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路還很長(3)

第四章 路還很長(3)

入夜,在山林中,木臨風十一萬大軍軍營中,那生起照明用的火光印染亮了夜幕中半邊的天色。而此時,行軍勞累了一夜的士卒們,除了今晚還有巡夜任務的可憐人外,大都已經睡下了;所以,現在還在外面零散的正在烤著火的,大都可能是些剛剛安撫過兵卒后三五成群,關係相對比較好的軍官們了,——可也沒幾個。

火堆里的木材燒的「吡噼、吡噼」的響,時不時的有燒紅了的木炭「啪」的一聲就砸裂開來。在這裡,赫然見到了已經是十騎長的郝平,也正正無聊的用樹枝耙著火堆,而他身旁坐著的,當然也就是逞扈和恩答兩個要好的人了。

「這樣下去可不行,原本一天三百里的加急趕路,那走的可也還是平野地區居多;可是現在像這樣一下子就改走山道,也走了三百多里路。弄的大家既很不適應,走的也很吃力。剛才我路過軍帳,還有不少人小聲抱怨著將軍為什麼突然不走平坦的大路,反而走小山道。——但幸好被我一通話說懂了,也沒在說什麼。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著,將軍也是為了大家早點趕到雲中,也是為了百姓啊!」恩答說這些話的時候,那個原本應該是神采飛揚的大漢,此時也是顯得無精打採的。畢竟下馬行軍了一整天,還趕了三百里地的,好不容易挨到明月當空了將軍才下令紮營休息,是人都頂不住啊。——那麼大家再想想,連恩答一條西域鐵漢子都有點撐不住,可想而知下面人抱怨的反應就是可以理解的了。

「誰說不是啊!」歪了歪嘴巴,本來就平板身材的郝平也有點小牢騷,「原本以為當個騎卒能在戰場上好過些,誰知道趕路反而更累的慌。你們見過哪個騎兵行軍的時候是下馬牽著馬走的嗎?」

「別說了,聽說走這條路能早上三、四天趕到達雲中。」恩答拿手靠近火堆旁,有點冷了的他懶洋洋的再抬頭看看正要西沉的月亮,「算了,這些事情也輪不到我們講,我們當兵的只管執行命令就可以了,這才是我們的本分!時候也不早了,我們散了吧!」

「是啊!」郝平也學著恩答的樣子,把手伸到火堆旁,試著取暖。入夜的時候,本來就有「夜涼如水」的說法,更不要說是這山林野道的夜了。「好吧,對了,副隊長、副隊長!」

「啊!」被輕輕的推了一把的逞扈這才猛然驚厥,「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叫了你老半天了。」郝平現在跟逞扈的關係還不錯,早就沒有了以前那時侯挨逞扈欺負時的畏懼了,但是憑良心說,逞扈也真的改了不少。

「老扈,你在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入神!」恩答奇怪的問,拿過了郝平剛剛仍下的樹枝,一邊挑著火堆,不讓火滅了一邊問著說。

「哦,哦!問這個啊。」拍了拍腦袋,逞扈這才有點清醒過來。「我在想,我們騎兵營的就這麼走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其實我們靺鞨有種說法,騎兵步卒,『騎』兵最重要的一個字也就是個『奇』字,假如騎兵營現在和步卒一樣,這樣慢慢的走著山路,那騎兵就沒有什麼優勢了;更何況,這樣子行軍的話我們黑甲可不比白羽他們這麼輕鬆——騎兵無論是輕騎還是重騎的裝備之多,那可是公認的!到時候沒到雲中前,馬匹因為長時間背負著重型器具甲胄趕路估計也夠嗆。」

「有點道理啊,」郝平嬉笑著說,「不過光說有是沒用,你有什麼好辦法?」

「咳!你還真不要不信,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是光打馬戰我靺鞨人到是很有心得的。——起碼不比現在木將軍口中所說的那些,聽說以後要專門再來訓練我們馬上實戰的突厥騎兵要差。」逞扈對於郝平的調侃到是蠻不在意的,對於他們靺鞨騎兵的自豪也溢於言表!

「什麼辦法!」聽到逞扈這麼說,很感興趣的恩答剛要開口問,另一個卻猛的搶在了他之前……恩答,逞扈和郝平三人回頭望去,只見那來人一身黑甲,身挺筆直,傲如青松,英朗駿傲,虎步成行。稍微外露的霸道氣勢加上眼中那一股子桀驁,卻都不難顯示出他們主人的出人意表和不按常例出牌的特有性格!

「木將軍!」

…………

第二天,帥營。天色剛剛灰濛濛的露出一絲光彩,但是議事用的帥營裡面早就卻是已經坐滿了人。除了臨風外滿是睡意的他們,可大都顯得不怎麼樂意的樣子。

昨晚的臨風很遲才睡,一直到與金澤詳細的議論,等金澤走後,他還是絲毫沒有一絲睡意。大戰將即,對於自己第一次指揮的戰役,也不知道該說是擔心,還是說是興奮了。對於白羽,黑甲兩營的抱怨聲,他並不是不知道,也並不是沒聽到,雖然也知道這樣不是個省力的辦法,並非長久之計,但是他也無奈啊!「假如有更好的方法誰願意即折磨別人又折磨自己呢!」!——但是昨天就是這麼湊巧,湊巧的讓自己碰上了逞扈他們三人的一席對話,嘿嘿,或許這就叫天命所向,擋都抵擋不住。

「大清早天都還沒亮透的,你幹什麼啊,木大人!」不文雅的用小手捂了捂自己櫻桃般的小口,還沒來得及仔細梳妝的柳如煙,實在是討厭起的怎麼早。

「是啊,行軍也得總要先開鍋做飯吧!」對於這個正穩穩坐在主將席上的傢伙打擾了自己睡個回籠覺,魏雲也覺得很不滿意。其實魏雲對臨風最大的不滿還不只這個,他的不滿,自行軍開始就已經產生了!——有三個傢伙為了跟著某人,而天天要搶你的床,是你你還滿意的起來。

「請大家少安毋躁,我想,大人應該是有什麼好事情吧!」只有金澤是明白人,雖然剛剛醒來,但善於審時度勢的他,早就看見臨風嘴角那一抹笑容了。

「是!是有件好的事情。但是……在此之前……」臨風緩緩從位子上站了起來,雖然也在笑,但這份笑容里給人一種有些嚴肅的成份,這也讓現在幾個正發著牢騷的人感到有一絲清醒,「但在宣布之前,你們誰能告訴我怎麼樣才能在這山而在那時,我們要繞過汶水的時候,在其中下游的地方有一條平道,很適合騎兵前進,並且可以轉通威寧,繼而越過岩水、烏泉,到達雲中。」

「怎麼?木大人現在又想走這條路?」如煙吸了幾口早晨清新的空氣后,清醒了點,然後立即就大吃了一驚:因為,即然現在又突然要改道回去的話,當初還不如直接穿過雲州好了啊,幹什麼現在決定了走山?

「將軍,難道你想……。」魏雲也感到疑惑和奇怪的問。帥營裡面只有金澤則此刻低著頭,不知道正想些什麼。

緩緩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走到昨日的那張未收起的戰圖前,又回頭環視了眾人一眼,臨風這才大聲說道,「不錯,我正決定從新開始走這條大路,進軍雲中。」

「什麼?這是為什麼?」魏雲和柳如煙異口同聲的問道。

「現在,我突然發現我們的戰術思維已經被固定下來了,你們覺得呢?」沒有正面回答,臨風彷彿自言自語般接著講了下去,「首先,這作為軍隊的主帥,不能否認,這是我的錯!因為我沒有認識到只有廣開言路,才能驅利僻害的道理。只有我們在座的幾個人就想當然的,就指揮了十一萬的大軍!所以,從今天起,我準備成立個『參謀部』,讓軍營里一些有才能但是沒有軍功的人參與到指揮中來,這樣我們才能避免少犯或者不要再犯錯誤。好了,該說的我也說完了,現在我們就來討論一下改變行軍方式的事情,不過來講述這個計劃的不是我——你們三個進來吧!」

疑惑僅僅連接著疑慮,在臨風揮手間,原本在帳內的眾人又不禁立刻好奇心大盛的向帳外看去:只見三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兵卒打扮的人,正兢兢業業,戰戰兢兢的邁進這個原本不是他們所能夠有身份和資格進入的神聖地方。

三人小心翼翼的踏入帥帳!此時恩答三個人的心情是一樣的:恭敬,小心與羨慕!要知道,這裡,作為主帥和將領們商議軍政大事的地方,絕對不是一般的人可以進入的;甚至在平岡騎兵的細心負責下,一般人想要偷偷靠近都不可能。但是今日,他們進來了,而且是被將軍親自點名進入的,這應該算是他們前半生中最風光的時刻了;就算現在立即回去,也足以跟大夥好好吹噓一把了!——是僅僅是這樣嗎?僅僅是吹噓自己有一次偶然的機會進入了帥營嗎?看著一個個坐在這裡目光爍爍看著自己的將領謀士們,恩答三人說不羨慕那一定是假的!相較於他們,難道自己真的就這樣當著小兵過完一生了嗎?不!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想一生就被完全定格在任何一個角落,所以他們要向上進發,掙取使自己不斷進深的功勞和戰功!他們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是真正光明正大的進入這個地方,使得自己和木將軍受人世人所景仰!這一刻,只要是男人的話,包括一向以怕死的郝平也被激起了從來沒有過的上進心!——甚至是包括臨風在內,誰也沒有想到恩答、逞扈和郝平三個人今日的第一次踏入帥帳后,日後的人生也發生了改變,甚至後來達到了他們今日所不能想像與不可企及的高度。

「逞扈,你來解釋下關於你們靺鞨人步、騎兵并行突進的方法。」臨風等了好一會兒,才在三人發足呆后開口說到,並且自己退到一邊,把大家的視線轉移到了逞扈身上。其實,今天原本只叫逞扈來就可以了,畢竟昨晚關於靺鞨騎兵的談話主要只是逞扈想出的方法,但是臨風卻也把故意把恩答和郝平一起叫來!這是因為他有心讓這三個傢伙在軍中冒頭,他一方面是想讓逞扈在今天的會議上斬露頭角,另一方面則是在變著法子告訴恩答和郝平兩人,只要你有能力,自己就絕對不會讓你埋沒。那怕你和逞扈一樣自己曾經不怎麼重用,而剛才看到他們眼裡的震驚和羨慕,那只是開幕,但只要他們感到震驚,今天臨風的目的也才達到了。

「是!將軍!」非常、非常恭謹的低下了頭,哪怕就是平日專橫跋扈了點的逞扈,今日在這群動輒就可以要了自己小命的人面前,也不敢有稍微的造次。「末將以為,大軍不能以最快的速度前行,原因就是沒有調動起騎兵最大的優勢,而騎兵最大的優勢,那就是速度,快,迅雷不及掩耳的快!但是,大家又都明白和眾所周知,我部騎兵的這個優勢卻又被糧草,和兵種的問題強行限制住了:也就是說騎兵沒有了糧草,寸步難行,根本難以攜帶大量糧草;退一萬步講,而就算有足夠稂草先抵達了雲中,因為騎兵不適合攻城也無濟於事,所以……騎兵就這麼一直耽擱下來了。」

「是啊!」魏雲也為難的說道,現在的魏雲除了身任臨風麾下右將外還身兼後勤糧草的糧官,沒有人比他更知道糧草的重要性!「而且,就算是騎兵自己不能攻城這樣也就算了,可是他們還不能把自己的坐騎讓給步卒們來先走一步,因為沒有經過訓練的步卒根本就沒有辦法控制馬匹。」

「末將要說的就是這個問題。」逞扈興奮的說,因為對於這個,他們靺鞨人是很有一套的。

靺鞨一族只是塞外小族中的一支,在歷史上,任何時候的靺鞨一族,他們都很少有像突厥一族能夠強盛到建立「突厥汗國」一樣的族力,相較於突厥人強盛時必定要大舉進攻我們中原北疆這種「大手筆」的做法;靺鞨人強盛時期的所作所為顯得「小家子氣」的多,——他們強盛時最大的愛好就是洗劫其他塞外各族的分支。所以對於「趁虛而入」,搶了就跑的方法靺鞨人可以說熟門熟路。突厥人嚮往我們中原江南的繁華如畫,想要飲馬長江;靺鞨人喜歡以武力顯示自己的強盛。不管當時他們的做法是否正確,至少這些現在都沒有什麼可以議論的,我們還是來聽聽逞扈這個地道靺鞨人的做法吧!

「對了,說之前,還有一件事得先向個各位大人問白點事情……。」

「什麼事情,快問。」魏雲先耐不住性子,口氣有點不對勁了。——剛才臨風裝神秘掉胃口也就算了,你個小兵也來湊什麼熱鬧!

「並非賣關子,實在是有些問題。」看到以前訓練時的馴良官發火,逞扈急忙解釋道。

「問!」還是如煙乾脆。

就是不知道我們假如除卻步兵不算外,就是騎兵本部一路軍隊長途奔襲,於四日後在汶水開始由騎兵衝鋒到雲中需要多久時間?」

不要步卒?不要步卒你騎兵到了雲中也不頂用啊!魏雲奇怪的想,回答到,「過雲州地界約千里自汶水始入威寧境內,進威寧后,在平野大道中,騎兵假如日以繼夜,馬不停蹄的衝鋒掠過岩水,突進烏泉,直擊雲中的話只要四、五光景日就夠了。」

「這就可以了!」逞扈興奮的講,「比起越雲州,進威寧,臨兵岩水、烏泉,再進攻雲中的十三、四天時間和走這條山——那麼用我這個方法只要約七天就夠了。」

「七天!」除臨風外眾人驚疑道。

「不錯,其實,有一種在我靺鞨並不希奇的戰術可以幫上我軍的大忙!」逞扈忘乎所以的拍了拍桌子,點頭激動的說,「大軍此次奔襲雲中,問題就是糧草與騎兵無法攻城。既然騎兵無法攻城,那麼我們為什麼不可以讓騎兵帶上步兵呢?主要方法就是先將三個騎兵和一個步兵分成一組,先讓步兵乘和甲騎合乘一馬,奔襲一段時間后,再換和乙同乘;最後換丙;然後再換甲!簡單點也就是說,讓第一組的騎兵的帶著步卒先跑,然後讓馬休息;當它恢復體力時,第二組的騎兵開始帶著他跑,再跑到一段路程換第三組的騎兵帶步兵前行!以此類推。以三人一輪換的方式急行軍,而兩人合坐著一匹馬的時間裡,就可以給予其中另外兩組馬以足夠休息恢復的時間!這樣相對於減輕了馬的負擔,也就延長了馬長途奔襲的時間!——這樣馬的耐力就足以跑完全程,這樣算起來三萬的騎兵可以帶一萬的步兵先走,以出其不意的手法,奇襲雲中。」

「可是這樣說了等於白說,」魏雲還是比較關心點實際的問題,「步卒不能騎馬的原因除了不能自己操控馬外,還因為不能承受起馬上的震蕩,假如像你所說的那樣挨的住的話,我們就算是不能操控也給他們先走一步了。畢竟以現在的行軍速度來說,大軍的兵力能先分散走掉一點是一點。能先到達雲中最不濟也可以先勘察地形。」

「大人錯了,不僅僅是沒有經過訓練的,就是長期經過訓練的騎兵在連續數天的顛簸下也是難以維持!——就比如說我們靺鞨騎兵,有時候我們要進行好幾天的驅逐才能將敵人趕進我們的埋伏圈,等到衝鋒力量疲軟,要下馬作戰的時候,就算是經過長期訓練的騎兵下馬的那一刻也會腳力發酸,那個就是我們靺鞨騎兵最危險的時候,為了防止這樣的情況發生,我們靺鞨人會在馬鞍上殿上非常昂貴的生絲、棉絮減少震蕩,所以我們靺鞨人的馬鞍也是最漂亮的!」

「長見識了,居然還有這樣的講究,」如煙笑了笑,其實作為一個突厥人,她自小就在馬上生活,但是也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可想而知別人也就更不可能觀察到。「但是我們沒有太多的生絲啊,對了,我們有為將士們準備的禦寒棉袍!這個效果差些,但是也可以用上了。不過按你說的,這樣的話過去也只有一萬步卒,敵人如果不出城,也是很難攻克雲中的啊!——至少現在雲中有四萬左右以逸待勞的守軍啊。」

這到也是個問題,大家立即陷入了沉思,但是臨風的話卻立刻打消了大家的顧慮——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你們試想一下,當初我打高之遠憑藉的只是一千騎兵,靠的不就是出其不意才嬴的嗎?」對於這個問題,臨風最有資格說話了,至少他出道以來,無論是靜邊還是平定原,以少擊多在外人看來,就是他的拿手好戲;而對於雲中,臨風現在也有著這樣的信心。雖然說現在還沒有想到什麼辦法,但是隨機應變本來就是為將之道!——到時候到了雲中再說吧!

「等等,糧草,你說了這麼久還是沒有解決糧草的問題。」這回開口的是魏雲,他還是對於這個大膽的想法不怎麼的樂觀,問的話也一語中。沒有了糧草,的確什麼都是空想。

「馬匹根本不需要帶上很多的草料,因為據我所知,在武威後面的橫亘和雲中前三百里的臼川都有草野,可以在補充草料!而士卒的糧食也不需要太多,只要按照剛剛的方法,三匹馬為一隊的運輸,那麼只虛分出六千匹馬就能運送將近兩千袋的糧食,如果能在大軍趕到前就打下雲中固然是最好,就算按照最差的打算,節儉點的話兩千袋糧食也足夠約三萬人堅持到大軍增援了。——這個方法絕對可行!」回答魏雲疑問的不是逞扈,而是一直在旁邊靜靜聽著大家議論的金澤,而他一直在腦海里構思著推敲著這個方法,並且替這個行軍方式下最後的定論!

「好牛B的行軍方法!」這個就是眾人現在的**頭及臨風昨晚的第一個反應!這種被後來臨風定名為「海嘯」的戰術,就真的像是海嘯捲起的巨浪一般,一股接著一股的向前推進,直到可怕的推進力到達預定的目標為止。這種方法的高明之處,就在於它即能保證了馬匹的休息,又能大大增強了行軍作戰的單兵速度!其實真正可怕的敵人不是數倍於自己的正面來敵,而往往有些時候,不知道出現在哪裡的任何一小股敵人所產生的破壞力就足以致命,就像愷撒大帝的一句名言般「在戰爭中,重大事件常常就是小事所造成的後果。」在波斯沃斯戰役之後,流傳下來一首發人深思的由毀滅凝成的短詩;而這一首世人耳聞能祥的詩後來卻成為了歐洲所有將軍們引以為戒的教條:「丟失一個釘子,壞了一隻蹄鐵。壞了一隻蹄鐵,折了一匹戰馬。折了一匹戰馬,傷了一位騎士。傷了一位騎士,輸了一場戰爭。輸了一場戰爭,亡了一個國家。」!所以也只有臨風自己能夠明白,在這一次非常有創新意義的行軍方法的改變將來會以為著什麼東西!——它並不是說僅僅能在這一次早運了七千步卒先到了雲中一步。所謂「萬變不離其中」,而往往某種戰術的形成,只能是借鑒卻不是能抄襲的!有言道:學我者生,似我者死!能夠成功借鑒前人的事迹往往就能取長補短,學到其真髓,而一模一樣的下場就只能是遭殃。事情就是這麼簡單,道理也很是淺顯,——但往往人們卻總是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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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騎卷平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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