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在路上

第七十章 在路上

「痛…痛死了…」水漣漪昏昏迷迷的睜開雙眼,結果卻發現自己貌似停立在半空中,周旁的樹木都往自己的身後跑去。「咦?樹怎麼會跑了?」

聽這水漣漪如此可愛的話語,坐在身後的皓嗜天終於忍不住呵呵笑出了口。而他那魅惑中透露著几絲冷漠的聲音一在空氣中響起,就立刻讓水漣漪的大腦瞬間死機,然後就是死機時電腦主人脾氣的爆發。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咦?不對?應該是……」望了望周圍枝葉茂盛的大樹以及潢色的小路邊點點的野花,呆愣了片刻后,水漣漪終於忍不住驚呼出聲:「我怎麼會在這裡!」再仔細看看,似乎自己正被人抱著騎在馬上,而她剛才感覺到的疼痛,估計就是這馬背上顛出來的!

「我勸你不要亂動,否則我一個沒抱緊,你說不定就要掉下去了。到時候——」湊近水漣漪的耳旁,皓嗜天勾起一絲嗜血的弧度:「說不定你就命喪這馬蹄之下了。」

「命…命喪馬蹄?」一聽這四個字,水漣漪的身體忍不住顫了顫。顯然是不希望自己那麼悲慘地死去,於是便老老實實的抓著韁繩,窩在皓嗜天的懷裡。可使大腦卻不斷靈活的高速運轉著。

「是你把我迷暈之後帶出來的?」水漣漪突然扭過頭問道。那一雙眼睛,似乎已經洞察了一切。

現在想起來,自己在撕扯被子的時候的確是感到身體突然空乏無力。當時還以為是因為早上起來沒吃早飯身體單薄,又因為大發了一場脾氣而覺得身體無力。可是再仔細想想就知道這點事情對一個有著雄厚內力的人來說多麼的不正常,想必那時是因為中了什麼散之類的東西,才會昏昏沉沉的暈過去吧。

「沒錯。因為我覺得把你弄暈了再帶出來會方便些。」皓嗜天望著前方的道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絲毫沒認為自己所作的事情有什麼不妥。

「…呵呵…」水漣漪扯了扯嘴角發出几絲冷笑,然後斜睨著看著背後的人:「普天下,恐怕也就只有你把綁架這回事說得這麼理直氣壯,風輕雲淡了。」她一直以為自己就夠厚臉皮的了,誰知見到了他才知道自己算是謙虛的了。

「綁架?」皓嗜天挑了挑眉角,顯然是不喜歡這個詞。「你覺得這是綁架嗎?」

「這難道不是綁架嗎?」水漣漪攤著雙手反問。「你把我迷暈之後未經任何人允許就把我從王府里弄出來,並且還威脅我老實一點,你說這不是綁架是什麼?」

「是嗎。」男子勾起好看的唇線。「既然這樣,就讓你體味一下真正的綁架是什麼吧。」

「嗯?什麼?」看著皓嗜天揚起的嘴角,水漣漪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林間小道上,樹木繁蔭,野花成簇,湛藍的沒有一絲浮雲的天空上,還不時地飛過幾隻鳥雀。一名銀髮紅眸的黑衣男子騎著白馬正歡快地奔騰著。而在白馬後,一名藍衣女子被捆綁了雙手氣喘喘噓噓的跟在後面跑著。而且仔細看去,捆綁女子雙手的繩索有一端被黑衣男子單手握著,並且還時不時的牽扯一下,像是在看看自家的寵物跟上來沒有。

「你丫的皓嗜天!我要告你虐待未成年兒童!傷害國家的良好青年!你丫的!騎慢點!我這是兩條腿!」被困住雙手的水漣漪惡狠狠地瞪著馬背上的男子,口中不停的謾罵著,但是心裡卻後悔的要死。好端端的,說什麼綁架啊?不管怎麼說,騎馬總比跟著馬跑好吧!

「你說什麼?讓我騎快點?」皓嗜天扭頭看了看身後賣命奔跑的女子,再次加了加速度。

「你丫的聾子啊!我讓你騎慢點,不是騎快!你……」

「說啊?為何不說了?」再次加快速度的皓嗜天,略微邪魅的勾起唇角,看著身後跑的快虛脫的女子,結果回應他的卻是無力的白眼一雙。看著面色有些發白的她,便慢慢減了速度,但仍需水漣漪小跑跟著。

「現在知道綁架與邀請的區別了吧。」

皓嗜天享受著吹來的徐徐清風,緩緩勾起了一絲弧度。抓著繩子的手瞭了撩眼前的銀髮,然後扭頭望向身後的人。

儘管面色已經發白,步子也有些蹣跚,但是那精緻的小臉上仍然是一臉的倔強,貝齒緊緊的咬著嘴唇,眼睛里除了對他的仇恨就是把他大卸八塊的慾望。逛街飽滿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豆大的汗珠,並順著臉側留下了下巴處。微風吹起,黏在臉頰上的髮絲也輕盈起舞,那屬於女子的淡淡幽香也隨著髮絲的飛舞而漸漸飄散開來。

「漣漪啊,所謂的綁架,就是不給他好臉色看,並且儘可能地虐待她。至於邀請呢,就是顧慮到客人的心情。這就和讓你騎馬與跟著馬跑是兩回事。」皓嗜天望著周圍的野花,緩緩的解說著。可是回應他的仍是風吹過樹葉的窸窣聲,以及幾聲鳥叫。那個他所期望的女聲,似乎並沒有響起,於是便忍不住擔憂的扭過頭看去。

見馬上的人朝她看過來,水漣漪便冷漠的低下頭看著腳下的路面。默默的忍受著喉間傳來的火燒般的感覺,以及身體上傳來的空乏無力。她現在就像是走在獨木橋上的羔羊,要麼克服恐懼衝過去,要麼就一頭栽進河水裡被淹死。

「小東西,你啞巴了?」突然聲音從上空響起,詫異的抬起頭。才發現皓嗜天已經停下了馬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而且要不是她出聲提醒,恐怕她下一秒就要撞到馬屁股上了。

「怎麼?那麼喜歡我的馬,以至於想親馬屁股了?」皓嗜天抬起一絲玩味的微笑,以為水漣漪會回口反擊他,誰知她卻是漠然的從自己的身旁經過,朝前方走去,一直到繩子的極限才停下了步子。

「你不走嗎?」等了幾秒,發覺身後沒有動靜,水漣漪這才扭過頭看著她。而且一張口,就是難聽的沙啞的聲音。

察覺到她聲音的異常,皓嗜天臉色一沉。對這水漣漪的撤出一絲冷笑,然後策馬朝她走過去。

「走,當然要走?」不走等著絡星韓來抓嗎?只不過——

「你幹什麼!」水漣漪一臉驚恐地望著地面,臉色越來越難看。

「當然是走了。不過你跑著那樣的速度太慢了,所以只好帶著你了。」

「那你讓我做好啊!你這樣是什麼意思?我不是麻袋啊!」水漣漪憤怒的蹬了蹬腳誰知險些一頭栽下去,於是只好安生下來。閉上眼睛,不去看那讓她眼花犯暈的地面。

「被綁架的哪有這麼多的廢話?」拍了拍水漣漪的後背,皓嗜天加快了速度。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似乎前方有一個酒館,那麼就在那裡休息一下吧。

「拿我當做被邀請的行不!」閉著眼睛的水漣漪大叫道。因為被馬顛晃著,她的肚子真的是越來越難受了。

「可以啊?」瞥了眼水漣漪,皓嗜天笑道:「我這不是讓你趴在馬上了嗎?」

「……」

被當成麻袋的水漣漪,在馬背上艱難的忍受著顛簸帶來的痛苦。當馬一停下來時,更是不用皓嗜天的幫助就從馬背上滑脫下來,然後誇浮著步子跑到一旁吐去了。而這一吐,直到把胃液吐出來才覺得好受些。原本就沒吃早飯的她,在做了巨量運動之後又吐了這麼多酸水,真箇人都像是虛脫了似地險些暈倒在地,不過幸好被皓嗜天一把給扶住,才避免了面部與大地接觸的危險。

一進酒館,水漣漪就如同屍體一般癱軟在桌子上,大口的喘著氣。而皓嗜天卻是悠閑地點了盅酒,要了幾盤小菜,愉快地吃著。

空氣里瀰漫著食物的香氣,但是水漣漪卻沒有絲毫的胃口,儘管她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但是剛才的那一場顛簸,似乎她的五臟廟還沒恢復原位,仍舊在鬧騰著,折磨的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可是偏偏事與願違,就當她昏昏沉沉快睡過去時,酒館內突然傳來滔天的爆笑聲。那聲音險些要掀了酒館的屋頂,引得一旁吃飯的人有些不快,略微不滿的望去。但是那發笑的主人仍舊我行我素,繼續與同夥交談著,大笑著。直到那笑聲第五次響起,把水漣漪第五次從睡夢中搶扯出來時,一直壓抑著性子暗暗不動的人終於爆發了。

看著從凳子騰然而起的女子,皓嗜天略帶玩味的往嘴裡扔了幾粒花生末,然後就是托著下巴等待著即將開展的好戲。

只見水漣漪低著頭看不清楚表情的朝著大漢的那一桌子走去,路上還順便拐帶了兩盤菜,然後停步在那一桌人的桌前,在整個酒館人的注視下,拿著那兩盤菜朝著其中兩個人的臉上呼了過去。

「媽的!你要干什——」

同桌的第三個人見自己的好友冷不丁被人蓋了菜,於是便憤怒地拍桌而起。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覺眼前銀光一閃,接著面前的桌子就被人給劈成了兩半。

「如果不想變成這張桌子一樣,就你他媽的給老娘我閉嘴!否則姑奶奶我直接閹了你讓你們做太監!」水漣漪低沉聲音,冷漠陰沉的看著對面被嚇成糠塞子的男子,將手中的大刀往地上一扔,然後陰沉著臉回到他們桌前,重新趴到桌子上睡覺。

由於她從把菜糊到那男子的臉上到拔了那男子的刀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朝著桌子砍去,然後再到當著滿屋子的男人面說出了如此狂妄的話只是簡單的幾分鐘時間,等眾人回過神來時,肇事者已經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把這三個蠢貨給我抬出去砍了。」就在酒館內陷入了一片寂靜之時,突然皓嗜天冷漠又帶著魅惑的聲音低低的響起。

就在酒館老闆驚異那人究竟是對誰說話時,突然在座的客觀站出來六個人,架著那三個嚇得說不話的人出了酒館,然後只聽刷刷刷的三聲劃破空氣的聲音,那六個人又重新走回了酒館,對著那滿頭銀髮的男子抱了抱手之後就又重新回到了座位上。而且在這期間,酒館內除了那趴在桌上的女子與依舊喝著酒的銀髮男子,其餘人都是一動不動。看到這一幕,店老闆明白了,原來這一屋子的人除了那死去的那三個,都是這銀髮男子的部下啊!而那銀髮男子恐怕也是因為那三個男子惹怒了那女子才下令斬殺的吧。想到這,店老闆便縮了縮腦袋,畢竟江湖之事還是少猜想的為妙。

不知睡了有多久,水漣漪才撐著腦袋從桌子上爬起來。往了往外面,發現已經是夕陽西下了,看樣子這一覺睡得可不短。

「你!你怎麼還吃著呢?」指著仍舊吃著小菜喝著小酒的皓嗜天,水漣漪的嘴巴張成了O型。貌似從她睡之前他就在吃,難不成就這三個小菜他吃了一下午?神人啊!

「我不吃東西,那你讓我幹什麼?」瞥了眼水漣漪,皓嗜天懶懶的回應著她。

「說的也是。」水漣漪眨了眨眼睛,點了點頭。「讓你這人去泛濫下愛心幫忙店老闆打掃下衛生有點不切實際。」

你也知道。皓嗜天無奈的白了她一眼,然後開始吃起她的花生米來。

「唔~我肚子餓了。店老闆,給我上幾盤好吃的。賬算到他身上。」拍了拍身旁皓嗜天的肩膀,然會就懶懶的伸了個懶腰。而這一伸,就把她給嚇住了。因為她發現一屋子的人似乎都在看著她,而且眼神里滿是震驚與佩服。

「嗯?喂~我剛才沒做什麼驚天的舉動吧?」貌似記憶里,她拿著刀砍了什麼東西。可是具體的她又記不清楚了。

「沒有。沒做什麼。」皓嗜天倏然一笑,掩飾了實情。

「沒做什麼?那他們怎麼都那樣子看著我啊?」指了指看向他的那群人,水漣漪一臉質疑的看向了皓嗜天。

「哦?是嗎?」眼神一掃,酒館內的人紛紛都低下頭去。「那這樣呢?」

「嗯,是不在看了。」水漣漪抽搐著嘴角看了看屋內低下頭的眾人,然後往皓嗜天那裡挪了挪身子,壓低聲音對著他小聲嘀咕道:「他們是不是你的手下啊?」要不然怎麼那麼怕他?

「怎麼會?」皓嗜天眉峰一挑,語氣平淡的看著她。心裡卻為小妮子的觀察力而拍手叫好。

「是嗎?」水漣漪點了點頭,可是卻趁他一個不注意一個伸手攬過他的眸子,然後另一隻手朝著他的脖子襲去。

「你看~」用嘴努了努滿屋子站起來準備朝她拚命的人,水漣漪有些不屑的瞥了眼皓嗜天收回了手。「一試就試出來。還想騙我?切!」最後一聲是明顯的輕蔑。

「你怎麼看出來的?」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們都坐下。皓嗜天稍有興趣的看向了水漣漪。

「俗話說的好嗎,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人。大半天了就死扣著那幾盤菜,就算是桌子上只剩下骨頭了還不走。那麼只能夠是等著什麼人。再看看著屋內誰最像大爺?除了你還有誰!」白了他一眼,然後就拿起筷子,對著店老闆端上來的飯菜開動。

「另外還有——」吐了吐雞骨頭,水漣漪繼續說道。「不要都穿一個顏色的衣服。雖然黑色的衣服永遠都處在潮流的先鋒,但是一屋子的人都穿黑色的衣服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其實這也怪不得他們,你這個老大貌似整天就穿著黑色的。為什麼不試著穿穿紅色呢?就你那妖孽的樣子,一穿紅衣走在大街上肯定會被人給撲倒的。」碰上王富世那樣的,說不定就直接擄回家當男妾去了。不過她想他這輩子也沒機會了。

「看樣子你是吃飽了吧。」皓嗜天勾了勾唇角,準備站起身來。可是卻被人給死死的摁住。

「沒…沒有……你老人家再吃一會兒花生米行不。」說著,就扭頭讓店老闆在端盤花生米來。而皓嗜天也聽話的將端上來的花生米給重新吃完了。

吃飽喝足之後,外面已經是繁星點點了。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水漣漪咧出一個大大的微笑,但是隨即就想起了什麼,拉著皓嗜天的袖子急切問道:「你有沒有把我的紅木盒帶出來?」

「紅木盒?沒有。」正準備上馬的皓嗜天身體微微一頓,然後扭頭回應著她。臉上明顯是對水漣漪的鄙夷,他帶那東西幹什麼。

「沒有?為什麼沒有!」水漣漪暴怒,拚命的跺著腳。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拿著它?」一個翻身上馬,皓嗜天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而身後,他的那些屬下們也不知從何處牽來馬匹,上了馬,此刻都紛紛注視她。

「因為那裡面有我的私房錢!嗚嗚~我的小金庫~我的銀子!」水漣漪難過地趴在皓嗜天的腿上哭起來。

「有多少?」看著嗷嗷大哭的女子,皓嗜天蹙起了眉頭。

「五百兩!」水漣漪抬起淚眼滂沱的大眼睛。「還有一些名貴的首飾珠寶。」

「既然這樣。」皓嗜天從懷中掏出一個亮閃閃的東西,看著雙眼瞬間冒金星的某女說道:「這個行了嗎?」

「嗯嗯!」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點著頭,然後結果他扔過來的金子興奮地用它蹭著臉頰。

看著瞬間像是變得小許多的水漣漪,手捧著金子蹲在地上蹭啊蹭,臉上的表情更像是喝了蜜一般的幸福,甚至還飄著几絲的紅暈。嗜血教的眾人一時間都傻眼了,誰能想象得出剛才還哭得給淚人似的女子此時就喜成這樣?不過還是他們的教主大人適應能力強,呆愣了幾秒之後就伸手抓住跳過來跳過去的某女的衣領,將她抱在胸前的馬背上。

「我們走。」皓嗜天冷著臉,發好著時令,然後率先策馬奔騰到前方的黑樹林里。

也許是感覺到周圍的氣息越來越陰冷,水漣漪的精神也從獲得金子的喜悅中復甦了回來。看著前方的樹林小道在慘白的月光下幽深的嚇人,於是便往皓嗜天懷裡縮了縮,然後等著一雙大眼睛不安分的四處瞅著。

「我們這是去哪?」水漣漪小聲的問道。

「回嗜血教。」皓嗜天目視著前方,冷冷地答道。

「哦,回你的老巢啊!」水漣漪點了點頭,做了解狀。然後又側了側身子,看了眼緊隨其後的其餘人,心安的鬆了口氣。「那哈么!你慢慢趕路啊!我先睡了,晚安!」說著,就選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了皓嗜天的懷裡,合上了雙眼。而對於水漣漪如此沒心沒肺的樣子,皓嗜天只是扯了扯嘴角,然後就盡量的去圈住她的身子,不讓她受了風寒。

察覺到皓嗜天這一細微的動作,水漣漪輕合的雙眼微微睜開一條縫,看著在叢林中策馬奔騰的男子,那絕色的臉上被月光照得忽明忽暗,雖然有樹木的陰影投射在他的臉上讓人看不真切。但是那一雙紅寶石似地血眸卻在銀色月光中美得不同反響。而他胸前垂盪的銀色髮絲此刻也在摩擦著她的臉龐,看著那像是銀緞子似地長發,水漣漪像是撿到珍寶一般將長發壓在了她的臉頰和皓嗜天的胸膛前。然後嘴角含著笑甜甜的睡去。

不得不說,這個皓嗜天除了脾氣有點讓她難以適應外,其餘的......真是她找老公的絕對標準啊!特別是這一頭銀髮和血眸,嗚嗚——她的大愛啊!

看著在懷中昏昏沉沉睡過去的女子,嘴角處還含著笑,像是在喜悅著什麼。皓嗜天面無表情的臉上也輕輕劃出一抹弧度,看著自己胸前的髮絲被女子寶貝似地壓在臉頰下,心中的某一處也在瞬間柔軟。眼中閃過一絲的無奈之後,就緊了緊圈住她腰間的手,策馬奔騰那更深的夜。

一覺醒來,天已微亮。還以為身在韓王府的水漣漪揉了揉額角就對著一旁的空氣渾渾噩噩的說道:「老大,起床。群臣造反了。」

聽著這突如其來的話語,讓一夜沉默的皓嗜天頓時感到哭笑不得,瞥了眼身後的屬下們,他們似乎也都聽到了這極其特殊的叫人起床的聲音,於是眼中帶著玩味,向來冰封的臉上也多了几絲的笑意。看著屬下這驚人的變化,皓嗜天也緩緩對著懷中的人兒撤出一絲弧度,可就在這時,懷中的人又迷迷糊糊開始說話了。

「老大你再不起床你的小妾們就爬牆勾漢子去了。」

這下子,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嘴角處的那一抹弧度也都僵硬在了那裡。可是水漣漪卻不自知,因為她感到絡星韓貌似沒有回應她,於是便陡然提高聲調,暴怒道:「再睡!再睡就把你扒光了扔到青竹館去!」

這一吼,她是清醒了。眨巴著眼睛看著一旁向後跑去的樹木,良久才想起來自己被綁架了,如今她貌似還在馬上。那她剛才說的話......

「為什麼不把我弄醒?」右手手肘觸碰著皓嗜天的腰部,看著一臉憋笑的他,水漣漪漆黑了臉。「看我丟臉很好玩么?」

「沒有。」皓嗜天溫柔一笑,天地失色。「我只是覺得早上多笑笑有益於身心健康。看你這麼辛苦的為我們表演,不讓我們在路上乏味,一片真心,我們豈敢破壞呢?」

「......」丫的!這人口才比她還好!

「我們都走了這麼久,好沒到你的老巢么?」看了看新初升的太陽,水漣漪舒服的伸了個懶腰。雖然在馬背上顛得很不舒服,但是這空氣卻格外的清新,讓人吸到肺里格外的清爽。而且看著太陽緩緩的從東方升起也別有一番滋味。最重要的就是,身旁還有一大帥哥相伴,如此美好的清晨,真的是太——幸福了!

「快到了。還有一天的路程。」皓嗜天眉宇一蹙,答道。

「哦。我們這出雪龍國了嗎?」從沒出過遠門的她現在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的地理位置。

「不,還沒有。」皓嗜天的聲音有几絲的冷淡。「怎麼...捨不得了嗎?」莫非還念想著絡星韓來救她。

「是有點。總覺得不辭而別有些對不住他們。雖然我前幾天對老大說過想要辭職不幹了,但是總覺得還是有點過意不去。」特別是對皇爺爺,剛說完要好好的思考他拜託的問題,誰知就被這個皓嗜天給擄來了。以後要發生的事情誰都摸不準,哎...怎麼辦呢?

「有何過意不去。只不過提前離開罷了。」皓嗜天緊了緊放在她腰間的臂膀,不冷不但的說著,一雙血眸卻望向了那冉冉升起的太陽。

「話雖說如此,不過......咦?你有沒有覺得你的眼睛和那太陽好像。都是那麼的紅,那麼的圓。」水漣漪用手指了指那緩緩升起的太陽,然後注視著皓嗜天的眼睛,驚喜的嚷道。

「嗯。」皓嗜天淡淡的應和著她。對於這個問題,他以前從么想過。因為從小因為這雙眼睛和這滿頭的銀髮自己不知收到多少人的唾罵和鄙夷,直到遇到她,才發覺自己的眼睛與頭髮,其實也別具一番風味。

「喂,前頭那一群拿著刀五大三粗的大漢就是傳說中的搶劫犯么?」水漣漪指了指前方路口上那是個彪形大漢,有些面露驚喜的問道。

「嗯?」皓嗜天看見前方一群人,微微蹙起了眉頭。策馬的速度也緩緩減小。這時,身後一個黑衣人策馬上前,詢問皓嗜天是否處理掉那幾人。

「等一下!」一手攬住皓嗜天欲抬起的胳膊,水漣漪略帶渴望的眼睛望向了那黑衣男子。「他們真的是土匪搶劫犯嗎?」

「額...嗯。」黑衣男子點了點頭。不明白被人搶劫了為哈么還那麼興奮。

「真的嗎?」太棒了!水漣漪雙眼一眯,笑嘻嘻的看著皓嗜天。「這群人交給我行不?」她好想見識一下下這群土匪和搶劫犯的厲害。

「你能行么?他們可也是有點功夫低的。」皓嗜天面帶猶豫。

「沒問題。實在不行你覺得不對勁在衝上來救我啊!」說著就晃動了一下身體,讓皓嗜天把她放下去。

雙腳一著地,水漣漪就換上了一副痞子的模樣,嘴角含著笑朝著十個大漢走去。而對方意見來這是個瘦弱的絕美姑娘,一個個露出了淫笑。其中一個類似頭目的人上前邁了一步,驕橫地喊道:「此樹是我種,此路是我開。要想過路去,留下買路財!看你們幾個大男人有幾分風範,真沒想到會讓一個小娘們替你們出頭。真他媽的丟男人的臉!」說著就朝地上啐了一口,而這一番話也說的皓嗜天幾人寒了臉,無形的殺氣流露而出。

「咳咳。」水漣漪輕咳幾聲,暗示皓嗜天別搗亂。然後就微笑著,停立在離大漢兩米遠的位置。「你們莫非就是那江湖上傳說人見人怕,鬼見鬼躲的綠林好漢么?」說著,還送上了一副崇拜外加欽佩的模樣。

「大哥,我們的名聲有那麼響么?」那十個大漢一聽,頓時愣了,其中有一人壓低著聲音小聲問著那最先發話的人。「我們不才開乾沒幾天嗎?」

「媽的!哪那麼多的廢話!」土匪頭子罵了她一句,然後沖著水漣漪得意的揚起了下巴。「沒錯!我們就是那綠林好漢!」雖然這綠林沒聽明白什麼意思,但是好漢是聽懂了。

「哦?是嗎。」水漣漪一聽這話,勾起了唇角。然後指了指自己,問向他們。「那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一聽這話,土匪們都懵了。甚至連那些不知道水漣漪身份的嗜血教殺手們都疑惑的蹙起了眉頭。而皓嗜天,卻是懶懶的勾起了微笑。

「是...是誰?」頭子雖然心裡有些忐忑不安,但是面上卻不露怯。因為他很難相信這柔弱的女子能有多麼大的能耐。

「(*^__^*)嘻嘻……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其實我就是改變社會風氣,風魔萬千美男,刺激電影市道,提高年輕人內涵,精靈古怪,可愛萬分的皇帝任免江湖人欽佩的金牌暗衛——水漣漪!」說完,還露出一個超級無害的笑容。

眾人呆愣了,片刻后。土匪頭子轉過身,對著身旁的小弟說道:「她說的什麼你聽清楚了嗎?」

「沒有。」小弟搖頭,臉上空濛一片。「不過聽見了那個金牌暗衛。那是什麼啊?」扭頭問向下一人。

「不知道~~~~~貌似很厲害。」又一人懵懂了。

「咳咳~~~」水漣漪耐著脾氣輕咳了幾嗓子,感嘆實在不該在這群土包子面前耍帥,否則丟臉的絕對會是自己。「不明白就算了。對於你們的智商,我很難向你解釋。」她說的是實話。

「什麼!竟敢侮辱我們的智商!老子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才不和你一般見識,沒想到你這麼不識抬舉!」土匪頭子怒了,抬起大刀就要往水漣漪身上砍去。可是就在他的大刀馬上就要落在水漣漪頭頂的那一刻,那盈盈而笑的女子卻突然不見了。接著,背後傳來小弟們的哀號聲。

扭頭一看,那抹身影不知何時已經與小弟們廝打了一片,可是那女子的身手太快,力度也太狠。小弟們紛紛不是她的對手,一個個哀嚎的捂著褲襠癱軟在地上哭叫。就在他被突如其來的場面給震撼了的同時,那抹身影又迅速地移動到他的身旁,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然後下一秒他就背朝黃土面朝天,望著天空嗷嗷大叫了。

「哼哼~~~~」拍著手掌,水漣漪輕笑著看著躺在地上嗷嗷大叫的十個大漢,撿起地上被他們丟棄的大刀,拿在手裡玩弄著。

「還不和我一般見識?切!怎麼樣?教訓吧!還真是血的教訓啊!黨的歷史,人民的奮鬥生涯中時時刻刻告訴了我們,莫要忽視女子的力量。特別還是我這種主動來找你們說話的女子更要提起重視!因為她們不是來找你們投降的,而是大早上起來閑著沒事幹,找你們活動筋骨的!」拿著刀,水漣漪圍著那十個大漢開始轉起了圈,嚇得那群大漢們紛紛縮在了一起。後悔碰上了她這麼個女魔頭。

「行了!廢話少說。」將手中的刀猛地往地上一插,水漣漪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目光一一掃過土匪的臉龐,最後落在了那老大的臉上。「此樹非我種,此路非我開。我偏從這過,給我軋路錢。」說完,就將那刀從地上拔起來,然後用刀尖抵住了那土匪老大的下巴。

「瞧你們長得這幅樣子。賣到青樓里也沒人要。哎......無語了。即然如此,那麼就把你們手中的房產地契,金銀珠寶,凡是值錢的都給我一個子兒不漏交出來。否則,別怪我的手一哆嗦,讓你們陪閻王那老頭去喝茶。」說著,就晃了晃手,表示自己真沒有嚇他們。

「是是....」被抵住下巴的土匪頭子嚇得冒出一身冷汗,對這一旁的小弟使了個眼神。就一臉賠笑的看著水漣漪。

「哼!動作快點。別讓我等得不耐煩了!還有,別笑了!嚇不嚇人啊你!」扭頭對著那小弟嚷了一嗓子,誰知一回頭就看見那土匪頭子令人作嘔的笑容,於是心情很不爽的上前踹了他一腳,將刀放在了他的脖頸處。

看著一旁的土匪們嚇得紛紛從兜里掏銀票,拿珠寶,水漣漪勾起一抹痞子的微笑。對著那面無血色的老大說道:「俗話說的好嗎,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投。你搶劫誰不好偏偏搶劫我水漣漪。你對著誰耍橫不好,非得對著我水漣漪充什麼霸王。看你如今這王八樣子,連我都覺得丟臉。身為男人,你真是太失敗了!」說著,就惋惜的搖了搖頭。

「女...女大王...」一個小弟壯著膽子走上前,哆哆嗦嗦的把珠寶銀票放在地上,然後看著水漣漪陪笑道。

「這麼難聽!給我滾!給我馬不停蹄的滾!思想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永遠有多遠就消失多遠,再讓我看你們一次!閹了你們當太監!」說著把刀朝著那仰面躺下的老大兩腿間一插,雙手掐腰怒視著他們。

「是是....是是......我們滾..我們滾!」幾個人架著暈過去的土匪頭子,如同風一般的跑遠了。看著他們嚇得屁滾尿流的樣子,水漣漪低笑幾聲。撿起那裝著銀票的包袱,就朝著皓嗜天幾人走去。

「怎麼樣,我說我能搞定吧!」掂了掂包袱,還挺沉。(*^__^*)嘻嘻……這回能賺不少。

「呵呵...呵呵....」皓嗜天乾笑幾聲,然後伸手把水漣漪攬上了白馬。心裡萬分的不解:不是他們被打劫了嗎?怎麼到頭來他們成土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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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的金牌暗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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