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降頭血祭 2

第十九章 降頭血祭 2

「喂,大小姐,不用走那麼快吧!」我趕了幾步,對著前方一直沒有回頭,只顧低頭前行的秦小瑤叫道。

不就是沒當著她的面說話嗎?至於這麼賭氣嗎?我心裡暗想。好不容易追上了她的腳步。我連忙討好的說道:「那個,這個,小瑤你不要介意啊!今天難得咱們相遇,晚上我請你吃飯怎麼樣?」

「吃飯?現在都幾點了,剛吃完飯,還吃啊!」秦小瑤突然停下了腳步,回答道。我一愣,這才想起話里的漏洞,我心裡一動,轉而說道:「我請你吃宵夜這總行了吧!尊敬的大小姐,賞個臉如何?」

「誰是大小姐?你說真的啊,這頓宵夜你掏錢啊!」秦小瑤高興的道。一頓宵夜嗎?臉色居然變的這麼快。我心裡可沒想著宵夜,我是想為了鐵行雲,自己說不得還要在這裡等上幾天時間,突然,我眼睛一亮,想起了一個辦法,白天既然目標太大,那我晚上去不就得了,反正治好鐵行雲我就馬上走。

不知不覺,就回到了秦小瑤所住的地方,我正想邀請她去我賓館那邊,畢竟我的賓館旁邊,好象開著幾家不錯的小吃店。

「王三,咱們得快點了,只要請到鐵老,那客人估計就沒有問題了。」「是啊!只有麻煩他老人家了。」前方的路上露出兩個人來,行色匆匆的,正要從我們身邊路過。

「咦,您不是賓館的老闆和夥計嗎?怎麼這麼晚了,不在賓館看著,反倒跑出來了?」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兩人,果然正是白天住宿賓館的中年老闆和他的夥計。

老闆顯然也認出我來了,他喘氣的道:「恩,客人您快回去看看吧,你的一個同伴突然間就倒地不起了,眼看著就要不行了。我們還要找人幫忙去。」說完,他和夥計小跑著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我心裡大吃一驚,我的同伴,難道是李豐出什麼事了嗎?我心裡一急,對秦小瑤說道:「我先走一步,可能是我的朋友出事了。」

「我跟你一起去。」秦小瑤知道事情的嚴重,連忙跟上。

到了賓館,我直接奔李豐的房間,讓我詫異的是,開門的居然就是他,在他的身後,另外兩個老師居然也在。

我不由鬆了口氣,正要開口說話,卻見李豐一把把我拉進屋裡,他焦急的道:「小楓,你可回來了,香蘭出事了。你快幫我看看。」

「什麼?香蘭出什麼事了?她不是好好的嗎?」我驚訝的道。「你走之前是好好的,後來我們吃完飯就分別回各自的房間,誰知道當我回到房間的時候,就聽到了她的一聲尖叫聲,當我找到她的時候,發現她倒在另一個房間里,昏迷不醒,呼吸也越來越微弱,我們所有的急救方法都試過了,都沒有用。」李豐無奈的道。

我把秦小瑤拉了進來,給大家簡單的介紹了一番,隨後道:「香蘭現在人在哪裡?」站著的幾個人隨之散開,李豐身後的床上,赫然躺著香蘭。

只見她雙眼緊閉,十分的安靜的躺在床上,一張臉依然紅潤,只是呼吸若有若無,我單手搭在了她的脈搏上,輸入一股靈真力,奇怪的是,她的身體機能一切都運轉正常。

我皺了皺眉,香蘭的身上一切都很正常,可是如此正常的人偏偏昏迷不醒了,這不能不說是奇怪。

見我起身,李豐連忙道:「怎麼樣?」我搖了搖頭。李豐的頭一下子就耷拉了下來,他的其它兩個同校老師更奇怪了,香蘭昏迷應該找醫生才是,怎麼會指望我呢?難不成我就是個醫生,可是怎麼看我,怎麼不像個醫生。

秦小瑤把自己的手輕輕的在香蘭的額頭上放了一下,一道眾人視線所不及的光芒瞬間沒入香蘭的頭部。

半響,秦小瑤也站了起來,她走到我身旁,輕輕拉了我一把,我會意的跟她走到門外。「這個香蘭是你朋友嗎?」她問道。

「算是吧!準確的說,是我好朋友的女朋友。怎麼了?」我奇怪的問道。

「哦,我剛剛用我的精神力查了一下,香蘭的身體一切都正常,就連腦部的神經也沒有紊亂的跡象。奇怪了。這是什麼癥狀?」秦小瑤也摸不著頭腦的道。

「來了,來了,讓鐵老幫這位病人看看。」隨著聲音的響起,門外原本就圍觀的人群都自動的讓開一條通道,隨著人群的讓開,當先的一行人迎面走來。「鐵老好。」「鐵老安福。」「這就是咱們小鎮的活神仙啊!」伴隨著眾人激動的話語,鐵行雲在賓館老闆和夥計的帶領下,姍姍來遲。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鐵行雲在小鎮居然享有如此高的聲望。見我們兩個站在門口,鐵行雲只是簡單的沖我們點點頭,隨後就進入了屋裡,屋裡的其他人瞬間都被趕了出來。

「什麼嘛!把我趕出來了,誰照顧香蘭啊!也不知道從哪找來的這麼一個老頭,哼!」李豐牢騷著被推了出來。「客人是不知道啊!這位鐵老先生不但在我們小鎮,就是在附近的幾個城裡,都算是有名的醫道高手了,他老人家手裡活人無數,你的朋友遇到他算是有救了啊!」旁邊另一個賓館說道。

「是啊!我們家爺爺小時候被一條毒蛇咬過,若不是他老人家,我爺爺早沒命了,老神仙的歲數可比我們大多了。」另一個人介面道。

「看見沒有,你可以放心了。」我拍拍李豐的肩膀,安慰他道。

李豐點點頭,逐漸平靜的心情下,還是掩飾不了眼睛里的焦急和擔心。「不到一會兒,賓館的老闆首先推開門出來了,他看了一眼周圍圍觀的人,微笑道:「大家都散去吧!病人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大家不要堵在這裡煩礙病人休息了。」

眾人這才轟然而散,每個人的心中都對這位老先生佩服了起來。李豐的兩個同事也各自回房,隨之,鐵行雲緩步從屋裡走出,他看了我們一眼,說道:「病人的情況還有一點反覆,我需要進一步驗證才可以對症下藥,誰能告訴我,她是昏倒在什麼地方的。」

「哦,是這樣的,老先生,這位病人是昏倒在我們賓館的一間廢棄房間里的。那個房間的地勢不好,常年也照射不到陽光,一般的客人都不願意住在那裡,所以我就把它廢棄了,也不知道這位客人是怎麼走到那裡的。」賓館老闆回答道,他的這家賓館也是從別人手裡接手過來的,對於那間舊房,他一般就扔一些雜物什麼的,一年也不見的進去一趟。

「哦,那你帶我過去看看好了。」鐵行雲隨意的道。「鐵前輩,那我也跟你一起去好了。」秦小瑤突然介面道。「我也去看看好了。」我心裡一動,鐵行雲莫非是看出了那個房間的古怪不成。

「那個房間我就不去了,我留下來看著香蘭好了。」李豐可沒有心情隨我看什麼房間,對於他來講,現在香蘭就是他的全部。「那也好,你看著點香蘭,有什麼事情去叫我。」我點點頭。

鐵行雲也沒有阻止我們前去的意思,在賓館老闆手電筒的帶領下,我們七拐八拐的跟著他踏上一條石階,眼前的十幾丈距離外是一間古老的房間,完全是木質的,由於是夜晚的關係,整個房屋的構造看的不是很清楚。

我沒有運用靈真力到眼睛,要是被秦小瑤發現了,還不把我當怪物。一條小石子鋪成的小道之直通向那間屋子,道的兩旁全都是參天的古樹,樹葉出奇的大,也出奇的茂盛,在黑夜裡,所帶來的是不只是安靜,更是一種無形的陰影。

「前輩,快看,那間屋子怎麼有亮光啊!」隨著秦小瑤的叫聲,我們都望向了那間小屋,果然,從房間正面的窗戶上所透出的兩點藍色光亮是那麼的明顯。

「不對啊!我記得那個房間沒有人住啊!而且也沒有燈光啊!難道~~難道是鬼~~~」賓館老闆越想越有可能,嚇的把手電筒都扔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也許是巧合,手電筒的光芒和屋裡的兩點藍芒居然同時熄滅了。

「老先生~~我~`我們還是回去吧!白天再來算了。」周圍一片黑暗,賓館老闆的膽子更小了,他半蹲著身子,笨拙的雙手,怎麼也摸不到掉落的手電筒。我踏前一步,伸手揀起手電筒,卻並沒有塞到了賓館老闆的手裡,只是對他說道:「你先回去吧!我們過去看看,一會兒就回去。」賓館老闆巴不得等我這句話呢?二話不說,他摸著黑跌跌撞撞的往來路走去。

「咱們去看看吧!說不定這屋子裡有好東西呢?」我開玩笑道。說著,轉動了有下手裡的電筒,手電筒瞬間亮了起來,我當先向前走去。鐵行雲和秦小瑤出奇的都沒有說話,只是在我身後默默的跟著。

站在房屋跟前,我拿著手電筒四下照了一下,這才發現這間屋子都在周圍大樹的圍拱之下,粗大的葉子一片片的疊加在一起,難怪屋子會見不到一絲的陽光了。在房屋的門口,我意外的發現了一樽怪獸的石像,看著石像上粘滿的灰綠色青苔,可以想見它的年代已經十分久遠了。

房屋呈長方形建造,約有五十平米的大小。房門並沒有上鎖,一推就開了,嘎吱一聲,伴隨而來的是一股刺鼻的霉味。就像賓館老闆所說的那樣,這裡就跟一間雜貨鋪差不多,屋裡堆著一些破舊的桌椅,還有幾口古老的棗紅箱子,四周的牆壁上,青黃的牆皮已經脫落的差不多了。「不知道香蘭是昏倒在哪裡的?」秦小瑤突然開口道。

我笑了笑,手電筒指著腳下厚厚的灰塵道:「這還不好辦,香蘭倒地的地方一定有著一大塊印跡,這些灰塵就是最好的現場。」說著,我踏前幾步,腳下已經有著不少的腳印,估計是今天其他人救香蘭時留下的。

「在這裡了。」我在接近牆壁的一處地方停了下來。「劈啪」外面的天空突然亮起一道光芒,緊跟著是一聲巨響。「看來要下雨了啊!」鐵行雲介面道:「我這裡找到一根蠟燭」鐵行雲從一口箱子的頂上摸出一截灰塵,拂去灰塵,露出了指節大小的一節白蠟。

鐵行雲兩指夾住燈芯,一團紅色的火焰從他的指尖亮起,瞬間,蠟燭就點燃了。輕輕一按,蠟燭就被固定在了桌子上,房屋裡總算亮了起來。「啊!這是什麼畫,這麼恐怖?」秦小瑤突然叫了起來。

隨著她的指間所指,我和鐵行雲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當前的牆壁上,這是一副人物的畫像,畫的是一個女子正經端座的姿勢,不知道為什麼,畫面總給人一種真實的感覺,我試著轉換角度,發現不管我從哪個角度看她,她的眼珠好象都跟著我轉一般,在看她的勃頸,有一抹鮮紅的印跡,不知是被什麼東西給沾染了。

轉而望向四周,發現在屋裡的四面牆壁上都有一副同樣的畫面,所不同的是畫面上的女子都不一樣。」砰」的一聲響,我和鐵行雲都嚇了一跳,只見秦小瑤不好意思的按著跟前的一口箱子,說道:「沒看見這個箱子,呵呵。」

「等等」我注意到被秦小瑤碰歪的箱子底下,露出了一截光滑的地面,那上面隱約有著一副圖案。「轟隆」又一聲雷聲響起,把我的聲音淹沒了,我這才注意到她身後牆上的那副畫里人彷彿活過來一般,眼角居然流出了鮮血,同時,她的雙手也伸了出來,似乎要把秦小瑤抱住。

「小心身後!」鐵行雲叫了起來,他適時的從指間彈出一道光芒射在了畫面上。「嘎。」畫面里的女人居然叫了起來,一蓬紅色的煙霧瞬間掉落在地上,消沒不見。在看牆壁上的那幅畫,已經只剩下了一副空框子。

我馬上把注意力轉移到另外三幅畫,可惜太遲了,三幅畫同時爆起一團紅霧,霧中古怪的吱叫聲響起,朝我們三人撲來。

鐵行雲聞到空氣中的一股淡淡的香味,只感到一陣頭暈眼花,他連忙叫道:「你們小心這些紅霧,以防有毒。」

秦小瑤一個后翻身,穩穩的站在了我身後的一口箱子上,只見她雙眼藍芒閃動,兩道藍光瞬間從她的眼睛中射出,撞在了濃濃的紅霧上。

紅霧與藍芒的碰撞中,發出了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紅霧瞬間連接成一條直線,遁入了地下。

「轟隆」又是一道閃電夾著一道雷聲,傾盆大雨砸在肥大的葉子上,發出撲撲的沉悶響聲,「大家看那些空框子。」我驚訝道。

只見四個灰色的空框子中無故的流下幾行鮮血,逐漸的,框子后浮現出了四張清晰的恐怖人臉,有男有女,每個人都都是浮腫著,七竅流血,睜大的眼睛中,充滿了恐懼,在每個人頭的額頭上,都有一個十分清晰的彷彿血滴一般的印記。

「這四個人的死亡時間絕對不會超過兩天,他們的人頭在這裡,身體呢?」秦小瑤在冷靜的觀察人頭之後,做出了簡單的判斷。

「這是一種古老的降頭術,當年小鎮上許多的人信仰一種特殊的人,那就是降頭師,降頭師認為人的頭顱是上天所賜予的最珍貴東西,他們將人死後的頭顱以藥物和秘術泡製之後收藏,標記就是額頭上的血滴,世人稱之為血祭。」鐵行雲緩緩說道。

「還有這種殘忍的人嗎?那些降頭師後來呢?」秦小瑤好奇的道。

「降頭師本身相信就擁有十分神奇的能力,對於鮮血和靈魂他們有著崇高的敬意的欣賞,只是聽說後來,他們的這種做法遭到了一個些特殊人群的警告,降頭師就此銷聲匿跡,想不到,在這間古屋當中,居然再次發現了血祭的存在。」鐵行雲臉色凝重的道。

「鐵老的意思是,這些人頭的出現,是否意味著當年的那些降頭師又一次出現人間了呢?」我疑惑道。

鐵行雲雙目亮起,打量著我,讓他感到驚訝的是我的鎮定自若超出了尋常,因為秦小瑤是異能者的身份,見過不少世面,所以對於人頭的出現,她還能保持心中的鎮定,但是鐵行雲怎麼看我,怎麼跟一個普通人差不多。

我這麼一說,鐵行雲心裡突然一動,他吩咐道:「大家分頭尋找一下,看看這個屋子裡能不能找到一些古怪的圖騰,比如一些奇怪的動物或是一些軌跡等等。千萬小心剛才的那些紅舞,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種東西應該就是降頭師所飼養的紅磷蛆,中者將瞬間昏迷,無論任何藥石都不起作用。」

「難道香蘭就是因為中了紅磷蛆才導致昏迷不醒的嗎?」我推斷道。「不錯,紅磷蛆乃是降頭師利用死屍所培育的一種小蟲,它可以鑽進人的血管和肌肉里,與他們同化,外人根本查不出來是什麼問題?」鐵行雲解釋道。

「依照鐵前輩的意思,那香蘭豈不是沒有救了?」秦小瑤擔心的道。「準確的說是我和她都沒有救了,中了紅磷蛆之後將會不可避免的進入一種奇怪的睡眠,在這種睡眠狀況下,降頭師可以輕易的控制他們。」鐵行雲鎮定的道。

「前輩難道也中了紅磷蛆嗎?那您怎麼~~」秦小瑤奇怪的道。「你是驚訝我為什麼沒有倒下是嗎?因為我的身體里有另一股力量在暫時壓制著紅磷蛆,不讓它們發作,除非徹底消滅降頭師,或是讓他出面召回紅磷蛆,否則我們不但要陷入昏迷,還要成為他們使用的工具。」鐵行雲平靜的道。

「我明白了,鐵老是認為只要我們鍘刀這個降頭師,那麼問題就容易解決了是嗎?」我說道。「關鍵是我們怎麼知道這個降頭師在哪裡?」秦小瑤疑惑道。

「我認為那個降頭師即使不在這間屋子裡,也應該會在這附近,畢竟這些血祭和那紅磷蛆都還在這裡。」我果斷的推測道。

鐵行雲點點頭道:「小夥子說的有道理,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我想你還是趕緊退出這間屋子為妙,畢竟降頭師如果真的出現了,我勢必難以兼顧你們。」

「這一點請鐵老放心好了,小瑤她是個異能者,而我也會有自己自保的方法的。」我淡淡說道,開玩笑,堂堂震古階的修真者,還怕區區的降頭師嗎?該是他自認倒霉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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