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拉卜楞寺第一智者的玄鳥划沙演算法（6）

「別忘記我們的使命。」雙修者中的女人低聲提醒我。

「我必須救回石夢。」我堅定無比地告訴她。

「石夢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一個人生命中可以有無數女孩子，譬如剛剛為了你徘徊一夜的那個。達成使命是最重要的，你應該放棄一切，時時刻刻以『使命』為第一要務。鏡面世界必須被封印，封印者的任務……」

那女人看看我的臉，嘆了口氣，不再說下去。

白雪為我獨立通宵，我心^H小說中當然滿懷感激，但對她的感情與對石夢的感情是不一樣的。前者是水，至清至靜；後者是火，至醇至烈。

走到院中枯樹下的時候，扎木登傑站定，抬頭凝望著樹枝上的微縮骷髏。

「他們不是邪教的毒物，你們大可以放心。」他笑了，舉手撫摸著掛在最低處的一個顏色稍微有些異樣的骷髏。這句話，是對應於白雪剛剛抵達小院時告誡我注意骷髏的事。

白雪慚愧地一笑，向他點點頭，表示自己的歉意。

「楊先生，你知道這是什麼？」他回頭問我。

雙修者中的男人搶先回答：「那是過去已經失敗了的封印者，失敗了就會死，只剩白骨骷髏。」

扎木登傑苦澀地笑了：「對，那是失敗者的見證。這一個，就在不久前才掛上去，就是死於千毒蠱娘的『銷魂煉獄術』之下的封印者。這些人本來分散於地球的各處，心靈一旦覺醒，就會不遠萬里而來，聚會於拉卜楞寺的這棵樹下。他們，是真正活著的人，與千千萬萬『舉杯消愁，金樽對月』的俗人不同。終有一日，我們的頭顱也會被後來者掛在這裡，靈魂也將附著在這顆終日聆聽佛法的菩提樹上。魔鬼不除，死亡不止，我們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這是一個無窮無盡的死的循環。」

男人反問：「大師，俗語說失敗是成功之母，難道那麼多失敗者還沒有找出取勝的方法嗎？」

扎木登傑搖搖頭，何右使回答：「有些事與俗語無關，再多犧牲，只不過是妖魔旗幟上的點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