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後果代價
第14章後果代價
「怎麼了？這還是我第一次見某隻小貓發脾氣。誰惹你了？」
流光坐在小舞身邊，問的雲淡風輕。其實心裡清楚的很，某丫頭為何會這副模樣。
小舞稍稍握緊拳頭，轉頭瞪向流光。雖然明白這一切都是為她好，完全是為了她著想。但是這樣的結果，她真的很難接受。
「非要弄出人命嗎？非要這樣子的結果嗎？為什麼他們不能在一起？你們這些做神仙的能不能稍微有點人情味？」
說著說著，便紅了眼眶。
腦袋裡明明清楚的知道，不該對流光發脾氣，不該把錯誤怪在他身上。但小舞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而流光也是意外好脾氣的坐在那，任小舞發泄著。
「他們多不容易才能在一起，在這個不被任何人祝福的地方，他們卻還那麼堅定彼此，這樣的感情為什麼不被允許？為什麼非得要拆散他們？這下好了！終於分開了！你們開心了？」
小舞一個勁沖流光訴說著，發泄著心中的不滿。見他微笑著看著自己，意外安靜的坐在那，不說話也不回話。沒有說他為何出現在這，沒有跟她反駁什麼，說這一切都不管他的事，也沒有勸慰什麼，更沒有提為了她好之類。就這麼淡淡微笑著坐在她身旁，深邃的眼睛漾著不知名的情愫，默默注視著她。
這樣一來，反而讓小舞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麼。繼續罵吧，又不太合適。不罵吧，心裡又難過堵得慌。
癟著小嘴望著流光，小舞乾脆揉了揉鼻子，一下子撲到了他的懷裡。
「老大。。。。。你沒事幹嘛把良心丟了呢。。。。你告訴我你丟到哪個方位了，我跳進忘川河給你撈回來！以後別盡做些缺德事了，人家好好的小兩口就這麼給你整完了。你們這些神棍是不是都沒良心的？還是嫉妒人家出雙入對，所以眼紅想要拆散人家！」
呵，流光終於被這一句逗樂，隨即一聲嘆息溢出口。
「丫頭啊，你真是讓我長見識了！我記得小崔曾經說到過，說這世間，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如今看來，果真是一點都不假。」
流光這一句話出口，就見某隻小貓忽的抬起頭，呲牙裂嘴的瞪向說她壞話之人。流光不以為然，伸出手在她腦門上輕輕一敲。
「不過誰叫你是唯一的舞丫頭呢，就算你張牙舞爪撓傷所有人，相信也不會有人生你的氣。可是畢竟我不是一手遮天，這世間還有很多不是自己想，自己認為之類，就可以順著自己的意願去走的。或許你現在還不懂，我也不想讓你了解太多。」
拂過小舞被風吹亂的秀髮，流光接著道：「我只能告訴你，這次的任務是上頭交代下來的，現在你跟我回去，不再想著此事的話，那麼一切就到此為止。以後不會再有此次的事情發生，你可以像以前一樣無憂的在地府繼續生活。但是，如果你放不下，心裡一直會有遺憾。那麼我可以幫你逆轉這個結局，不過後果，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會是什麼。你如果有勇氣承擔，我就幫你！」
頭一次看見流光如此認真的神情，小舞心裡開始忐忑起來。她是肯定想要幫忙的，可是老大說的這個後果？後果會是什麼？會很嚴重嗎？有把她投入畜生道那麼嚴重嗎？
反覆思索再三，小舞終於做了決定。
她不要有任何遺憾，如果她是楊過，苦苦等了十六年結果發現自己等的只是一個謊言，那麼多年來在心裡支撐自己的那根柱子，怕是頃刻間就會徹底粉碎。
佛說，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
那麼這樣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要多大的緣分，才能得來。而這樣得之不易的感情，絕對不要被世俗的眼光，別人的言語來輕易破壞。
小舞相信，如果有那麼一個人像楊過那樣等著自己愛著自己。那麼，她是絕對不會放棄任何生存的希望。因為深深明白，如果自己受傷或者不在了，那另一個人會是多麼的難過，痛不欲生。她不想這樣，所以。。。。。。
「老大，我決定了。不管上頭怎麼責罰我，是讓我投胎去做畜生，或者像以寒那樣魂飛魄散，我都無所謂！我希望他們十六年後能見面，希望他們，能夠幸福。」
看著小舞堅定的眼神，流光向來平靜無波的心，竟也泛起了淡淡漣漪。
忽的揚起唇角，抬頭望了望天空。其實早知道那丫頭會是這樣的決定，相比較他之前的猶豫，舞丫頭反而比他要看得開啊。
既然這樣，那麼，給他一個下決心的動力吧。
「小舞，我問你一個問題。」
流光淡淡開口，似是不經意，但是卻異常認真。
「。。。。。啊？」
小舞有些茫茫然，不是救人嗎？問什麼問題？
「如果。。。。。如果我。。。。。。」
有些反常的，流光竟然斷斷續續的開不了口。小舞見狀，就更迷糊不解了。
自嘲的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氣。流光搖了搖頭，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種尷尬的狀況。不過既然想決定，那麼總得先確定一下情況。
「如果我幫了你，代價，就是從此後，我們再也不會見面！你，還會是剛才一樣的決定嗎？」
。。。。。。。什？什麼？
小舞怔然，訝異的看著流光。從他眼神里，讀出了他不是在開玩笑。心裡一下子，就慌亂了。
流光笑容依舊，「回答我。」
「我。。。我。。。。。。」
這下輪到了小舞斷斷續續說不出話，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她從沒想過。
早在不知不覺中，每天能見到流光，已經是成了一種習慣。如果有一天看不見了？她，她會如何？
她喜歡看見流光笑，不管是邪惡的還是溫柔的。她喜歡看見流光懶懶的躺在沙發上，窗外的陽光灑在他臉上的模樣。她喜歡沒事就跑去書房，坐在沙發旁的地上。翻著那些亂七八糟的小說，漫畫。跟那個一臉不屑的人說個不停。
她早把地府當成了自己的家，早把所有人當成了親人。鍾老大是嚴厲的大哥，小白小黑是臭美傻傻的二哥三哥，魑魅魍魎是可愛的弟弟，孟婆是有些孩子氣的長輩。
而流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