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夜幕之下的大小姐
窗外流光飛舞,薄暮褪盡,轉眼步入夜『色』。曖昧如火,少年男女是不適合在黑暗中捉『迷』藏的。聶琛緊緊將稚弱的女孩兒抱在懷裡,吞著口水輕輕呢喃了一句:「玉,洗把臉,帶你打撞球去。」心中暗暗嘆息,不能再玩下去了,他到底是在玩遊戲,還是玩自己?
「可我還沒寫完作業呢?」不知哪來的清醒。
「明天再寫!」他憋著口惡氣。剛剛接吻的時候,她腦袋裡都裝著什麼東西?
「我從來都是周六寫作業,周日玩一天。你上馬就讓我改了規矩。」
沐浴在星光之下,注視著她的眼睛:「廢話真多,去不去?不去現在就強暴你!」說著話已上下齊手,撕扯著她滿漲的胸襟。
「去去去,別動手動腳的!」忽然間坐起身,居然感覺大腦缺氧,有點頭暈。
「敬酒不吃吃罰酒,服了你!」起身整理著微皺的襯衣。
「聶琛,我蠻喜歡你身上的味兒。」嘴上沒拉鎖,想起什麼說什麼。
「叫哥!以後再叫我名字我可扁你!」
「哦,記住了。」按亮了燈,對著鏡子重新吊起了高高的「馬尾辮」。
「咱不開燈行嗎?讓我保留點遐想。看見您#小說老這副模樣,我忍不住有點心涼。」
她啪的一聲將木梳摔在桌子上,「滾出去,我再也不想看見你!」這次不是強佔,是給予,所以才會這麼生氣。既然對她一百個不滿意,幹嘛還佔她便宜?
「怎麼了?開個玩笑而已。」他懶散一笑,輕描淡寫地哄了她一句。
「出去,出去,你聽見了沒!」她忽然覺得很傷心。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緊咬著唇,死活不肯落下來。
想不到尋常的一個玩笑真把她給逗哭了,見鬼,他平日里也是這麼說的,可從沒見她這麼傷心。有些手足無措,暗暗咬腮,沉默片刻湊近她耳邊哄著:「說哭就哭了?你那眼淚可真方便。我錯了,說錯了,自己掌嘴!」假惺惺地在臉上扇了一巴掌。
「聶琛,我不是玩具。你趁早離我遠遠的。」她那份軸勁兒又上來了。
「瞎說什麼?我沒那麼想。我真就把你當個小妹妹。」一把將她攬進胸前,「呵呵,小豬,挺著人心疼的。」他就是這個感覺,彷彿是——寵物。見鬼,這話不能說,寵物也不見得就比玩具高級。他挺在乎她,閑了的時候常常掛著她,可那也不是男女間的感覺,說不清楚差點什麼。
「以後不許你再說我胖,聽見了沒?」她淡淡舉眉,微微撇了撇嘴。
「好,不說了!」撲哧一笑,比直接說她胖還惡劣。看她被折磨得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扯開一抹溫和的笑容妥協到,「胖是胖,不過真的很可愛。」有點違心的奉承,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這麼肉麻的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走到撞球室門前,看見裡面的六張桌子都有人圍著,顏如玉忽然改變了主意:「我不想進去,人太多。」她的意思是「一屋子男的」。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無奈地搖了搖頭,「你是大觀園裡出來的?跟大小姐似的。你看看人家小雨,一有空兒就陪『老公』在這兒泡著。」
終於明白小雨怎麼跟他的朋友談起了對象,敢情近水樓台,就住在撞球室樓上。他朋友是哪個?忍不住三八一下,順著窗戶往屋裡扒望了一眼。看著聶琛跟櫃檯前的小帥哥講話,順便接過對方手裡的鑰匙。她也很討厭自己的『性』格,不是清高,只是臉面小。為什麼不喜歡出現在男人多的地方?就因為她比較胖?
胖啊——心病,無『葯』可救了!
扒在窗前出神,全然沒注意到聶琛已經站在了身邊。蒼白的燈光照亮了那張稚嫩的小臉,十足的孩子氣中透出淡淡的哀傷。。。。。。
他心底的感覺怪怪的,說不清眼前是個小女孩還是個初現風情的小女人。也許再過幾年,這個小胖妞也會出落成一個風情萬種的大姑娘。可遐想歸遐想,目前——胖!
「呀,什麼時候出來的?」她呵呵一笑。
「出來一會兒了,想什麼呢,能說嗎?」疼惜地拉起她的小手,冰涼。
「沒什麼。」觸了電似的抽回手。這是她家門口,被別人看見可怎麼得了?
「要不回你家,要不壓馬路,等快沒人了咱再過來。」誰讓他碰到個「大小姐」,沒辦法,由著她吧。
「去哪兒都怕讓人看見,就在門口坐會兒吧。不許動手動腳,我怕被人看見告訴我媽。」
「行。我進去搬倆凳子,咱坐那邊牆根,比較黑。」
「恩,我等你,去吧。」她到底在幹嘛?不是在戀愛嗎?說來說去只是個妹妹,不幸還是個『亂』lu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