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七章 遊戲中的決戰

第一百十七章 遊戲中的決戰

更新時間:2008-08-05

克倫塞茨眨了眨眼睛,左右望了望,看到莫比倫等人都一臉鎮靜,明白阿維尼烏斯不是在開玩笑。他想了想道:「圖拉真?你是說圖拉真是這一切陰謀的幕後指使者?」

阿維尼烏斯點點頭道:「沒錯。是他。」

「可是這究竟是為什麼?」克倫塞茨道,「他已經貴為皇帝的義子,帝國未來的繼承人了,難道還會有不能滿足他的目標?不,這不可能……」

阿維尼烏斯嘆了口氣,道:「我也不願意承認這件事,作為帝隊的支柱,圖拉真是個多麼優秀的人才啊。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不由得我們不信啊。至於動機,我恐怕是因為他已經發現,皇帝陛下授予他的繼承人地位只是權宜的利用之策,一旦陛下能夠控制了軍隊,就會把他一腳踢開。」

克倫塞茨沉默了片刻,又道:「你有證據嗎?」

「你知道圖拉真這幾天去哪兒了嗎?」

「不,他像一陣煙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我知道你和他有著一個協議,你可以調用他的六個軍團。」

「這是為了預防他們兩個而做的準備。」克倫塞茨瞟了德西摩斯他們一眼,但沒有表現出對阿維尼烏斯竟然了解自己和圖拉真的秘密協議的過分驚訝。

「但你知道他的其他六個軍團在哪裡嗎?」

「應該駐紮在離羅馬有兩三天路程的某個地方,具體我不太清楚。」

「如果我告訴你,這六個軍團正重新向羅馬推進,而你手中的六個軍團正準備給他做內因,你會怎麼想?」阿維尼烏斯觀察著他的臉色說道。

「我認為沒有這可能,」克倫塞茨道,「圖拉真把他的軍印也交給了我,他沒有權力調動軍隊了。」

「或許你還不是很了解行省軍團和將領之間的關係,軍印對他們來說,只是一種模糊的形式。對於士兵們來說,軍團統帥的命令才是他們的最高指示。」

「不,我不信,圖拉真不會這樣做的。他是忠於皇帝陛下的。」克倫塞茨搖頭道。阿維尼烏斯搖頭道:「想想吧,我的近衛軍長官,圖拉真這幾個月在外省究竟忙活些什麼?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行蹤。再想想他四,他在不久前回到羅馬後的短短几天內,跑遍的了羅馬的好幾個顯貴的宅邸,你以為他會在幹什麼?我承認,他曾經也試圖把我拉入他的陣營中,幸虧狄奧尼索斯沒有在關鍵時刻蒙閉我的雙眼……你想他為什麼那麼慷慨地把六個軍團的指揮權交給你?他明明可以自己指揮的嘛。」

阿維尼烏斯停下來觀察克倫塞茨的表情。後者顯然還沒有完全被說服。

於是他又道:「我這裡還有一個最有力的證據。」

「是什麼?」

「皇帝陛下本人。」阿維尼烏斯道,「如果他秘密下旨徵召軍隊希望能夠扼殺叛亂,那麼他一定知道是誰在策劃它。你只要去問問他就可以了。這也是我幾次要求謹見陛下的原因。」

「沒錯,正是陛下徵召我們來的。這一點,我可以保證。他一定知道誰是叛亂者。」德西摩斯補充道。

「皇帝陛下?」克倫塞茨猶豫了片刻,道,「陛下他恐怕不便接受這麼多人……」

「哦,沒有關係。」阿維尼烏斯道,「我確信圖拉真就是叛亂者,因此不去也無妨。你可以自個兒去問他。」

近衛軍長官想了想道:「好吧,儘管我不願意相信圖拉真會作出這樣的事來,但向陛下諮詢一下也未必是什麼壞事。」

阿維尼烏斯抬頭望了望天,道:「我們會在這裡等你。不要太晚了,我們還得回去用午餐。」

克倫塞茨點了點頭,一甩披風,轉身走了出去。

一走到門口,陽光就刺目而來。他用手擋住陽光,快步朝聳立在山崗上的皇帝的巨大宮殿走去。

當他走到半路的時候,他發現一名士兵鬼鬼祟祟地從宮殿的方向走了過來。

「站住,你是誰?我怎麼沒有見過你?」克倫塞茨問道。

「嗯……啊……」那士兵支支吾吾回答不上來。

「報上你所屬的部隊和長官的名字來,士兵!」克倫塞茨再一次問道。職業的敏感讓他感覺到這個士兵有些不對勁。

「我是,我是……你看那兒!」

克倫塞茨朝他指的方向看去,但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他心知不妙,急忙轉身過來,但那狡猾的士兵已經逃出幾步了。克倫塞茨被激怒了,他決不允許自己會被這樣的伎倆所欺騙,更不能讓這個來歷不明的人就這樣逃走。

他邁開大步朝他身後追去,憑著他的身手,沒有幾步,就把那人擒住。

那士兵拚命反抗著,用拳頭捶打他的身體。克倫塞茨用手肘一擊,正中他的面門,那人哼了一聲就倒下來。

這時,幾名宮門附近的衛兵都跑了過來協助他。

「把他帶去,問清楚他的身份和企圖。」克倫塞茨擦了擦臉頰上的灰,道,「如果他不肯說,就讓他嘗嘗厲害的。」說著,他撣撣手,繼續朝皇宮走去。

或許是外面的陽光太強烈了,克倫塞茨一踏入宮內的柱廊,就感覺眼前一片昏暗,幾乎就是伸手不見五指。他剛想喊他的衛兵去點亮一盞盞的燈,但是另外一個念頭阻止了他這樣做。幸虧他對裡面的道路非常熟悉,克倫塞茨可以扶著牆,迅速穿過了柱廊,來到對了涅爾瓦的寢室。

他推門走了進去,微微閃爍的燈光使屋內仍舊保持了一定的可見度。

衰弱的皇帝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克倫塞茨輕輕合上了門,然後邁著輕地不能再輕的步伐,走到了皇帝的床邊。

涅爾瓦完全沒有聽到他忠誠的近衛軍長官的到來,仍舊蓋著厚實的毯子,把頭埋進了枕頭裡,看樣子睡得非常地香。

克倫塞茨站在床邊猶豫了一會兒,似乎在做著相當激烈的思想鬥爭。

最後,他嘆了口氣,拔出了劍,舉在了空中,一陣停頓后,他說道:「對不起,陛下。」。緊接著,他的劍鋒就劈頭蓋臉地朝床上的涅爾瓦砍去。

「當!」只聽響亮一聲,克倫塞茨驚奇地發現,自己手中的劍,竟然被盪了開去。辦到這件事的,是另一柄劍。

還沒有等克倫塞茨回過神來,床上的涅爾瓦突然坐起身來。

克倫塞茨定睛一看,那竟然是失蹤多時的圖拉真。

圖拉真手持利劍,從床上跳了下來,笑道:「涅爾瓦整天悶在這麼厚的毯子底下,也夠他受的了。」

克倫塞茨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張口結舌:「你,你……」

這時,他們身後的一堵牆突然轟隆隆地移開了,阿維尼烏斯撣著身上的灰塵走了出來,他身後跟著莫比倫、尤里斯以及德西摩斯和提比略。

「要讓你認罪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阿維尼烏斯一面撣著掛在自己為數不多的幾根頭髮上的灰,一面道,「我真的可以去演戲了,是吧,圖拉真?啊,呸呸!這堵暗牆裡可是髒得一塌胡塗啊。」

克倫塞茨立刻明白了發生的事,他恢復了鎮靜的表情,對阿維尼烏斯道:「這一直都是你的圈套?」

阿維尼烏斯微微點頭道:「是呀,親愛的克倫塞茨。儘管我們掌握了足夠的證據,但是如果不讓你自己暴露出來,你恐怕是不會輕易承認的吧。」

克倫塞茨恍然大悟道:「那個門口的令人生疑的士兵也是你們安排來引開我的注意,使你們有時間布置這一切的?」

「沒錯,親愛的克倫塞茨。看在我們這樣辛苦費力的份上,扔下你的劍,和我們一起走吧。去祈求皇帝陛下的寬恕吧。」

「那麼你呢,我的朋友,你也參與到他們之中了?」克倫塞茨朝尤里斯問道。尤里斯低頭不語。

阿維尼烏斯道:「尤里斯元老在關鍵時刻非常明智地決定棄暗投明,這是歷史上少有的英名決策。」

「如果他不能在元老院做你的內應,我們就有了更大的勝算了。」圖拉真也道。

「等等,等等。」克倫塞茨皺眉想了想,道,「我還有一點不明白,我已經非常嚴密地把陛下控制了起來,除了見過圖拉真一次以外,他沒有接見過任何人,他怎麼還會有機會向外界傳遞訊息?」

「這要歸功於皇帝陛下的這位老朋友。」阿維尼烏斯從暗牆後面領出了一個老者,「這位是薩拉加西亞,陛下40多年的老友。真是他了解這條暗道,才能夠及時將陛下的情況告知外界,並且把陛下的密旨帶給了德西摩斯和提比略。」

克倫塞茨打量著那個渾身起皺的乾癟老頭,點點頭道:「我明白了。沒有仔細檢查這間屋子,沒有想到還有人會溜進來,是我的失策。」

「你們是怎麼知道的?」克倫塞茨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從一開始,我就懷疑你。」圖拉真道,「儘管你掩飾地非常出色,但是過於迫切地阻止他人接見皇帝的事實還是令人感到不安。當我排除了其他幾個有嫌疑的人之後,最後的目標就落在了你的身上。之後,你自作聰明地帶我去見皇帝,以為可以令我消除懷疑,但結果恰恰相反。涅爾瓦通過這次會面透露了他被軟禁的訊息,你看。」他從懷裡掏出來一個圓球。

克倫塞茨一看,正是當時涅爾瓦給圖拉真的,他當作是紀念物的大理石圓球。

「把它塗滿黑墨,在紙上滾動,你就會發現它會寫下這樣一句話:來救我!來拯救你的母親,埃庇多羅斯!」圖拉真翻轉著這圓球,說道,「這是一齣戲劇中的台詞,你瞧,但是在這裡它恰到好處的體現了另外一層意思。恐怕涅爾瓦為等待那一天早已做好了準備吧。」

「相當聰明。」克倫塞茨嘆了口氣承認道,「我低估他反抗的意志了。我本來一位他已經徹底屈服了。」

「涅爾瓦當然擔心你手裡作為人質的普林尼等人,因此他必須小心地傳遞這些訊息。」

「現在,和我們一起走吧,親愛的克倫塞茨。去贏取皇帝陛下的寬恕吧,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阿維尼烏斯道。

克倫塞茨環顧了一下周圍,說道:「或許你們忘了你們現在身在哪裡?這是皇帝的宮殿,我的近衛軍隨時都會把你們逮捕起來。」

「沒錯,沒錯。在這座小小的宮殿里,你的確是主人。」圖拉真道,「但是你會一輩子不走出去嗎?」

「你們的行動的確出人意料。」克倫塞茨點點頭道,「但是你們以為我會不給自己留下退路嗎?」

「看上去你有不小的把握嘛,不妨說來聽聽。」圖拉真道。

阿維尼烏斯搔搔腦袋,不解道:「我實在看不出來你還有什麼底牌沒有亮。」

克倫塞茨道:「我沒有把握一定能勝過你們,但是以我長期的準備看,這並非不可能。」

「好吧!」圖拉真道,「既然這樣,我們不如來比賽一番。」他頓了頓,又道,「如果在戰場上刀劍相見的話,那羅馬人的血不知又要流多少了。不如這樣,克倫塞茨,我們以遊戲的方式決定勝負。」

「你覺得現在是個開玩笑的好時候嗎,圖拉真?」克倫塞茨冷冷道。

「我不是開玩笑。」圖拉真嚴肅地說道,「我知道你是個愛兵如子的人,絕對不會輕易地讓你的士兵去流血。所以——為了不讓士兵們再作無謂的犧牲,我們可以來一場簡單的演習,誰要是在其中輸了,那就得投降,服從另一方的命令,做另一方要求的任何事。」說著,他盯著克倫塞茨的眼睛,觀察他的反應。

克倫塞茨沉默了片刻,最後道:「說明你的打算吧,應該怎麼樣來玩這次遊戲呢?」

圖拉真笑道:「和我來吧。」說著,轉身朝門外走去。

克倫塞茨輕輕哼了一聲,也跟了出去,之後,其他人也蜂擁而出。

圖拉真領他們來到皇帝的戰略室,一副巨大的羅馬平面圖呈現在他們面前。

他遞給克倫塞茨幾個手掌大小的青銅士兵像,道:「每個人像代表一個軍團,以你實際的安排布置你的兵力。我也做同樣的事,當我們兩的軍隊相遇時——嗯,不如簡單些,以人數為標準,誰的的兵力強就誰贏。你看怎麼樣?」

「可是我的近衛軍的戰鬥力不是一般的士兵可以匹敵的。」克倫塞茨道。

「嗯,那把你的近衛軍人數翻倍吧。」圖拉真爽快地應道,「而且,為了公平起見,我們還必須把莫比倫的那些平民組成的臨時軍隊的人數減半。」說著他望了莫比倫一眼。

保民官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

克倫塞茨狐疑地望著圖拉真,但揣摩了半天,他還是只能用圖拉真還沒有掌握他的真正實力來解釋他如此慷慨的原因。儘管他相信在當前的條件下,自己的勝算非常大,但為了謹慎起見,他還是提出了另一項要求:「我要求在調動軍隊方面,軍印具有最高的權威,任何私人關心都不在考慮之列。」他當然是這樣想的,如果自己能夠調用圖拉真的軍團,那對方就完全沒有一點機會了。

圖拉真想都沒有想就愉快地答應了下來:「這沒問題,你說了算。」

克倫塞茨點點頭道:「好吧,那麼,我們開始吧?」

「等等,我們還需要一個起誓的儀式。畢竟這關係我們雙方的生死存亡,由不得半辦點馬虎。」圖拉真道。

「好!」克倫塞將手置於胸前,昂頭高聲道,「我對著無比威嚴的朱庇特起誓:如果在這張地圖上,我,克倫塞茨作戰失利,那我願意放棄一切權利,捆綁自己的雙手,教由圖拉真任意處置!」

「嗯,我相信你是個守信用的人。」圖拉真贊道,接著,他也如法泡製,起誓了一番。

「好,現在開始吧。」克倫塞茨道。

圖拉真點點頭道:「你可以先排兵了。」

克倫塞茨把一個士兵像放在地圖上羅馬城的城牆上道:「我的近衛軍,以你剛才說的翻倍計算的話,幾乎相當於一個軍團。」

圖拉真摸了摸下巴,拿起兩個人像,放在城牆外的樹林邊上,道:「莫比倫的軍隊,有一萬人,相當大的數量,不是嗎?就算兩個軍團吧。」他又搖搖頭,收回了一個人像,好像非常無奈地說道,「減半的話,只有一個軍團啦。怎麼樣,這個回合算打平手吧?」

儘管看上去在人數上圖拉真已經做了不小的讓步,但用莫比倫的烏合之眾抵銷自己的精銳力量,克倫塞茨感覺好想吞了一隻蒼蠅一樣。當他不得不點頭時,他看到莫比倫以及阿維尼烏斯似乎都在偷偷地笑著。

克倫塞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舉起5個人像,擺在羅馬城外的右側:「這是我在馬其頓招來的5個軍團的雇傭兵,明天就會趕到。」說著,他又拿起4個人像,放在城外的左側,「我的好友,迦太基的塞維魯斯,同樣也在明天,會給我帶來4個軍團。」

圖拉真又摸了摸下巴,道:「沒有想到你還有這樣的安排。」

「如果每次外省軍團的進軍都和他們兩個這樣大張旗鼓,那還打什麼仗呢?等你到了羅馬,等待你的就會是帝國精銳軍團的迎頭痛擊了。」說著,他朝德西摩斯和提比略望去。兩位將領羞愧地低下了頭。

「不管怎麼說,他們兩個的軍團對我們還是有大用處的。」圖拉真說著,把10個小人像分成兩半擺在圖拉真的兩隊人像之前,「嗯,10個軍團對9個軍團,想差並非十分懸殊嘛,我看再算打平怎麼樣?」

克倫塞茨對這次的對陣早有預料,也就坦然接受了。他提起士兵人像,又要擺上去,卻被圖拉真攔住了。

「這次,我先擺。」說著,他把六個人像放在台伯河邊上。

「這是什麼?」克倫塞茨問道。

「你應該記得,除了給你的六個軍團外,我手裡還留著六個軍團吧。」圖拉真道。

「可是這六個軍團都應該遣散回籍了,我的人告訴我他們已經退到了波河畔了。圖拉真,你說你是公平遊戲,卻又這樣來矇騙我,實在讓我覺得太過高看你了。」克倫塞茨搖著頭道。

「通報給你這個消息的人不會碰巧是埃涅阿斯&;#8226;普布里烏斯吧。」阿維尼烏斯道。

克倫塞茨一怔,猶豫了片刻后,道:「是的,又怎麼樣?」

「啊!」阿維尼烏斯故作驚乍道,「我記起來了!我記得前天我還借給他1000塞斯退斯償還他的賭債……」

克倫塞茨道:「誰會相信你的無恥讕言!」

「你真的不信?」阿維尼烏斯道。

「當然不信!埃涅阿斯是我最忠實的心腹,他不會作出欺騙我的事的!」克倫塞茨斬釘截鐵道。

「有時候,我們都會太過相信自己的親信,就好像陛下太過相信你一樣。」阿維尼烏斯嘆了口氣,繼續道,「接下來你將要見到三個人,親愛的克倫塞茨。其中兩個會把你推向墳墓,而最後一個會把你最後踢進墳墓,但同時他也可能是你得救的最後希望。來吧,讓我們看看第一個人吧。」他擊了擊掌。

門口走進了一個人。

克倫塞茨一看,不禁渾身打了個寒戰:「埃涅阿斯……真的是你……」

「主人,對不起……」埃涅阿斯低下頭道,「你說過如果我再去賭的話,就會砍斷我的手,可是,可是……」

阿維尼烏斯輕輕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原諒他吧,克倫塞茨,年輕人難免會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說著,他把埃涅阿斯推出了門外。

「這下,我的這六個軍團不是空穴來風了吧。」圖拉真得意洋洋地說道。

克倫塞茨嘆了口氣,道:「本來我不想這樣的,圖拉真,是你逼我用你自己的軍團來反對你自己。」說著,他也拿起六個人像,擺在了圖拉真的那些人像前。

「這是什麼?」這下輪到圖拉真瞪大了眼睛,彷彿極其莫名其妙地望著他。

「這就是你的另外六個軍團。」克倫塞茨道,「你親手把指揮權交給我的。」

「嗯,對不起。」圖拉真道,「我差一點忘了。這六個軍團,嗯……這樣吧,我收回他們的指揮權。」說著,他伸手把克倫塞茨的人擺到了自己一邊。

「你在開玩笑,圖拉真?」克倫塞茨道,「你的軍印還在我手上,你打算怎麼把他們收回去?不要忘記你剛才說的話:有軍印才有軍隊的調動權。」說著,他又把那六個人挪回到了自己這一邊。

圖拉真嘴角顯出了一絲難以諑摩的笑容:「看樣子,迪蘇的手藝真的不錯呀。那個軍印真的能讓你自以為是一陣子。」他從懷裡掏出一枚印,遞到克倫塞茨眼前,「看清楚了,真正的軍印的顏色要比你手中那個要黑一點,那是長期被汗水沾濕的緣故。你手中的那個,只是迪蘇的傑出仿製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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