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渺入殮 聽雙泣血【1】

思渺入殮 聽雙泣血【1】

思渺滿月那天,是個大晴天。

已經入冬了,北方的天氣,以晴天為主,那一天,太陽高高掛在天上,彷彿天也被宮裡喜悅的氣氛所感染著,笑開了顏。

唯一陰暗的地方,大概就是茹荷宮內了。

「那個孩子怎麼還活著,怎麼還沒死?」夏茹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婦』人,眯起眼睛,「本宮不是讓你加大了『葯』量嗎,那個孽種怎麼還能活過滿月?」

跪在地上的張媽,仰起了臉:「娘娘,本來那孩子就#小說活不過三個月,您又何必連這三個月都等不下去呢?」

「你懂什麼?」夏茹瞪她一眼,「本宮每天看那個賤女人抱著那孽種在宮裡炫耀,本宮就恨不得過去掐死她,可是本宮不能,那種心情,你能理解嗎?那個孽種留著一天,便是對本宮多一天的**,本宮只能讓他早點死,再早點死!」

看著她失心瘋一樣的大喊,張媽打了個冷顫,只好點頭:「娘娘放心,奴婢知道了,但是總也不能一下子毒死小皇子,太快了,會讓人懷疑的!」

「閉嘴!」夏茹惡狠狠地看著她,「是懷疑你,又不是懷疑本宮,你記住,這件事情,跟本宮一點關係都沒有,什麼關係都沒有,明白了嗎?」

張媽閉上眼睛,想著自己可愛的小孫子,終於磕下了頭:「奴婢知道了,這事是奴婢一個人的主意,就算是被發現了,奴婢也會這麼說!」

「真才聰明!」夏茹笑起來,「你放心,你離和家人團聚的日子也不遠了,到時候只要你手腳乾淨,本宮會叫人安排你離開這裡的!」

她那種陰森森的笑,讓張媽有不好的預感,於是大著膽子道:「娘娘,奴婢,想看看我的小孫子,可以嗎?」

夏茹眯起眼睛,神『色』有些危險:「怎麼,你是不相信本宮嗎?」

「不是,奴婢不敢!」張媽忙搖搖頭。

「哼,你說,本宮會把你的家人,藏在宮裡嗎?」

張媽看她一眼,想想也是,趕緊點點頭:「奴婢知道,還望娘娘有好生之德,好好待奴婢的家人,奴婢幫娘娘辦事,一定盡心儘力!」

「這就好!」夏茹想了想,「你先下去吧,過兩天本宮會讓你見見你的小孫子的!」

「謝娘娘,謝娘娘!」張媽激動地「咚咚咚」連磕了好幾個頭,又是哭又是笑地走了。

夏茹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冷笑一聲:「哼,你以為本宮會這麼傻,這麼早就把他們殺了?要殺,也得等你一起,一家子黃泉路上還做伴,不是?」

「茹兒,我正是越來越欣賞你了。」身後,無憂慵懶的聲音響起。還是那副打扮,月白『色』的長袍垂地,光著腳丫站在冰涼的地板上,青絲長長地,一直拖到了地上。

夏茹有些嫌惡地看他一眼:「無憂,你常常這麼神出鬼沒,真是越來越像個**了!」

那是一句包含了很多諷刺的話語,不過無憂好像沒有聽到一般,只是笑笑:「茹兒,我只是在擔心,怕你太著急,反而會壞了大事!」

季聽雙那個女人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不過如果因為她而壞了整個大局勢,那麼,就不值得了。

「你別管我!」夏茹瞪他一眼,「我做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了?」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無憂聳聳肩,滿臉無所謂,「反正,到時候要死的人是你,也不會有人想到我!」

「你……」夏茹氣得氣息都粗了起來,「你別叫我茹兒,你沒資格!」這個世界上,只有他……那個人,那個人才有資格叫她茹兒。

無憂還是一臉無所謂:「那麼好吧,我的貴妃娘娘,你的**所說的話,是不是也該好好想想?」

「你……」什麼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夏茹總算是領略到了,眼前這個無憂,越來越難控制了。

不過,似乎,她也從來沒有控制住過他,反倒是他,一步步地控制了自己。

那種生理上的渴求,讓她欲罷不能。無憂身上似乎有種魔力,讓她沒法抗拒,特別是床第之事,雖然明明知道這樣做不對,卻還是一次次地和被他引到床上。

一次,兩次,三次……

再後來,她甚至兩抗拒都不想了。

不想抗拒,抗拒的滋味,太難受太難受。她已經太久沒有男人來滋潤了,以至於微微一觸碰就能癱軟得不行。

「就一次,那些什麼大局,什麼局勢,以後再想。」夏茹冷冷地道,「現在,我先要解決那個礙眼的孽種,不然,我會瘋的,一個瘋了的人,對大局更沒有什麼幫助!」

你已經瘋得差不多了!

其實無憂很想加上這麼一句話,不過現在似乎不是惹怒她的時候,想了想,終究是沒有說出口。也罷,只要不影響大局,就隨這個女人去折騰去,反正又不是折騰他,他樂得坐山觀虎鬥。

有免費的戲看,為什麼不看呢?

所以無憂晃晃悠悠地回寢殿去了,順便拋下一句:「我最愛的貴妃娘娘,要與我同寢否?」

夏茹看著他的背影,氣得牙痒痒,卻無可奈何。這深宮之中,遍地太監宮女,她要去哪裡找一個像無憂這樣的**?

長得還偏生像軒轅昊焱,讓她忍不住想靠近。

在去寢殿之前,她回頭,朝著鳳儀宮的方向看了一眼。那裡,小皇子軒轅思渺的滿月酒,正辦得如火如荼。

那樣的熱鬧,與茹荷宮的冷清,成了鮮明的對跡,思渺基本上是不可能活到「抓周」那個日子的。

所以,他們為了讓思渺的人生盡量完整一些,便想到了「抓周」這個活動。

「來,殿下,抓這個,抓這個!」小玉拿著個撥浪鼓斗著思渺玩。

思渺自出生以來,鮮少哭泣,也很少笑,不知道是因為『葯』喝多了,還是承襲了母親的『性』格,總之就是情緒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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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日賤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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