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魄力

第二十九章 魄力

「孤峰不與眾山儔,怒拔青雲勢未休。哪管蒼穹無限恨,擎天一柱在南州!」

徐徐的咬字吐出這首《孤峰》,借物明志,對於郭衡、陸常信和韓封城一幫從平岡郡中就開始認識,亦師亦友的同伴們。臨風今日是沒什麼好對大家解釋的了,只能略帶無奈的低頭說道。

晚飯桌子上的氣氛有些僵硬,而直接造成這個氣氛的始作俑者_金澤,他一向沒有和大家一起用飯的習慣,也就沒有在這裡接受大家的批判,慘的只剩下臨風一人。

「我們知道你是為了顧全大局,而這樣的做法也許也是最明智的。——但是只有我們能夠理解你是遠遠不夠的,百姓的心中會怎麼去揣測,怎麼去猜想才識最重要的。畢竟,你這次的做法的確是未免……未免……」陸常信嘆氣著搖了搖頭,坐在右邊的他,只能拍拍臨風的肩膀,做為支持的象徵了!無論現在大同府里現在把臨風傳聞的如何,他也還是願意相信並站在臨風這一邊。自平岡開始,從當初到現在,臨風也沒有一個決定是為了自己的,「也罷!也罷!為了大局,就必須一定要有人流血的!」

「是啊!你也是為了大局著想,無須內疚了。」話雖然是這麼說,但臨風這一群平岡故友中,裡面最難以接受的就是長年受儒家思想熏陶,以「仁」為修身之本的郭衡了,但是此時看到臨風已經如此難過的樣子,他又還能說什麼呢?畢竟他也是自己未來的女婿啊!

「沒什麼的!有什麼好傷心內疚的!」這裡唯一不在意的可能就要屬好久也沒有露過面的韓封城了。自從被臨風委託練兵后,彷彿已經感到自己生疏許多的韓老頭子乾脆就住在了東營!現在難得回來一次,居然還碰上這擋事。絲毫不理會自己郭、陸兩個老友露出不贊同的神色,韓封城繼續講到,「木小子,不要這麼內疚,打戰么,什麼時候沒有死過人?我們當初隨當今聖上遠征吐蕃、大食,並闊北疆之初,敵軍採用堅壁清野的戰術,為了能夠解除後顧之憂,和獲取糧草,我們只能盡量對沿途一些平民……」後面的話韓封城自然就說不下去,說著苦笑著搖了搖頭,「對平民出手,這並不是光彩的事情,但是有時候往往是無奈啊!這是打戰,不是該講仁義道德的時候。拿出點『中平一戰破重圍,獨領百騎殘兵歸』的氣概來,沒什麼好內疚的!」畢竟韓封城當初還是一個火里來,水裡去的軍人,一場大勝戰,數萬平民或許也只是拿來做個彩頭!軍人有些事情往往看得比一些書生要開。所謂,『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純粹的是觀點問題。

「我明白了,郭世伯,陸大哥,韓伯父!」書生意氣可能並不適合自己,臨風也苦笑著。自己今日也是在解除後顧之憂,獲取未來的軍餉,——這和韓伯父當日的情況何其相似啊。但韓伯父此時已經位居郡王,當時的殺敵報國的記載也只是給他增添一些光輝色彩,誰又會在意死去的外族平民們呢?這就是戰爭啊!……戰爭……

「周公唯恐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向使當初身便死,一生真偽復誰知。」看來古人誠不欺我。識別一個人的優劣、好壞,往往要蓋棺定論,就好象周公和王莽一樣,假如周公攝政時,王莽未篡位時就死了,那麼他們一生的的好壞,善惡又有誰會知道呢?可見,人死一定要死的是時候,自己半個月前原來不也是所謂的唐廷棟樑,功名蓋世,形象多正面,多光輝啊!當時假如就戰死平定或原靜邊軍的話,不僅大唐四時,清明重陽可以享受檀香和豬頭肉,後代萬世也會被人們作為竭忠保國的英雄。加上平岡人民再來幾次公祭頌揚,大名鼎鼎的李太白,杜甫誰的賦詩再表彰一下下,經後世戲子們一加工演義那麼幾下子,沒準兒就可以跟那個紅著臉被人稱為武聖的誰、誰並列,建個木公廟都不說不準。可惜啊,自己這麼一攪和,現在在大同恐怕聲名就……可憐我的一世英名啊,皆化為一江東水向東流去了鳥……自己最近還是悠著點,免得不該死的時候就掛了,流下千古罵名,那就得不償失了!——汗!死都沒自由了?我招誰惹誰了我。

「好吧!大家開飯吧!」彩婷看了一下已經沒有其他什麼問題的眾人,才出聲說道。

大家這才全部開始動筷子,除了現在還不安分,眼睛亂瞟的郭秀青MM外,全無言語。

早有言明,金澤要麼不出手,要麼一出招的就是不死不休,趕盡殺絕的毒手。金澤是個講究效率和務實的傢伙。往往這一類的軍師擅長的都是令人心寒的毒計。要麼就不輕易與之為敵,要麼就絕對不給你再報復的機會。——心狠手辣,趕盡殺絕,堪稱「毒士」的典範!

從前日開始,這幾天來金澤的收穫可為頗為豐厚。而看著一箱箱往府里抬的軍餉,臨風終於知道一個道理:原來,死要錢不要命的笨蛋,在任何一個朝代,任何一個地方都是一樣的多!而笨蛋們不聽命令的結果,往往就是給臨風帶來未來一大筆軍費的開支后,被金澤同樣的一視同仁,沒有情面可講的給予絕對剪除。畢竟,做為一個冷酷的人,金澤他比誰都知道什麼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隱患。

在抄家抄的正爽快的同時,金澤則向臨風進言,免除了今年大同府的糧稅,還下調的各類西域物品的進入靜邊城的關稅,還順手免掉了許多人的債務!(當然百姓欠的是那些家都給抄了富戶們)這幾條決定一公布,倒還真的多多少少給臨風挽回點人氣!畢竟,一手硬一手軟的道理,金澤也懂。——時常讓人背後恨自己兼恨主子恨的牙痒痒的惦**著,除了會經常流冷汗外,誰都不會舒服。錢什麼的現在臨風多的是,軍糧才是關鍵。而現在能夠這麼有度量的免除這麼一大筆農業稅糧,這就要很感謝那些不願意聽話的商人們!——因為他們除了無私的提供軍費外,還很樂意的順帶解決了臨風也正在發愁的土地問題。大同盛產糧食,這個天下人都知道,可是那些肥沃,能產糧的土地往往有編籍在策,已經有人的了!沒有人要,很貧瘠的土地臨風又不願意再花力氣去開荒!——關於土地,臨風實在不願意在搶完富戶的錢后再搶農戶的土地。現在好了,連抄了百來個有錢人後,居然就憑空多出夠幾萬人種植的肥沃土地,——每個有錢人居然一家就八、九百畝地,有的則有一兩千畝。這些地皮往往在大同府外圍村莊,村落四周。果然,還是不能不感嘆大同的富戶的富有啊。就像當日金澤所說的那樣,穿梭於西域、中原,倒賣良馬,灣刀,皮革,努箭賺取其中巨額差價的大同富戶,財力雄厚的實在不是中原尋常富人所能比擬的。

除此之外,金澤神不知,鬼不覺的還試著將逃亡的農戶們變成主子的「私屬」:自己給予他們土地,給予種子,給予工具,並不把這些土地重新編輯在策,在土地和人口兩方面逃避國家稅收。通過這些方法,表面上減輕了農民的負擔,受到了農民的歡迎。同時也悄悄增加了臨風明年軍糧和財政收入。貌似不錯,金澤這個軍師看來果然未負當年所託啊!——只是該做的他做了,不該做的他也……

「楚伯父,你要為我做主啊!」一個相貌頗為斯文的男子哭哭啼啼的出現在楚府的內院里,正向現在的楚家家督_楚景山哭訴著。

如果對於這個楚景山,你們沒有什麼印象的話,那麼這個老頭的兒子你們一定認識,那就是號稱背景出奇牛B,當朝宰相楊輔國_楊大人的外姓表親,楚家現在的長子,未來的楚家家督,當初不怕死的罵臨風,和金澤有過節的——那個鳥人_楚文成,而這個老傢伙就是他的老爹!你們還記得不?(什麼?不記得?隨便了,反正是《千騎》劇組裡跑龍套的小角色。)

「正銘兄,你放心,這次那個木臨風欺人太甚,」還沒有等楚景山說話,一旁的楚文成已經開口應道。——其實不用楚景山開口,楚文成心裡就知道自己的老爹一定會答應幫住他的。不管怎麼說,鄭楚兩家是世交,況且,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事情,自己的小妹在今年還會出嫁鄭家,那麼算起來兩家就是姻親了!對於這件事情,怎麼能坐視不理……

「是啊!閑侄。現在外面一定在收捕你,反正你也無處可去,不如先在楚家住下,日後我們再從長計議!」不動聲色的撇了自己不成器的兒子一眼,楚景山的反應卻沒有楚文成想象中的這麼熱烈,「來人,帶鄭公子先去休息。」

或許真的也是哭累了,鄭輊這個神經大條的不亞於臨風的傢伙真的就哭哭啼啼,哽哽咽咽的下去了!(一個大男人居然還能哭成這樣!爆寒……)

「爹,你這是做什麼啊?」感到自己老爹對於這個這個從小玩到大的兒時故友反應冷淡,楚文成很不理解的說,「正銘兄家受此巨難,我們怎麼能還這麼不理不睬呢?我們應該立即召集眾位世交,聯合起來,一起來……。」

「住口!一起,一起,一起來如何!把你口中的木臨風趕出大同,還是和安祿山那個胡賊一起造反?」楚景山無奈的再看了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一眼。——這個混小子在半個月前居然敢跑去跟姓木的叫場,現在被自己禁足了一個多月了還是沒有長進。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看來自己這個笨兒子還沒有看清楚現在大同的局勢吧!木臨風是什麼人?北路大同十三萬大軍的最高統帥,威鎮天下,名動河東道的無雙將領。——在大同一手遮天的他,假如要誰死,說穿了不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嗎?——而且是要你死,你就得死!而且現在木臨風在大同的所作所為,也不過是為日後的出征掃清道路罷了,這個節骨眼上,誰還敢說半個不字就算是不長眼,撞在風浪尖上!

「上一次你和他的過節看來他是大人大量沒有和你計較,但我絕對不希望你有下一次,不然的話,我一定把你綁了交出去給他。」楚景山非常嚴肅的對自己兒子說。雖然膝下惟有一子一女,但他情願楚家在女兒的外系傳下去,也不願意自己的這個逆子因為一點小事,讓楚家被人殺的乾乾淨淨,雞犬不留!

「知道了!爹。但是正銘兄他……。」

「我知道你和正銘從小關係不錯,但此一時,彼一時。鄭楚兩家雖然是世交,我們也不能出面,……就讓他住在這裡,儘力保住鄭家的血脈吧。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下去吧!」

「是!」既然老爹都這樣講,楚文成就沒有再說什麼,雖然說和鄭輊交情不錯,但在這件事上面還是聽老爹的比較好。

看著兒子出門的背影,楚景山不禁為自己日後的楚家的悠遠流長流感測到擔心。自己的這個兒子雖然舞文弄墨還有幾下子,但是對於治家就差的遠了!難道他都看不出來,一向行事謹慎的木臨風為什麼要放過鄭輊這個鄭家的漏網之魚?恐怕是要找茬對我們楚家下狠手卻苦無機會吧!雖然說的是**著世交的關係,但心中卻早已無奈的決定要將鄭輊交出去,來換取信任!——而且就算真的保護鄭輊,鄭家這次在木臨風的掌控下,家破人亡,唯一活下來的鄭輊會善罷甘休嗎?與其日後讓他連累到自己楚家,倒不如現在……

還有可憐自己的女兒,一出生可憐就是個……唉!楚家堪憂啊……落寞的苦笑,楚景山一時間感到自己真的有點厭倦了!

「成南的羅家,城北的辛家,城西的鄭家也已經全部殺絕!那麼接下來,就是城東一直對徵收的軍餉遲遲不做回應的——楚家了。」金澤默默的拿起桌上的那一杯臨風親自注滿的酒,無聲的笑著。——其實楚景山誤會了,一直苦無機會的不是臨風,而是金澤才隊對!

「這幾天辛苦了。」搖曳著自己酒杯里水色的美酒,臨風遠望著西邊的雲霞道。

「誠之,並不覺得自己辛苦。」金澤緩緩站起身來,仍是向從前般恭謹的說道,「只是此舉叫大人聲譽受損,但覺心中不安。」

「已經很好了啊!至少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剛剛我出門的時候,平民中還沒有人敢向我拋臭雞蛋!」臨風苦著個臉,搖頭竊笑道。

「哈哈哈哈!」金澤也笑了起來。

「坐下來吧!我說過了,沒有別人的時候我們就當是兩個朋友聊聊天好了。——今天的晚霞你不覺得特別漂亮嗎?」

「晚霞?」金澤抬起頭來,果然看見了一抹紅色的丹霞斜掛。

…………

「一看也就知道你不是個會享受生活的人。」臨風嘴邊露出個戲謔的笑容,「你有多久沒有看過雲霞了?」

「已經很久很久了!久的我自己也記不得了。」金澤坐了下來,重新又舉起自己的酒杯,——最後一次看晚霞時候,那時記得妻子_瑤還尚在人世吧!「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可現在……時間過的真快啊!不覺間已經物是人非。昨日和瑤的點點滴滴,恍惚還在眼前……

突然覺得自己問到了某人的傷心處,臨風也想撇過這個話題不說,但還是想要勸勸他,聽不聽就是他的事情了,自己勸解就算是儘儘人事了。

「人總是這樣,或許哪天已經自己感覺到自己能夠掌握全部,可鬆開自己的手一看,卻是一無所有。可以能夠呼風喚雨,但卻未必能留住一片雲霞。不要為別人活著,自己快樂就行了。——我想你的妻子也不願意你為了她這麼傷心了。」

「唉……。」嘆了口氣,金澤搖頭,誰又能知道自己的苦楚呢,「誠之明白的!」

靠!明顯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還說明白。

「不知道大人何日開始進攻雲中?」很不自然的轉變了話題。

「等到郭帥和李大哥的首場捷報傳來,我們就可以立即開拔北上了。——你不會不知道為什麼我要等吧?」

「大人是想要安祿山無暇東顧?」

「不錯!」深深的吸了口氣,臨風才釋然道,「靜邊、大同失守,安胖子絕對不會不知道這樣的威脅究竟有多大,——我們北上三鎮諸城,可就是他的卧榻之所。現在假如貿然進攻,恐怕安胖子會破釜沉舟,棄周邊數鎮不顧,死守三鎮也說不定。假使之原本四散的部隊空前集中在三鎮,兵力增長之下,恐怕我們就會增加不少敗局。但是,假如郭帥能攻下井口徑,則就立即堵住了叛軍進發要衝,斷了叛軍率兵反撲的希望,再加上李大哥入主太原,我鎮守大同,一舉就徹底乾淨利落的截斷了安祿山進趨蒲州的道路。——就像是扎布袋口子一樣,我,李大哥,郭帥三路分別扎三次,把一個袋子分割紮成了三段,徹底切斷了三鎮大軍與前方的聯繫。沒有援軍,沒有消息,沒有命令,那時侯,再不用擔心安祿山各州的反撲和聚集,沒有了後顧之憂的我們,對於攻略三鎮,生殺與奪,就是我們說了算了。」

…………

士兵的天職是什麼?就是服從。那麼假如有一天突然要你放棄自己所在的崗位,僅僅是因為你的年齡,體質,祖籍甚至是身高沒有達到標準,就要你放下這麼多年的武器時,你會怎麼樣?大多數常年訓練的士兵們的回答就是:立即放下武器,默默傷感的再看一眼自己熟悉的軍營,然後就離開。但是顯然,在臨風下達這條命令之後,很多人是在是高高興興的執行的,他們迫不及待離開這個噩夢般的軍營的。雖然以後要負責屯田,但他們情願勞作致死也不要在上戰場了!

或許人總會怕死,而怕死也就像瘟疫一般,——當你看到自己的曾經相互鼓勵的隊友因為種種原因而得以離開生死邊緣時,你會不會羨慕!可還沒有等離開軍營的傢伙們感到高興完,臨風就立即宣布了一系列優惠的令人目瞪口呆兼瞠目結舌的優厚待遇,其中主要令人瘋狂的幾條是:先加倍分發原本在靜邊記錄在策,有軍功士卒的「功祿」;再加發兩個月軍餉;隨後公告日後的俸祿在原來的基礎上猛增三成;還有宣布闊招騎兵。騎兵做為主力,能大大提高了在戰場上活下去的機會;宣布新兵制。靠士卒自己推薦官員,這能使得每個軍官能在士兵中挑選;宣布殺敵的各項鼓勵機制,一個一個按人給你累加軍功。這更好的增強了士兵的士氣;……

好男不當兵,你當兵為的是什麼?不就是想要活下去,然後養家糊口,最後可能的話衣錦還鄉嗎?——現在臨風的新制度很容易就能達成所有士卒們的心愿!即能讓自己活下去,有錢養家糊口,甚至當官也變的很簡單,再也不是靠著主帥的關係上台了!萬歲。俺們大老爺們,小兵蛋子終於鹹魚翻身了!

好笑的看著剛剛篩選掉,還神氣活現的傢伙們現在羨慕的都紅了的眼睛,在一片「將軍英明」,「擁護將軍」的叫喊聲中,臨風滿意的離開了軍營。

留下的士卒得到了超高規格的待遇,而離開的士卒也可以做為儲備軍力,派發田畝,定居大同,藏兵於民!其中倒不是真的這麼順利,還有一個小插曲,就在宣布篩選的第二天。……

果然,臨風為了實現曾經先「拿你騎兵營先開刀」的誓言,對騎兵營的篩選最為嚴格;當日高秀營殘部,一夥三萬四千多騎兵可以說是幾輪刷的沒有剩幾個。——全部給大哥偶去種田!然後是西營一夥投降了還敢這麼拉幫結派,拽的二五八萬的傢伙們,——你們真的當我不敢拿你們降兵怎麼樣嗎?老虎不發威,簡直當我是病貓,西營當場被裁減一半有餘。北營,東營還好,除了幾個撞在風浪尖上的傢伙外,這次大清洗,所受波及不大。當然,也並不可能在軍中推行新制度,有些血還是必須要流的,也只有看到別人流了血后,那幫逞觀望態度的傢伙們也才知道什麼樣的舉動是會沒命的。騎兵營雖然名聲在外是最不好的,但是那些給騎兵營抹黑的大都是高秀營靜邊招降的殘部,剔除出去也就沒有什麼事情了,不會引發大規模動亂;北營的士卒大都是新兵蛋子,也沒有去觸發動不動喜歡拿人開刀的木將軍霉頭的膽;東營是郭子儀朔方的舊部,即便是對於臨風這個年紀輕輕的傢伙有些不服,但經過金澤這次大同富戶的清洗后,他們也認識到臨風的魄力和決心,也不絕會有去太歲頭上動土的**頭。——只有西營那群不知死活的傢伙們了!宣布改革軍制和篩減士卒的第二天,那群原來被大夥先撤換下去的大大小小,戍長、校官,軍曹,參軍,監軍、諫官、都吏等、等、等軍官們,就慫恿自己原來的嫡系之交傢伙武裝抗議新軍制,要求恢復舊軍制。……但是在臨風眼中,既然你已經拿起手中的武器,那麼這件事情就不是單純的抗議這麼簡單了!萬一以後大家有學有樣,動不動給自己來這麼一手,自己還怎麼統御大軍。——所以臨風把這件事當作叛變來對待,而對於一切敢在這個時刻給自己添麻煩的傢伙們,似乎也沒有什麼好姑息的了!在巨大的駐地里,臨風當機立斷,調動自己戰鬥力超強的子弟親兵_平岡騎兵,在其他南(騎兵),東,北三營驚訝的表情下對西營自己人發起衝鋒,打散並殺掉了不少的士卒,立即平息了這場動亂。——這個驚人的消息從軍營中傳出,又一次,臨風向世人展現了他對於某些事情決不妥協的強硬性格,與令人訝異的心寒的巨大魄力。

****NBY老大的新坑,《千面人》已經開始動工下土沖榜了,大家上啊!還有破塵介個傢伙的《風流殺手》,大家麻煩去點點。謝謝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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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騎卷平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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