蘭竹,兩人都是一臉通紅,然後不約而同的飛也似的向自己的房間跑了回去。
納蘭汐一關門,就抱著水夢蓮倒在了床上。
倒進軟綿綿的被子里,水夢蓮才從納蘭汐的吻中回過神來。
「納蘭汐!」水夢蓮慌忙去推納蘭汐。
納蘭汐看著水夢蓮紅暈的臉蛋,水霧般的大眼睛里閃爍著一絲慌張,原本紅艷的嘴唇經過剛剛的熱吻,已經是鮮紅欲滴了,看得納蘭汐的心跳都漏掉了幾拍。
「若若!」納蘭汐看著眼神慌亂,白嫩的小手握成小拳頭的水夢蓮,故意用很無辜很單純無害的眼神看著水夢蓮,有些委屈地道:「若若剛剛還說把心給我,現在怎麼」
水夢蓮的眼神閃爍,看著納蘭汐明澈的眸子,宛如天使般純凈無害的,眼神開始胡亂地沒有目標的亂轉起來。
納蘭汐很滿意水夢蓮此刻的表情,看去來似乎在想著怎麼樣去推開他這個純潔的天使,而又可以不傷害他的感情。心裡開心地笑了起來,納蘭汐臉上的表情依舊很單純,黑魚般的眸子如最明澈的天空般透明。
「若若!」
低低輕喚,納蘭汐再一次吻上水夢蓮的唇,修長的手指緩緩解開了水夢蓮的腰帶,開始有意無意地觸碰水夢蓮柔若無骨的腰肢,水夢蓮只感到渾身一陣酥麻,不由自主地輕輕抖動著身子。
「不要!」水夢蓮本是想要大聲喊出來的,但是,沒有想到話一出口,卻軟若無力,彷彿是在撒嬌一般。聽到自己如此嬌柔的聲音,水夢蓮自己都嚇了一跳。
納蘭汐看到水夢蓮隱隱有水霧的眸子,心疼疼的。但是,今天,他一定要補上他與若若遲來的洞房花燭夜。
「若若,別怕!」納蘭汐像哄小孩子一樣地輕聲細語地哄著水夢蓮,聲音說不出的好聽,水夢蓮的身子都軟酥酥的了。
納蘭汐緩緩解開水夢蓮的衣服,露出了水夢蓮誘人的魅力胴體,看得納蘭汐幾乎窒息。水夢蓮的臉越來越紅,根本就不敢看納蘭汐。如果這時水夢蓮看了納蘭汐,說不定她會覺得沒有那麼害羞。
納蘭汐從小就一直裝傻,所以不像其他皇子那樣有過很多的女人,他是一個女人也沒有過。雖然偷偷看了不少的春宮圖,有時不經意地見過父皇或者皇兄們與女人歡愛,但是,納蘭汐從來就沒有自己真正的體驗過。而現在,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的身體,雪白的肌膚,曼妙的身姿,納蘭汐的臉色紅得如同初現的紅日的太陽,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納蘭……汐……你」水夢蓮有些緊張地看著納蘭汐,剛想開口,嘴就被納蘭汐含住了,聲音也卡在了嘴裡。
納蘭汐恢復了神思,深情地看著水霧蒙蒙的水夢蓮,魅惑道:「若若,把自己放心地交給我!」
水夢蓮直直地盯著納蘭汐,想要開口,但是,卻又不知道說什麼。讓納蘭汐不要繼續下去?可是,她的心裡卻是是有他的,而且也答應了,要將自己的心交給眼前的這個男子。
納蘭汐看到水夢蓮瞪著眼睛直直地望著他,心裡也有些緊張起來。
「若若,將眼睛閉上!」納蘭汐抑制住自己,柔柔哄到。
水夢蓮的眼睛還是直直地望著他。
「若若,乖,把眼睛閉上!」
水夢蓮的眼睛滴溜溜地轉呀轉,看到納蘭汐臉上不自然的紅暈,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笑盈盈地望著有些無奈的納蘭汐。
納蘭汐真的很無奈了,既然不吃這一套了,那麼,就換一種方式。
細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起,納蘭汐的眼神變得邪魅起來。
水夢蓮看著納蘭汐原本如天使般純潔的眼神忽然變得邪魅起來,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了。本來就很英俊,此時邪魅的眼神更是讓納蘭汐蒙上了一層神秘感,蠱惑人心。
納蘭汐滿意地看到水夢蓮痴迷的眼神,邪邪一笑,吻住了水夢蓮的眼睛,這樣,他才能好好的繼續下去。
輕輕撫上水夢蓮滑嫩的肌膚,納蘭汐慢慢將水夢蓮的身體拉進自己的懷裡,直到兩人之間,已經沒有了任何空隙。
「若若,放心地把自己交給我。」納蘭汐魅惑的聲音聽得水夢蓮渾身無力,任由納蘭汐輕柔地愛撫著自己,身體慢慢放鬆開來。
納蘭汐低低一笑,墨玉般的眸子越來越溫柔,也越來越充滿了光芒。
這遲來的洞房花燭夜,兩個彼此相愛著的人,雙雙沉入了幸福的時光里。
水夢蓮是有些迷糊的女人,納蘭汐花了這麼多的心思,好不容易得到了水夢蓮的人和心,心裡也著實高心。不過,愛戀地看著身旁沉睡的水夢蓮,納蘭汐又開始擔憂起來,究竟怎麼樣,才能讓那些盯著他單純的,迷糊的若若的男人退出呢?
大皇兄的為人他是知道的,只要是大皇兄想要的人或者物,就會用盡一切手段得到。而若若,大皇兄對她的感情,她是全然不知。二皇兄呢,雖然平日里看不出對若若有什麼想法,但是,就沖二皇兄那後院里的一堆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若若的這張臉,絕對不會逃過二皇兄獵艷的眼睛。還有漫雲山莊那個莊主邛韻,這些日子,府里還算太平,只是,不知道邛韻什麼時候發難。
想到這裡,納蘭汐忽然又笑了起來。好在他的若若是有些迷糊,尤其是在感情方面,就算其他人有哪些心思,但是,看若若的迷糊勁兒,而且有他一直守在若若的身邊,其他人是不會有機會的。
納蘭汐吻了吻水夢蓮的額頭,看著水夢蓮雪白的胸口印著的深深淺淺的吻痕,一時間,心情大好。
管他什麼大皇兄二皇兄,什麼漫雲山莊莊主,只要若若心裡愛的人是他,這就足夠了。
摟著水夢蓮柔軟的身子,納蘭汐的手又開始不安分起來。看到睡夢中的人兒不滿地皺起了柳眉,納蘭汐低低地嘆了口氣,將水夢蓮緊緊地抱進懷裡。
「看在你今天還算比較聽話,又是第一次的分上,我就暫時放過你了,若若。等明晚」納蘭汐用手撫平水夢蓮微微皺起的眉頭,邪邪一笑,呢喃道:「一定要把今天的補回來。」
窗外月正濃,一道黑影從房外的花園閃了過去,一會兒,又是一道。
納蘭汐的聽力是極好的,聽到有人飛過的聲音,看了看熟睡的水夢蓮,納蘭汐不想驚擾到水夢蓮睡覺,點了水夢蓮的睡穴,納蘭汐穿上衣服,快步走了出去。
「王爺!」江伯早已經等在了門口。
納蘭汐微微斂起眉,問道:「什麼人?」
江伯小聲道:「對手很強,老夫只與來人過了幾招,就被他跑掉了。」
納蘭汐聽后,心中警惕起來。江伯是數一數二的高手,竟然能從江伯的手中毫不費力地走掉,此人的武功絕對不在自己之下。
難道是邛韻?
可是,楊啟並沒有消息傳來,說邛韻出了漫雲山莊了。
江伯也在想著,今天晚上的這個黑衣人是誰。忽然,就看到王爺風一樣的跑進了房裡。
江伯立刻反應過來,忙跑了進去。
納蘭汐跑到床邊,看到水夢蓮還是像他出來的時候一樣安靜地睡著,才放下了心。江伯也鬆了口氣。
「王爺」看著納蘭汐,江伯壓低聲音問道:「剛才有人進來過?」第一次這樣壓低了聲音說話,江伯覺得很不舒服。
納蘭汐點點頭,道:「就在我出去的那一瞬間,算了,只要若若沒事,其餘的明日再說吧!」
江伯看了看一直盯著睡著了王妃的王爺,生怕吵到了王妃,壓低聲道:「王爺,老夫下去了。」
說完,走了出去。在門口時,卻聽到王爺的聲音傳來。
「江伯,其實你不必壓低著聲音講話的,我已經點了若若的睡穴。」納蘭汐笑望著江伯走到門口的身子一顫。
清河果然是蘭竹的親身父親,水夢蓮從納蘭汐弄清楚這一點后,在納蘭汐上朝去后,慢悠悠地向蘭竹住的地方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水夢蓮覺得自己的腦子越來越不清醒了。時而會出現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而且全是關於納蘭滄的。而納蘭汐的影子雖然很清晰,卻越來越冷情了。
水夢蓮用手拍了拍腦袋,拋開那些胡思亂想,到了蘭竹住的房間門口。
「蘭竹,你在嗎?」看到門是關著的,水夢蓮站在門口問了一句。
蘭竹還在夢周公呢,聽到小姐的聲音,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穿好衣服,應道:「小姐,蘭竹這就好了。」
蘭竹很疑惑,自己的學武之人,一向淺眠。今天怎麼睡到小姐起來了,她卻還睡得正舒服呢?難道是有人對她施了迷香?仔細一聞,並沒有迷香的特殊味道。或許是自己太困了吧,蘭竹這樣想著,打開了門。
「蘭竹,你在幹嘛呢?怎麼這麼久才開門?」水夢蓮看著有些睡眼矇矓的蘭竹,驚訝地問道:「蘭竹,你不是一向都早起的嗎?今天怎麼還像是剛睡醒的樣子?」
蘭竹臉紅的道:「小姐,蘭竹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竟一覺睡到這個時候。」
「沒事!」水夢蓮笑笑,道:「我來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看了看蘭竹,水夢蓮道:「找到你的親生父親了。」
蘭竹本來還在想著一覺睡到這個時候的事,聽到小姐說找到自己的親生父親了,忙驚喜地問道:「是誰?是那個」蘭竹一下子就想到了清河。
水夢蓮望著激動的蘭竹,高興地道:「你見過的,我們都見過的,是清河,你要不要現在去看看你的父親?」
真的是清河!
蘭竹的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歡喜道:「多謝王妃。」然後快步跑了出去。
水夢蓮看著蘭竹那輕快的身影,嘴角不由地上揚。在房間里站了一會兒,水夢蓮慢慢走了出去。
蘭竹的隔壁住的是阿俏,水夢蓮停在阿俏的房間門口,門也是關著的。
該不會這丫頭也還在睡覺吧?
「阿俏!」水夢蓮試探性地叫了一聲,沒有人回答。
「阿俏!」
還是沒有人回答,水夢蓮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看到睡著床上的阿俏,水夢蓮笑了起來。這兩個人是不是約好了的,不然正好今天都睡過頭?
走到床邊,看到阿俏規規矩矩地平躺著,被子很平整,水夢蓮不由地想到了自己超級不雅的睡姿。
本想就這樣叫醒阿俏,但是,像是想到了什麼,水夢蓮水靈靈的眼睛露出一絲狡黠,扯了一截自己的頭髮。水夢蓮望著阿俏,慢慢地將頭髮伸到了阿俏的鼻前。
阿俏睡得正舒服呢,忽然覺得鼻子痒痒的,忙伸手抓了抓,好了,繼續睡覺。水夢蓮看著阿俏的舉動,忍住笑,然後再將頭髮伸向阿俏。
阿俏微微皺眉,又撈了撈。
水夢蓮的爬自己笑出聲來,忙用手捂住嘴,繼續。
阿俏很鬱悶的睜開眼,看到站在自己床前的王妃,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王妃,您怎麼來了?」阿俏疑惑地問道,看到王妃手中細長的頭髮,難怪自己的鼻子總是痒痒呢!
水夢蓮終於忍不住,大聲笑了出來,阿俏望著止不住笑的王妃,有些微微委屈道:「王妃,好好的不睡覺,您怎麼跑到阿俏的房間來了?」
水夢蓮好不容易忍住笑,道:「阿俏,你看看外面,太陽都曬屁股了!」
「王妃,不能用那樣不雅的詞。」阿俏聽到王妃說「屁股」兩個字,臉一下子紅了起來。王妃是大家閨秀,怎麼能說那麼不雅的話。
水夢蓮見阿俏還沒有弄清楚現在是什麼時候,卻又開始教育起她來,忙拉著阿俏走到門口,「阿俏,你看看太陽!」
阿俏看到掛在正中的刺眼的太陽,忙惶恐道:「王妃,對不起,是阿俏睡過頭了,阿俏願意接受懲罰。」
「懲罰?」水夢蓮好笑地看著阿俏,道:「我什麼時候懲罰過你嗎?」
阿俏望著一臉笑意的王妃,低低道:「從來沒有!」
「那就是了。」水夢蓮的眼珠轉了轉,道:「我就奇怪了,怎麼你與蘭竹都睡到了這個時候,平日里你們不是起得特別早嗎?」
阿俏低下頭,想了一想,也不明白。昨晚她明明睡得比平日里還早的,怎麼卻起得這麼遲?
「王妃說,蘭竹姐姐是也與阿俏一樣?」阿俏望著水夢蓮,疑惑地道:「不可能,蘭竹姐姐每天早上起來練劍的。」
「是不是練完劍就叫你起床呀?」水夢蓮看著阿俏不信的模樣問道。
「王妃怎麼知道?」阿俏不明白了,平日里都是她與蘭竹姐姐到了巳時才叫王妃起床,那時候王妃還不願意起呢!王妃是怎麼知道蘭竹姐姐每天叫她起床的?
水夢蓮也不管阿俏在想著什麼,道:「阿俏,快去梳洗,一會兒我們上街去。」
阿俏忙轉身跑進房間里。
「王妃,今天不讓蘭竹姐姐一起嗎?」阿俏左看右看模樣看到蘭竹姐姐,最終忍不住問道。
「她呀,去見她親爹去了。」水夢蓮不停地打量著身邊過去的人,笑著道:「那時候你還在睡覺呢!」
「王妃!」阿俏撅著嘴,可憐兮兮地道:「阿俏就只是睡過了一次,您就別再取笑阿俏了。」
「好好!」水夢蓮忙答道:「我們到前面的醉仙樓去坐坐,好久沒有去了。」
水夢蓮的心裡,想著去醉仙樓看看能不能碰到納蘭滄,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一直想著自己到這個世界后,遇到納蘭滄的經過一遍遍地在腦中迴旋著。
到了醉仙樓,水夢蓮走到第一次與納蘭滄一起吃飯的那個雅間門口,正好看到納蘭滄一身紫色炫衣坐在那裡,優雅地飲著酒。
「納蘭滄!」水夢蓮本想著叫大皇兄的,但是到了嘴邊的話,卻突然變成了「納蘭滄」三個字。
納蘭滄對水夢蓮的叫他納蘭滄很滿意,笑道:「夢蓮,你來了。」
「你知道我要來?」水夢蓮驚訝地看著淺笑著的納蘭滄,走到桌邊坐了下來。
納蘭滄望著思念已久的水夢蓮,道:「當然!」
「心有靈犀呀!」水夢蓮笑道:「我過來就是想看看你在不在這裡,沒想到還真的遇到了。」
「夢蓮的意思是想見我?」納蘭滄俊美的臉龐上露出了溫暖的笑容。
水夢蓮被納蘭滄的這句話說得一愣,想了想,也是想見他,於是點頭道:「是的,很久沒有見了。」
「只是這樣?」納蘭滄慢慢踱步到水夢蓮的身邊,道:「夢蓮,你的心裡,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看著身邊的納蘭滄,水夢蓮的心裡有些迷惑了。似乎來這裡只是純粹的相見納蘭滄,。她喜歡的人是納蘭汐,不是納蘭滄,但是,看到納蘭滄,她的心裡怪怪的。
「若若!」一聲輕柔的呼喚,納蘭汐笑著走了進來。
水夢蓮看到納蘭汐,忙從納蘭滄的身旁站了起來,有些緊張地問道:「納蘭汐,你怎麼來了?」
明明沒有做錯什麼事,卻有一種做了壞事被納蘭汐當場抓住的樣子。
納蘭汐看出了水夢蓮的心事,笑著走到水夢蓮身邊,將自己的外袍脫了下來,仔細地給水夢蓮披上,打好結,輕聲斥道:「都入冬了,若若怎麼穿這麼少就出來了!」
納蘭滄看到三弟的出現,心裡很不高興,見水夢蓮柔順地讓三弟給她披上外袍,心裡更不是滋味。但是,卻依舊笑望著三弟道:「三弟,過來一起喝一杯吧!」
納蘭汐自那晚黑衣人出現后,雖然若若沒有被帶走,但是,他總覺得有什麼不安的地方。
這兩天來,若若的神情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但是,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兒。尤其是若若這兩天總是在問大皇兄怎麼樣怎麼樣的,讓納蘭汐心裡很氣悶。
看今天若若的及大皇兄的表現,確實有不對勁兒的地方。
「我還好,不是很冷!」水夢蓮看著專註地給她綁著衣結的納蘭汐,低聲道。
納蘭汐帶著水夢蓮坐好,望著淺笑著的大皇兄,道:「是該好好喝一杯了,這天氣越來越冷了,大皇兄倒是知道找了個好方法取暖。」
納蘭滄淡淡一笑道:「是呀,喝酒暖身,所以今天就出來喝兩杯,沒想到先是碰上了夢蓮,再又遇上了三弟。」
納蘭汐皮笑肉也笑地舉起酒杯,道:「來,三弟敬大皇兄一杯,感謝我三弟不在若若身邊的時候,大皇兄對若若的照顧。」
「就夢蓮是水宰相的女兒這一點兒,大皇兄就自當照顧好。」納蘭滄也端起酒杯,嘴角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不過,眼底卻閃過一絲不甘。
水夢蓮看了看兩人,拿過納蘭汐的酒杯,道:「我也喝一點兒,暖暖身子。」
納蘭汐知道水夢蓮的酒量不好,但是,有他在,就算是水夢蓮醉了,也不會有事,也就放心地讓水夢蓮喝了。
阿俏在王妃進雅間的時候,就很識趣的命運跟進去。後來看到王爺來了,就站得離雅間的門口更遠了一點兒。望了望站在門口的卓其,阿俏問道:「卓侍衛,太子殿下是什麼時候來的?」
卓其似乎沒有想到阿俏會找他說話,微微愣了一下,答道:「午時!」
阿俏看著卓其的臉微微一紅,又道:「那麼,你是一直都站在這裡的等著殿下嗎?」
卓其點點頭,算作回答。
阿俏從窗口望了望雅間里的三位主子,道:「主子們聊得很開心呢!」
聽了阿俏的話,卓其也回頭向雅間里看了看,微微一笑,太子殿下的臉上總算有笑容了。
見卓其笑了,阿俏的臉更紅,聲音細細地道:「卓侍衛,你笑起來,很好看!」
雖然阿俏的聲音很小,但是,卓其還是聽到了。第一次聽到一個女子誇自己,卓其的臉也不由地紅了。
阿俏偷偷地用眼角瞄了瞄卓其,卻發現卓其的臉也紅了,心裡很開心,臉頰變得紅彤彤的,就像天邊的晚霞。
卓其望著阿俏嬌俏的臉蛋兒,嘴角的笑容微微擴大了一點兒。
水夢蓮喝了兩杯酒後,就覺得身子已經有些微微發熱了,於是就沒有再喝了。
納蘭汐看到水夢蓮微紅著臉頰放下了酒杯,柔聲問道:「若若,不想喝了?」
「恩,已經有些熱了。」水夢蓮望著納蘭滄,笑道:「大皇兄,這酒的度數還挺大的,我就喝了兩杯酒已經覺得很暖和了。」
納蘭滄看著水夢蓮微紅的臉頰,半靠在三弟的身上,心裡湧起一陣不悅。臉上依舊笑著道:「這酒是我從宮中帶出來的,味道可好?」
納蘭汐將水夢蓮半倚在自己身上的身子一拉,水夢蓮的整個人都落到了納蘭汐的懷裡。本來看著納蘭滄還在旁邊水夢蓮很不自在,但是,這樣靠著納蘭汐確實比較舒服,也就任由納蘭汐抱著。
盯著那酒看了一下,水夢蓮笑道:「是好酒,有名字么?」
「香蘭鳴!」納蘭滄看著已有睡意的水夢蓮,道:「時辰也不早了,三弟,皇兄該回去了。」
納蘭滄說完,慢步走了出去。
卓其看到太子出來,忙調整了一下表情,隨著納蘭滄離開了。
「若若,我們也回家了。」納蘭汐看著已經半睡半醒的水夢蓮,柔聲道。
水夢蓮犯困了,賴在納蘭汐懷裡不願意動。雙手掛在納蘭汐的脖子上,半睜著眼望著納蘭汐,道:「我不走了,你帶我回去。」
納蘭汐看著水夢蓮難得撒嬌的模樣,寵溺地吻了吻水夢蓮的額頭,笑道:「那為夫抱若若回家。」
「好!」水夢蓮笑嘻嘻地望著納蘭汐,死死地抱住納蘭汐的脖子,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納蘭汐的身上,生怕納蘭汐走路的時候將她掉了下去。
納蘭汐有些呼吸困難,但是因為雙手抱著水夢蓮,沒有多餘的手再去拉開水夢蓮的手,只能憋足了氣道:「若若,你不是想謀殺親夫吧!」
「我要是想殺你,用得著這樣嗎?直接在你睡覺的時候用被子捂死你得了。」水夢蓮看著納蘭汐僵住的臉,故意露出一個特別壞的笑。
納蘭汐看著水夢蓮那壞笑的樣子,望進水夢蓮明亮的眸子,忽然邪氣地笑道:「想不到若若還會這招呀,小貓的爪子要伸出了來么?」
水夢蓮看了看自己白玉一般的手,無辜道:「我的手像貓爪嗎?我怎麼就不覺得呢!」望著納蘭汐,水夢蓮眨巴著純潔的大眼睛,問道:「納蘭汐,你仔細看看我的手,真的有那麼像貓爪嗎?」
納蘭汐被水夢蓮那純潔無害的表情震了一下,想不到若若裝起無辜來,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呀,他們可還真是天生一對呀。
納蘭汐在水夢蓮伸到眼前的手背上落下一吻,輕聲道:「若若,不要用這樣誘惑的眼神看著我,我可不敢保證」
水夢蓮的臉一下子紅了,看到身後跟著的阿俏,忙正色道:「納蘭汐,說話注意點兒,這裡是大街上。」
納蘭汐壞壞地笑了笑,道:「怎麼?若若怕了?」
水夢蓮瞪了納蘭汐一眼,剛剛的睡衣一掃而盡,動了動身子,道:「納蘭汐,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若若確定自己能走?」納蘭汐挑著眉,笑望著水夢蓮,俊美的側臉看得水夢蓮有些眼花了。
「為什麼不能走,你放我下來,我走給你看。」水夢蓮就不信了,才喝了兩杯,就會倒下不成。
納蘭汐點點頭,在水夢蓮的注意力全在腳上的時候,不經意地輕輕一點,將水夢蓮放了下來。
水夢蓮的腳剛佔到地,就軟了下去,好在納蘭汐早有準備接住了她。
水夢蓮納悶了,怎麼覺得渾身沒有力氣呀,才兩杯酒,大婚那天她可是喝了很多杯才倒著睡的。
「怎麼樣?若若還要自己走嗎?」納蘭汐優哉游哉地望著倒在自己懷裡的水夢蓮,細長的丹鳳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水夢蓮望了望身後滿臉通紅的阿俏,還有身邊來來回回的人群,將頭埋進納蘭汐的懷裡,低低道:「抱我,快走!」
納蘭汐詭計得逞的笑笑,重新抱起水夢蓮,慢悠悠地向王府走去。
其實,阿俏並不是因為王爺與王妃的親密舉動而臉紅,而是腦袋裡一直在回想著卓其呢!如果水夢蓮知道這一點,不知道會怎麼想呀?
大街上,很多人都望著那兩個俊俏的公子,有的笑得一臉的高深莫測,有的則眼帶鄙倪……
茫茫人海中,有一雙冷漠的眼睛,一直盯著這一切。
兩人剛回到王府,就看到瓊華郡主一身華服的站在了王府門口,一張秀麗的臉頰上帶著淺淺的笑容,微微緊張。看到納蘭汐抱著一個男子回來,瓊華郡主開始是一驚,當看清楚了納蘭汐抱著的人是水夢蓮女扮男裝的以後,臉上的笑容停頓了一下,才笑盈盈地走到納蘭汐身邊,嬌聲叫道:「汐哥哥!」
瓊華自從那次納蘭汐忽然出了事情以後,就被父親禁步在府中。心裡又是擔心納蘭汐的傷勢,又害怕見到更加病情加重的納蘭汐。但是,後來聽說納蘭汐的傷好了,而且變得與正常人一樣后,幾度與出門來看納蘭汐,都被父親派人攔了回去。今天,瓊華是在父親進宮還沒有回來,帶著丫環墨香,偷偷跑出來的。
納蘭汐一看是瓊華,從小到大,只有這個女孩子來看他,是發自真心的,也就柔聲問道:「怎麼不進府里去坐著?」
瓊華望了望納蘭汐懷裡的水夢蓮,嬌聲道:「瓊華想要在這裡等著汐哥哥回來,瓊華很久沒有看到汐哥哥了。」
水夢蓮在納蘭汐懷裡瞥了瓊華一眼,看到瓊華嬌笑的做作模樣,水夢蓮就不喜歡。
「納蘭汐,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了。」水夢蓮推了推納蘭汐,輕聲道。
納蘭汐輕輕將水夢蓮放下來了,對瓊華道:「瓊華,一起進府去吧!」
說話的時候,納蘭汐的眼睛是看著水夢蓮的,這讓水夢蓮心裡很舒服,不由地揚起了嘴角。
瓊華雖然不高興納蘭汐自開始淡淡看了她一眼后,就一直望著水夢蓮,冷落了她。但是,本著自己是尚書的女兒,又是郡主,只好忍著心裡的醋意,跟著納蘭汐進來王府。
納蘭汐讓水夢蓮先回房換套衣服再出來,水夢蓮乖乖地回房去了。
瓊華一見納蘭汐將水夢蓮支走了,心裡一陣驚喜。看來,自己這麼多年,在汐哥哥的心裡,還是有位置的。
「汐哥哥,瓊華聽說,汐哥哥的傷與病都好了?」瓊華忍住心裡的興奮,望著坐在主位上的納蘭汐,眼中寫滿了關心與情意。
納蘭汐當然懂得瓊華的心思,只是,他已經有若若了,是斷不可能再娶瓊華的。誰讓他的若若是那麼的倔強與不同呢!
納蘭汐笑著道:「本王的傷與病確實是好了,說來還真是多謝了瓊華你呀!」
瓊華想到那次的不小心,心裡還有些后怕,忙道:「是瓊華大意,讓汐哥哥受傷了。」一雙杏眼裡已經霧蒙蒙的了。
納蘭汐看到瓊華一副欲哭的模樣,忙安慰道:「瓊華,那不能怪你,是本王自己不小心。現在本王能與正常人一般,真的是要多些瓊華。」
瓊華見納蘭汐如此安慰自己,想到那次的不安於恐懼,心裡一直以來壓抑著的委屈全都化作淚水傾之而出。
「瓊華!」納蘭汐見自己一安慰,瓊華哭得更加厲害。想到那次是自己故意磕傷頭的,倒是瓊華嚇得不淺。
「本王已經好了,所以,瓊華不必再擔心了。」納蘭汐輕輕拍了拍瓊華的肩,柔聲道:「以後,可以像以前一樣到王府來玩,不過,要提前讓人通報一聲。不要再像今日一樣,不然,說不定本王又會陪著若若出去了。」
水夢蓮換好衣服后,就帶著阿俏來了大廳,不過,聽到大廳里有女子輕輕哭泣的聲音,水夢蓮便放輕放慢了步子。
她想看看,納蘭汐究竟跟瓊華說了什麼。把瓊華給惹哭了。或者,是瓊華趁著她不在,故意在納蘭汐面前裝楚楚可憐。
想到這裡,水夢蓮又低低自嘆了一聲,什麼時候,她竟會在一個不相關的女人面前有些不自在起來,這可不像她了。自己終究也是個墜入愛河的女人,也變得這麼愛斤斤計較起來。
納蘭汐看到愣在門口的水夢蓮,輕輕笑道:「若若,站在那裡做什麼,快些進來!」
瓊華看到水夢蓮來了,忙輕輕擦了擦眼淚,扯起一個笑容道:「王妃!」
水夢蓮沖瓊華點點頭,算作回答。
走進大廳里,水夢蓮在納蘭汐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阿俏吩咐那些早已經準備好晚膳的侍女上菜,然後退了出去。如果不出去,王妃一定會將她拉下來坐下一起吃。自從有了在醉仙樓與主子們同桌吃飯的如坐針氈后,阿俏再也不敢在王爺與王妃進餐的時候留下來了。
瓊華與納蘭汐優雅地吃著飯菜,水夢蓮還是自己的老樣子,談不上一個王妃吃飯應有的優雅端莊,水夢蓮將自己喜歡吃的菜都夾了一些放到自己的碗里,這是在二十一世紀形成的習慣。一邊吃著飯菜,一邊看著自己喜歡看的青春偶像劇,一頓飯吃完,只要夾一次菜就可以了。
瓊華看到水夢蓮如此沒有規矩,不由地輕輕皺了皺眉。
看了一眼吃的不亦樂乎的水夢蓮,瓊華望向納蘭汐,細聲道:「王妃的吃法,瓊華倒是第一次見。」
水夢蓮知道瓊華是在說她吃飯沒有一點兒優雅的樣子,不過,她是半點兒也不在意。
相比於秀色可餐的食物,瓊華那不痛不癢的諷刺,水夢蓮當作沒有聽見,繼續隨性地吃著。
納蘭汐望著水夢蓮面前堆滿的小碗,寵溺一笑,道:「若若一直都是如此,本王也很喜歡,這樣很隨性!」
瓊華見納蘭汐不在乎水夢蓮的吃相,也找不到什麼刁難一下水夢蓮,只好作罷,繼續優雅的吃飯。
「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我去散散步。」水夢蓮滿意地放下碗,看了看已經一點兒不剩的豬肝香菇清蒸湯,有些猶意未盡,想著去廚房到張嫂那再弄些來吃。
納蘭汐看著水夢蓮的饞樣,瞥了一樣瓊華,也不點破水夢蓮的意圖,笑道:「那若若先去,我吃完了飯,再來找若若。」
水夢蓮走到門口,說了句「隨便你」,人就看不到了。
瓊華見水夢蓮一走,忙將心中的不滿說了出來。
「汐哥哥,王妃怎麼可以這樣沒有禮貌?」
納蘭汐依舊吃飯,不過加快了點兒速度,慢慢道:「若若是很隨性的人,再說了這裡是她的家,她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
瓊華停了納蘭汐的話,臉色一下子變得不好看了。注意到這裡是王府,對面坐著的是她愛慕的人,忙換了臉色,嬌聲道:「汐哥哥,您的王妃應該是賢淑端莊,溫柔有禮的,如果一直這樣隨性,只怕不大好。」
「怎麼個不大好法?」納蘭汐不經意地問道,心早已經飛到廚房去了。
見納蘭汐想聽自己的意見,瓊華忙笑著道:「汐哥哥,瓊華覺得,王妃一點兒也沒有王妃應有的樣子。而且瓊華聽說,王妃經常像今日這般女扮男裝的出府,這樣,於理不合的。」
納蘭汐正想著水夢蓮在廚房又是怎樣在哄著張媽給她做湯的事情,瓊華說了什麼,根本就沒有聽進去,只是象徵性地點著頭。
瓊華一見,更加驚喜。正準備開口,就見納蘭汐放下了碗筷,望著早已經沒有吃飯的瓊華道:「瓊華,天要黑了,再不回府去,尚書大人會擔心的。」
「啊!」瓊華本想還要給納蘭汐說說水夢蓮不適合做王妃的事情,但是看到天色確實已經晚了,而且想到納蘭汐也擔心她被父親罵的一片好心,笑盈盈地道:「汐哥哥,那瓊華明日再來拜訪!」
說完,在侍女的帶引下,施施然離開了大廳,坐上了回府的轎子。
水夢蓮自大廳出來之後,就直奔廚房而去。
張叔與張嫂正在吃飯,看到王妃一臉紅暈的,而且還不停地喘息模樣,就知道王妃定是快步跑過來的。
張叔站起身,望著王妃問道:「王妃,有什麼事嗎?」
張叔一般都在外面吃飯,所以不像張嫂知道水夢蓮的目的。
水夢蓮望了望張叔,傻傻一笑,看到飯桌上一碗香噴噴的豬肝香菇清蒸湯,當即就跑到桌邊坐下,在張叔目瞪口呆中,快速的喝起湯來。
直到一大碗的豬肝香菇清蒸湯被水夢蓮喝得見底后,張叔才從目瞪口呆中返過神來。
「怎麼樣?還要嗎?」張嫂已經習慣了王妃的舉動,笑眯眯地望著舔著嘴唇的王妃。
水夢蓮心滿意足的摸了摸嘴唇,笑道:「不用了,我明天再來,不然,」水夢蓮笑盈盈地望著張叔,道:「張叔今天就怕回不過神了。」
張叔有些尷尬的坐下,訕訕道:「王妃,老奴失禮了。」
「張叔,叫我夢蓮就好!」水夢蓮又吃了點兒別的菜,道:「如果你每天都回來陪著張嫂一起吃飯,就應該早已經像張嫂這般鎮定了。」
張叔沒有想到王妃會這樣直白,當即就對王妃有了好感。不像平日里的那般帶著淡淡的恭敬與疏離,真誠地對著王妃笑了笑。
納蘭汐送走了瓊華后,就快步向廚房這邊趕來了。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屋內傳來陣陣笑聲。
「在說什麼呢?這麼高興!」納蘭汐走進屋內,看到水夢蓮坐在桌邊,飯桌上的湯碗已經見底了,眼底露出一絲明了的笑意。
「王爺,您來了!」張叔與張嫂忙站起身,不過還只剛起身,就被納蘭汐制止了。
水夢蓮看了看納蘭汐,問道:「你怎麼過來了?瓊華呢?」水夢蓮下意識地看了看納蘭汐的身後。不過,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納蘭汐在水夢蓮的身邊坐了下來,笑道:「剛剛若若在說什麼呢?笑得那麼開心?」
張嫂接道:「王爺,王妃在給我們講笑話呢!可有趣了。」
「哦?」納蘭汐頗好奇地看向水夢蓮,問道:「什麼笑話,本王也聽聽!」
水夢蓮看著滿眼笑意的納蘭汐道:「笑話只有第一遍的時候才會那麼好笑,再講一遍,就會失了當時的味兒。」
納蘭汐望著水夢蓮微微紅暈的臉頰,道:「那麼,若若給本王與張叔,還有張嫂講個故事吧!」他可還記得,當他還裝傻的時候,水夢蓮給他講的嫦娥奔月的故事呢!
水夢蓮滴溜溜地轉了轉眼珠,眼神在三人間掃了一遍,道:「好!我給你們講一段動人的愛情故事吧!」
清明時分,西湖岸邊花紅柳綠,斷橋上面遊人如梭,真是好一幅春光明媚的美麗畫面。突然,從西湖底悄悄升上來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怎麼回事?人怎麼會從水裡升出來呢?原來,她們是兩條修鍊成了人形的蛇精,雖然如此,但她們並無害人之心,只因羨慕世間的多彩人生,才一個化名叫白素貞,一個化名叫小青,來到西湖邊遊玩。
偏偏老天爺忽然發起脾氣來,霎時間下起了傾盆大雨,白素貞和小青被淋得無處藏身,正發愁呢,突然只覺頭頂多了一把傘,轉身一看,只見一位溫文爾雅、白凈秀氣的年輕書生撐著傘在為她們遮雨。白素貞和這小書生四目相交,都不約而同地紅了紅臉,相互產生了愛慕之情。小青看在眼裡,忙說:「多謝!請問客官尊姓大名。」
那小書生道:「我叫許仙,就住在這斷橋邊。」白素貞和小青也趕忙作了自我介紹。從此,他們三人常常見面,白素貞和許仙的感情越來越好,過了不久,他們就結為夫妻,並開了一間「保和堂」藥店,小日子過得可美了!
由於「保和堂」治好了很多很多疑難病症,而且給窮人看病配藥還分文不收,所以藥店的生意越來越紅火,遠近來找白素貞治病的人越來越多,人們將白素貞親切地稱為白娘子。可是,「保和堂」的興隆、許仙和白娘子的幸福生活卻惹惱了一個人,誰呢?那就是金山寺的法海和尚。因為人們的病都被白娘子治好了,到金山寺燒香求菩薩的人就少多了,香火不旺,法海和尚自然就高興不起來了。這天,他又來到』保和堂」前,看到白娘子正在給人治病,不禁心內妒火中燒,再定睛一瞧,哎呀!原來這白娘子不是凡人,而是條白蛇變的!
法海雖有點小法術,但他的心術卻不正。看出了白娘子的身份后,他就整日想拆散許仙白娘子夫婦、搞垮「保和堂」。於是,他偷偷把許仙叫到寺中,對他說:「你娘子是蛇精變的,你快點和她分手吧,不然,她會吃掉你的!」許仙一聽,非常氣憤,他想:我娘子心地善良,對我的情意比海還深。就算她是蛇精,也不會害我,何況她如今已有了身孕,我怎能離棄她呢!法海見許仙不上他的當,惱羞成怒,便把許仙關在了寺里。
阿俏從外面進來,給水夢蓮上了一杯茶,水夢蓮喝了茶,看著阿俏問道:「阿俏,你怎麼也過來了?」
阿俏笑著道:「阿俏去了大廳,看到王爺與王妃都不在了,就問了下,才知道王爺與王妃都過來了,就跟了過來。」望著水夢蓮,阿俏催促道:「王妃,快點講故事吧!很好聽,後來怎麼樣了?白娘子等到了許仙了嗎?」
「是呀,王妃,您就快點兒講吧!」張嫂也催促道。
水夢蓮清了清嗓子,看著一臉興趣盎然的納蘭汐,又開口道:「保和堂」里,白娘子正焦急地等待許仙回來。一天、兩天,左等、右等,白娘子心急如焚。終於打聽到原來許仙被金山寺的法海和尚給「留」住了,白娘子趕緊帶著小青來到金山寺,苦苦哀求,請法海放回許仙。法海見了白娘子,一陣冷笑,說道:「大膽妖蛇,我勸你還是快點離開人間,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白娘子見法海拒不放人,無奈,只得拔下頭上的金釵,迎風一搖,掀起滔滔大浪,向金山寺直逼過去。法海眼見水漫金山寺,連忙脫下袈裟,變成一道長堤,攔在寺門外。大水漲一尺,長堤就高一尺,大水漲一丈,長堤就高一丈,任憑波浪再大,也漫不過去。再加上白娘子有孕在身,實在鬥不過法海,後來,法海使出欺詐的手法,將白娘子收進金缽,壓在了雷峰塔下,把許仙和白娘子這對恩愛夫妻活生生地拆散了。而小青,在白娘子的要求下,離開了。
「啊!拆散了!這個法海著實太壞了!人家好好的一對兒有情人,偏將他們分開了!」阿俏氣惱道。
水夢蓮看著阿俏那憤恨的表情,笑道:「阿俏別惱,有情人終能成眷屬的。」
「若若,快說說結局吧!」納蘭汐看著水夢蓮,柔聲道。他到想知道,是不是那個白娘子的姐妹小青回來了。
水夢蓮也看得出他們的心急,也就沒有賣關子,道:「小青逃離金山寺后,數十載深山練功,最終打敗了法海,將他逼近了螃蟹腹中,救出了白娘子,從此,她和許仙以及他們的孩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再也不分離了。」
「太好了!」阿俏拍著手道:「壞和尚法海罪有應得。」
水夢蓮看著阿俏單純的笑臉,道:「當然,在我們那裡,這個故事還有另幾種版本,不過,一般都是喜劇。」
「我們那裡?」阿俏疑惑了,問道:「王妃,阿俏怎麼就沒有聽說過?」
「這個!」水夢蓮一時間不知道如何答了。
納蘭汐看著一時犯難的水夢蓮,拉起水夢蓮道:「王妃犯困了,明日說不定還會說,她見過那白娘子呢!」
水夢蓮瞪了納蘭汐一眼,誰犯困了!不過,好在納蘭汐是為了給她解圍,也就認了這個事。
張叔張嫂見王爺要走了,忙起身相送,納蘭汐笑道:「二位還是不要送了,就幾步路而已。」
水夢蓮這兩天覺得頭開始痛起來了。蘭竹見過父親回來后,整天臉上都帶著笑容,這讓水夢蓮放心了不少。
納蘭汐看到若若這兩天越來越不對勁兒,就向父皇告了病假,沒有去上朝,每天都在府里陪著若若。
江伯從外面回來,看到王爺在書房裡看書,道:「王爺,楊啟回來了。」
江伯的話剛落音,就見一個俊美的公子一襲白衣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幾分邪氣的笑容,道:「小汐,啟哥哥給你買的糖葫蘆。」說著,藏在身後的手裡伸到納蘭汐的面前,拿著一串紅紅的冰糖葫蘆。
納蘭汐聽到楊啟的話,臉一下子就綠了。看了看一臉悶笑的江伯,瞪著楊啟道:「你小子,兩年不見,怎麼越來越邪了!」
楊啟將糖葫蘆放到桌上,俊美的臉頰上閃過一絲可疑的笑容,望著納蘭汐道:「我們的傻子王爺終於重新站在眾人面前了,你說,我能不邪氣嗎?不邪氣,就王爺您這臉蛋兒,我還能在王府混下去嗎?」
江伯望著不停地變換著臉色的王爺與楊啟,低低笑道:「王爺,老奴就先下去了。」
出了門,江伯抑制不住地大笑起來,很久沒有看到王爺吃癟了。想起上次被王爺戲弄,搞得他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家還要壓低了嗓子說話,心裡就特別舒服。
納蘭汐聽到門外江伯的笑聲,望著楊啟的臉開始變得越來越邪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