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在壓抑，我回來了
第27章不在壓抑，我回來了
小舞腳下一個不穩，就這麼順勢跌靠在了沙發上。
俗話說，狗急了也會跳牆。某人雖然不是小狗，但此時也是徹底怒了。
「對！討厭你！就是討厭你！怎麼著！自私霸道，小氣囂張，沒人性不講理，脾氣差肚量小。真不知道誰給你慣得！神仙了不起啊！神仙就可以不把人命當回事？我就是討厭你，討厭你！」
舞小貓張牙舞爪，一股腦的說了一堆氣話。這噼里啪啦撒了氣后，便於某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瞪著。
轟隆一聲響，窗外猛然間漆黑一片。書房的水晶燈也是忽閃忽明。
打、打雷？
小舞被這聲巨響嚇了一跳，恍然回神。這才注意到此刻流光的表情。
只見他嘴角再也沒有一絲笑容，劍眉緊蹙，眸中寒光冷冽。
一見到這副反常表情，小舞終於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不是不怕死的人，也不信奉什麼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之類。她剛才的勇氣完全出自一時衝動。就是鑽進了牛角尖的死角里了。
這一聲雷響把她給劈了出來，霎時間，完全清醒。
「呵、呵呵。。。。老大。。。。那個。。。。。打雷了，我要回去收衣服了。。。。。。你。。你接著躺下休息。我就。。。。就不打擾你了。。。。。」
開玩笑！此刻不跑更待何時。衝動是魔鬼！說的真是精闢啊！
小舞有些慌亂的站起身，腳底抹油就想往外沖。可惜還沒邁出步子，就被人攔腰抱起，一下子給扔到了沙發上。接著一個身軀俯下，壓在了她的身上。
「你。。。。你想幹嘛！」
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某舞開始緊張了起來。
流光雙手緊握小舞的肩膀，右眼閃過絲絲紅芒。
「對！我是自私！自私的只想把你留在我身邊。我是霸道！霸道的不許讓任何人傷害你。小氣囂張，沒人性不講理。沒錯！我就是這樣！可你呢？你又如何？」
流光雙眸緊緊盯著小舞，望進她的眼，望進她的靈魂。神色出現少有的激動。
「胡鬧！任性！蠻不講理惹事生非！別人只要掉一滴眼淚，你就跟個傻瓜一樣要去幫忙。從來都不考慮我的感受！不在乎我是不是擔心你，不在乎我是不是生氣難過。我是神仙，但卻不是七情六慾都不懂的白痴！」
「我！。。。。。。」
小舞想要張嘴反駁什麼，但在見到流光深邃的眼眸時，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她不明白流光此刻跟她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不明白流光為何忽然這麼激動。她只知道，她看見流光的眼眸里，印著她的樣子。那麼清晰，那麼深刻。
心中一突，腦中忽的閃過一絲畫面。
記憶力，似乎流光也曾這麼看著她。對她溫柔的笑著。
該死！她到底忘記了什麼！？
。。。。。。。
「小舞！你總說我冷血沒人性。其實你知道嗎，最殘忍的人其實是你！」
流光這一句，深深打進小舞的心裡。
她殘忍？老大說她殘忍？
「知道我有多後悔嗎？知道我曾經幾度心碎，想要跳下忘川去尋你嗎？入魔，屠神。這些都不算什麼！天火歷練，天譴雷擊我都沒怕過。我一度以為在這三界內，是沒有任何人能夠打垮我的。但是把你從忘川河底救出，聽見你說了那樣一句話，我就徹底崩潰了。我一直以來自以為傲的堅強在你面前被粉碎的徹底！」
小舞驚訝的瞪大眼眸，小手握緊沒有答話。
流光一手扶上她的臉頰，痛苦道：「還記得你對我說了什麼嗎？」
小舞下意識的搖搖頭，語氣有些結巴。
「不。。。。。不記得了。」
呵！呵呵！
流光一聲苦笑，「就是這句。就是這句不記得了。」
。。。。。。。。？
啊？小舞不解。看著流光痛苦的神色，不禁伸出手撫上他的眉頭。
「老。。。。老大。。。。你別這個樣子。我。。我剛才對你的話是有些過分了，我道歉行嗎？你別這個樣子，我。。。。。。。」
小舞不是害怕什麼，而是心中竟莫名的有些心疼。也不知是怎麼了。
流光沒有理會，似乎是鐵了心想把心中一直堆積的情緒給發泄出來。
「你不記得了。你忘記了。把以前的事忘得一乾二淨。忘記了是如何來到地府，忘記了黑白無常，忘記了每一次的任務，忘記了自己闖了多少禍。忘記了我！」
握住小舞的手貼在臉頰。流光右眼浮現出妖異的紅。
「小舞。。。。。我知道你是在懲罰我，懲罰我為何沒有聽到你的呼喚，及時趕回來救你。恨我也好，氣我也罷。就是。。。。。不要討厭我。。。。。。」
流光的語氣有些無力，似乎是在心裡壓抑的實在太久。小舞忘了一切，但他卻記憶深刻。
還記得他走之前，那個紅杉人兒笑顏如花。說著等他回來。可是他終於趕回來了，她卻不在了。
如今，一切雖恢復如初，但卻再也回不到從前。
小舞忘了所有，不在纏著他胡鬧。不在繼續跟他說些無聊的故事。不在對他眨著眼，讓他幫忙攔下被戲弄的某人。不在抱著他，笑的甜甜道，「我就知道老大最好了！」
。。。。。。
他原本還以為，即使忘記了，但心裡的感情不會變。如果一段記憶對於一個人真的很重要，那麼就算忘記了，她終究會記起來。於是他把所有情感壓抑在心裡，好讓小舞可以慢慢接受，慢慢記起。
可是他等來了什麼？那般痛楚的守候，換來她一句，我討厭你！
小舞看見了流光赤紅的右瞳，這是她從河底被救起，第一次看見。心思混亂，眸光閃爍。這，這是什麼？為何她對這赤紅的眼眸如此熟悉？
思緒翻騰的厲害，小舞甚至感到了絲絲恐懼。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到底她忘記了什麼！？為何老大會這麼痛苦？為什麼她也感覺有股撕心裂肺的痛？
流光忽的俯下身，毫無預兆的吻上了小舞的左眼。
腦海里浮現出當初那抹笑顏。
等你回來！
我等你回來！
順著臉頰親吻而下，直到覆上了小舞略帶顫抖的唇。
我回來了。
所以，你也回來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