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盤踞校門的小流氓

為了避免社會青年入校惹事生非，團總支下達任務，要求學生幹部輪流在大門外站崗值勤，阻止那些蓄意鬧事的小流氓進入學校。

事情的起因是一名初三的女教師上課時被社會青年『騷』擾，此人婆婆媽媽的一通嘮叨，因而被滋事者動手打傷。更可悲的是全班五十幾雙眼睛，居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老師一把，一個個嚇得恨不能鑽進桌字底下。

顏如玉滿心不爽，覺得自己分明被學校老師當成了「槍」。學生幹部也都是些小孩子，他們哪有能力阻止那些社會青年『亂』闖！不站崗不好，上了崗嚇得慌。一個半個小流氓到是不算什麼，怕就怕動不動就圍上來一幫。而象她這樣帶著紅袖章的就是那些壞小子的重點打擊對象。

下午校門大開之前，幾個學生幹部陸續上了崗。心裡絲毫沒底，互視幾眼，沉默，一句話也不說。一點整，學校大門終於開了，進去一幫學生之後，幾個小流氓也跟著走了進來。幾個幹部同時上前阻攔，幾個壞下子掄起拳頭就打。

大概因為是女生，那群小流氓並不針對她。兩名男幹部就比較倒霉，被人家圍在中間拳打腳踢地按在地上。顏如玉實在看不下眼，衝上外圍跟小流氓一通混戰。暴『露』目標之後，很快就被幾個瘋狂反撲的小流氓打倒在地上。

窩在教室里打瞌睡的聶琛一聽說外面打起來了，立刻來了精神。扒著窗戶一看，冷不防嚇了一跳。來不及多想，一個百米衝刺直奔樓下，抄起傳達室掛通知牌的鋼架直衝到校門外。

一群小流氓被半路殺出的「黑社會」嚇著了。事實上聶琛那張臉在混混圈裡挺著名，不少人都認識他。被他吭喀一通暴掄，小流氓大多掛了彩，抹著嘩嘩流淌的鼻血一溜煙跑得不見了蹤影。

咣當一聲扔了手裡的鋼架，瞥了一眼坐在地上『揉』著胳膊的顏如玉。心火正盛，劈頭蓋臉地一通大吼：「不當那個破官能死啊？為了學校的破事連命也不要了！看見你就心煩，滾到牆角懺悔去！」猛一轉身向學校大門走去。

原本指望他能拉她一把，誰知對方理都沒理就走了。小孩子的心常常是這樣，因為一點小彆扭就把剛剛的救命大恩給忘了。站起身，拍了拍後背上的土，走路一瘸一拐，嘴裡小聲的罵罵咧咧。髒話一大串，罵誰自己也說不清。彷彿是在罵學校，又彷彿是在罵聶琛。。。。。。

照了照文具盒上的小鏡子，好在打架時一直抱著腦袋，稚嫩的小臉蛋沒有掛花。想來后怕，萬一不小心被人家打到了還算周正的小臉，她現在八成已經破相了！

她自小就胖，惟獨這張小臉還算漂亮。皮膚白凈不說，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三庭五眼，精緻的五官挑不出一點『毛』病。每次抱怨自己胖的時候，老媽總安慰她：老天爺就這麼安排的，再讓你苗條點，天底下就擱不下你了！

鬱悶！也許吧，她就不能把飯忌了？吃什麼都香，怎麼辦啊？

課外活動時間，忽聽坐在門口的幾個男生一併通報：「顏如玉，有人找！」跟著爆發出一陣極不正常的大笑。

聶琛？他怎麼找到班裡來了？長嘆一聲，紅著臉衝出門外。暈！身後再次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心裡很明白，大家可能是以為她跟了聶琛。

見鬼的辭彙——

跟了。。。。。。

「有事嗎？怎麼找班裡來了？讓老師看見，我肯定得挨k。」她神情惶恐，背靠著藍漆粉刷的牆圍。

揚手把一瓶「紅花油」塞進她手裡：「回去擦點『葯』，我先走了。」#小說

「什麼？」她長這麼大從沒見過這小瓶瓶里裝的怪東西。

「跌打『葯』。你這會兒不覺得，身上肯定淤血了。這『葯』是我爸從南方帶回來的，這兒沒有，我現回家取的。」依舊沉著臉，「不說了，馬上上課了。」緊跑幾步消失在走廊盡頭。

還不錯。態度是凶了一點，到蠻懂得心疼人的！心被什麼撞了一下，輕微的疼痛，甜在心頭泛濫開來，細細品味，又隱隱泛著一絲苦澀。

「老實交代，你什麼時候把聶琛給搞定了？」小雨神神秘秘地湊了過來。

「搞定？別瞎說，他是我表哥。」謊話順嘴就冒了出來。忽然想起哪個小品里說的：不要哥哥妹妹的，容易出事！

「表哥？我看是婉君的表哥！」對方一捂嘴，飄進門去了。

婉君是誰？不認識！望著小雨離去的背影感到十分崇拜。同樣的年齡，小雨知道的遠比她多得多。而她除了學習和學校的工作，還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