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惡毒的女人
第二百七十六章惡毒的女人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個白衫人影出現在黑衣人的面前,風姿卓越,正是蕭茉莉。
「你……」那兩個黑衣人都看呆了,這個人就是和他們接頭的那個丑漢嗎?
「江中雙淫,叫你們辦的事情辦好了嗎?」蕭茉莉停在他們的面前,妖媚地笑著,眼睛的餘光瞥見了樹旁的人,嬌笑了一聲,「看起來你們沒有下手。」
「你是誰?」
「你們是中原江湖上最有名的採花大盜,居然沒有對大遼的第一才女下手,真是可惜啊。」她輕柔地搖頭,一臉的惋惜狀,眼睛里的殺意閃過,身子一提,伸手抓在黑衣人的咽喉處,速度快的驚人,「說,為什麼沒有聽我的安排姦汙她?」
她是女人,一個心細如絲的女人,雁兒的衣衫穿得整齊,一眼就看得出來她還是完好無缺的。
黑衣人驚恐地掙扎著,全身竟然使不出半點的力氣。
「去死吧。」蕭茉莉殘忍地嬌笑著,雙手一送,只聽見一聲令人寒慄的「咯」,黑衣人的脖子被捏斷了,摔出了幾丈遠,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蕭茉莉朝自己的雙手吹了口氣,嫵媚地朝雁兒拋了一記媚眼,「小丫頭,不要怪我心狠,誰叫你的嫂子得罪了我最疼愛的妹妹,她也得罪了郡主我,要怪你就怪她去吧。」她蓮步輕移,在雁兒的身前蹲了下來,美麗的臉上是和藹的微笑,抬起了右手,就要一掌拍下去。
雁兒的心裡再怎麼害怕她的臉上也沒有表現出來,因為她感覺到樹后的他會出手,她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無懼的笑意。
「你笑什麼?」蕭茉莉以為她會害怕的大哭起來,正想看看她哭喊的狼狽樣子,她卻笑了起來。
笑你太無知!
雁兒站了起來,揚起頭對上了她,「你是契丹最醜陋的女人!」她一字一字地「說」了出來。
「小啞巴,你以為你今天晚上逃得過我的掌心嗎?」蕭茉莉被她的無懼惹火了,眼睛里的殺氣一聚,右手成爪直朝她的咽喉抓去。
寒光一閃,銀色的軟劍護在雁兒的身前,她慌忙退開幾步,躲過了攻擊。
夜刀站在了雁兒的身邊,看清楚了她的容貌,失聲叫道:「是你!」拿劍的手抖了一下,不敢相信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同樣一臉吃驚的女人。
「你……」蕭茉莉的臉色大變,身子顫抖了一下,「你怎麼會在這裡?」她的目光落在他俊雅的臉上,所有的冷靜都早就遠離了她,「你終於還是找到了我。」
驚訝過後,夜刀的臉上恢復了以往的冷冽,手裡的軟劍下意識地護在自己心愛女孩的身邊,毫無表情的開口問道:「你是大遼的郡主?」
蕭茉莉尷尬地點了一下頭,「月,你過的還好嗎?」語氣里留著對往日的眷戀。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當日要以柳如月的身份接近我?」
冰冷的語氣是蕭茉莉永遠也無法忘記的,她的眼裡已經沒有了妖媚,也沒有了咄咄逼人,只是嘆息了一聲,低語:「對不起,月,我是大遼丞相的女兒,我叫蕭茉莉,三年前以柳如月的身份接近你,是因為我們國主要利用你的武功去殺了大宋的那個狗皇帝趙光義。」
在他的面前不需要隱瞞什麼,現在他再次見到了她,那麼,她的身份已經無法再隱瞞了。
「你的武功是從哪裡學來的?」夜刀雖然沒有看見她殺人,但是,一眼就看到了江中兄弟咽喉處的傷口。
「不瞞你說,我的師傅是你們漢人,我從小被我師傅帶到中原養大,三年前才回到上京的家裡,是我把你無意說給了國主聽,要殺大宋的皇帝只要一個人就夠了,就是你冷月。」
夜刀冷笑,「耶律賢是一個胸懷大志的皇帝,他要做的事情一定要十拿九穩,所以,你以柳如月的身份出現在我的面前,讓我愛上了你,讓我死心塌地為你去報仇,把大宋的皇帝殺了,好讓你們契丹的鐵騎入侵我們大宋。」
「是的。」蕭茉莉承認了,「我跟在你後面一起去的汴梁,我進不去戒備森嚴的皇宮,只知道你失手了,怕你追查我的來歷,就跑回了上京。」
夜刀在心裡暗暗為自己感到悲哀,他還以為柳如月早就被滅口了,原來她活的好好的。
「你回到契丹后就被封為了郡主。」夜刀冷笑,「真是要恭喜你啊,蕭郡主。」他譏諷地說道,「我們之間的舊賬要怎麼清算呢?」
「你要殺了我解恨嗎?」蕭茉莉有些意外地叫道,「月,難道不能念在我伺候過你的份上,饒過我嗎?」妖媚的本性又展露出來了,撒嬌地伸出了手想要握住他的手臂。
雁兒在聽了那麼多后,心裡直冒酸泡,這個象妖精的女人原來是他的舊情人,她的心裡一酸,看到她來拉他的手,她的雙臂抱住了他的手臂,眼睛里是護衛自己愛情的堅決。
他是我的!
她無聲地象蕭茉莉宣告她的所有權,身子不由自主地靠在他的身邊。
蕭茉莉的手停在了離夜刀手臂只有一指之遙的地方,臉上驚愕的表情以後再也沒有在她的臉上看到過。
「我是她的男人。」夜刀的唇角劃過了在蕭茉莉看起來是多麼不可思議的寵溺笑意,「你以為在你做出了傷害我女人的事情后,我還會放過你嗎?」他的身影一閃,軟劍架在了她雪白的頸子上。
寒意透過了劍身傳到了蕭茉莉的身體里,驚叫:「你真的要殺我?」
「我可以不和你計較三年前的事情,就當我從來就沒有找到你,但是,你竟然做出了傷害她的事情,那麼,我要你雙倍的償還。」要不是他忍受不了對雁兒的思念,情不自禁地就去了她的房間,那麼,今晚他就失去最心愛的女孩了,想到這裡,他的黑眸一閃,他非殺了她不可。
蕭茉莉的心裡慌張起來,她難道真的要死在他的劍下了嗎?冷月的劍下有誰逃脫過呢?
雁兒的手溫柔地握住了拿劍的手,夜刀驚訝地回頭看她,看見了她眼裡的善良,她朝他搖頭,示意他不要殺人。
「雁兒,她該死。」
想不到雁兒會求情,蕭茉莉仰天大笑起來,「真是天大的笑話,哥魯雁,你太傻了吧,今天冷月殺不了我,以後我就是你們最大的敵人。」
「不要殺她,我不要看到你的手上再沾染血腥。」雁兒沒有理會她的嘲笑,對夜刀溫柔地「說」道,雙手輕輕包住了他拿劍的手。
夜刀順從地將軟劍從蕭茉莉的頸子上撤了,「你走吧,要是以後再敢傷害她,或者鎮南將軍府里的別人,我會毫不猶豫地殺你。」他的語氣飽含濃濃的威脅。
「夜刀,你會後悔的。」蕭茉莉見他真的放過了自己,嬌笑著,得意的退開了幾步,抓到了他的弱點,「哥魯雁,你是世間最大的傻子!」
雁兒站在夜刀的身邊,無懼地對上了她眼睛里的忿恨,一個字一個字「說」了出來,「你錯了,我是世間最聰明的姑娘,因為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轉身對夜刀溫柔地伸出了手,用她滿含神情的目光告訴他,我們回去吧。
夜刀的唇邊展開了從此只有面對她時才有的溫柔笑意,軟劍收回腰間,再也不看蕭茉莉一眼,輕柔地握住了她的柔夷,再也放不開了。
兩個人親密地從蕭茉莉的身邊走了過去,當作她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蕭茉莉轉過了身子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裡盪開了一種自己從來沒有感覺到的失落,那個男人本來是屬於她的,而現在,他被一個美麗的啞巴擒獲了他那顆冰冷的心,他對著她露出了微笑,那個男人是從來不知道笑為何物。
她從來沒有象現在想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