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失去（82）

奧克斯掙脫了。「誰都不能碰我，這是我的原則之一。」不過他還是跟著史蒂文斯越過馬路，朝賓館走去。史蒂文斯回過頭，發現雷布思正狠狠地盯著他，因為他知道是誰把他家裡的情況都告訴給了奧克斯。

奧克斯開始大笑起來，一直笑著走回賓館的玻璃門前。他站在門裡面，向外望去。

「這個雷布思。」他平靜地說，「他並不像你所說的那樣。他沉不住氣，不是嗎？」

回到佩興斯位於牛津台地區的房子，雷布思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並從冰箱里取出一個水瓶往裡面加了些水。她從卧室里走了出來，眼睛躲避著突然的強光。她穿著一件淡潢色的睡衣，垂到了腳踝。

「對不起，把你吵醒了。」雷布思說。

「反正我正想喝杯飲料。」她從冰箱門后取來葡萄汁，為自己倒了一大杯，「今天還好嗎？」

雷布思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他們端著酒和飲料走進起居室，一起坐在沙發上。雷布思拿起一本《大議題》新聞實事雜誌。佩興斯總買這本雜誌，不過看的人卻是他。雜誌裡面刊登著一些新的尋人啟事。他知道，如果他打開電視，把節目調到圖文電視，就能看到失蹤者的清單。這個節目由全國失蹤人員熱線機構主辦，他過去經常看，不時地瀏覽幾頁。詹妮斯說她會跟他們聯繫的……

「你呢？」他問道。

佩興斯把腳盤在腿下面。「還是老樣子。有時候我覺得我那份工作機器人都能做。相同的癥狀，相同的處方。扁桃體、麻疹、頭暈……」

「也許我們可以去度個假。」她看著他。「就一星期。」

「我們試過，記得吧？你覺得無聊。」

「啊，正好相反。」

「這麼說，你打算到哪裡去度我們的浪漫假期？敦提、福爾柯克，還是柯爾卡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