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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要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你知道,我一向是包容你的。」雷凱安若有所思地看了野景春一眼。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要是知道那個傳說之中的雷國皇帝竟然跟自己有關係,她也不至於淪落到那個地步。
「好吧,你暫時忘記了,我接受。」雷凱安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但是無法磨滅你在我心中的分量,也無法磨滅你對雷國作出的貢獻,沒有你,留就沒有現在的我。」
「既然我做出了這麼大的貢獻,那是不是可以借給我雷珠?」野景春開始厚臉皮了,沒辦法,現在如果不厚臉皮,以後會很難辦。
雷凱安扯了扯嘴角,「你這個耍賴的功夫倒是沒怎麼變,這麼說,你承認你是我認識的野景春,你也承認你為我做的所有的事情了?」
額。。。。。。野景春朝天翻了個白眼,「如果是會怎麼樣?」
「如果你承認,那麼雷珠你想怎麼用就可以怎麼用,你想炒、想蒸、想煮,隨便你怎麼弄,完全不用借用。」雷凱安一副請君自便的手勢。
「真的?」這倒是個很大的誘『惑』。
「當然,我以雷國皇帝的名義向你擔保,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雷凱安拍拍胸脯,「絕對是真的。」
這麼好,好像對她沒什麼損失。
「這絕對是最划算的,只要你答應,雷珠,榮耀,都是你的。」雷凱安試圖以最大的誘『惑』說服野景春,看著她似乎有點動搖的樣子。
野景春撐住了下巴,在思考,在^H小說猶豫,如此巨大的誘『惑』力,是需要好好考慮一下的。
「難道你不想要嗎,屬於你的榮譽,你曾經那麼辛苦,為了我,為了雷國,現在的雷國有這樣的成就都是你的功勞。。。。。。」雷凱安繼續誘『惑』道。
野景春歪了嘴,「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隨便問。」雷凱安揮揮手。
「那個。。。。。。」野景春翹起鼻子,「如果你說的真的是我野景春,那麼我想請問,我那個時候識字嗎?」
「當然不認識,而且你也不想要學習,你一直以為這裡的字是鬼畫符,你只學你的方塊字。」那個時候他可是花了好大的心思要讓她學,結果她把筆一扔,還把他狠狠罵了一頓,「你這個自私鬼,有本事你先學我的,我再去學。」
他嘗試了,結果他半天沒搞定一個字,然後野景春也有充足的理由不學。
野景春眨眼,好像真的是她,但是她怎麼都想不起來,「你說,多久之前?」
雷凱安豎起四個手指。
四年的那個時候她在幹嘛?
好像出過事,等等,她想起來了,「我好像出過車禍。。。。。。」
「你說你被一個無良的司機撞飛了。。。。。。」雷凱安好心提醒道。
「天哪,為什麼我完全不知道?」野景春狠狠抓著自己的頭髮,「天哪,要是我有這麼厲害,我怎麼可能會忘記,怎麼說我也曾經創造了一個輝煌,我還讓一個人當上了皇帝,我竟然忘記了。」
「對啊,你怎麼會忘記呢?」雷凱安見她後悔的幾乎要瘋狂,「你怎麼會忘記呢,你曾經站在那麼高的位置,俯瞰這個天下,你站在最高頂點的男人身邊,你深愛著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也深愛著你。。。。。。」
「愛?」這個敏感的詞闖進了野景春的腦子,「深愛?」
「對,彼此相愛。」雷凱安重重點頭。
「哦,原來是這樣啊。」野景春若有所思,「是這樣啊。」
雷凱安看著野景春帶著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心裡滲得慌,從腳底冒出一股涼氣。
「那麼深愛,轉眼就可以找別的女人,而且天天換一個,夜夜歡場,還把你花心的理由歸在你愛慘了一個女人身上,你死去吧。」
什麼人啊,真是。
「這個,那個」……雷凱安陪了笑臉,「我,我,我這不是想要激你回來,誰知道你怎麼都不肯回來……」
「所以你就一而再,再而三?靠,如果當初是試探,是刺激,不可能這四年都在試探,騙鬼啊。」
雷凱安頓時無語,他差點忘記了野景春是不大好忽悠的,「好吧我承認我花心,滿意了嗎?」
「滿意個屁,跟我沒關係。」野景春開始撇清關係了。
「跟你沒關係,幹什麼這麼激動?」害他百白激動一場。
「我哪有激動,我只是陳述事實,男人花心的罪過不能歸咎在女人的身上。」
雷凱安聽到這些,倒是笑了,「分別四年,你一點都沒變,我竟然找不出你哪裡變了。」
「總之一句話,我要借用雷珠,你給不給?啰里吧羅嗦這麼大勁兒,我沒多少時間。」總之就是越快越好。
雷凱安搖頭,「有求於人還能這麼霸道的女人,估計就只有野景春你了。」
「總之我也一句話,只要你說一句我回來了,你想幹啥隨便你,你鬧翻天都行。」只要回來,什麼都好說。
野景春咬緊了唇,這個男人幹嘛非要她承認不可,好處都要給她,真奇怪。
「我說那句話的後果是什麼?」
「一旦你承認,」雷凱安指著野景春,「你便是我雷國的皇后。」
「我,我成親了,而且還有孩子了。」野景春吞了吞口水,又一個人要她做老婆,身份一個比一個尊貴。
「我知道,但是我不在乎。」雷凱安說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是咬牙切齒,「我會跟全天下宣布,這是我的孩子。」
驚愕。野景春眨了眨眼,怎麼碰到的男人都那麼好說話,而且都不在乎她有孩子。
「如果你需要雷珠,那麼,這是唯一的辦法,其他,免談。」雷凱安態度堅決。
「你總也得給我考慮的時間吧,你有那麼急嗎?」野景春鼓起腮幫子,「你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
「行,我給你時間,反正我不急,我有很多時間。」雷凱安又笑了,宛如冬日裡的一抹陽光,瞬間秒殺全場。
但是看到野景春的眼裡,那是笑得一個『奸』詐。
「別笑了,笑起來難看死了。」野景春歪了嘴,這個男人怎麼那麼喜歡笑的,每次笑都覺得他不懷好意。
「你現在管的倒是很寬,還管起我笑來了。」雷凱安頓時覺得有一種今非昔比的感覺,以前的野景春可是最喜歡他笑了。
休息了一陣,雷凱安一直陪著野景春,雖然野景春一點都不想要理他,但是他的耐『性』卻讓野景春驚嘆,這個男人的耐『性』也實在太好了,那麼久了愣是連一句抱怨的話都沒有,怎麼說他也是雷國的皇帝,也要有自己的小個『性』的。
「為什麼那麼包容我?」她想要幹什麼就幹什麼,弄的她想要無故生氣都不好意思,「你不用管我的,你去做你的事情吧。」
雷凱安嘴角一揚,又笑了,笑起來那麼俊逸,「對我來說,現在最重大的事情都比不上你。」
「甜言蜜語。」野景春白了他一眼,但是不管怎麼說,他現在對自己來說,也就是比陌生人好一點,這突然之間冒出來個男人,還是皇帝要自己當她的老婆,她還是有點無法接受。
雷凱安見她不再那麼排斥他在身邊,稍微靠近了一點,「春春,咱們去看夕陽好不好,你最喜歡看夕陽的美景。」
「不感興趣,現在我喜歡看日出了。」因為總是在期待明天會是更加美好的一天。
雷凱安皺了眉,「換了嗎,也好,夕陽的景『色』總是帶了點殘缺,日出才是最美最有朝氣的。」
「你一直在這裡,都不需要做事的?」皇帝不是最忙的嗎,總是有那麼一大堆的奏摺等著處理。
雷凱安給她倒了一杯水,「你知道,我在外面的名聲。。。。。。」
野景春暈倒,在外的名聲不好聽,難道就真的準備臭下去了?
「還不快去處理奏摺,真要把雷國搞垮是不是?」野景春真是受不了他,一腳踢了過去,「還不快去,真想要別人罵你昏君啊。」
雷凱安執了野景春的手,那般輕柔,好像在捧著一件易碎品一般,「我知道,你還是關心我的。」
「少噁心。」野景春抽回手,「給我死去批閱奏摺。」
「放心,奏摺都批閱好了。」雷凱安又湊近了野景春一點,「你知道嗎,再次見到你我有多麼高興,我以為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你了。」
野景春挪開了一點屁股,這個傢伙怎麼離自己越來越近了,「有沒有抓到什麼刺客?」
「刺客?」雷凱安的眼珠轉了一圈,「昨天的那個刺客?」
文豪鄴真的被抓起來了?
野景春的心一下子被提了上來,果真被抓起來了嗎?
「你要怎麼處理那個刺客?」野景春一急,登時問了出來。
看著野景春的反應,雷凱安微微眯了眼睛,野景春似乎認識那個刺客,「怎麼處理,膽敢擅闖皇宮,自然是只有死路一條。」
心裡一緊,這個文豪鄴,怎麼老是那麼不小心,「刺客男的女的?」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什麼女刺客。」雷凱安點點頭,「現在的女的還沒有那麼厲害,膽敢擅闖皇宮的吧,闖進來見我?」
野景春的手握緊又鬆開,「多大,帥嗎?」
雷凱安給自己倒了杯茶,輕輕抿著,「怎麼,你對這個刺客感興趣?這個刺客倒是比我見過的任何人都要英俊,那麼年輕瀟洒,只可惜做了刺客,那就只有死路一條。」眼裡閃過一抹狠戾。
「別殺他,我答應你嫁給你。」野景春急急說出口,她不能讓文豪鄴出事。
但是話出口,連自己都愣住了,她竟然就那麼輕易地說出要嫁給他的話。
雷凱安的心裡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語氣陰沉,也聽不出來是高興還是在生氣,「你不是說要考慮一下的嗎?」
「他是孩子的父親,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野景春也不想再多說其他廢話。
雷凱安沉默,垂下頭,似乎在做著心裡建設。許久,攬了野景春的肩膀,「我知道,你說放了就放了。」
「我……」野景春問的小心翼翼,「可以看著他被放嗎?」
雷凱安深邃了眸子,「如果你希望,那麼就如你所願。」
距離天牢的五百米之外,野景春在雷凱安的陪同之下,看著一個年輕的男子走出了天牢,看身形,倒是跟文豪鄴差不多。
「怎麼樣,滿意了嗎?」雷凱安摟著野景春的腰,這樣的親密讓雷凱安很不習慣,甩開了他往前走。
「你就沒有什麼話對那個人說嗎?「雷凱安跟在她身後,看著野景春刻意壓制的情緒,「為什麼那麼壓抑自己。」
野景春深呼吸,「相見不如不見,說再多又有什麼用呢,只是徒增煩惱罷了。」
「你什麼時候這麼多愁善感了,這點倒是不像你了。」雷凱安故作輕鬆,想要緩和一下此間的氛圍,但是說出口了,卻只是讓氣氛更加的尷尬。
「那我要怎麼樣,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然後繼續過我的逍遙日子?」野景春眯起眼,「我比不上你,總之,你讓我當你的皇后,小心我把皇宮鬧得雞飛狗跳。」
反正她上任了,免不了要受到嘲諷,那她就先下手為強。
雷凱安扶住了腰,無奈地笑了,「隨便你,隨便你怎麼吵怎麼鬧,我都不會過問。」
「腦子有『毛』病,沒事找事,尋求刺激啊。」野景春斜眼,「腦子長蛆了。」
「野景春。」雷凱安叫道,「有些事,你也是不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