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瑾身份
第17章小瑾身份
天帝點點頭，感慨道：「光兒很好，長的比我還高了。他懂事後便自動請願去地府當差做了閻王，這次之所以做出這麼大的決定，也是因為他的緣故。流光脾氣像極了你，倔強異常。為了地府一個小丫頭，差點拿你留給他的青靈劍砍了我。」
彩嵐瞪大眼眸，對於天帝這番話，顯然受到了不少的震驚。
孤焰在旁倒是哈哈大笑起來。連連誇讚道：「好！不愧是我的兒子！夠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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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來，小舞的身子越發的虛弱，常常感覺到頭昏乏力。
本開還可以站立到處奔走，如今卻躺在黑沙上，動都懶得動。甚是連話都不想說一句。
小瑾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問她怎麼了？小舞只是搖搖頭，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這樣。她就是感覺眼皮很重，想要睡覺，不想醒來。
以前是小舞天天纏著小瑾說話，小瑾多半只是微笑，沒有多做回答。現在，小舞安靜的躺在黑沙上不願說話了，倒是小瑾開始話多起來。
明明就是不怎麼愛說話的人，可小瑾總要想些什麼東西引起小舞的興緻，哪怕小舞只是答應一聲，小瑾也覺得安心點。
小瑾的身份還不清楚，她是這忘川河裡唯一還能保留意識的人。而小舞則是依靠流光渡給她的些許魔性，才能支撐她到現在。如今，小舞已忘了流光這個人，自然也就喚不醒體內那股護體的力量。身子正一天天的衰弱，再這樣下去，就會變得跟那些行屍走肉一般。
「小舞，我說個故事給你聽，好不好？」小瑾坐在黑沙之上，把小舞抱在了她的懷裡。
小舞渾身無力，就是動動手指都覺得困難不已。她淺淺一笑，靠在小瑾的懷中虛弱的應了聲好。
小瑾摸著她的發，喃喃道：「洛城裡，住著一對恩愛的夫妻。丈夫是個商人，整日出門四處奔走，但他卻不是因為掙錢，而是為了家裡身染疾病的妻子，在到處尋求良方治病。他的妻子是個很善良的女子，賢良淑德，蕙質蘭心。本該是多麼相配令人稱羨的一對，可偏偏女子重病纏身，沒有為她的丈夫生下一子半女。」
「眼見著自己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她便開始常常去後院池塘邊禱告，說她不能死！至少現在還不能死！她要為她的丈夫生一個孩子，求老天賜給她一個孩子，哪怕為此她付出性命，那麼她也毫無遺憾了。」
小舞無力的睜開了眼，張了張嘴啞聲道：「後來呢？」
小瑾眼神有些空洞，似乎是沉浸在了那個故事裡。
「後來，上蒼或許是真的起了憐憫之心，果真讓她懷了身孕。可她的身子卻越來越差，但臉上卻洋溢著燦爛的笑顏。她的丈夫卻不開心，整日皺著眉頭。終有一日，她暈倒了。府上鬧翻了天，大夫趕到時，只說了一句話。大人孩子，只能保住一個。她的丈夫連眉頭都沒眨一下，選擇保她不要孩子。妻子醒來后，泣不成聲，哭著打著她的丈夫，質問他為什麼不要孩子。他說，他不是不要，而是要不起。因為代價是他妻子的性命，他實在承受不起。」
說到此，小瑾低頭看了看小舞，見她眼眸璀璨，微笑對她道：「那個女子，很幸福啊。」
小舞點了點頭，「是啊，很幸福。」
「之後，女子依舊去池塘邊祈禱。但卻不是希望有個孩子了。她深刻的知道，她的丈夫有多愛她，所以她想活著，哪怕能陪在他身邊多一日也好，她捨不得走，捨不得離開她的丈夫。其實女子並不知道，每次在她祈禱離開后，她的丈夫便會出現，站在和她同樣的位置，跟她一樣祈禱。他的願望，是如果蒼天有眼，他願意拿自己的壽命換他妻子的生命。他說他不是世人所想象的那般堅強，他說，小瑾要是不在了，那他也不願獨活。」
小瑾？小舞一下間錯愕了。小瑾？那個女子叫小瑾？
小瑾沒有理會小舞的驚訝，對她搖了搖頭繼續道：「他們之間的感情，深深感動了池塘里一個修鍊成精的小鯉魚。那時，她才剛剛學會幻化成形。那一日，丈夫出去辦事，女子如往常一樣去池塘邊祈禱。但是身體再也支撐不住，不慎跌入了池塘。兩名丫頭不懂水性，嚇的趕緊去找人幫忙。後來女子被救上岸，丈夫焦急的趕了回來。大夫檢查后，發現女子不僅沒事，反而身體狀況轉好了許多。丈夫高興的抱著她，在她臉上印下無數親吻。但卻不知道，其實他的妻子早已死了，現在這個身體，只不過是那隻小鯉魚不忍他傷心，附上了她的身體。
你。。。。小舞不解，那小瑾你是？
小瑾晶亮的眸子里，溢出點點淚光。
「我早已分不清我是小瑾，還是那隻鯉魚精。若是可以選擇，我是多麼希望自己是小瑾。可我不是！我不是小瑾。我只是小瑾的替身。替她照顧著她心愛的丈夫，替她愛著這個她一直深愛的男人。到後來，我的記憶已經完全混亂了。直到他在一次出門辦事的途中，被一群強盜所殺。我在他的書房裡，找到了一封信。上面寫著，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對不起，我去找我的小瑾了。這個家，隨你處置吧。」
小瑾。。。。。。小舞低聲輕喚。心裡能感受到她此刻的疼。
小瑾搖搖頭，依舊微笑著。「原來他早已察覺到，我不是真正的小瑾。當初我為了不被他發現，甚至不惜毀了妖身，甘願用小瑾自身的身體。因為這樣，就可以了解小瑾的所有，知道他們的過往，可以取代小瑾的記憶。可沒想到還是被他發現了，沒有了他，我要這個家有何用？要這些屋子有何用？我情緒崩潰，走到後院池塘，想都沒想的便跳了下去。沒有了妖身，我早於常人無異。醒來后，便來到了這地府。就像之前所說的，我不肯喝下忘情湯，選擇跳下了忘川。忘川之力毀去了屬於小瑾的回憶，而我的的回憶，卻依舊存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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