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高三級的四朝元老

課外活動時間，班裡面『亂』做一團。扯閑皮，追逐打鬧的，聚眾賭博的，「殺人放火的」。男生們圍在一起用罵人文化充實著他們的「『性』知識」，說著說著一個將另一個疊壓在身下。女孩們相對早熟得多，坐在一起的話題全是帥哥。

小雨得意洋洋地向眾人展示著李連杰的簽名，隨後將話題引到了初三級的李猛，兩人目前並沒有確定男女朋友，卻隱約有了點曖昧關係。

顏如玉正在黑板上抄習題，女生的話題不知怎麼就轉到了聶琛。不由樹起耳朵，只聽小雨得意地說：「我終於認識聶琛了，上星期學校的文體委員大會上，他正好坐我後排。帥呆了！」

「那個聶琛彷彿很老了。」其中一個女孩比較中意唇紅齒白的小男生。

「他在高三蹲了四級，考不上一直補。。。。。。」

撲哧。。。。。。

面朝黑板的小胖妞忍不住嗤笑出聲，這種「四朝元老」絕對是學校里鳳『毛』麟角的類型。學習不好就干點別的唄，幹嘛非得考大學？農村二十二歲的老男人連孩子都抱上了！

長相到是還不錯，成熟美，是她喜歡的類型。就是道德品質有點太差勁了！她喜歡溫文爾雅型的男人，這種目中無人的「壞小子」她才懶得看呢！她可能天生怪胎，「四大天王」的時代，別人都瘋狂『迷』戀華仔的時候，她偏偏喜歡張學友，雖然張得不是那麼出眾，但她就是喜歡，且說不出任何理由！

哎呀，胡思『亂』想些什麼呀，抄錯了！「ax+by=張學友」？

砰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敞胸『露』懷的某男生扒在門口一聲大喊：「快去看啊，初三的去高中部鬧架了！」

轟的一聲全班男生奪門而出，嘴裡大聲吆喝著：「剷平高中！剷平高中！」

顏如玉擦了黑板上的「張學友」，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些傢伙是來學校上課的嗎？對打架遠比讀書有熱情。八門課動不動考二百分，義務教育不過是大孩子的幼兒園罷了。

女生們抄完了習題，也成幫拉伙的出去看。當然，用的是個人英雄主義的眼光。哪個男孩子打架比較猛，立即就會成為青澀小女生心目中的偶像。

她才不要看呢！顏如玉說服自己。

掃了眼空『盪』『盪』的教室，還是走了出去。。。。。。

高中樓后牆圍滿了人，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去水房。忽然發現某男那襲玩世不恭的身影悠然坐在不遠處的花池上。

「胖妞，怎麼晃悠到高中樓來了？」聶琛翹著二郎腿，銱得要死！

「呦，您老人家沒去後面衝鋒陷陣啊？」她以為，這樣出風頭的事情一定少不了他。恍然大悟，她是專門出來看他的嗎？

「一幫小孩子，懶得跟他們攙和。」舉止懶散，一副倚老賣老#小說的口氣。

「我還以為你這老胳膊老腿的怕受傷呢！」她有意奚落了一句。

「還行吧？一般老。不過跟你不能比，玩鐵餅的！」熟落地在她肩膀上拍了一巴掌，「這兩天早上怎麼沒見你出來訓練啊？」

「身體不舒服。」不練自有不練的理由，用得著他管！

「大姨媽來了？」他嘴唇一抿，**的口氣。

「什麼『大姨媽』？」她不太明白他的話，一臉痴獃地望著他。

「『操』，跟幼兒園小朋友說話真他媽麻煩。」撓了撓頭，「喝『月月舒』了嗎？」

「你！」她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該死，他居然關心起她的例假！

「死去吧！」一把將他推進開滿波斯菊的花池裡。

「哎呀！」冷不防坐了一屁股泥，「你他娘的真得喝點『月月舒』，火氣那麼大，一看就是月經不調！」一邊從泥坑裡爬起來，嘴裡還罵罵咧咧的，「顏如玉，真他媽不是人的東西！」

「老**，別讓我再看見你！」仰頭怒視著比自己高一頭的男生。她一米五八，他有一米七八？哎呀，又短路了！他多高幹她屁事啊！

「誰稀罕看你似的？小豬！」他脫下校服外套，看了看弄髒的衣服，「拿著！給我洗了去！」

「管你！」

「反正你要去水房，順便洗洗。」學著她當初讓他洗拖鞋時的口氣。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妥協。她很討厭手上沾水，很討厭洗衣服，她自己的衣服都從來不洗。可她卻著了魔似的接過了他的衣服，乖乖去了水房，彷彿受了氣的小媳『婦』一樣皺著眉頭認真搓洗。

「死人頭」陰魂不散地跟了進來，站在身後點了支煙表揚到：「不錯！這還有點小丫頭的樣子。多干點活，全當減肥了！」

胖不是她的錯！被他說得近乎崩潰了。。。。。。

「姓聶的，你不說我胖能死？」

「呵呵，胖就胖，還怕人說。想不讓人說就少吃點。你不吃巧克力能死？前些天還見你在學校的小賣鋪買巧克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