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太乙之力
第三十八章:太乙之力
太乙金仙是僅次於十方世界那些造物之神的超級高手,在無數個平行界位空間內,太乙金仙的數量少之又少,就連九泉之下都無一人。
九天之外與九泉之下,都是凌駕與眾生之上,僅次於十方世界的神仙之境,而九天之外其獨特的空間界位,涵蓋了所有凡人世界的普通凡人。
要知道,天地穹廬之間,只有凡人世界是最大的一個界位,擁有無數廣闊星系,擁有無數渡劫飛升的天道佼佼者。
而九天之外正是把這些逆天而行的佼佼者吸收而來的高等界位,所以說,在九天之外成就太乙金仙的人,無疑都已一隻腳踏入了造物之神的境界,所以他們的實力也無可匹敵,撼天動地。
吳悔之前只知道太乙金仙很強,但心裡還是隱隱的感覺到自已會有一拼之力,可是他卻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擁有靈寶的他,連一個回合都撐不下去,在他一元大仙的面前,自已顯得太過渺小了,或者也可以說,自已好像是小丑一般,井裡的蛤蟆,坐井觀天。
瞳孔開始渙散的他,已經沒有了思維,強悍的肉身寸寸炸裂,就好像被敲碎了瓷瓶一般,在他一元大仙的掌風之下,土崩瓦解。
「轟!~~~」余勁的掌風,終於斃暴吳悔的軀體,漫天血霧夾雜著無數晶瑩的碎片隨風飛舞,剎那間被數百道空間黑洞吸得連渣都沒有剩下。
一元大仙看到吳悔徹底消亡后,整個身體終於愰了幾愰,然後狂噴一口金色血液,惋惜的看著空空如也的虛空之中呆立片刻,道:「可惜了那靈寶,沒想到靈寶也如此不堪一擊。」
在這一刻,一元大仙已經確認吳悔被擊斃了,甚至那傳說中的靈寶都被他全力一擊而變成了虛無,當然,惋惜的同時,他也慶幸今夜的突襲行動,雖然他只與吳悔短兵相接一招而已,但卻也讓他受了無法言喻的重傷,剛才吳悔那一記全力攻擊,不但毀了他的神劍,甚至撼動了他的靈魂與臟腑,他相信,此子再加以時日,必定會成為勁敵,甚至用不了多久,也會成就太乙金仙也說不定,到那時,他再想出手斬殺,就不會這麼容易了。
「天神宗主已斃,放火燒宗,回營!~」一元大仙暗自吸氣,強行壓制翻騰不已的臟腑后,第一個衝出了天神宗。
元真大仙等十二大羅金仙也陸續尾隨而出,對於早已成就大羅金仙的他們來說,太乙金仙就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傳說,他們更是沒有親眼見過太乙金仙的威力,直到今日,他們才有幸一睹太乙之風采,那是撼動天地,壓制一切的神通。
怪不得仙界五大太乙金仙都清心寡欲毫無爭鬥之心呢,原來到了他們這個層次,早已經視天下、視蒼生,視萬物與無物般的超然存在了,甚至權利的慾望都消失不見,因為憑他們的修為,足以壓制一切,足以以一人之力,橫掃天下萬物。
「元真,你等休整之後,速速趕往中央大城與我會合,幾月之後靈關之行,是對你等一次良機,如果你們有幸一睹天書的話,達到我這個境界,也未償不能,我先回去了。」一元大仙服用了一顆靈丹之後,面色稍有好轉,同時囑咐一番后,直接撕裂虛空,挪移而去。
元真等人躬身行禮,眼睛裡面既充滿了崇敬,又隱隱的閃過一絲懼怕。
今夜這一戰,可以說是他一元大仙一個人的戰鬥,他以一人之力,首先偷襲得手,成功一舉擊殺七個大羅金仙,然後在敵人充滿恐懼不安時,再次躲過天神宗主的憤怒追殺,從而巧妙的利用身法個個擊破,最後與天神宗主的對擊之時,展現出的龐大能量,也體現了太乙之境的深不可測。
不得不承認,一元大仙這個活了無數年的老匹夫,不論是個人實力,還是在戰鬥時狠辣的心機上,都面面懼到,策算無疑.,所以才有他天神宗今日的覆滅。
「宗主,那天神宗主小兒,還有那幾個躲到他空間法寶的人都死了嗎?」其中一個供奉心有餘悸的對著元真大仙疑問道。
元真大仙冷然一笑:「你自已沒有看到嗎?都變成了碎片了,還可能活著嗎?」
「可是,他的靈寶為什麼到最後也沒有出現?」又有一個供奉疑問道。
「靈寶擁有無限的靈性,與主人都是生死與共的,主人都死了,那靈寶還怎麼能活著?而且躲在空間裡面的幾個人也一併隨著天神宗主的死亡,煙消雲散了……」元真大仙譏笑一聲后,神情一肅,大聲喝令道:「放火,燒宗!」
「騰!~~~~」數百個火點被引燃,緊接著天神宗駐地瞬間化為火海,撲天蓋地,吞噬一切。
天神宗崛起之快,令整個仙界瞠目結舌,幾個月來,仙界的每一個角落都傳訟著天神宗威,傳訟著天神宗主一力降十的赫赫威名。
可是誰又能想得到,崛起的快,消亡的也越快呢?
天神宗被滅,天神宗主以及十幾個大羅金仙身死的消息,在三天之後,再一次傳遍了整個仙界,這一次已經不能用瞠目結舌來形容了,簡直是摧枯拉朽,快如閃電。
當然,所有人也心知肚明,一元大仙必竟是太乙金仙,想滅掉一個小小的天神宗,還不跟切豆腐一樣?當然,仙界眾人同時也對一元大仙有了個重新的認識,那就是眥牙欲報,不擇手段。
誰能想得到他一元大仙自降身份潛藏在秘宗之內偷襲?誰能想得到他一元大仙竟然為了一個小小的天神宗而親自出馬?
數億萬年來,還沒有一個人聽說過太乙金仙出手過呢,似乎在仙界所有人的記憶中,太乙金仙的人物都是高高在上,不問世事的掌舵人,仙界億萬年來三皇也發生過無數次的磨擦,但卻從沒有相互間出手敵對過。
因為像三皇那種高度的強者,翻手之間,已經足以毀滅任何存在了。所在仙界之人大跌眼球的同時,也對一元大仙,甚至是其它幾位太乙金仙產生了深深的恐懼。
這就是皇者的力量,這就是太乙之境的力量,可以顛覆一切的力量。
惡耗襲來的同時,上善老爺子以及中原等人正在返回惡魔嶺的途中。
當他們聽說天神宗被滅,天神宗主死亡后,第一反應就是虛假消息,絕不會是真的,因為在他們心裡,天神宗主吳悔是永遠無敵的存在,是永遠也打不死的天神,所以眾人心裡著急的同時,也加快速度的向惡魔嶺急行。
一個月後,上善老爺子帶著大隊人馬終於趕回到天神宗駐地,只不過迎接他們的並不是天神宗主,也不是十三仙神,而是有著少宗主之稱的中原,以及四大魔王,還有青雲,端木仙子,以及可可等人。
「大師父……」可可飛撲到上善真人的懷裡,號啕大哭起來。
此時上善等人已經看到了面目全非,光禿禿的天神宗,更看到了被中原等人收集起來沒有處理掉的殘肢斷臂,數千個殘腳斷臂。
「爹,我爹呢,哥,咱們爹爹呢,他在哪?他怎麼沒來接我們?你快告訴我爹呢……」已經長成大姑娘的樂樂,不斷的搖晃起可可的胳膊,朦朧的雙眼掛著一層薄霧,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爹……他被殺了啊……」可可抽泣著,不停的抖動著身軀,一向在他們兄妹眼裡,視天神一般的爹爹死了,真的死了。
端木仙子與鳳鳴仙子走到獃滯的黎柔面前,輕聲道:「柔兒妹妹,請珍重節哀!」
黎柔慘然一笑,淚水滾落下來,道:「他不會死的,我知道他不會死的,他只不過是重傷躲起來罷了……」
「對,爹爹不會死,你們告訴我,爹爹不會死……」樂樂激動的抓住中原的手,又不停的搖晃著四大魔王的手,把先期歸來的數十人都問了一遍。
只不過所有人都沒有回答,而是以無聲的方式證明著,天神宗主死了,真的死了。
「夫人,請節哀!~」中原狠狠的抹去了淚水,然後沉聲對著飄浮在後面的數千弟子道:「把人帶上來!」
「嘩!~」四個被五花大綁,奄奄一息的兵士帶了上來。
「夫人,他們都是秘宗的巡山兵士,他們也參加了當日的圍殺。」中原指著那四個嚇得瑟瑟發抖的秘宗兵士憤怒道。
樂樂第一時間飛到了四個兵士面前,然後拎起其中一人道:「你告訴我,爹爹是不是沒死?是不是?」
那兵士嚇得全身顫抖,但還是哭喪道:「各位大仙饒我性命啊,不關我們的事啊,都是一元大仙出手的啊,是他殺死你們宗主的啊,我親眼所見,求你們饒我性命,求你們……」這兵士還想繼續求饒,但卻突然發現自已的腦袋與身體分割開來,脖子上血如湧泉的噴涌著。
樂樂咬著牙,全然不顧濺在身上的血液,這一刻,她像發了瘋的女魔頭一般,終於恢復了往日那種冷酷絕決的殘忍一面,要知道她從小掛在嘴邊的就是『殺人全家』啊,所以她出手擊斃這個怕死的兵士也不足為怪。
「你們都要死!~」紅了眼的樂樂繼續沖向了其它三個嚇得魂飛魄散的兵士身邊。
天神宗主的死亡,終於震驚了元皇與乾皇二人。
位於中央區域的元皇宮內,元皇閉目不語,而乾皇也是痛惜失落。
「我真沒想到一元子竟然會出手。」過了好半天後,元皇才憤怒的睜開了眼睛,殺機一現的他,渾身上下都散發出無窮無盡的龐大能量,比一元子還要強大的能量。
「是我推算錯誤,早知道一元子此人不擇手段,眥牙欲報的,早知這樣,我就提前把他接到這裡了。」乾王感嘆了閉上了眼睛。
「可惜他還沒有開始成長,就被扼殺了,看來十方世界的大門,終究與我九天之外無緣了……」元皇嘆息道。
「是啊,本以為他真的有希望比我們提前邁入十方世界的大門,沒想到啊,沒想到……」
元皇點了點頭:「昨日我利用乾坤,消耗八成仙元,窺探之下,仙界真的沒有他的氣息了,一元子此人太不像話,我們該出手讓他收斂收斂了,要不然吳悔的遺孤與大祭祀他們恐怕也在劫難逃了。」
「嗯,再怎麼說,名義是我們也是兄弟,而且大祭祀他們也是被他救活的,所以他的後人,我必須要保護好,我們現在就出發前往一元宗吧,否則的話,恐怕他會在靈關之行前,再次出手。」
「好,我已經派人秘密前往惡魔嶺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都被被接到元皇城,在我這裡,安全方面沒有問題,他一元子就算在蠻橫,也不敢在我面前殺人。」元皇與乾皇同時點了點頭后,直接向著中央區域,一元宗飛行而去,這一次,二人是去警告一元大仙的,否則憑一元大仙的秉性,黎柔與上善等人很可能會遭到一元大仙的無情追殺。
十幾天後,三名大羅金仙出現在惡魔嶺天神宗駐地,這三名大羅金仙都是元皇的弟子,同時也是與上善真人他們是同一時期的仙神,所以元皇派他們三人前來接應上善等人。
只不過當他們三人到達天神宗后,卻發現整個天神宗空空如也,沒有半個人影。
三人在惡魔嶺尋找了十幾天,甚至連秘宗都找了一遍,但依舊沒有上善等人的影子,所以倍感蹊蹺之下,把信息回報了元皇與乾皇。
二皇下令繼續打探,務必將人找到帶回來。
就這樣,一找就是三個月,再有十幾天就是前往靈關的日子了,所以三個大羅金仙迫不得已的情況下,返回了元皇城,尋找上善真人事宜,也告一段落。
其實這三個月來,元皇與乾皇不但派出最開始前往惡魔嶺的三個大羅金仙,而且在這其後,更是派出了數萬人的探子隊伍四處打探。
然而,上善真人與吳悔的遺孤他們,像石沉大海一樣,半點音訊都沒有,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裡,去了什麼地方。
無奈之下,元皇與乾皇商量后決定大隊人馬歸位,但還繼續要求各地的探子密切注意一切可疑人員。
無盡的星空之中,一個拳頭大小的水晶球安靜的飄浮在虛空,水晶球呈透明狀,裡面映射出無數山川河流,近觀之下,活脫脫的像一個星球的縮小版。
吳悔不知道自已是死了還是活著,此時他的思維很混亂,而且更是沒有身體,他看到了無數的參天古樹,也看到了無數河流山川,而且這些河流山川還似乎生長在他身上一樣,迷迷糊糊之中,他再一次的沉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再一次的醒了過來,並且依然是思維混亂,沒有任何知覺,不過這一次他也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自已思維中的世界。
這是自已的陰陽世界,這裡的每一顆樹,每一顆青草,每一道河流,他都記得清清楚楚,甚至他還看到了楚河,看到了公孫蘭兒,看到了天神大殿上的那一粒九幽魔域的灰塵。
只不過他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只有思維與陰陽世界同在。
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已死了,只不過靈魂卻回歸到了這個世界之中,自已的無數念頭都變成了這個陰陽世界的一份子,這裡的山是自已,水也是自已,樹木花草,飛禽走獸都是自已。
沒有了身體,沒有了感覺,只有無數道思維存系在這個陰陽世界之中,他知道,他自已變成了這個水晶球,變成了陰陽世界,他更知道,可能隨著時間的流逝,自已的思維也可能漸漸安睡,徹底溶入到陰陽世界之中。
莫名的恐懼瞬間生成,而水晶球內也在一瞬間烏雲蔽天,一股壓抑的氣氛充斥著整個空間。
漸漸的,他感覺好累,而且也總想睡覺……
就這樣,他睡了醒,醒了睡,除了思維與陰陽世界同在之外,他失去了一切。
時間在流逝,他親眼目睹了陰陽世界之中楚河與西聖等人成功晉級,化為金仙。
又不知過了多少年,楚河與西聖等人再一次突破,轉而成就了大羅金仙。
孟達於不久前破關而出,變成了真正的太乙金仙,當他蘭兒訴說吳悔的惡耗后,痛哭三天三夜。
也許是他的心情與陰陽世界產生了感應一般,他哭訴的三天三夜內,整個陰陽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也下了三天三夜的傾盆大雨。
公孫蘭兒也突破了,當她到達了太乙金仙之境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往天神殿,取出了供堂內的一塊三生夢魂石,然後與她溶合,徹底的知道了前一世的點點滴滴。
不過這一切似乎都晚了,因為吳悔死了,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中了。
時間依舊在飛快的流逝著,孟達與公孫蘭兒二人曾無數次試圖離開這個陰陽世界,但卻都無功而返,因為他們無法破開這個空間。
無數年來,吳悔所擔心的思維不但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強烈,越來越有生機,他可以用思維控制天氣的變化,控制五行的轉化。
當一個又一個親人成功突破到大羅金仙之境時,他往往會運用自已的思維,使天空中出現眩麗的七色彩虹,偶爾也會開一些小玩笑,讓眾人感應到雷劫。
當然,分寸拿捏之下,渡雷劫時,沒有一個人身死。
吳悔早已習慣了現在的狀態,心靜也漸漸的平息下來,除了睡覺之外,就是偶爾與眾人開一些小玩笑,整天樂此不彼的挑逗著眾人的神經。
不過這一切,誰都不知道,包括孟達與公孫蘭兒也自然而然的認為這是穹廬世界的自然能量,並沒有聯想到是已經死了無數年吳悔的傑作。
除了孟達與公孫蘭兒等人的修行越來越強外,陰陽世界也發生著翻天腹地的變化。
天空中漸漸繁衍出無數恆星,陰陽世界的面積也逐年變大,不少飛禽走獸通了靈,並且成功幻化人形,甚至遠在深山裡的人猿漸漸繁衍成部落,直立行走,整個世界湧現出無數人類社會,並且也慢慢的發展著,變化著。
這一切,都出自吳悔的傑作,反正他閑著無聊,只有思維的他,除了擁有無限的時間之外,再也沒有任何可以讓他揮霍的東西。
當然,他也從中引導著那些後起生靈,公孫蘭兒和孟達等人也在引導著天地萬物的信仰。
陰陽世界之中隱隱的變成了一個獨立的世界,獨立的人類空間,而那些人類都視孟達與公孫蘭兒等人為天神,高不可攀的天神宗,一直矗立在雲端之上,成為了整個世界的聖地,成為了遙不可及的傳說。
天神宗從現實,漸漸的也走到了幕後,被力的作用下,天神宗隱藏在陰陽世界的某一處,冷眼旁觀整個世界的發展。
無數人也在無數年來不斷的尋找著神跡,尋找著天神的傳說。
已經復活無望的吳悔知道,他的靈魂,他的思維,都變成了整個陰陽世界,他就是陰陽世界,陰陽世界也就是他,彼此之間再無分隔。
只不過他依舊無法說話,無法重生,所以他只能看著,聽著,關注著陰陽世界的發展。
睡夢中,吳悔突然間被驚醒過來,一股強力的撕扯也讓他的思維產生了痛楚與磨難。
當他震驚的看清楚外面的世界時,竟然發現自已陰陽世界的水晶球所在的虛空之中產生了裂變,無數道空間黑洞,像旋渦一般的在迴旋著,而所有的空間黑洞都不一樣,有的裡面是刺眼的白光,有的則是黑糊糊的虛空,更有一些五顏六色的彩色門戶。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就在他水晶球的幾十裡外,有兩個人正在虛空之中對戰著。
兩個人都是身高百丈,一個金光閃閃,一個黑霧瀰漫,而這些空間黑洞,正是二人過招之時所產生的裂變。
吳悔震驚之餘,也努力的想要保持水晶球不被空間黑洞或門戶吸進去,同時也瞪大了眼睛觀看著二人的招式。
他知道,這兩個身高百丈,揮手間足以毀滅一個星系的人,就是十方世界的造物之神,只不過這兩個造物之神在這裡打什麼架?
「哈,雷部天尊,吃我一記時空逆轉,今天我就送你回老家,他奶奶的!~」黑霧瀰漫的造物之神,突然間手一揮,整個空間界位就扭曲起來,四面八方的吸力在虛空中形成。
金光閃閃的男子怒喝一聲「卑鄙」后,瞬間撕裂空間閃了進去,但黑霧男子的時空逆轉卻也余勢未減,向著吳悔的方向壓制而來。
「嗖~」無數道摺疊起來的空間將吳悔的水晶球吸了進去,被這種大力的撕扯下,吳悔又他媽的睡著了。
「咦?那是什麼光球被吸時空黑洞?我怎麼感覺到有思維存在一般?」黑霧男子對著吳悔水晶球的方向輕咦一聲,不過也並沒有太過計較,搖了搖頭之後,也閃身進入撕裂的空間之中。
公元2712年,地球聯邦。
如今距離吳悔前一世死亡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七百年,這七百年內,人類又經過三次大規模的戰爭,又經過數十次的疾病蔓延後,終於徹底整合,變成了五個超級大國。
中國,美利堅,俄羅斯,歐盟和南非聯盟。
五方勢力盤居在地球的五大區域,同時經過科技的進步,位於遙運的月球現如今也被開發利用,成為了人類上層社會的樂園。那裡是高品味,高生活,高質量,高享受的人間仙境,想要移民到那裡的人,則需要無數財富支撐才行。
地球聯邦於六十年前休戰至今,再也沒有大規模的武裝衝突,同時也是六十年前,地球上出現了一批大約二十人的不速之客。
這二十人手段通天,飛天遁地,無所不能,而且他們來到地球后,就引起了軒然大波,高科技的武裝根本對他們無用,後來地球聯邦終於發出妥協談判,由五個國家特首代表,在中國區首都談判三天三夜后,再次談判破裂,惱怒的二十人一怒之下,屠殺五國談判代表,並且分別血洗了五國區域內的五坐城池。
聽說那一次衝突,造成本來就越來越少的人類,近二億普通民眾的死亡,地球的發展也呈倒退趨勢。
後來不知什麼原因,二十人突然間屈於幕后,從而扶持數百年來一直以倭盜欺搶為盟的,打著太陽旗口號的軍國日本為代表,橫行霸道般的強勢插入地球聯邦,至使地球聯邦無奈之下籤訂和平協議,允許軍國日本以特別行政高度自治區為地球聯邦第六國。
軍國日本一躍成為,數百年來最強勢的特別行政高度自治區,其領地也是整個東南亞區域。
軍國日本成立之後,立即派出聯邦常駐五人代表,其中有三人就是那二十個天外飛來的超級人類。
聯邦議會大廳,軍國日本的首席代表,囂張跋扈的拍了拍桌子,不屑的瞥了一眼坐在他對面的中國代表,譏笑道:「我不管你們昆崙山的什麼軍事基地,從現在開始,崑崙山脈必須無償租賃我們三百年,請你們中國人以及中隊在一年之內全部撤出,否則後果自負。」
「砰」的一聲,中國代表憤怒的站起來,喝道:「你們這是強盜行徑,這是硬搶,我們中國人絕對不會妥協的。」
「我們只是租賃,又沒說要你的崑崙山脈?你們如果不能做主的話,還是馬上滾回去請命吧,我們的特別代表可要發火了……」日本代表說到這裡的時候,恭敬的對著身邊的三個穿著長袍長發的男子點了點頭。
「無恥,難道你們日本人還要挑起戰爭嗎?」中國的五個聯邦代表全都鐵青著臉,只不過他們並不敢多看那三個特別代表的眼睛,因為那三個特別代表太強大了。
「哈哈,六百多年前還不是你們主動挑起的戰爭?我們大日本帝國如果沒有因為那次戰爭,怎麼能連國家都被取締?」日本代表說到這裡的時候,面帶譏笑的向著其它四國代表看了一圈之後,掀開手中的文件夾繼續說道:「除了中國區的昆崙山外,還有屬於美利堅區的大洋之角,還有屬於歐盟的極南之地,屬於南非聯盟的大沙漠,這幾處地方都要無償轉讓給我們三百年使用年限,只不過是三百年罷了,你們不要那麼小氣嘛……」
五國代表團所有代表都怒目而視,一言不發,日本代表所提出的四個區域,近些年都被開發勘探,並且得出了重大突破。
這四處地點之下,都有著強大的磁場波動,根據數百年來印證的結論,這四個地點,很可能是關於遠古神話傳說中的聖地,那裡擁有著無限的神秘,甚至可能擁有可在抗衡二十個天外來客的神秘法寶。
當然,具體裡面有什麼,誰都不知道,恐怕也只有那二十個天外來客知道。
「我已提交議案,希望三天之後,你們給我軍國日本一個滿意的答案。」日本代表團放肆的笑了起來,一個個像流氓一樣,推倒椅子,揚長而去。
看著議會大廳的門被關死之後,美利堅的首席代表『克魯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對著中國代表問道:「親愛的周,我知道你們中國近些年湧現出神秘的道盟領袖,並且也知道這四處區域究竟擁有什麼秘密,請你們現在就告訴我們吧,否則的話,我們也只有向日本妥協了。」
「是啊,你們的道盟不是很強大嗎?他們不是已經早就深入四個區域探尋了嗎?快告訴我們吧……」
四個國家的代表團都齊聲詢問,想從中國代表這裡知道那四處地點究竟有著什麼樣的遠古秘密。
「對不起了各位,這屬於最高機密,如果你們真想知道的話,還是回去詢問你們的元首吧,我要回去彙報此事了。」中國代表團無奈的暗然退出議會。
中國區,昆崙山某地下軍事基地。
數百個身穿青色長袍,長發過肩的背劍男子安靜的坐在軍事基地的地下訓練場內,而站在他們面前的則是一個肩膀上扛著四星,頭髮花白的大將。大將的身後也站著三位白須老者。
「根據最新數據顯示,昆崙山下2.15萬里的地下,正是典籍中記載的崑崙聖地,那裡是我華夏上古仙神居住地,可能擁有未知的神器,這一次天外異族的二十人,正是想要奪取我們祖宗留下來的神器,不過似乎他們也沒有辦法深入其中,至於其它幾處區域也是一樣,很可能擁有數件神器,這些神器對於我們人類來說,無疑是天之恩賜,萬不能讓天外異族得到。」四星大將說話鏗鏘有力,他身體上隱隱散發出來的實力,已經說明他是一個絕頂高手,至少在這地下訓練場內是個數一數二的大人物。
「盟主,那二十個天外異族究竟是什麼實力?為什麼我們總要忍耐?難道憑咱們道盟這三百六十二人,還消滅不了他們嗎?」坐在最前的的一個年輕弟子,看樣子他的修為也不低,他的話話無疑代表了大多數道盟弟子的真實意思。
道盟盟主,也就是四星大將『袁樹江』嘆息一聲道:「孩子們,我中原之地,自從大唐初期由於那次事故一直到現在,靈氣銳減,致使我們人才凋凌,兩千多年來,渡過六劫之人只有一個,而我也徘徊在五劫後期四百餘年,可是那二十個天外異族的境界到了什麼程度你們知道嗎?」
「什麼程度?」所有人都屏息靜氣,畢竟他們沒有見過那二十人,也不知道他們的具體修為是什麼。
「十個六劫高手,六個七劫高手,四個八劫高手!」袁樹江沉聲道。
「什麼?」沒有出過門的道盟弟子,哪裡知道那二十人竟有如此實力?對於他們來說,能渡過五劫達到六劫,就已經是天才中的天才了,就算他們道盟的盟主至今不也是五劫高手嗎?
那二十人恐怕隨便跳出來一個,都能橫掃他如今凋落的中原道盟吧?
「所以說我們現在必須要隱忍,也必須得到四大聖地內的神器,我們的出路也只有這一條。」袁樹江頓了頓,繼續說道:「應其它四國邀請,我要從你們其中挑出五人趕赴南非聯盟區,與其它四國的特異人士進行集訓,互相交流經驗,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希望你們把握好。」
正在袁樹江翻開登記本想要點名時,一個少將參謀突然急沖沖的闖了進來,對著袁樹江敬了個軍禮后,大聲道:「報告將軍,根據遙感衛星紅外探測,位於火星方位有一道光點迅速向我地球襲來,經策算,大約四小時二十八分墜落地球,而墜落地點也正是崑崙區域。」
「什麼?」袁樹江神情一肅,把登記本扔給身後的三名老者后,馬上隨參謀少將急行而去。
昆崙山地下基地的主控室內,此時已經聚集了數十個將軍老者,袁樹江到來后,馬上有一個三星上將沉聲道:「袁將軍,光點很詭異,而且看樣子裡面的能量很強大,就算是普通的流星,經過空間壓擠后,也會縮小,可是那光點不但沒有縮小,反而越來越亮,速度越來越快。」
「將視頻放大,命令所有軍事衛星跟蹤此物……」
視頻快速切換,天外的軍事衛星緊張的運作起來,全部把視線集中在了那個急速飛來的光點之上。
「那是個什麼東西?」袁樹江眉頭緊鎖,此時圖像已經很清晰了,那光點竟然只是一個拳頭般大小的球體?
「好像是隕石,還好像是水晶,又好像是鑽石……」眾人面面相窺,要知道天外的隕石確實有很多,但大都在星空快速劃過時被磨成了細粉啊。
「很可能是外星能量石,而且比金剛石還要堅硬,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種能量石可正是我們課題研究的可以驅太空艦飛行,甚至是能量粒子炮充能的能量石,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得到它將會給我們的太空探索事業,帶來無限的前景。」其中一個科學家淡淡的分析道。
「大家快看,他的速度變快了,已經進入大氣層……」技術人員指著大屏幕喊了起來。
當所有將軍緊緊的盯著天外能量石一動不動時,那天外飛來的能量石進入大氣層后,竟然光華一閃,憑空消失在所有的軍事衛星畫面之下。
「咔」的一聲,袁樹江手中的茶杯脫落下去。
不明球體詭異的消失之後,整個昆崙山地下基地內的所有將官全都慌了神,要知道憑現在的科技,即便想鎖定地面上的螞蟻也未償不可能,可是那個外太空飛來的水晶球,竟然在數千個軍事衛星的探測下消失了?
沒有人能給出任何實質性的結論,科學家們無法解釋,就連四星大將,道盟首領袁樹江也無法解釋。
美利堅,英格蘭區。
七百年前的英國已經不復存在,被美利堅合併的英國,變成了美利堅合眾國的一個高度自治特區,並且保持著傳承了千百年的傳統,至今英格蘭也有皇室。
倫敦的夜景眩麗多姿,幾次戰爭並沒有波及到古老的倫敦古城,位於古城的郊外,有一處莊園,這處莊園是英皇室於幾千年前就賜給的一個外族伯爵,而且這伯爵還是一個東方人。
此時莊園的的草場之上,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正單手持劍,踏草而行。
從他那矯健的步法,及其獨特的劍招來看,這少年對劍術的造詣已略有小成。
當然,這套劍法也是少年的老祖宗,也就是當年東方大唐太宗皇帝派出的密使流傳下來的。
少年的老祖宗也姓李,與太宗世民同一姓氏,據族譜中記載,當年太宗皇帝登基第六年後,將其心腹大將派到了遠在海外的英格蘭,少年的老祖宗從而也就留在此地,再也沒有回到故鄉。
不過英皇室也給了少年家族極大的榮耀,世襲爵位,享受皇室待遇。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英皇室每一代新皇登基時,少年的家族也會派出一人成為新皇的貼身侍衛,這一傳承,一直延續至今。
少年叫『李崇文』,聽說他的名字與他的老祖宗只差一字而已。
「迎風疊浪,橫掃千秋!~」李崇文最後一記劍招蓬勃而出,龐大的劍氣化為一道筆直勁浪瞬間將遠在二十幾米外的古樹攔腰劈斷。
「噓!~」李崇文深吸一口氣,滿意的看了那棵被劈斷的古樹一眼后,剛要轉過身時,卻突然發現被自已劈斷的古樹上飄浮著一個晶瑩的光點,那光點最開始的時候,還是朦朧不清,可是當他定睛看過去時,那光點竟然突然間驟亮起來,刺眼生疼。
「嗖~!」藝高人膽大的李崇文二話不說,當即向著光點急行而去,其運動的步法也正是家傳的追風九式。
當李崇文小心奕奕的到達光點面前時,卻被光點驚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個晶瑩剃透的水晶球,似乎像地球的縮小版一般,憑空飄浮在此,最重要的是這水晶球竟然在一點一點的變化著,此時此刻已經生出了兩隻光禿禿的白嫩腳丫。
饒是李崇文是傳承了上千年的世家子弟,也從沒有見到過如此詭異之事啊。
目瞪口呆的李崇文忘記了呼喊,大腦也變成了一片空白,眼睜睜的看著水晶球繼續變化,由下到上的變化著。
光嫩潔白的兩條腿也漸漸成形,緊接著是男人那特有的雄性陽剛……
當李崇文見到那雄性陽剛后,臉色突地一紅,心裏面竟然自慚形穢。
這他媽的老二比黃毛鬼的都要大啊……
寬厚的肩膀也漸漸成了形,雙臂與雙手像衝破了閘門一樣也是剎那間生長得完好無缺。
「終於要長出腦袋了……」李崇文全身緊張的抓住了自已的家傳寶劍,重重的喘息著。
一個五官俊美不凡,長發披肩,細嫩如嬰兒的雄壯男子在三分鐘後站在了他面前。與此同時,那個水晶球也奇迹般的消失了。
「原……原……原來……如……如……如此……」水晶球變化而成的男子似乎只是個嬰兒一般,說起話來很別嘴,一句原來如此,足足讓他說了一分鐘才說完。
「你是人還是鬼?」李崇文後退一步,寶劍輕輕被他拉出了鞘。
「追……追……追風九劍!」男子沒有回答李崇文的話,而是直接說出了李崇文的家傳絕學。
「什麼?」李崇文面色急變,『嗡』的一聲,寶劍完全出鞘,劍鋒指向了光著身子的男子。
「別……我……我……我困了……」男子剛一說完,倒頭便睡,砰的一聲砸在地上,濺起了大片草屑。
「啊……你這人怎麼說睡就睡啊?你到底是人還是鬼啊,你怎麼知道我的家傳絕學啊……」李崇文跑到男子面前,使勁的搖晃兩下后,發現男子睡得比豬還要死,所以他想了想后,馬上背起男子,繞到自已單獨的別墅後身,從窗口跳了進去。
沒錯,此男子就是死了億萬年的吳悔。
本以為會孤獨一生,永遠只有思維而活的他,萬萬沒想到自已因禍得福,被那造物之神的時空逆轉下,感悟到了穹廬最後一篇的小成境界。
造物,造物,萬物蒼生不離陰陽,五行共存,他被拋進時空逆轉的空間黑洞后,終於想通了一切,利用陰陽五行從而凝結成現在這一幅勝似肉身,但卻不是肉身的軀體。
可以說,他這副身體就是五行相生,陰陽調和之下從而生成的新生命。
他也明白了穹廬的終極奧秘,那就是他也是穹廬,穹廬也是他,穹廬世界裡面的所有一切,都是他自身的思維與念頭。
可以說,他現在沒有了修道人所謂的靈魂,也沒有了血液與經脈,因為他的身體裡面包容萬象,包容乾坤。
在這個乾坤裡面,他就是至高無尚的真神,造物之神。
只不過此時的他太疲憊了,無數年都沒有說過話的話,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李崇文小心奕奕的將吳悔放到了自已的床上后,就獃滯的癱坐在吳悔面前。
剛才他探了探吳悔的脈搏與心跳,令他心生懼意的是,這人身體太過冰冷,而且也沒有心跳和脈搏,但卻有著呼吸。
「這是個什麼鳥人啊?」李崇文也不知道這男子的出現會給他帶來的是福還是禍,不過心性善良的他,也絕不會坐視不管,所以他把男子帶回了自已的卧室,等著男子醒來,問個清楚。
當然,他同時也考慮要不要把這種詭異之下通報給自已的父親和爺爺,必竟這種事太詭異了,如果給家族帶來禍端的話,就得不償失了,所以他考慮再三后,毅然的走出了別墅,向著主樓方向走去。
「爺爺,爸,事情就是這樣了,我也不知怎麼辦,所以找你們商量來了……」李崇文苦惱的坐在自已的爺爺和父親面前,把前後之事如實的說了一遍。
「快帶我們去看看。」兩個老爺子也是見慣大風大浪的高人了,但聽到如此詭異之事,也不僅驚得跳了起來。
三人再次返回李崇文的別墅后,吳悔依然在酣睡著,口水都流了一床。
李崇文的爺爺叫李道爾,父親叫李唐,二人依次探了探吳悔的脈搏與心跳后,全身的冷汗都流了下來,祖孫三人面面相窺,不知如何是好。
「我活了也上百歲了,可是還沒聽說過如此詭異之事,唐兒、小文,這件事要保密,除我三人之外,任何人不得透露,從現在開始,我們等著他醒來。」李道爾冷靜的吩咐道。
李唐點了點頭:「這天下間,知道我李家追風九劍的人,絕不會超過十人,就連小文他母親到現在也不知道咱們的家傳絕學叫什麼,可是他竟然單憑小文的劍招就一口道來,這件事蹊蹺啊……」
李崇文疑問道:「爺爺,爸,這人該不會是咱們老祖宗顯靈吧?族典上不是記載著當年老祖宗煉就了金丹大道后,就消失了嗎?」
「胡說八道。」李道爾和李唐同時瞪了李崇文一眼,族典上是記載著老祖煉就了金丹大道,但從老祖留下來的字裡行間,也很清楚的就分辯出老祖留下遺書後已經時日不多,獨身一人飄洋過海了,至於到底死在哪裡卻不得而知,但有一點就是,老祖不會活著,更不會傳說中的飛升天外。
李崇文伸了伸舌頭,苦笑一聲道:「爸,十天後我就要去女皇身邊了,聽說最近那二十個天外來客鬧得歡,各國為了向二十人示好,大都派出特使前往軍國日本言和去了,根據我對皇室的了解,恐怕女皇登基后,也會在第一時間前往日本的塞爾島與他們言和示好。」
「唉,這二十個禍害太欺人了,看看這幾十年被他們鬧成什麼樣了?如果再想不出對策來,恐怕我地球聯邦就要走向滅亡了……」李道爾長嘆一聲,如果全世界都談狼色變,那二十個天外來客,已經成為了人類的惡魔,甚至民間的婦女嚇唬小孩子的時候,都會說:「不許哭,再哭把會飛的惡魔招來吃了你……」
吳悔這一覺整整睡了七天七夜,當第八天天亮時,他才悠悠醒來,也許是剛化為人的緣故,也許是億萬年沒有與人交流的緣故,他顯得很獃滯,不過有一點他自已心裡很清楚,那就是他現在如今的狀態,如果再對上那個太乙金仙的一元大仙,他有十足的把握,一招就捏死一元大仙。
當然,還有一點他很高興,陰陽世界中的幾十人,全部都達到了太乙之境,甚至孟達與蘭兒即將突破太乙金仙,成就成神大道。
不過很不巧,現在他們所有人都在閉關,而且是閉死關,不允許任何人打擾的閉關感悟。
「先生,你終於醒了……」李道爾祖孫三人心情複雜的走到了床邊。
獃滯的目光中,吳悔首先看到的是擁有現代氣息的華麗吊燈和裝潢,身體下是軟綿綿的床墊,整個房間中擺設著連他都沒有見過的家用電器。
此時吳悔心情澎湃,激動不已,進入大氣層后,他就知道自已被那時空逆轉的空間黑洞送到了地球,只不過如今地球的科技似乎比自已死亡之前還要先進百倍不止。
「先生,你醒了?」李道爾的心裡砰砰直跳,即便他武藝精深,高高在上,但面前之人如此詭異離譜,也讓他不免緊張不已。
「現……現……現在是哪一年?」吳悔費了好半天,才把一句話說完整,獃滯的目光也漸漸變得清明起來。
「2712年……」李道爾馬上回答道。
「啊,2712年了?」吳悔驚訝的張了張嘴,但隨即就苦笑起來,時空逆轉讓他回到了自已死亡后的七百年後,這種讓他無法理解之事,再一次的發生在自已身上。
「先生來自哪裡?為何知道我李家的追風劍決?」李道爾繼續問道。
「我……我……這……這……這裡是我的家……」吳悔的舌頭有些硬,整個身體也似乎不能隨意自如。
聽到吳悔所問非所答后,李道爾祖孫三人苦惱不已,這人該不會是腦子有病吧?或者他是機器人,最新一代的產品?
李道爾也有些發暈,想了想后,直說道:「鄙人姓李,叫李道爾,這位是我的兒子李唐,我的長孫李崇文。」李道爾介紹道。
「嗯。」吳悔點點頭坐了起來,看到床邊有一套暫新的內衣及外衣后,笑道:「麻……麻煩你們先出去,我起床后再談好嗎?」
「好的。」李道爾笑了笑后,對著兒子和孫子使了個眼色后,直接走出了卧室。
看著三人余貫而出后,吳悔有些呆板的將衣服換上,然後走到衛生間的鏡子前專註的打量自已。
依然是原來的面孔,只不過皮膚卻像嬰兒般細嫩,他不知道自已再次回到地球是天意或者是巧合,但既然回來了,而且又碰到了有可能與自已有淵源的故人之後,那就索性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享受心底深處那魂歸故鄉的親切,享受這短暫的自我放逐吧。
至少也要等到達子他們出關時,再商量如何回到九天之外,如何去報仇尋親。
「七百年後的地球,也許有很多趣事也說不定。」吳悔對著鏡子中將著深藍色西裝,白格襯衫的自已笑了笑后,大步的向著門外走去。
李崇文別墅的一樓客廳中,李道爾祖孫三人默默不語,都在焦急的等著那個不知是人還是鬼的人出來。
「吱!~」二樓的房門被打開時,李道爾三人馬上抬頭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滿臉笑容,身材勻稱,五官俊朗,長發披肩的瀟洒之人走了下來。
此時李道爾祖宗三人嘖嘖驚嘆,這男子穿上這套西裝后,竟然如此不凡,而且他的笑容中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只看了一眼,祖孫三人的眼光就再也無法移開了。
「不好意思,讓三位久等了,我叫吳悔,能告訴我這是哪裡嗎?」吳悔突然間像變了個人似的,生硬的舌頭也流暢無比。顯然在這短時間內,他已經調整過來。
「啊,先生能說話了?」李崇文驚訝的站起來道。
「哈哈,我什麼時候不能說話了?」吳悔哈哈一笑,大方自然的坐了下去,道:「剛剛醒來時,只不過很久沒有說話的原因,舌頭都硬了,現在好了,舌頭又軟了……」
「呵呵……」祖孫三人被吳悔的話逗得笑了起來。
「這裡是美利堅合眾國,英格蘭區,倫敦古城郊外,我是李家族長。」李道爾涵養極高,彬彬有禮的回答一句。
「哦?倫敦變成美國的地盤了?那中國呢?還在不在了?」吳悔驚訝的疑問道。
李道爾祖孫三人心中一動,這男子是什麼年代的人?怎麼連幾百年前戰爭后合併的事情都不知道?
李道爾深吸一口氣,壓制內心的震驚后,淡淡道:「中國依然存在,而且已經成為地球聯邦第一大國。」
「哈哈,好啊,中國人終於揚眉吐氣了,對了,你們是中國人,怎麼跑倫敦來了?移民還是渡假?」
「我們於幾千年前,中國開唐盛世之時,就移民到此了。」李唐插了一句嘴道。
「哦?」吳悔眉毛一挑,打量了李道爾三人幾眼后,突然間說了一句把三人嚇了一大跳的話:「我可以看看你們家的族譜嗎?」
聽到吳悔的話時,李道爾三人全都緊張的站了起來,李氏族譜怎麼可能給外人觀看?這是他李家最大的秘密,這人想要幹什麼?
「別緊張。」吳悔搖了搖頭:「追風九劍是我一位故人的劍決,所以出現在你們身上,我很好奇,只想確認一下你們是不是我那幾位故人之後。」
「吳先生到底是什麼人?什麼時代的人?」李道爾似乎有些激動,也有些不安。
吳悔擺了擺手,也不做解釋,繼續說道:「如果你們的祖先是唐太宗登基後來到英格蘭的,那我們就一定有淵源,能告訴我你們的祖先叫什麼嗎?」
「先祖李文與李武確是太宗登基六年來來到海外的。」李道爾點頭道。
「海文和海武?」吳悔一驚,猛的就站了起來,精光閃閃的打量著李道爾三人。
「啊~!~~~先生知道先祖的原姓氏?你……」李道爾祖孫三人徹底驚呆了,因為他們的族譜上確實記載著,先祖原姓海,后被賜姓李的。
「哈哈哈,果然是故人之後啊,怪不得能看到追風劍決呢,沒想到大哥和二哥把追風劍決流傳至今,真是難得啊……」吳悔哈哈大笑起來,再次看向李道爾三人時,眼睛裡面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喜愛之情。
李道爾三人聽著吳悔那晴在霹靂的話語時,猶如被五雷轟頂一般,獃滯原地,張著嘴巴,不知如何是好。
「好了,你們三個也不要驚訝了。」吳悔淡淡一笑:「其實我與你們的先祖,在開唐之時,是異姓兄弟,海文是大哥,海武是二哥,我是三弟,當里還有個採花大盜白春花,還有段青河,還有許許多多的兄弟,我們當年一起為秦王打定江山。」
「白春花?段青河?……」李道爾全身顫抖不已,這幾個名字,都在他的族譜中有記載,也有描述,甚至他靈光一現,想起了族譜中,先祖最後留下的一句遺言:「小悔走了,也許有一天他還會回來,但過去的時光卻已不在,如今我黃土過頸,真想再見他一面啊……」
「你……你……你……」李道爾一連說了三個你字后,撲嗵一聲就跪在了地上,李唐與李崇文也緊跟著跪了下去。
「起來吧……」吳悔的心情突然間失落下來,聲音也有些哽咽道:「我能看看大哥留下來的遺言或族譜嗎?」
「能,我現在就去取來。」李道爾二話不說,此時他已經完全相信這個吳悔,就是先祖提到過的那個小悔,雖然不知道這小悔是何方高人,但能與先宗是異姓兄弟,那最起碼也是他們的祖宗啊,所以他拍了拍屁股就跑了出去,高興的像個小孩子一般。
「你們兩個也起來吧。」吳悔目光一掃,發現李唐和李崇文的身體裡面的真氣非常稀薄,而且雜亂不堪,任督二脈都沒貫通,連一流高手都稱不上。
李唐與李崇文小心奕奕的站了起來,但卻不敢再坐下去。
「李唐,你把手伸過來。」吳悔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這幾人,索性就直接叫了名字。
李唐稍一遲疑,但還是把手伸到了吳悔面前。
吳悔微微一笑,輕聲道:「不要反抗,閉上眼睛,記住我對你實施的穴位與步驟!」說完,吳悔直接將一根手指搭在了李唐的脈搏上,並且緩緩的渡入真氣。
「砰砰砰砰砰!~~~」就在吳悔的真氣剛剛進入李唐經脈時,李唐周身上下數千年穴位突然發出一連串的暴響,狂暴的真氣瞬間將他的整個身體鼓漲起來,並且那暴響的穴位上流出了濃濃的臭液,吳悔那最純正的仙元力在眨眼間將李唐的全身經脈貫通,並且驅除雜質后,馬上在李唐的丹田內蓄積下來。
此時的李唐知道自已得到了天大的好處,雖然全身劇痛無比,但他還是咬牙堅挺著。
十息時間不到,吳悔收回了手指,淡淡道:「盤膝坐下,按照剛才我的真氣路線,運行九個周天,以後每天如此,十年之後,當你能成功運行三千六百個周天後,你就算略有小成了,反正這些天我也要呆在這裡,慢慢會指點你的,現在你坐下鞏固吧,我再幫幫崇文,他的資質比你的要好。」
李崇文早就兩眼放光了,吳悔剛一說完,他就迫不急待的把手遞給了吳悔。
吳悔淡淡一笑:「剛才我幫助你父親成就了元嬰,周身穴竅開啟了一千八百竅,用修道界衡量修為的話,他至少也是五劫頂尖了,當然,還必須成功渡過五次雷劫才算真正成功,現在我幫你開啟穴竅,但卻不教你修道之法,因為你的身體修練穴竅是上上人選。」吳悔手指一搭,李崇文的全身就劇烈的抖動起來
夜,英格蘭,李家別墅。
此時李家祖孫三人都坐在大廳中閉目調息,而吳悔也感傷的翻看著海文寫下的族譜和遺言,同時他也終於知道了自已離開后,海文等人的所作所為。
李世民登基后的第六年,海文與海武遠洋過海,來到了英格蘭,名義上是出使英格蘭,但也是李世民的變向發落。
老白在李世民登基后的第五年死了,死因是風寒,不過海文與海武卻懷疑是李世民搞的鬼,但什麼證據都沒有。
段青河與龍雲天被李世民派往了塞外,鎮守邊關,直到海文遠洋過海時,也不知道他們是生是死。
其它人的命運也大致相同,不是被派到了軍營,就是被以外使的身份派到了各國,似乎李世民很怕他們整天聚在一起一樣。
值得慶幸的是,海文由於吳悔的幫助,成功結成了金丹,但海武卻沒有,所以百歲之後,海武就死在他鄉,海文到最後也沒有突破金丹,壽元大限的頭兩年,他獨自一人,飄洋過海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當吳悔將海文留下的遺言看完后,突然間感覺到鼻子酸酸的,兩行清淚也無聲的流了下來。
「老祖,先祖泉下有知,知道你平安后,他也就心安了,你也不必再過傷心。」李道爾神彩奕奕的走到吳悔身邊,此時他似乎年輕了二十歲一般,腦袋上的白髮都黑了一大半,最讓他感覺到驚奇的是,他感覺自已有無窮無盡的力量,甚至有一種一飛衝天的感覺。
李唐和李崇文與運功完畢,尊敬的來到吳悔面前。
「我沒事,只不過想起了過去。」吳悔苦笑的搖了搖頭,擦去了淚水道:「你們三個感覺怎麼樣?」
「感覺好像成了仙。」李崇文高興的說道。
「哈哈,距離成仙還遠著呢,不過也應該不錯了。」
「老祖,我們祖孫三人是不是都變成了傳說中的修道人,就好像咱們東方的道盟之人一樣?」李道爾神情激動的問道。
「嗯,你和李唐都是修道人之中五劫高手的水平,等來年驚蟄渡過雷劫后,就是高手了,崇文比你們兩個的資質要好,他不必渡雷劫,但現在也是六劫高手了,飛天遁地,拳毀高山不成問題。」
「什麼?」三人悚然一驚。
飛天遁地?拳毀高山?那不就是神仙才能做到的嗎?他們竟然能做到了?
「我們能飛了?會飛了?」李崇文全身激動道。
吳悔點了點頭:「你們出去試試吧,然後快些回來,帶我去城裡轉一圈,吃些酒菜。」吳悔說完后,也不多說,直接大手一揮,把三人扔到了別墅外面的天空之上。
「啊~!~」三人的驚呼聲傳了過來,緊接著就是一陣尖叫和歡笑,再然後就沒了聲音,顯然三人都飛得遠了。
一直到三個小時之後,祖孫三人才意猶未盡的回到了別墅,一個個神彩飛揚,面色紅潤。
吳悔沒好氣的看了三人一眼,牆壁上的掛鐘已經指向了半夜兩點,他本打算出去喝酒的,可這三個傢伙,竟然把他的話當耳旁風了。
「老祖,我們回來晚了……」三人像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直接撲嗵跪在了地上,把吳悔嚇了一大跳。
「起來吧,起來吧,我知道你們是高興得過了頭了。」吳悔毫不在意道。
「老祖,我這就吩咐廚房準備宵夜。」李唐站起來就往外走。
「不必了,反正我也不餓,我且問問你們,我怎麼發現東南亞位於印尼方向那裡怎麼有二十個氣息龐大的存在?他們都是中原道盟的人嗎?」吳悔早就發現了這個地球上有二十人流過了六劫的高手,甚至有四個是八劫的人,他可是清楚的記得當處肖雲厚說過地球不適合修鍊的,進入六劫后,根本無法積蓄渡七劫的靈力。
「啊?老祖感覺到他們了?」李道爾祖孫三人神情一斂,馬上變得嚴肅起來。
「你們知道這二十人?」吳悔詫異道。
「知道。」李道爾點點頭:「老祖宗有所不知,這二十人都是天外於六十年前飛來的,飛來后橫行霸道,爛殺無辜,曾經一夜之間,屠殺五座城市的普通民眾,造成近兩億人死亡。後來公然支持已經亡國的軍國日本,使日本成為特別行政國,參與聯邦會議,而日本得到這二十人的相助后,不斷的擴充國土面積,欺壓聯邦五國,幾天之前,五國已被迫把中國的崑崙山脈,西洋的百慕大,南非的沙漠和南極島無償割讓其三百年使用權。把我們從高層內部得來的消息稱,這四處地點都是神跡,都是上古聖地,裡面擁有無數法寶,可能那二十人就是沖著法寶來的。」
吳悔越聽眉頭就皺著越緊,臉色也越來越鐵青,等李道爾說到最後時,吳悔『砰』的一聲,拍了面前的茶機一巴掌。
「嗡!~~」茶機瞬間化為碎片,但在所在碎片還沒有落地時,再次化為輕煙消失不見。
李道爾三人看得目瞪口呆,純鋼化的茶機竟然被拍沒了?拍蒸發了?這老祖宗不會是真神下凡吧?
「哼哼,為了尋找神器而來?不惜屠殺普通民眾?原來如此!」吳悔的牙齒咬得咯咯直響,心裡也在考慮要不要現在就飛到東南亞將那二十人全部幹掉。
「老祖息怒啊,可千萬別做傻事,我聽說那二十人的本領高強,能量激光炮都對他們無用,何況他們有整整二十人?」李道爾雖然知道吳悔很強,但那二十人也同樣很強啊,如果老祖一人無法打得過他們怎麼辦?到時候豈不是送死?
「二十個跳騷罷了,我還沒放在眼裡,只不過……」吳悔深吸一口氣,苦笑的搖了搖頭道:「當年都怪我啊,如果不是因為我,地球的靈氣也不會急劇減少了,現在地球上的高手也不會只有一個五劫的了。」
三人聽得莫名其妙,李道爾稍作考慮道:「老祖,如今全世界湧現出十幾個神秘的幫派,聲稱就算拼到死,也要把這二十人驅逐,特別是中國的道盟,我聽說四星大將袁樹江就是道盟的盟主,我知道老祖手段通天,可能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們擊殺,可是你擊殺他們之後呢?如果天外世界再飛來二十人二百人怎麼辦?」
吳悔嘆息一聲:「是啊,我留在這裡的時間也不會太長,到時候天外世界再飛來修真高手,地球還不是依然遭受磨難?」
「地球修道界的衰退由我而起,看來不改善這裡的環境是不行了。」吳悔站起來在大廳內來回走了幾圈后,突然間對著李道爾說道:「道爾,你近期秘密前往中國道盟,見一見那個道盟盟主,然後我要見他。」
「是,老祖。」李道爾恭敬的回答道。
「李唐,等我與道盟盟主見面之後,你就在全世界打廣告,建立天神宗,你任宗主,招收二十歲以下的,材質好的人進入,待會我把怎麼分辯體質的術法教給你,等我走了以後,你要把天神宗做大做強。」
「崇文,這段時間內,你跟在我身邊,我把我會的全都教給你,以後就看你的悟性了,至於發展到什麼程度還得看你自已,我可能過不了多久就會離開。」
「老祖,明天下午我就要去皇室報到啊,明天女皇登基,我要負責她終生的貼身隨扈,保護他的安全啊,怎麼辦啊?」李崇文心急的問道。
「哦?我到忘了你們族譜中的族義了。」吳悔皺了皺眉頭,根據海文所述,他海家只要英皇室不滅,就會一直隱在幕後負責其安全,也算是對英皇室當年的一種報答。
「是啊,崇文進入皇室后,可能在未來幾天內還要到塞爾島隨女皇訪問日本,到時候還要與那些日本高手見面的。」李道爾擔憂道。
「嗯?還要訪問日本?」吳悔眉毛一挑,突然間笑道:「看來我也要跟著一起去湊湊熱鬧了,會一會這二十個小跳騷。」吳悔想了想,繼續說道:「道爾,你能不能讓我和崇文一起進入皇室,跟著訪問日本?」
「這沒問題,他們皇室巴不得我們李家多派幾個人過去呢。只是?」李道爾古怪的看了吳悔一眼,按吳悔的稱那二十人為跳騷的口氣來說,他用得著這麼麻煩的去當什麼侍衛嗎?這老祖想幹什麼?閑得無聊不成?
吳悔知道李道爾心裡想的是什麼,所以沒好氣的瞪了李道爾一眼道:「殺那二十個跳騷對我來說就跟捏死螞蟻一樣,我跟著崇文一起過去,就是閑得無聊怎麼了?況且如今中原修道界如此衰退,就像你說的一樣,我能殺得了這一批,那下一批怎麼辦?所以我打算讓中原道盟和天神宗快速發展壯大起來后,由你們出面殺掉他們,到時候你們既得了名聲,又得到了威望,我走之後也安心了,而且你們大可放心,一年之內,我肯定會讓中原道盟創造出一批比那二十人還要強大的高手出來。」
公元2712年,十一月三十日,英格蘭皇家別院。
一身漆黑色的西裝加墨鏡,腋下帶有最先進的能量粒子槍,耳邊塞有黃豆粒般大小的無線衛星通訊器,此時的吳悔已經完全進入了貼身侍衛的角色。
對於英皇室來說,李家無疑是整個英格蘭最特殊的存在,傳承了千百年的李家,每一代都會安排一個絕頂的高手進入皇室,充當女皇或國王的貼身侍衛。
只不過這一代的李家有所不同,也許是因為緊張的複雜局勢,也許是因為李家想要博取皇室的好感,所以這一代女皇登基時,李家竟然安排兩名絕頂的武者同時進入。
一個是李家當代家主的長孫李崇文,一個是李崇文的表弟李鐵。
二人沒有任何懸念的成功進入侍衛隊,佩戴特殊侍衛胸標。
這一代的英女皇是『伊麗沙白.愛麗絲』,年齡只有二十六歲,未婚,身材高挑,容貌俊美,幽雅大方。
李崇文在沒有正式進入角色前,曾經在英國特殊衛隊經過了長達一年的特訓,所以對侍衛守則全部知曉,但吳悔這個半路出家的侍衛,卻顯得有些生疏與懵懂無知。
「陛下進入三號大廳,4號跟進,11號負責廳門守衛……」侍衛長是一個西方大漢『邁克爾』,身高一米九十多,膀大腰圓,傳聞他曾經在美利堅的三角洲部隊服過役,歷經數次生死戰鬥,是一個有勇有謀,殺伐果斷的特種軍人。
4號就是李崇文,11號則是吳悔。
邁克爾對於11號這個李家突然安排進入侍衛隊的成員,雖然心裏面有介蒂,但卻並沒有表現出來,因為他知道李家在皇室的地位,也知道皇室對於李家百分之百相信,所以他沉默的接受了吳悔。
三號大廳是今晚的宴會廳,女皇在這裡舉辦登基酒宴,出席酒宴的全都是各國名流政要。其中歐盟特別行政區的丹麥及瑞典的女皇就在裡面,還有各國派來的特別代表,以及從月球回來的頂級富豪。
雖然是黑夜,雖然吳悔還戴著漆黑的墨鏡,但他卻能透過墨鏡清楚的看到所有的景像,甚至墨鏡之中的紅外線透視儀還能快速的甄別出每一位出現在女皇身邊之人身上的物品。
「高科技的玩意兒!」吳悔站在三號大廳門前,嘴角笑了笑,仔細打著著女皇身邊的兩個女子。
那兩個女子的年紀也不大,而且也他媽的是兩個女皇,三個極品女子在大廳中一站,所有的視線與焦點全都圍繞著三人轉了起來。
李崇文就站在伊麗沙白的十米之內,密切的注意著每一個接近女皇的人,而且李崇文也是所有侍衛中最特別的一個,因為他不但帶有槍支,腰間還纏繞著一柄軟劍。
三號大廳的氣氛非常好,人雖然很多,但能進入這裡的人,基本上全都是有素質有品味,有身份的貴族,一個個彬彬有禮,態度謙和,甚至吳悔發現,每個人都帶著微笑,而且還是那種笑不露齒貴族式微笑。
吳悔感嘆這上層社會的禮儀,同時也不屑他們的虛偽社交。他能來這裡當保鏢,完全是興趣使然,同時也不知道自已能幹什麼,至少達子他們沒有出關前,李道爾沒有與中原道盟聯繫好之前,他這個保鏢就還要幹下去。
當然,他還有一種目地,那就是隨時與李崇文在一起,交給他自已畢生所學。
正在吳悔觀注著形形色色的人流時,自已身後三號大廳的門突然間被打開,緊接著就走進來三個婑小的東方籍男子。
這三個男子雖然也穿著正裝,但他們衣服領口上卻並沒有胸標。
所謂的胸標,就是各國首腦政要出訪或者聚會時,與會人員所佩帶的標識,只能擁有標識的人才能接近首腦政要,而保鏢的職責也是識標不認人,只要沒有佩帶特殊的胸標,即便是保鏢認識的人,也絕不能讓他接近保護人物,所以當三個婑冬瓜走到吳悔面前時,吳悔眉頭一皺,腳步一滑,直接攔在了三人面前,用著純正的英語問道:「幾位止步,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不戴標識?」
三個男子顯然被這保鏢莫名其妙的攔下來,而懊惱不已,其中走在最前面的婑冬瓜更是臉色一沉,怒道:「八嘎,滾開!」
「日本人?」吳悔心裡感覺到好笑,怪不得這三人都這麼婑呢,雖然如今的科技發達得不得了,也能使用藥物增長身高,但這日本大和民族似乎永遠像婑矬子一般,再怎麼高,也是低人一等。
聽到三個日本人的怒罵后,吳悔依然鐵青著臉,同時他也納悶這三人是怎麼進來的,按理說,外面的侍衛至少有三道安檢關口,可是這三人卻大搖大擺了進來了?
難道是外面的侍衛故意放進來的?可是如果故意放進來,也應該通知自已一聲啊,可是外面的侍衛沒有通知。
活了無數年的吳悔,早就成精了,想了想之後,馬上想通了所有關節,同時也知道這三人的進來,肯定是外面侍衛要與自已過不去了,想給自已一個下馬威,或者想看看自已如何處理。
「對不起幾位,這裡是女皇宴會區,請你們出去。」吳悔不露聲色,也沒有通知侍衛隊長邁克爾。
「八嘎,八嘎,滾開,我們是大日本特別代表,你想死嗎,你這個看門狗?」婑矬子萬萬沒想到這個保鏢這麼不知趣,要知道外面那些侍衛看到他們三個進來時,不但沒有攔著,相反還抱以微笑致意的,所以為首的婑冬瓜一邊怒罵的同時,一邊用手推向了吳悔。
吳悔心裡一樂,已經匆匆看了一遍侍衛守則的他,很清楚的記得碰到此種情況時的應急處理方案,所以當婑冬瓜的手推過來時,他的嘴角向上一翹,腳步向前一滑,雙手微微用力,直接抓住婑冬瓜的手。
「咔嚓!~」婑冬瓜的整隻右臂瞬間呈九十度直角向著彎曲過去,而吳悔的動作也絲毫沒有停頓,用腳一拌,為首的婑冬瓜就直接砸在了地面上。
後面的兩個婑冬瓜顯然被吳悔的舉動嚇呆了,要知道如日中天的大日本軍國,走到哪裡不都是翹著下巴?走到哪裡不都是被人視為上帝一般?可是這英格蘭女皇的保鏢竟然敢擊打他們?這不是故意的是什麼?
只不過二人還沒有來得及做出相應的反應時,吳悔可沒給他們呻冤吶喊的機會。
很久沒有使用的分筋措骨手再次施展,閃電般的速度之下,後面的兩個婑冬瓜的下巴直接被他卸了下來,靈巧的動作連慣而出。
「噼哩啪啦!~~」只那麼一瞬間,後面兩個婑冬瓜全身的關節就被他卸下,甚至故意而為的他,竟然分別把兩人的右側肋骨全部敲斷才罷手。
地面上躺著的那個婑冬瓜更是慘不忍睹,雖然沒有被吳悔卸掉下巴,但他吳悔的腳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踩在了他的喉嚨之上,使他根本發不出半點聲音。
大廳內的幾個侍衛早就閃了過來,將門前發生的緊急情況擋住。
吳悔咧嘴一笑,腳尖一挑,地面上的婑冬瓜就被他攬在懷裡,同時一手抓著一個,快速閃出了三號大廳。
從吳悔出手,到把三人成功拉出三號大廳,時間也只不過剛剛過了三秒鐘而已,甚至連一直注意著吳悔一舉一動的侍衛隊長邁克爾都沒有反應過來呢,吳悔就帶著三人出去了。
直到此時,吳悔才不緊不慢的向著邁克爾彙報道:「一號在嗎?有三個危險分子闖入,現已被我制伏,在三號大廳之外,請過來處理。」
三號大廳內的幾個侍衛也跟了出來,他們都古怪的看著吳悔,同時更是臉色鐵青著。
不一會,邁克爾就帶著兩個侍衛跑了過來,並且滿臉焦急的神色。
「你怎麼搞的?不知道他們是日本貴賓嗎?你想死也不要拉著我們啊,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知道這會造成多麼嚴重的外交事件?你知道這會給我們英格蘭帶來什麼災難?」邁克爾顯然知道所有的經過,同時他也深深的懊悔起來,他可是萬萬沒想到這個李鐵敢真的出手擊打日本人啊。
這種完全不顧後果,不顧國際影響和國家安危的侍衛為什麼成為自已的隊員啊,這不是想要他死嗎……
「我只是按侍衛守則辦事,隊長,這三人第一沒有佩帶今夜的通行胸標,第二是出口罵人,第三他們襲擊我,根據侍衛守則第六條第三款規定,我可以直接擊斃他們,我不知道會造成什麼影響,但我只是按章辦事。」吳悔冷酷的回答道。
邁克爾抬起頭古怪的看了吳悔一眼后,對著身邊的人叫道:「救護車來了嗎?通知外交大臣了嗎?」
一個侍衛馬上回答道:「救護車來了,外交大臣正在向女皇陛下彙報此事。」
「完了,你把我們全都連累了,你……」邁克爾激動的站起來指著吳悔,憤怒的他,胸口劇烈起伏著,一直過了十幾秒之後,他才沉聲對著身後的人命令道:「下了他的武器裝備,馬上關押,等侯陛下發落。」
其實吳悔沒有直接幹掉那三個婑矬子,已經是照顧英皇室了,按照他以前的性格,別說是三個普通人,就算是三個八劫高手,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直接斃掉,只不過在所有事情沒有弄妥之前,他不想節外生枝,也不想把事態擴大。
然而,事與願違,如今的軍國日本就好像一隻瘋狗一樣,到處亂咬人,他英皇室雖然是高度自治特別行政區,但也沒有半點實力與日本對抗,要不然英女皇在登基的第一個出訪國也就不是他軍國日本了,所以吳悔在所有人的眼裡,必然會是犧牲品,只要控制住吳悔,到最後給軍國日本一個滿意的答覆就成了。
至於吳悔到最後是死是活,那就得看人家日本人的心情了。
外交大臣匆匆的走了出來,從他額頭上滲出的汗水來看,這一次麻煩不小,簡直是捅破天了。
「誰是李鐵?馬上給我把他扣起來。」外交大臣叫『湯姆』,此時他滿臉的兇相,像要吃人似的。
侍衛隊長邁克爾剛才已經下達了命令,現在外交大臣也同樣下達扣押的命令后,幾個侍衛再也不敢耽擱,馬上靠近吳悔,欲勢擒拿。
吳悔的眉頭皺了起來,不動聲色的看了邁克爾一眼,又看了看外交大臣湯姆道:「我剛才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侍衛守則在辦,你們沒有權力扣押我。」
然而,吳悔的自辯根本不起作用,那幾個侍衛已經從幾個方位伸出手,向著吳悔的胳膊擒拿過來。
吳悔此時啞然失笑,搖了搖頭后,突然間自動舉起了手,他到要看看日本和英格蘭要怎麼處置自已,同時他也要借著這件事,徹底介入政治風暴的核心。
如果日本人真要殺他的話,那也正中他的下懷,如今自已既然有力量,有實力毀滅一切,那就借著這件事,毀滅那個卑微的民族又何妨?至少了卻了他前一世最大的夙願。
幾個侍衛三下五除二的將吳悔所有的裝備卸下,並且用特製的合金手銬把他牢牢銬住。
「先帶下去等侯處理,通知李家此事的嚴重性,我去馬上去日本領事館。」外交大臣再次擦了擦汗水后,領著一眾外交人馬,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李崇文沒有出現,似乎不知道吳悔被擒一般,當侍衛隊通報李家后,李家也沒有人出現,只要求酌情處理此事。
其實李崇文和李家在第一時間就收到了吳悔的神識傳音,並且吳悔要求他們不要輕舉妄動,這件事情他要親自處理。所以李家才會乖乖的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畢竟他們很清楚自已老祖宗的實力,相信祖宗這麼做,一定也有他的道理。
吳悔很快就收押到皇家別院的皇室監獄內,這坐監獄在地下三百米深處,一路都是幾米厚的合金牆壁,整個監獄共有十間監舍,只不過這十間監舍內都空空如也。
但有一點吳悔很滿意,因為監舍內的設施非常齊全,完全不亞於前一世的五星級賓館,甚至裡面還有健身器材,衛星電視等。
經吳悔與三個日本人這一鬧,登基酒宴草草的就結束了,軍國日本的外交機構已經致電英格蘭,聲明英格蘭必須全力救治三名特別代表,並且日本首都的一架特別處理小組的包機也已經起飛,機上帶著最權威的醫學專家和法律專家,甚至還有一個被日本人稱為大神的供奉。
已經是深夜的英格蘭皇宮內,並不寧靜,女皇宮殿內不時有人來回出入,從他們每個人流露出來的擔憂神色來看,這一次吳悔確實鬧大了。
伊麗沙白女皇此時也沒有休息,雖然已經凌晨兩點,但她還是心神不安的聽著外交大臣與侍衛隊長的彙報。
「日本這次恐怕不懷好意而來,李鐵的性命不但不保,而且很可能要求我們割讓土地,這是最近這些年來日本人慣用的伎倆。」外交大臣湯姆無不擔憂的說道。
伊麗沙白粉嘟嘟的臉上,儘是焦慮之色,只有二十六歲的她,還是第一次處理這種大事。
「湯姆叔叔,土地到是其次,就算我們想要割讓,也必須申報美利堅國會批准,到時候由美利堅和他們周旋即可,但是李鐵能不能不交給日本人?您也知道李家對於皇室的重要性,如果這一次李鐵有什麼不幸的話,恐怕皇室與李家就會產生間隙的。」
站在伊麗沙白面前的邁克爾,一直沉默不語,當伊麗沙白說完后,他就皺著眉頭疑問道:「陛下,這個李鐵究竟是李家的什麼人?之前我對李家所有人員的資料都有掌握,但我怎麼沒看到過此人的檔案?」
伊麗沙白搖了搖頭:「這個李鐵是李道爾老先生親自和我打招呼的,我相信李道爾老先生的為人。」
「對了,崇文哥哥不是帶著他來的嗎,他應該知道李鐵的所有一切,我們把崇文哥哥叫來不就清楚了嗎?」英女皇竟然叫李崇文為哥哥,顯然他們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
邁克爾與湯姆同時點了點頭后,邁克爾就馬上通知李崇文進來。
十幾秒不到,李崇文就面無表情,一臉冷酷的走了進來:「陛下。」李崇文躬身行禮道。
「崇文哥,你快說說李鐵的身份,這件事情難辦了,日本人不會善罷干休的。」伊麗沙白說話的同時,眼睛裡面也閃過一絲柔情。
李崇文點了點頭:「陛下,這件事情李鐵沒有錯,如果日本人無理取鬧的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李鐵的身份無雍質疑,他是我李家的秘密人員,並不被外界所知,也包括中央情報局。」
「可是你也知道日本人如今的勢力,我們要為整個英格蘭著想啊,崇文哥哥你有什麼建議嗎?」伊麗沙白道。
李崇文搖了搖頭:「我,包括我的家族,對皇室做出的任何處理,都不會發表任何意見,但由此所發生的後果,我李家也不會承擔,如果日本人真想要李鐵的性命,那就由著他們吧。」
「什麼?」伊麗沙白和外交大臣以及侍衛隊長都大吃一驚,難道這李鐵不是他李家親生的不成?
「是的,我們家族就是這個意見。」李崇文確認道。
「好了,感謝李家及李道爾老先生對皇室的支持,崇文哥哥代我向李老先生問好,同時我也在此承諾,一定會儘力保證李鐵的安全。」伊麗沙白說完的時候,竟然頹廢的坐了下去,其實她此時也知道,自已所說的話是多麼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