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卿一笑2
「小姐,快點嘛,今天可是安公子親自下廚,全是小姐愛吃的。」紫煙一邊拽著蘇以心,一邊催促道。
蘇以心微微驚訝,「安子陵做菜?」
好像他的名號十全公子的得來,就是因為他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武舞醫廚都很精通誒……真是全才,什麼都會。哪像她,是吃喝玩樂都精通的四全姑娘,呵……
不過,男人下廚,尤其還是一個身份顯赫的男子,還真不是一件易見的事!還有那個「舞」,有機會一定要見識見識!
「好啦好啦,紫煙,我知道啦,你會武功,我不會,你走這麼快,我追不上你,我很累啦!」蘇以心假意撅著嘴,埋怨道。
紫煙赫然停下腳步,盯著蘇以心看了半晌,忽然高興地笑了出來,喜道:「小姐,你會抱怨了?你沒事了,對不對?」
呃……蘇以心微愣之後,反應過來,有些感動,這些日子,她強顏歡笑,大家都看在眼裡,都變著法的哄她開心,……有這些朋友家人在身邊,她也該知足,何必要大家在擔心呢?
蘇以心燦爛一笑,「我沒事。」
「真的?太好了!」紫煙高興的幾乎歡呼起來,蘇以心看在眼中,感動在心裡,看周圍環境,也不是秋日蕭瑟,反是春光一片,燦爛無比。
到了前廳,看著滿滿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果真是『色』香味俱全,聞之讓人垂涎欲滴,更重要的,似乎這一桌子菜包含了各大菜系的諸多代表作,麻辣酸甜、烹煎炸燜,應有盡有。
安子陵,果然厲害啊,要麼不去研究,若是他會的,必當做到最好。
蘇以心一邊驚嘆,一邊不住地咽下口水,她選了個最好的座位坐下,讚歎的神情醞釀了許久,然後說道:「紫煙,回頭你拜安子陵為師吧,把這些手藝統統學會,以後天天做給我吃。」
蘇以沫和青瑤聽后,無奈的笑,——整天就知道吃!
常夜不悅皺眉,——她竟然還想紫煙照顧她一輩子?!
就在這時,一襲白衣的安子陵似乘風款款而來,宛若天神般的俊顏上浮起一抹寵溺的淡笑,清潤的嗓音若溪水潺潺流過,「喜歡吃,我可以天天為你做。」
蘇以心痴痴的視線終於從美食上移開,抬眸,就看到清雅絕逸若謫仙的俊美男子,還有那一抹足以顛倒眾生的傾國一笑,一時心神『盪』漾,不禁脫口而出,「美男啊,堪比美食!」
安子陵額頭頓出冷汗,絕世風姿在那一刻有些僵硬。
眾人齊齊暗道:太煞風景了。
青陽更替安子陵委屈:為博美人一笑,公子都不惜,……出賣美『色』了,最後也只能跟吃的相提並論……
蘇以心完全不知眾人心中所想,猶自感嘆:「造物者真是偏愛你!哎……不公平啊!不過,又只能看看而已,還不能吃……來來來,大家都到齊了,動筷子吧,我都快饞死了!」
眾人無語,看向安子陵的眼神,多少都帶了些同情憐憫。
安子陵恍若未覺,坐下,淡定道:「都吃吧。」
見安子陵淡若無事的鳳眸中隱隱有些不樂,眾人識趣的埋頭猛吃——真好吃!
蘇以心忽然伸出滿是油漬的手,沖安子陵豎起大拇指,「安子陵,你真了不起!」
安子陵滿面如春風般和煦笑容,眼底卻是無可奈何,暗暗唾棄自己,他怎麼就喜歡這丫頭了?
「紫煙,你記住了,記得跟安子陵學藝,我要天天吃美食。」蘇以心不忘「正事」,抬起沾滿油漬的臉,說道。
紫煙一臉的嫌惡,「知道啦,知道啦!」
整頓晚餐,都在蘇以心「喋喋不休」的誇讚和感嘆中進行,眾人還時不時地要看到她油膩膩的手和臉,真是……無語!
*
這一夜,明月朗照,月光柔和,緩緩灑過松間樹枝,劃過清泉上石。
蘇以心扶著蘇以沫在院中閑走,身後,跟著青瑤和紫煙,兩人也是無事,只偶爾提醒一下蘇以心兩人走這邊比較好,那邊不太明亮。
「姐姐,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蘇以心突然開口道。
「什麼事,你說。」
「雖然安家不愁錢,不愁住,安子陵又待我們極是好,可是,如果我們一直住在這裡,我總覺不大妥當,而且,他們也不能養我們一輩子啊。」
「妹妹是想另外找地方住?」蘇以沫停下腳步,問。
蘇以心搖搖頭,說:「不是,楊宥天一向多疑,哪天他若知道你離開的事了,肯定要查個水落石出,那時,我們姐妹二人都難保『性』命,所以住在這裡,才是最安全的。我的意思是,我們最好也有個自己的生計,一來可以打發日子,二來攢些銀兩,以備日後不時之需,也免得讓人覺得我們賴吃賴住。」
蘇以沫點點頭,贊道,「還是妹妹心細,我完全贊同,只是……」
話還沒說完,就聽紫煙大驚一聲,「小姐,你們看!」
蘇以心兩人一愣,順著紫煙的手看去,只見朗朗月亮下,一道白影翩翩然而至,像是從九天之上飛身下來的神仙,孤傲出塵,絕逸洒脫,令人驚嘆。
那人落在樹頂,手執泛著瑩白光芒的劍,細看下,劍柄處帶有長長的劍穗,隨風招展。
忽然,那人揮出長劍,劍光閃閃,如日落大地,而那人,如同群仙駕龍飛翔一般,在空中展示他的瀟洒英武,他滿空旋轉,翩翩輕舉,騰空飛翔。
行劍時,劍與穗剛柔相濟,變化多端,他動作連綿不斷,若長虹游龍,首尾相繼,又如行雲流水,均勻而有韌『性』。
進退迴旋之間,在急促飛快的舞動中,顯現條條光芒。
這般粗獷雄壯,驚魂動魄,竭力抒發戰鬥豪情的舞蹈,讓蘇以心她們看得如山失『色』,神怡目眩,覺得連天地都旋轉起來了。
最後,他收斂聲勢,端端立在樹頂,那一瞬,,好似天地靜止,肅靜高闊,又似江海風平浪靜。
月下,只有那個俊美得不辨雌雄的白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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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覺得,有點對不起安兄,又出賣『色』相,又出賣才藝,咋都覺得有點……嘿嘿,自個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