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讓你們見識見識
怒了!木臨風不由惡想到,真是豬哥年年有,媽的,今年特別多!——好你個臘腸,大蔥油餅、油條、肉包、雲吞、餃子、混沌、米線、速食麵啊!居然為了馬子連咱男人的臉都不要了!今天我就讓你們看看,見識見識,真正的中華語言瑰寶——是該怎麼寫滴!還有,你這個郭小姐,郭某某,你傲是吧——偶就比你更傲——就是不吃你這套,漂亮匝地?了不起啊!
(忘記告訴你們了,雖然木木臨風「文理白痴」——但記憶力不差啊!功課記不住,那是因為那些太長啊——可是別忘了,無論詩詞,可都只有幾句話的啊!既然不能自己寫,背背後人的詩句忽悠忽悠這些啥都不懂的鄉下人,還不是手到擒來!哇哈哈哈……陰險吧!)
「不錯,在下但聞小姐琴聲中的悲涼,的確為小姐的悲天憫人之心而感到自愧不如。只是同樣的,在下初聞小姐詩句時,僅其一句『馬嘶千里西破敵』時,就已經不禁覺得……。」木臨風仰著頭,用眼角看人,看似漫不經心的樣子,除了沒有搖頭晃腦樣子外,那裝出來的一副孤傲高絕的樣子,倒真有電視里那些當代遁世高才的模樣!
「先生覺得如何?」郭小姐聽到木臨風的話,居然連正眼都不瞧一下木臨風,只是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此時一臉無奈的郭衡!
看到郭小姐這副鳥樣,如果剛剛木臨風只是生氣了的話,現在可以說是怒髮衝冠了——「偶要發飈了撒——該說的不該說的,偶要全說了!」
——但關於這個,木臨風就冤枉郭小姐了,並不是郭小姐太失禮節,而是因為她老爹,郭衡的原因!
郭衡,郭成嘉者,當世之大儒,亦是名動河東道的賢人。但木臨風不知道的是,這位名動一時的賢人極其愛好出門交遊(還真是閑人),更是喜好愛爬山涉水;這本沒什麼,就當是老人家鍛煉身體,但壞就壞在郭衡他又喜歡結交天下英傑,一看到出色人物就忍不住去攀談,然後再拉回家住幾天;這也還可以容忍,無可厚非,朋友多了也不是壞事,大家說是不?但最終的根本性的本質問題就是——這個不通事理的老頭認人的眼神——其差無比——而且是出了名的差——他帶回家的所謂名士高人,10個有4個是不認識字騙吃騙喝的騙子,有3個是只讀過幾本《唐詩啟蒙》教育的傢伙,有2個還能寫一些文章札記什麼的——還帶白字,最後,基本上還剩一個還過的去半桶水的落魄書生……所以這也難怪剛剛郭小姐的態度和臘腸,大蔥油餅、油條、肉包、雲吞、餃子、混沌、米線、速食麵等毫無顧及的聲討了!——他們就已經認定臨風是一庸才了!
「覺得句句是——廢話!」怒了的木臨風,終於拋棄所有顧及,對郭小姐不屑的說,對她的詩更是嗤之以鼻。
——什麼?句句廢話!
這一聲評價,不僅僅是使郭小姐轉過頭來,更是令那群像食品的豬哥們對木臨風怒目而視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就連一向看好木臨風的郭老頭也露出驚訝的神色。
「先生有何高見?」只是眼中閃過一絲怒色,郭小姐並沒有咬牙切齒的樣子,不如旁邊的那群豬哥反應這麼激烈——這到出乎木臨風氣到她挑腳的預料之外!
「詩之精妙之處,就是新、奇、絕、妙四字!」——木臨風終於開始發揮自己痞子的特長,說胡話,忽悠人了,「言人皆未言,以為新;言人皆不言,以為奇;用典為新,以為絕;妙者:用字為精,以為妙哉!而郭小姐,邊國戰事,言人已言,是為不新;戰禍連年,言人皆言,是為不奇;凌煙舊典,以為不絕;馬嘶長鳴,用字非精,更以為更是不妙哉!——這一首不是廢詩是什麼?」
「說的輕巧!」這次吼叫的是身如肉包的那位兄台,不僅身如肉包,還聲如洪鐘,「什麼謬論,什麼新、奇、絕、妙四字,——簡直是一派胡言!」
肉包說完,立即受到油條、肉包、雲吞等人的擁護,郭小姐倒是沒說什麼!一群人中,只是郭老頭露出感興趣的樣子。
「滿眼生機轉化鈞……天工人巧日爭新……預支五百年新意,……到了千年又覺陳。」
眾人聽到木臨風突然作詩,停下滔滔之言。
看了一眼突然不語的的眾人,木臨風輕輕嘆了一口氣,跺步朗聲誦到:
「詩解窮人我未空,想因詩尚不曾工。熊魚自笑貪心甚,既要工詩又怕窮。」
「隻眼須憑自主張,紛紛藝苑漫雌黃。矮人看戲何曾見,都是隨人說短長。」
「李白詩篇萬口傳,至今已覺不新鮮。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好大的口氣啊,連嫡仙_太白詩句都不放在眼中——你不覺得太過於狂妄了嗎?」郭小姐雖然驚奇於木臨風的奇聞怪論,但依舊仍然覺得其不過是讀過幾年書的狂生罷了,聽到他竟然說出「李白詩篇萬口傳,至今已覺不新鮮」之語,不禁憤然輕視的憤然說道!
怎麼?還不服!好!今天就一定要你心服口服——木臨風陰陰的想!
「不錯,論之以詩,即便是再過千載,在下也不敢說能與李太白相提並論!」
「哼!那竟然也膽敢在這裡大放厥詞。」一邊好久沒搭上話,向郭小姐獻媚的餃子,終於爆發了!
「王兄(餃子姓王么?原來不姓角啊!)所言極是?」速食麵也不甘寂寞,急忙抓住千載難逢的獻媚佳機,「問這平岡郡中,除了郭老先生與郭小姐外,誰敢言自己才高八斗,以李太白自論!」
「劉兄(暈!這個也不是複姓方便啊!)說的也對,郭小姐不必在乎一個連衣冠都不整的鄉野小民之言。不要讓他打擾我們的雅興,我們還是繼續去品茶論詩吧!」米線文雅的說道!
郭小姐聽到這裡,看了木臨風一眼,看著木臨風沒有反駁的話要說的樣子,亦開始輕挪
蓮足,想要離開行廊,一副不想與其計較的樣子。
就在這時——
「這裡是叫平岡嗎?」木臨風並沒有去反駁他們的話,嘴角輕輕的露出一個微笑而,問了一個與這毫無關係的問題。
「回答我啊!……這裡,是平岡嗎?」——木臨風看著他們愕然的樣子,笑著又緩緩的輕聲問了一遍,顯得神情自如,高深莫測。
「是又如何?」回問木臨風的,是剛剛連哄帶騙的,吹馬上架的,不要臉皮的,很有技巧的,一起拍了郭老頭與郭小姐一記馬屁,頭髮像速食麵的——劉兄是也!
「原來,這裡就是,平岡啊……。」木臨風仰起頭嘆息到,一幅懷**的樣子,輕輕不住的嘆息著,似乎緬懷著自己的過去,似乎又再感嘆天命的不公,此時的他,氣度風華傲世,沉穩如山。
緩緩再次開口道:
「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
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
欲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
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
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
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耳中,聽到木臨風用開始緩慢,后變的雄厚,最後顯得無比激揚的聲音朗誦著這首詞;眼裡,看著木臨風從一開始的落魄的模樣一直到他**到「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時那神采飛揚的豪邁神情;腦海里,想到彷彿就是木臨風滿月雕弓,怒射天狼,威壓天下,不可一世的樣子……
眾人無言——因為震撼,——無與倫比的震撼!
「嗚嗚…嗚嗚……難怪自己這麼衰!」木臨風一**完詞,也不管人家怎麼想,立即愁眉苦臉的陷入自我安慰中,「靠!就連蘇軾、蘇大鬍子當初這樣的牛人,最後都被扁到平岡鳥不拉死的地方種田,自己在家吃自己——那在這裡,身無長技的我,還不得餓死了事啊!完了,完了。怎麼辦……怎麼辦?」
就這樣想了好一會兒,無計可施的木臨風終於由陷入沉思中醒來,——他發現似乎氣氛有點不對啊!怎麼各個沒反應啊?
臨風本能的想起一件事,唐詩宋詞,詞的形式在宋朝才達到鼎盛時期,這麼說在這唐朝的現在,詞才剛剛有了萌芽,而且所謂的佳作根本沒有——不會吧!剛剛剛么用心去**,居然沒有人懂得賞識!那,他們張這麼大嘴巴幹什麼?——難道這就是唐朝流行的「鄙視」手法,不像啊!對了,他們張著嘴巴是在那想等一下怎麼聲討我!那,那這老頭還管不管飯啊……還是趁他們現在還沒想明白前——撤了先撒?
木臨風看著眾人瞠目結舌的樣子,開始胡亂的猜測著……
這時!平地驚雷,一聲怒號啊!
「好!好!好!」說話的是剛剛一直沒有吭聲的郭衡,而一出聲,就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好一句'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僅一句話,就道出老夫這麼多年的心中,所**,所盼,所想!驚才絕艷,賢侄真是驚才絕艷啊!」
此時,聽到一直聲名赫赫的郭老如此的讚譽,一群豬哥原本一臉的難以置信與震驚,就變的更加有趣了,就連郭小姐的眼中也難得的露出一絲驚訝與讚賞……
看著他們吃鱉的樣子,現在的木臨風可神氣了撒,此一時,彼一時了!要不是為了繼續裝傲世高才——媽的,一人給你們一嘴巴子!木臨風陰陰的想。敢小看偶!
好了,現在要去先吃飯了,老頭,麻煩你自覺點行不行啊——快擺宴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