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事情結束，我們回家
第17章事情結束，我們回家
小舞坐在一處屋頂上，看著下方大水散去一片狼藉的大街。人們的哭喊聲，哀嚎聲不絕於耳。
「我們回去吧。」
悶悶的聲音響起，對一旁的玄衣男子說道。
流光坐在小舞身旁，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
「看開些，我們來這裡的時候，就知道有些事必定會發生不是嗎？生死由命，就如白蛇和許仙的愛情，就算我們幫他們除去一切阻礙，可最終他們還是會被分開。」
小舞把頭從膝蓋間抬起，眼眶紅紅。
「老大，我發現我真的很沒用啊。都做了這麼久的鬼差了，竟然還看不淡這些生死。還有所謂的感情。明明兩個人真心相愛的，他們只想相守著平平安安的過日子。這個願望難道很過分嗎？白素貞有多愛許仙你是知道的，許仙也很愛她。就因為一個是人一個妖，就不能在一起？憑什麼啊？憑什麼啊！」
流光把小舞摟入懷中，輕摸著她的發。淡淡道：「這就是每個人的命運。有的人，註定一生平順。有的人，註定一生凄苦。可也並不是每個人都相信命運。他們中若是有不信的，不受挫折所苦而奮發向上，說不定也會有改變命運的轉機。許仙其實就算是一個。他不在乎白素貞是人是妖，他只念著她的情她的好。所以就算他們分開了，他們的心還是相連的。這樣，其實也就足夠了。」
小舞聽著似懂非懂，茫然的點了點頭。吸了吸鼻子，一想起這次派給他們任務的某個老頭，心裡頓時就一肚子火。
「老大！你那個天帝舅舅啊，真是太壞了！自己天天在上頭吃香喝辣看人生百態的，讓我們兩個在這悲天憫人！哼！這次要不是他腦袋抽筋，讓我們來這什麼整治法海？我也根本不會這麼傷心！我強烈懷疑他這是故意整我們呢！就是見不得我們在地府里舒舒服服過日子，甜甜蜜蜜恩愛樣，就故意找點事給我們做！絕對是這樣的！」
小舞越說越是憤怒，甚至把白素貞被鎮壓，許仙當和尚的事都全部推在了某天帝大叔的身上。
流光心中一樂，配合的使勁點了點頭。
「對！全部都是他的錯！就是他見不得我們舒服恩愛，才故意使壞折騰我們。」
嗯！
小舞也使勁點了點頭，一掃剛才陰霾的心情，轉瞬捲起了袖子，小宇宙爆發。
「一提到你那個舅舅，我頭就疼！一開始就看我不順眼，讓我去拆散什麼楊過和小龍女，後來還叫那三隻眼把我推下了忘川河！他就是一心想阻止我和你在一起！後來我們苦盡甘來，他還是不想放過我們，大過年的就找事給我們做。害得我情人節一朵玫瑰花都沒收到！還有莫名其妙就答應你那求婚了！想想都覺得不甘心！」
流光剛開始聽小舞這番念叨，是一個接一個接的點頭。可後來越聽越不對勁，頭也點不下去了。
「喂！怎麼能說莫名其妙答應我的求婚呢！我可是很有誠意的。而且你也點頭說我願意了，我可不管你甘心不甘心，既然答應了就不能反悔！走走，我們現在就回地府把婚事辦了！」
一把牽過小舞的手，就要拉著回地府。流光是越想越覺得要儘快把婚事辦了，免得夜長夢多。誰知道這小祖宗哪天要是抽個風，打死不認賬，他都不知道找誰哭去。
「我的好老大！你這是抽的那門子風啊？你看看現在整個錢塘縣都淹了這麼多人了，你還有心思跟我說成親？你有沒有良心啊？啊！對了，我忘記了。你的良心早丟河裡去了。罪過罪過，好吧，我承認，你無敵了！」
拍了拍流光的肩膀，小舞轉身準備離去。流光忙拉住他，問道：「你去哪？」
小舞回他一個微笑，「我去變個身，回頭在對付你！」
。。。。。。。變身？
小舞來到金山寺，找到了已經剃度出家的許仙。本來是想說些什麼安慰的話，但張了張嘴，還是咽了下去。
「許公子，我要走了，你好好保重。」
許仙背對著小舞，聽著聲音知道是小青。但沒有回頭，所以沒察覺此刻小舞已經恢復了她自己的模樣。
「小青，我知道你和娘子姐妹情深。如今娘子被困塔底，你也該是時候離去了。記得娘子以前說過，你若是肯好好修鍊，必能成大器，登入仙班。如若真有那麼一天，記得回來看看你姐姐。」
嗯！小舞點了點頭。再次望了眼許仙的背影，轉身離去。
寺外，流光靜靜的站在那等著她。當她走過時，什麼都沒有問，只是伸出手輕輕握住她，道了句，「我們回家吧。」
就是這麼熟悉的一句話，小舞便紅了眼眶。
就如求婚那晚流光所說，他不懂什麼是情愛，他也不知道什麼是甜言蜜語。他沒學過這些，他也沒想過他有一日會對一個女子如此牽腸掛肚。可是他不知道，這世間有一些話，比甜言蜜語更動聽，更醉人。
小舞停下腳步，轉身望向流光，明眸耀人。
「老大！你剛才對我說的那番話我都左耳進右耳出了。我可不要像許仙和白素貞那樣，什麼只要心連著就好了，人可以不用見面。我告訴你！要是你哪天不見了，讓我等你個五年十年的，我可不幹！我就一心胸狹窄的小女人，可聽不進什麼大道理的。我只想和喜歡的人永遠在一起，就算有再多的人跳出來阻攔，只要你不離，我定也不棄。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便什麼都知足了！」
流光微笑著，伸手捏了捏小舞的小鼻子。牽起手向前走著。
「正好啊，我也是一心胸狹窄的人。也聽不進什麼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的屁話。既然愛了，那就要廝守在一起。只要有人敢跳出來阻攔，我見一個殺一個！然後全給丟忘川河裡餵魚！」
「啊！老大你不說我都忘了！你竟敢騙我，忘川河裡根本就沒魚！」
「。。。。。。呃。是哦，我都忘記你是去過的。」
兩人就這麼手牽著手，說說鬧鬧越走越遠。笑聲也隨著飄散開。
「你笨，其實要真有人阻攔，何必殺人呢。只要帶去孟婆那裡，給他灌上一碗陰陽兩極湯，保證他回味無窮啊。」
「。。。。。。果然最毒婦人心啊。」
「你說誰呢？你是想死呢，還是不想活了？」
「。。。。。。兩個都不選行嗎？」
「那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