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俄羅斯女醫生的詭奇遭遇(8)
電話背景,是略顯嘈雜的人聲,不斷夾雜著機場內部的循環廣播。
我打斷她:「我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不必多說半個字。」
蛇王啊了一聲,靜默了幾秒鐘,才極度詫異地嘆息著回應:「你剛剛的回答,竟然與大俠楊正當日的回答一模一樣,一個字不多,一個字不減,連語氣都近似之極。楊進,我真的很納悶你們兄弟到底遭遇到了什麼狀況,竟然做了同一個兇險萬分的抉擇!」
我冷靜地一笑,淡淡地回答:「那不是你應該關心的,我在敦煌靜候大駕。」
她說的是「我們」,自然不是一個人過來,我能想象到「天下第一縮骨術」的修鍊過程必定艱難而兇險,但我的人生字典中早就沒有了那個「怕」字。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就不再有猶豫和彷徨,筆直前行就是了。我沒有與大哥楊正聯手過,但兄弟同胞,心血相通,在做某些人生重大決定時,一定是相差不遠。
蛇王的話,也帶給我短暫的反思:「我為大哥果決前行,他呢?又是為了誰?」
「那好,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你既然如此說,我就沒有其他顧慮了。」蛇王低聲嘆息著掛斷了電話。
我凝視著走廊對面牆上的液晶廣告屏幕,對自己低語:「楊進,這次沒人能幫你,全靠自己了。」#
屏幕上正在播放敦煌魔鬼城的旅遊推介廣告,那些被千年狂沙烈風之手雕塑出來的種種詭奇造型,在攝影師的鏡頭裡俯仰皆成美輪美奐的畫面,結合光影變幻,構成了令外地旅行者們心嚮往之的風景。看到它們,我又記起了吉川小卷,一個不早不晚、偏在此刻現身於敦煌的日本女孩子。
「敬而遠之」四字,就是我下一步要對她保持的態度,一旦發現她與櫻殺堂有勾連,便火速斬斷彼此間的關係,免遭其害。
雪莉從房間出來時,我剛剛按下了吉川小卷的號碼,準備撥發出去。