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走!上街挑xi良家婦女去!
天朗日清,和風氣爽。微風陣陣,水波蕩漾。倚在窗前,嗅著屋外的花香,看了看當頭的太陽,水漣漪作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走!丫丫!跟小姐我上街調戲良家婦女去!」這麼好的天氣如果呆在家裡那真的是沒有天理了!
正在桌旁繡花的丫丫聽水漣漪這麼一說,一針沒扎准,直接扎進了指肚裡,立刻疼得她鬆手,在半空中甩了起來。可還沒甩幾下子,就被人抓住手腕,然後一個濕熱柔軟的東西喊住了自己的傷口。
「小…小姐!」看著正在給她吮血的水漣漪,丫丫竟一時間忘記了疼痛,獃獃的愣在了那裡。直到水漣漪將她的手從口中拿出來,這才晃過了神。
「好了!沒事了!」擦了擦嘴巴,水漣漪一臉的不以為然。「以後小心點,不要再這麼的粗心了!」
摸了摸她的腦袋瓜,水漣漪就踱步到衣櫃前。一打開,衣服就以明顯的分界線分為了兩部分,一部分是古代風格的長裙紗衣,一部分則是現代風格的短袖短褲。不過她今天的目標可不在這裡,而是在——
「當的噹噹!」從衣櫃里翻出一件紅色的公子袍,水漣漪高興地裂開了笑臉。「過來丫丫!不要在繡花了。伺候小姐我更衣,再給小姐我梳個男子的髮型。」
「為…。為什麼!」關上房門和窗戶,丫丫小跑到水漣漪跟前,幫助她拖掉身上的弔帶連衣裙,然後換上那件紅色的公子袍,腳上穿上黑色的長靴,靴后鑲有一塊雞蛋大小的環玉。
「因為今天小姐我想當一回少爺!」話說回來,她至從穿越過來,還一直沒有穿過男人的衣服。這櫥子裡面的幾套公子袍,也是她突然想起來時讓丫丫偷偷倍的。只不過一直沒機會穿罷了。
紮上紅腰帶,放下滿頭的髮絲。水漣漪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如果只是單方面的換髮型那麼看上兩眼就能認出自己,看樣子她還要化點妝,遮蓋住一點容顏。
用畫筆將原本有些杏核的眼睛構成了風情的鳳眼,又用紅色的胭脂遮蓋住粉嫩的櫻唇。光潔的額頭上,用紅色的畫筆描繪出一個躍動的火焰圖案。滿頭的青絲只用一根紅色的絲帶鬆鬆懶懶的扎住一小溜,其餘的都隨意的披散在肩上或腦後。又讓丫丫不知從何處翻出來一把白色的摺扇,在扇子的兩面提上幾個大字之後就身子一歪,斜靠在軟踏上。
「如何丫丫!爺我…美嗎?」水漣漪看著有些恍惚的丫丫,輕輕勾出一抹的勾魂的微笑。
面若中秋之月,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含秋波。烏黑長發直達臀際,此時卻因為主人的歪坐而如同潑墨的海藻一般凌亂的鋪散在白色的軟榻上,而那髮絲中一條鮮紅如血的髮帶,讓這張狂凌亂的長發多了幾分的妖孽之氣。
身穿紅色公子外袍,腰間系著鑲有羊脂玉的腰帶。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此時正玩弄著一把摺扇。見她看過來,鳳眼微微一挑,修長的手指將白色的摺扇緩緩打開,垂在扇柄下的冰藍色環玉隨著扇子輕微的動作而左右搖晃反射出微弱的光芒,襯托著那紅唇處的弧度,愈發的奪人心魂。而那口中吐出的聲調,更像是塵封多年的美酒一般,香醇醉人。
「美…美……」看著此時的水漣漪,丫丫竟羞紅了臉,良久才羞羞怯怯吐出兩個字。
「呵呵~好好!即然如此,那你就隨小爺我上路吧!」滿意的看著丫丫的反映,從軟踏上站起身,捋了捋袍子上的褶皺,輕撫過那暗紅色的妖孽石榴花,嘴角蕩漾出醉人的微笑。
「對了!記得把野狼給我牽上。」走到門外,突然想起什麼似地轉身提醒道。結果卻迎來了丫丫那有些磅礴的淚眼。
「為什麼!野狼會咬到路上的百姓的。」丫丫顯然是十分的不情願。因為那野狼雖然是條狼狗,但是兇狠度卻不亞於狼。整個王府里,除了王爺也就只有漣漪能夠制服的了他。而且無論漣漪怎麼收拾他,似乎野狼都不敢反擊。但是對於其餘人都是兇狠的亂叫,如今聽說水漣漪要牽著它,頓時嚇得丫丫花容失色。
「放心,有我在野狼不會出事。」摸了摸她的腦袋,就用眼神示意丫丫趕快行動,而她自己則是邁著步子朝這王府大門口走去。
「汪汪!」停留了不到半刻,就傳來了野狼的吼叫聲,後面還有丫丫的驚慌聲。看著朝自己奔來的狼狗,水漣漪不懼不躲,則是松懶的倚在硃紅色的大門上,輕輕打開了扇子。
「野狼,跟爺我老實點。否則今晚的晚餐就是紅燒狗肉了嘍!」看著野狼在自己的身上嗅了嗅,然後就乖巧的用腦袋蹭著自己的小腿,水漣漪就知道野狼已經憑氣味認出她了。
「好了!我們出發吧!」看著累得氣喘噓噓的丫丫,水漣漪對她笑了笑,然後就牽著野狼出了王府的大門。
王府大門外,一輛裝飾華麗卻又不失尊貴之風的馬車漸漸停靠在門前。看著趕馬的小廝,就知道是絡星韓下了朝回來了。可是對於她的主子,水漣漪似乎並不准備迎接他似的,在他掀開馬車門帘的那一刻,就牽著野狼轉身離開了。
不過她這樣做,就不一定代表隨從也會這樣做。丫丫恭敬的上前行了個禮之後,就向絡星韓稟告了水漣漪此次出行的舉動。而絡星韓看著那漸漸行遠的紅色身影,竟有些無奈地蹙起了俊眉。
「帶上幾個家丁,莫要惹了亂子。」吩咐完這一句,絡星韓就大步走進了王府。不過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畢竟以前光一個人就把皇城給鬧的人仰馬翻,如今又加了一隻狗,一大幫子家丁,真不知道還會出什麼亂子!哎……
晃著扇子,牽著野狼,身旁跟著一個面貌清秀的丫鬟和六個清秀的小家丁。一身男裝的水漣漪一出現在大街上就立刻引來了所有的注目。而她那略微挺挑又不失絕色的模樣,立刻引來了一大群女子的青眯。但是礙於那一大幫子人以及那一條兇狠的狼狗,一個個只好捶胸哀嘆。
「喲~王公子。」水漣漪遠遠地就看見王富世那豪豬一般的身影,於是合上紙扇,面帶邪笑的湊了上去。
「你是誰?」看著走過來的妖孽男子,王富世咽了口口水。但是一看他那陣營,但是打消了那不成熟的想法。於是只好裝作很驕傲的樣子,輕蔑了他一眼。
「在下醉風流。」水漣漪微微一笑,嘩的一下子打開摺扇。只見那潔白的扇面上,『吾本風流』的四個大字如同她本人一般張狂輕佻。
「醉風流?沒聽說過。」王富世嘴角抽搐的看了看那扇面,然後搖了搖頭。
「呵呵~本人初到皇城,王公子自然沒有聽說過在下了。只是對於王公子的名聲,再下卻是如雷貫耳啊!」摸著一旁野狼的腦袋,水漣漪輕輕搖晃著手中的紙扇,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過。
「那是!我王富世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一聽水漣漪如此謙恭的誇耀,王富世頓時驕傲的找不到北。下巴一抬,滿臉的驕橫模樣,而他身後的家丁們,更是一個個面露傲色。
「呵呵~說的也是,被堂堂的金牌暗衛踹成了殘廢,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見他如此模樣,水漣漪微微側過身子看向一旁,紅唇輕啟,譏諷的話語就如山泉一般流瀉而出。那魅惑的笑聲,更是讓王富世羞紅了臉。
「你!你你!」惱羞成怒,王富世一臉憤慨的怒視著某人,想要反擊卻又有幾分的無能為力。看著那條沖他嘶啞咧嘴的狼狗以及後方一個個隨時準備進攻的家丁,只好生生地憋下了這口氣,輕哼一聲后帶人離去。感嘆這出門沒看黃曆,好不容易出門散散心就被一個外地人給窩囊了一頓。不過也有些心驚的擔憂他身體的殘缺已經傳遍至大江南北。
「呵呵~王公子走好!」難得見他如此吃癟,水漣漪更是笑得如同盛開的桃花一般。誇獎似地拍了拍野狼的腦袋。就帶著一票子人浩浩蕩蕩的繼續遊街。
行至摘星閣,水漣漪情不自禁的停下步子摸了摸肚子,然後扇子一揮,就領著一大票眾人進了酒樓。
「老闆,雅間一間。」一進門,丫丫就開口對著正在算賬的老闆喊道。而她這有些稚嫩的黃鸝之聲一在酒樓里響起,就立刻迎來了無數人窺視的目光。看著那一雙雙面露淫慾的眼睛,丫丫頓時嚇得躲在了水漣漪的身後。
「怎麼?對我家丫鬟有意思?」鳳眼微微一挑,嫵媚升華。涼涼的語氣順著眼中的冰寒一一掃視過大廳內的眾人,見他們一個個驚恐的縮回了腦袋,這才滿意的一笑,隨著老闆上了三樓。
「這位公子,這間雅間可好?」看出了水漣漪身上的簡樸又不失華麗的穿著已及她身上的氣度不凡,所以店老闆的語氣極其的謙卑。錯認為水漣漪是什麼王公貴族一般的人物。
「嗯?這間有人?」瞥了眼那雅間上空的牌子,水漣漪略微不滿的皺起眉頭,用扇子指了指身旁的天字第一號雅間問道。
「回公子,這雅間里確實有人。看氣度與穿著,也如公子一般應是個富貴人家。」店老闆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忐忑的答道。
「哦,是這樣。」聽著店老闆隱喻的誇耀,水漣漪心情大好,於是便不計較這雅間的,準備開門進去。可誰知,剛一提步,在聽到天字第一號雅間里傳出的聲音之後,就穩穩的落下了。
「不用了!我們就在這裡吃了。」不顧店老闆眼中的詫異,水漣漪對著一旁的家丁使了個眼神。就讓人把那房門給打開,然後八人一狗,就這樣浩浩蕩蕩的進了天字第一號雅間。
屋內正在幻談的幾人,見雅間的門突然打開,闖進來一大幫子人而店老闆卻不知阻攔,臉上難免有些怒色。可是其中有一人再看清楚那紅衣男子身旁微微顫抖的小丫鬟時,便冷著臉讓那店老闆退下了。
「月,你怎麼……」對於皇甫月的舉動,明月若辰很是不解。可還沒等他說完話,就感到有什麼東西抵住了他的下巴,扭頭一看,一雙多情的鳳眼正含著笑注視著他。
「嘖嘖~好俊俏的公子。來~給爺笑個。」水漣漪單手持著扇子,輕輕的挑起明月若塵的下巴,也不管身後已經張大嘴巴的丫鬟和家丁們,就這樣風流的說出了口。而她這一舉動,讓室內的其他幾個男人都僵硬住了動作。
「你~你~」明月若辰看著居高臨下望著他的紅衣男子,一種羞辱感從心間砰然而生。活這麼大以來,一直只有他調戲別人的份,沒想到今天他竟然還被別人給調戲了!而且對象還是個男的!他惡不噁心啊!於是當下就立刻一臉厭惡地用手打掉那抵住他下巴的扇子,語氣略帶冰寒的說道:「滾!趁小爺我不和你一般見識,趕快給小爺滾!」
見明月若辰惱羞成怒,水漣漪對於他所說的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輕輕低笑起來。看著那桃花的笑顏,明月若辰低聲出口:「妖孽。」
雖然很輕,但是水漣漪卻聽得真切。拍了拍野狼的腦袋讓他安分下來,然後一手攬過丫丫的腰部,裝作心痛的看向了明月若辰:「若辰公子還真是傷小爺我的心。要不是本公子闖南走北,習慣了這冷麵惡語,說不定小爺我此時此刻就要心痛而死了呢。」
「你一個大男人惡不噁心!趕快滾,不要妨礙爺我吃飯!」明月若塵厭惡地瞪了她一眼,然後扭過臉不再去看她,彷彿多看一眼就會把胃裡的東西給吐出來似地。
「明月公子身為天下第一庄的莊主,怎麼可以動不動的口出髒話呢?這要是被那些追隨的鶯鶯燕燕們聽到,明月公子的儒雅稱號,恐怕就要不保了吧。」旋轉著手中的摺扇,水漣漪裝作隨意的輕嘆出聲,誰知卻引來了幾個男人的注目。
「你是誰?為什麼會知道我的身份!」此時的明月若辰已經忘記了對面前人的厭惡,只是面帶嚴肅的看向了他。那眼中的殺氣也一閃而過。
彷彿是期盼許久就是為了這句話一般,水漣漪鬆開丫丫,刷的一下子打開摺扇,露出了那四個大字之後,就淺笑出口:「在下醉風流。」
「咳咳…咳咳咳……」皇甫月輕咳幾聲,瞥了眼水漣漪之後就不再出聲了。
「還風流?」一直為自己的好友受辱而不能反擊的蕭逸澈一看那四個大字,立刻輕蔑出口。誰知水漣漪卻將手中的摺扇打了個轉露出了另外一面的四個大字。看向蕭逸澈時,下巴也有些微抬,眼神也有些輕蔑。語氣更是涼涼的如同泉水一般。
「你才下流!」將扇子上的話原封不動的反擊給蕭逸澈,水漣漪就牽著野狼超著明月若辰靠近了。
「怎麼樣明月公子?有沒有興趣陪小爺我喝一杯?」抖了抖手上的遛狗繩,半似威脅半似玩笑,氣的明月若辰一張臉鐵青鐵青。
「沒興趣!」明月若辰怒吼一聲,然後忍不住在心底嗎起水漣漪來。如此流氓無賴,還真是世間少有。
「話不要這麼絕對么。再想想?」歪了歪腦袋,青絲隨即而下。嘴角的弧度也愈發的勾魂玩味起來。
「不用想!沒可能!」明月若辰瞥了眼對面的孟清塵,見他冷劍已經出鞘,似乎時刻準備著給她一劍。
「既然這樣就莫要怪本公子了。」將手中的遛狗繩一扔,水漣漪撤出一絲危險的弧度,眼神里也多了幾分的陰狠。
「你想怎麼樣?」明月若辰桃花眼一眯,冷艷出聲。
怎麼樣?用扇子敲擊著手心,水漣漪察覺了一下周圍越來越不安穩的空氣,霸氣出口:「小爺我就地上了你!」
「砰!」一聲巨響在屋內響開。眾人順著聲音望去,原來是皇甫月將酒杯重重放在了桌子上。
感覺到眾人看向他的視線,皇甫月像是身居世外一般悠閑地拿起一旁的酒壺給酒杯添酒,只是那話卻多了幾分的警告。
「玩笑也要適可而止。」
面對著皇甫月的態度,水漣漪眨了眨眼,然後壞笑的繞過孟清塵與蕭逸澈,走到了皇甫月的身旁。接著,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單手勾起了他的下巴。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做爺的第十八房小妾?」
屋內——靜謐了——
甚至連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明月若辰此時都換上了一副驚恐加欽佩的眼神看著他。只不過這也就是隨即而逝,替代它們的是對水漣漪無盡的同情。可是丫丫和那些王府的家丁們,卻都選擇了遙望屋頂,在心底默默地為小姐的大膽而無聲的贊耀。
下巴處的手指細膩修長,還有著淡淡馨香。皇甫月嘴唇一勾,一把抓住水漣漪的手腕,趁她呆愣之際將她擁在了懷裡。然後一隻手覆上了她的小腹。
「鬧了這麼久?不餓?」語氣溫柔,略帶寵溺。
知曉被他給識穿,水漣漪就懶得再狡辯,於是就樂得舒適的窩在他的懷裡,點了點頭。「是有點,不過我要你喂!」
「好。」對與皇甫月的回答,眾人覺得似乎又一道響雷在他們的腦袋上空給炸開了。於是一個個目瞪口呆,如同雷劈似地看著皇甫月異常溫柔的挖起一勺魚湯,放進了紅衣公子微張的小嘴裡。並且還溫柔的問了問『熱嗎?還要嗎?』
「嗯嗯!我要吃雞!」用扇子指了指桌上的麻辣雞塊,然後就張開嘴巴等待著雞塊入口。
「月…月…。你還好吧?」孟清塵抽搐著嘴角,像看見他死去的祖奶奶似地看著皇甫月。而蕭逸澈和明月若辰,早就被眼前的這一幕給嚇呆了。
「我很好。」皇甫月淡淡的出口。那語氣與平時沒什麼兩異。
「那你——」明月若辰指著他懷中的紅衣男子,張大了嘴吧。
「哎呀呀!」水漣漪看著他們的表情,終於受不住恢復了原聲。「風韻猶存的大叔,你怎麼腦子那麼遲鈍呢?我都對你快無語了!」剛說完,就張開嘴咬住了皇甫月筷子上魚肉,結果引得皇甫月一聲輕笑。
「你…。你是……」明月若辰一聽那熟悉的聲音,嘴巴又忍不住張了張,而且這次驚異的還不止他一個,蕭逸澈和孟清塵顯然也受了不小的打擊。
「唔。是…為(水)。漣漪……」嘴裡咬著東西,口齒不清的回答著他們。但即使是這樣,他們三人還是聽清楚了,臉上的表情由呆愣到震驚到無語,最後轉化為憤怒——
「水漣漪!」明月若辰怒吼一聲,站起身來看著那個窩在皇甫月懷裡還向他拋著媚眼的女子,一中挫敗感油然而生。此刻的他終於明白了皇甫月會讓店老闆退下的原因,也知道了為什麼最該動氣的他卻安安靜靜的呆到最後才爆發。因為他早就知道!那個紅衣男子就是——水漣漪!
「我聽力很好!你不用對我吼那麼大聲。」掏了掏耳朵,然後從皇甫月懷裡出來。「不是我說啊,你的觀察力真不是一般的差。我還特意的把你的下巴給挑起來讓你好好看著我,誰知你還是沒有發現。」
「你還好意思說!我問你!你好好的打扮得不男不女的幹什麼!」看著水漣漪一身紅衣,魅惑的如同妖孽,明月若塵挑了挑了眉角,顯然是讓他做一番解答。
「這怎麼了?我扮男裝不可以嗎?」雙手後背握著扇子,水漣漪輕笑的邁著步子重新站到丫丫的身前。「至於原因嗎~」紅唇一勾,濃醇如酒的男音再次在屋內響起。
「公子我看今日的天氣很好,覺得是一個上街調戲良家婦女的好日子。」說完,還對明月若辰眨了眨眼,示意他就是那個『良家婦女』。見他欲開口,水漣漪卻緩緩打開了摺扇制止了他的動作,然後嘴唇一勾,笑道:「怎麼樣?小爺我是不是很妖孽呢?」
一頭漆黑如墨長發,未綰松系披散在身後,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秀氣似女子般的葉眉之下是一雙勾魂攝魄的深黑色瑰麗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風情。朱唇輕抿,似笑非笑。肌膚白皙勝雪,似微微散發著銀白瑩光一般。看著此時的水漣漪,四人都同時咽了口吐沫。對於那骨子裡的魅惑與妖嬈,紛紛甘拜下風。
「呵呵~不打擾各位用餐了。丫丫,我們走吧。」修長的手指滑過丫丫細膩的臉龐,引得丫丫臉頰一紅,可卻惹得水漣漪一陣大笑。明月若辰萬般無奈的看著那出門而去的紅衣女子,耷拉下了腦袋。
竟被她給……調戲了!而且她竟然還悲慘的沒有發現!~(>_
「你要去哪?」在大門即將關上的那一刻,皇甫月叫住了那道身影。
「你覺得爺我回去哪?」微微側頭,對著他嫵媚一笑之後,就回頭離去。
「小…額…爺。我們這是要去哪?」丫丫尷尬的吐了吐舌頭,抓住了水漣漪的一條衣袖。
「落英院。」此話一出,身後的家丁頓時都是眼前一亮。皇城第一青樓啊!只是耳聞從未目睹,今天可以大飽眼福了!
「你們在外候著就可以了。」見家丁們一個個耷拉下腦袋,水漣漪與丫丫同時挑起狡黠的弧度。
可是步子還沒邁多久,誰知竟又碰上了王富世。很顯然王富世似乎也很不高興再次遇見他們,朝著他們的方向往地上啐了一口之後,就想經過他們身旁離去。
「慢著。」一把摺扇嘩的擋住他們的去路,同時讓他們停住腳步的還有那淡淡的清幽之香。
「幹什麼?鄉巴佬?」王富世顯然是比剛才有了架勢,因為他剛才剛剛想起來,醉風流只不過是個外來人,而他可是土生土長的皇城!怎麼可以在氣勢上輸給那些鄉巴佬呢?於是此刻見水漣漪打開摺扇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便雙眼一挑,有些蔑視的看著他們。
鄉巴佬?水漣漪對於他的稱呼感到十足的好笑。收回摺扇,輕輕一閃,對著王富世那矮冬瓜說道:「即使我是鄉巴佬,但是舉止似乎也要比你這個隨便污染皇城環境的肥豬來的好些。」
「你!你說什麼?你竟然敢辱罵本少爺!」肥豬二字顯然是刺痛了王富世的自尊心,並卻還在那麼多人面前讓他失了面子。於是頓時火從心來,指著水漣漪的鼻子大罵道:「我勸你最好把那句話給收回去!否則本少爺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面對他的威脅,水漣漪無動於衷。反而是安慰似的攬過已經嚇得瑟瑟發抖的丫丫,旋轉起了手中的扇子:「俗話說的好嗎,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的。而且小爺我對於剩菜殘渣直接採取全體奉獻的精神給那些居住在豬圈裡的傢伙們。王公子,你說對嗎?」說完,還對他眨了眨鳳眼。而被她那麼個一眨,王富世心裡更為惱火了。
因為放在以前,如此妖孽誘人的傢伙管他是男的是女的直接打包回府,可如今他心有餘而力不足,看得到卻吃不到。於是將無盡的遺憾轉化為無盡的憤慨,對著身後的家丁們一揮,就示意他們把這幾個耍橫的臭小子們給教訓一頓。
「嘖嘖!來硬的。即然如此。野狼啊!今天爺我就不管你了。你自己玩吧!」說著將遛狗繩給他接下來,然後目送著野狼一身殺戮之氣的沖向了那幾個大漢。
「爺,野狼他該不會——」身後的一個家丁擔心野狼會傷及無辜,有些擔憂的看著水漣漪,誰知卻被水漣漪的一個扇面給擋住了。
「放心。野狼他知道對手是誰。」看著那群被野狼咬得抱頭鼠竄的家丁們,水漣漪揚起了嘴角。緩緩打開摺扇,站在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看起了熱鬧。
「野狼啊!爺我事先教過你,對於男人應該怎麼攻擊。」水漣漪的話音剛落,野狼就一個猛子撲在了一個家丁身上,一百五十多斤重的它頓時把那大漢撲倒在地。然後張著鋒利的牙齒,對著大漢的某部位,咬了下去。
「嗷——」
如此血腥的場面引得無數人閉上了眼睛,而水漣漪則早就搶先他們一步打開了摺扇擋住了她和丫丫的視線,所以沒有看見大漢一臉痛苦的在地上打滾的場面,也沒有看到其餘家丁齊齊捂褲襠的動作。
「好了!」對於空氣里瀰漫的血腥味,水漣漪有些不舒適的蹙起了眉頭。收起摺扇對著野狼呼喚了一聲,就停止了接下來的動作。
「王公子,這只是個教訓。不要以為不是這皇城裡的人就都是鄉巴佬。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其實只要咱們兩個人往這裡一站,誰是鄉巴佬一眼就能看出來。」對著癱倒在地一臉慘白的王富世,水漣漪不屑的勾起唇角。然後帶著眾人從他們面前驕傲離去。
如此這麼一來,相比那個王富世以後也絕不會如此的囂張了。他橫著走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看著前方離去的水漣漪,緊隨而來的皇甫月幾人同時蹙起了眉頭。只是那麼一會兒,就讓這雪龍國多了一個太監。細細數起來,這幾天下來,貌似直接或間接地從她手下誕生的就不下五個太監了吧。
處理完王富世,水漣漪就借口野狼需要休息把一女六個家丁外帶一條狗給打發了。然後他則是整理一下服飾,從落英院的偏門進了青竹館的後台。
「我的姑奶奶!你還記得來啊!」後台的人一看闖進來一個絕色的紅衣男子,剛想叫人把她給打發走,誰知那人卻出聲了。而這一出生,就惹得後台的人激動不已。
「姑奶奶,今兒正好是初一!你忘記你要登台演出了!」一個負責服裝的四十歲大媽略帶埋怨的看著水漣漪,但是那張鋪滿胭脂的臉還是在看到水漣漪男裝面孔時浮現了几絲的紅暈。
「是差點要忘記,不過剛才我想起來了。」對著他們歉意的笑了笑,然後就開始換裝打扮。
一炷香的功夫后,白襯衫,黑皮褲,黑皮靴的水漣漪扶著短髮出現在眾人的面前。這回的她是素麵朝天,沒有像上次一樣畫著誇張的裝扮遮蓋住容顏,而是直接帶了一塊銀色的月牙形面具遮蓋住了鼻樑以上的面孔。雖然是這樣,但是卻絲毫不影響她的風采,反而多了幾分的神秘氣息。
如同預想中一樣,當她在燈光的閃爍下出現在眾人眼前時,下面響起了滔天似的掌聲與尖叫聲。與上次的狂野激情相比,這次她則是紳士儒雅的風範出現在眾人面前。所唱的歌曲,也由勁爆的舞曲轉化為纏綿柔和的情歌。
撥開天空的烏雲
像藍絲絨一樣美麗
我為你翻山越嶺
卻無心看風景
我想你身不由己
每個念頭有新的夢境
但願你沒忘記
我永遠保護你
不管風雨的打擊全心全意
兩個人相互輝映
光芒勝過夜晚繁星
我為你翻山越嶺
卻無心看風景
我想你鼓足勇氣
憑愛的地圖散播訊息
但願你沒忘記
我永遠保護你
從此不必再流浪找尋
愛就一個字
我只說一次
你知道我只會用行動表示
野花太放肆
守住了堅持
看我為你孤注一擲
愛就一個字
我只說一次
恐怕聽見的人勾起了相思
熱鬧的城市
搜索你的影子
讓你幸福我願意試
張信哲的歌似乎都有著淡淡哀傷,但是不變的卻是那濃濃的情感。被稱為情歌王子的他曾經用這首歌不知傾倒了多少女子的心,看著台下女子們眼神中的迷離,水漣漪知道如此柔情的歌曲,已經牢牢的捕獲了她們的心。而且在看看人數,似乎比上次的還要多。看樣子她們果然沒辜負自己的希望,四處散播了一下下啊。
一首情歌結束,下方的人似乎還意猶未盡,嚷著再來一首。可是卻被水漣漪一個噤聲的動作停止了吵鬧聲。看著她們一個小心翼翼的樣子,虛榮心得到滿足的她輕輕勾出一抹弧度。
「這些玫瑰花瓣——」只見水漣漪雙手一揮,紛紛的玫瑰花瓣竟就輕飄飄的落了下來。在這充滿了浪漫與情調的青竹館里。水漣漪那醇厚的男音穿透著花瓣,落入了所有女子的心中。
「代表著愛情與永遠不變的情感,祝願各位美麗的女士們,永遠如同這玫瑰花一般嬌嫩可人,也願各位,擁有一段幸福美滿的愛情。」
光滅人去,站在後台里的水漣漪聽著前台里傳來的聲音,輕輕取下面具,緩緩勾出一抹弧度。看樣子她的擄心手段越來越高了。照此發展下去,沒過多久,青竹館的名聲就傳遍整個皇城了吧。到時候銀子,更是源源不斷啊!
在後台里交代了一下事情,水漣漪就重新幻化為妖孽公子,順著原路出了落英院,此時已經是夕陽西下,紅霞滿天,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是繁星滿天了吧。於是便加快了腳步,往王府的方向走去。可是卻在一個拐角處停住了步子,然後隱秘了身影。
小巷裡,兩名男子似乎在交談些什麼,而他們的動作又像是十分的謹慎與小心,像是避免被人察覺一般。
「告訴你家老爺!不可稍微勿躁。公子那裡自有安排!」雖然那男子極力的壓制住聲音,但是水漣漪還是聽出了聲音的主子是誰。心中一驚之後,就是屏住呼吸,按穩住氣息后小心探出一點腦袋,望向那兩人。
「可是老爺他——」
「告訴你們老爺,如果不想這麼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就忍著!」說完,那人的身影一閃就消失在小巷裡。而另外一人在嘆了口氣之後,也消失了身影。
接下來的路程,腳下的步子似乎沒有去時那麼的輕便。臉上雖然在笑,但是卻多了幾分的虛假。胸腔里,更是有什麼東西堵塞的難受。回想起那二人的談話,胸腔內的苦意更多了幾分。
踏著夜色,走進王府的後門。可能是因為夜色深了的緣故,王府內的人明顯少了許多。恐怕大家都歇息了吧。摸了摸微微有些空癟的肚子,水漣漪嘆了口氣。去廚房找點東西吃吧。
「水漣漪。」
一個極其平淡卻又微涼的陌生音調突然在身後響起,那語氣中所帶的殺戮寒氣讓水漣漪頓時警鈴大作,一個跳躍閃身到另一側。嚴肅冷清的眸子望著隱藏在夜色中的花園,最後停留在假山上的一個陰暗身影上。
「你是誰?」水漣漪半眯起眸子,看著那隱藏在黑暗裡身影,冷冷出口。語氣也極為的平靜,沒有絲毫的驚恐。
那黑色的身影一聽那紅唇吐出的是個男音,於是微微蹙了蹙眉頭。黑暗中的影子動了動,然後朝著那個半隱在夜色中的紅衣男子問去:「水漣漪在哪兒?」
一聽這話,水漣漪就知道他把自己誤認為是男子了。於是也順著他的這個錯誤錯了下去。
「不知道。你是誰?找水漣漪幹什麼?」看身形與聽聲音,是個男子不錯。而且根據他周身的氣息,似乎還是個武藝極高,又極其危險的男子。這麼一猜測,水漣漪的言行與動作更謹慎起來。
「我是皓嗜天。至於找水漣漪…」男子緩緩勾起薄唇,「是為了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