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會杜月笙 意外軍購

白虹舞廳是杜月笙看的場子，這在法租界乃至上海灘是無人不知的，誰敢在這個場子里鬧事，那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王旭一伙人在白虹舞廳和別人起衝突的事情馬上就被舞廳看場子的人知道了，從舞廳的四面八方不斷涌數不清的打手把王旭等人圍的是里三層外三層，一般人碰到這種情況早就嚇得腿軟了，但是王旭他們能算一般人嗎？

完全不需要命令，野狼衛隊的隊員們就馬上拔出槍警戒，並用身體組成人牆把王旭和林雪燕保護了起來，動作迅速而簡潔。

打手們雖然圍得水泄不通，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遲遲沒有動手。

正當王旭想把負責的人喊出來談判的時候，圍著的打手們分開一條道，走出來一個人對王旭說道：「你一個人過來，月笙哥要見你。」

陸小飛等人都力勸王旭不要去，以免有什麼危險，林雪燕更是死死抓住王旭的衣服不放。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陸哥你們幾個看好小姐，我一會就回來找你們。」王旭按自己對歷史上杜月笙的了解，覺得自己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況且不去見杜月笙的話，事情也不能解決。

在那個人的帶領下，王旭進了一個小包間，只見一個身著長衫，打扮斯文，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中年人在那。這想必就是杜月笙了，現在還沒有哪個流氓頭子是這副打扮的。

王旭也不說話，只是找個位置坐下，暗自打量著這個上海灘大亨。

「打了我的兄弟你還這麼安然自得，是不是沒把我杜月笙放在眼裡？」杜月笙冷冷地看著王旭，那眼裡透出的寒光差不多可以把王旭切成十八塊了。

要真是想動手砍人就不會叫來這談了，王旭早就看清楚了這一點：「月笙哥既然把在下叫到這來談，自然是不會和我斤斤計較。」

兩個人互相對望了好一會，杜月笙臉上的冰突然一化，微微一笑，說道：「小兄弟果然夠膽色，杜某佩服。」

「月笙哥過獎了，我妹妹不知好歹冒犯了你的兄弟，還望月笙哥不要和她一個小女孩計較。」王旭趕緊借梯子把事情說開。

「事情的經過我都知道了，是矮子成自找的，怪不得令妹。」杜月笙毫不在意地把這件事揭過了，「小兄弟身邊帶的那幾個人似乎不簡單嘛，不知道小兄弟怎麼稱呼，令尊是哪一位？」

雖然杜月笙看起來很通情理的樣子，不過王旭可沒打算向這位手段厲害的黑社會頭子交代自己的情況：「在下王旭，家父王虎不過是一個山野村夫，身邊那幾個人也不過是我家幾個不成材的護院。」

杜月笙得到這種敷衍式回答，臉色變得有點陰沉：「杜某看人的還是有點眼力勁的，你的幾位護院必定是軍人，王兄這樣說是不想把我杜月笙當朋友了？」

王旭哪敢得罪他，連忙解釋道：「月笙哥確實好眼力，在下家裡確實是從軍的，只是家父吩咐在外不得表露軍人身份，所以剛才所說確是不得以，月笙哥不要見怪/」

杜月笙這才笑了起來：「這就對了嘛，小兄弟來上海想必是有什麼要事辦吧，如果用得著杜某的就開口，能幫上的我絕不推辭。」

以杜月笙在法租界的勢力，如果他能幫自己一把的話，別說煙草加工機械了，就是自己一直想弄的步槍或子彈生產線都也不是沒有可能買到。

想到這，王旭又希望能把杜月笙說動入伙煙草生意了：「月笙哥，我這次來上海是想買些煙草加工機械，家裡要辦個煙草場。」

聽到煙草杜月笙眼睛一亮：「煙土？」

「不，不是鴉片，是捲煙。」王旭繼續試圖說動杜月笙，「捲煙的利潤絕對不在鴉片之下，而且安全。如果月笙哥有意思的話，等我家的捲煙場辦起來，可以弄一批來試試看。」

杜月笙對王旭的建議不置可否，反而問：「買煙草加工機械的話，用不用我給你介紹幾個外國商人？」

難道杜月笙對煙草沒興趣？他不再提入伙的事情，王旭自然也不再提：「謝謝月笙哥的好意了，不過我剛剛在這裡就是和一個買辦談約見他外國老闆的事。」

「這樣啊，那你拿著我的名刺去吧，相信對你有幫助的。」說著杜月笙就拿出個名刺遞給王旭。

王旭接過名刺正打算說謝謝的時候，包間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暗想壞了，連忙對杜月笙說道：「月笙哥，可能是我妹妹他們見我這麼久沒出去，以為我出什麼事鬧起來了，我出去和他們說清楚。」

杜月笙讓之前帶王旭進來的那個人和王旭一起出去，果然是林雪燕鬧了起來，陸小飛等人也正準備要開槍火併了，王旭急忙跑過去制止了他們。

發生了白鴻舞廳的事情，第二天到咖啡館去見外國商人的王旭怎麼都不肯帶林雪燕去了。林雪燕也知道自己差點給王旭惹了大麻煩，非常難得聽了一次話留在旅館沒跟王旭出去。

黃光生的老闆是個美國人，居然和杜月笙也打過好幾次交道，見到王旭拿出杜月笙的名刺對王旭熱情了不少。

「聽羅格先生主要做哪一個行業的產品？」王旭是想看看自己夢寐以求的子彈或步槍生產線有沒有希望。

羅格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不過看了看桌子上杜月笙的名刺便說道：「既然王先生是杜先生的朋友，那也沒必要隱瞞。我雖然很多行業都涉及，但我主要還是做軍火生意。」

軍火商人？真是運氣好都沒法擋，生產線的事應該有門。

王旭強自按下內心的高興，不動聲色道：「如果我也想購買一批軍火，不知道羅格先生能否提供？」

「這個當然，我是商人，不是政治家，只要錢夠，只要我有的，自然可以提供。」羅格見王旭有購買軍火的意思也很高興。

「我想購買步槍和子彈生產線，不知道有沒問題？」

「這不可能，王先生你要什麼軍火好說，這生產線是不可能的？」

「羅格先生考慮下吧，價格可以慢慢商量嘛。」

「王先生，不是錢的問題，現在沒有哪個軍火商人會隨便賣生產線的。」

「不會隨便，那就是還可以的嘛，條件好說。」

……

經過激烈而漫長的討價還價，王旭最終還是以市場價的兩倍拿到了子彈生產線。接下來的煙草加工機械和聘請工程師就談得比較愉快了，很快就敲下了訂單。

王旭心滿意足地走出咖啡館，這趟確實收穫頗豐，以後起碼不用為子彈的消耗發愁，可以放心地走自己的精兵路線。正是因為王旭十年如一日地堅持實彈訓練，滇瓊聯盟自衛軍士兵的槍法是中國最好的。

就在王旭坐上一輛黃包車回旅館的時候，這時有個人在後面不停得喊著王旭，只可惜街道上喧鬧，加上距離很遠，王旭根本就沒聽到。

「小梅，剛剛那個是王旭，對不對？你告訴我，我沒有看錯，是不是？」喊王旭的是個年輕女孩子，顯得非常激動，說著說著眼淚就直往下流。

也許已經有人猜到這個女孩子是誰，不錯，她是日後將會令無數人頭疼的民國第一號魔女孔令俊。

自從兩年前一別，孔令俊就失去了王旭的消息。雖然孔令俊大派人手在雲南查找，但王旭要麼在清風山上，要麼在各地農村，孔二小姐苦苦找了近兩年也沒結果。

這直接導致兩人在黃埔軍校重逢之後，孔令俊整天就粘在王旭身邊，生怕王旭再次玩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