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信部分(90)

書信部分(90)

除非爆發瘟疫或大災,我每周二都要給薩凡納八十六歲的老表親寫信,除此之外,我沒有別的必須要回的信。內容無外乎你怎麼樣啊——我很好——這裡天已經涼了——希望你那裡能暖和點,諸如此類,一會兒就能寫完,但是她一直待我很好,給她寫信也不能說是責任,更是為了支撐我自己。不管怎樣,你得理解,我給你寫信完全是自由行為,與角色、責任或強迫行為統統無關。我擔心,如果我告訴你,你能給我寫信是一種善心之舉,你會多心,認為我是在做作,或是會在你不想回信的時候,要強迫自己寫。千萬別那樣,只請你確信,你寫給我的信屬於我的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你的信對我和我的作品很重要。我很喜歡那些作品,我不知道怎樣才能讓你影響不到它們。

我認為福賽斯的那位女士會覺得這部小說很滑稽。她不停地說她是不會讓她上大學的兒子有這麼大的自由的。這部小說的滑稽在於它揭示了如此不合理的一面,將它表現得很具體。我有位男性朋友,五十多歲,稱他拒絕去衛理公會周日制學校,因為有一次母親節他去聽課,居然聽到關於計劃生育的討論。現在他成了羅伯特·格拉夫斯和白女神之類東西的追隨者,所以,跳出油鍋又落火坑的事情很常見。

周一我出發到蘭辛,周五返回。我以後不會參加這種活動了。我和拉姆齊·海恩斯夫人及其丈夫在一起,這位女士是美國法學婦女聯合會的掌權人物。拉姆齊說她扶我上下樓梯,但是我只想告訴她,讓她好好待著,對於拄拐杖的人,紳士們給予的幫助才是最大的危險。她邀請了很多有趣的年輕作家和學者,希望我能喜歡見到他們。我最受不了的是年輕作家或學者。這是我自己惹來的。願上帝憐憫我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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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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